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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隻小畢方，原先就獨自立在一座山壁上。

「有事。」我抱著阿貝，盯著那隻鳳凰，慢慢的靠近何苦：「來了也好。」

隨著我話音一落，果然就聽到空中有著熟悉的《塗山歌》傳來，不時有著一道道虛淡的白尾掃過。

這是要搶行一步，斷了我們的機會。

可潮生也朝我點了點頭：「不是幻術，是真鳳凰。」

轉眼看著潮生道：「飛羽門選掌門是怎麼選的啊？」

她目光朝著墨修胸前的斗篷看去：「鳳凰乃是百鳥之王，五德的象徵，就算幻象的鳳凰出來，就已經是祥瑞了。可這真的鳳凰，根本就不可能。除非有天地共主，重出於世。」

如若有，也只有帝之下都崑崙，或是帝之密都青要山，這兩個的地方還可能藏匿。

再轉向白微，她這會拿著一塊水果蛋糕，看著空中的那隻鳳凰，也朝我搖了搖頭：「不是青要山的。」

聽到沉青呼叫，這才展著翅膀飛到了沉青肩膀上，可依舊對著那百鳥環繞的鳳凰發和*圖*書出一聲警示的長嘯。

她目光掃過墨修的胸前，低聲道：「難道是阿乖？」

「我能驅鳳凰於飛，我能當飛羽門的掌門嗎？」九尾的聲音帶著幾分空靈。

可九尾也不過是一縷神織，就算不知道華胥之淵的神母用什麼辦法，讓她能離開塗山，她怎麼操控鳳凰這百鳥之王。

我輕拍著胸前的阿貝，怕他害怕，小心的安撫他。

「是幻影嗎？」我看著那隻五彩鳳凰，巨大的翅膀一展，就好像將整個山谷都遮住了。

沉青見狀，轉手摸了摸肩膀上的小畢方，正要出去，卻被剛才那個訓她的老爺子給拉住了。

所以墨修一勸我來飛羽門，來發展一下自己的團隊，多些人手。

每到這種時候，我都挺懷念穿波箭的，射鳥確實挺好用。

九尾在九條狐狸尾巴中輕幽幽的唱著那首《塗山歌》，然後看著飛羽門的眾人道：「聽說飛羽門今日在選掌門？」

飛羽門其他人操控不了異鳥，飛快的靠攏，正要和-圖-書商量對策，見九尾露面，都盯著空中的遊動的白狐尾。

更甚至有人開始召喚自己的異鳥回到身邊，但都是徒勞。

這邊九尾直接就驅著鳳凰來了……

就算長得相似，也不會有人弄混，這大概就是神情神態的重要性了。

我點了點頭，伸手摸著那把石刀。

我盯著在狐狸尾巴中晃動的九尾，轉眼看著何苦道：「你說得沒錯，清水鎮裏面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地底怕都是知道的。」

隨著《塗山歌》一點點的念著，九尾那雪白而龐松的狐狸尾巴全部都出現了，在空中游弋著。

原本應和著的異鳥，也都慢慢的展翅飛了過去，百鳥朝鳳，並非虛言。

可鳳凰乃是百鳥之王，一旦出現，自然百鳥相隨。

隨著山壁之間一聲鳳鳴，一隻五彩鳳凰居然從山壁的中間展翅而起，在山谷中揮著彩翼飛舞。

我不由的轉眼看向潮生，他對幻術最了解，就算墨修看不透真假，他應該能看透。

朝我喃喃的道：「鳳hetubook.com.com凰不可能出來的，除非……」

「先看看再說，怕是要出變故了。」墨修聲音發沉，朝我道：「等下如果有事，你別亂出手，鳳凰五德也主火，你黑髮別亂動。」

「墨修做什麼去了？」白微見墨修不見了，有點緊張的道：「他還把阿乖帶走了。」

不過這次潮生卻沉了沉眼，輕聲道：「飛羽門自然是比異鳥，如果能驅使自己的鳥壓住其他異鳥，能讓所有異鳥臣報，就可以當飛羽門的掌門。」

也就是說，現在這樣子，別說要鬥了，鳳凰這百鳥之王一出，斗都不用鬥了。

我瞥了一眼沉青肩膀上的畢方，終究是太小了……

墨修卻朝我搖了搖頭：「是真的鳳凰。」

飛羽門的人好像並沒有見過九尾，連那些過來觀禮的也都面露驚色，都看著九尾和那隻鳳凰竊竊私語。

就算畢方長嘯，依舊在百鳥之中優雅的展著翅膀飛舞著。

從認識到現在，就沒見他說過幾句話。

下面坐著的飛羽門中的人，好像也都臉帶和圖書詫異，紛紛站了起來。

就像墨修說的，就算是神，也得有信徒。

鳳凰是神鳥，號稱百鳥之王，早已經離世。

墨修這會已經捂住了胸前的斗篷，低頭往斗篷裏面看了看，然後朝我們搖了搖頭。

可話一出口，看著潮生那張和剪出來的紙人一般無二的臉，又感覺自己白問了。

也就是說，這不是阿乖引過來的。

九條狐尾就像一瓣瓣的花瓣一樣，一點點的合攏，九尾那張和何苦相似的臉，慢慢的從雪白狐狸尾巴中露了出來。

可飛羽門根本就沒有鳳凰，只有一隻神鳥畢方，這會哪來的鳳凰？

「我阿爹阿娘時不時帶我去青要山，武羅那裡沒有鳳凰。當初風家那場婚禮所有的鸞鳳，都是武羅以山鬼之術，借山川之勢引出來的。」白微也臉帶吃驚。

他們靠豢養異鳥獨立成門派，可見到百鳥之王，除了驚，並沒有多少喜。

當初那隻赤鷩都已經成年了，戰力也不弱，要不然炫紅也不會膽大到驅著赤鷩幾次想攔截我。

我正奇怪著ｈttps://wｗｗ•hｅtubｏoｋ.coｍ•ｃｏm是誰，一扭頭，見到何苦的神色，立馬就知道是誰了。

九尾卻帶著一股子幽怨的凄迷和絕美。

她人在九條狐狸尾巴中沒有動，可那九條狐尾卻一直擺動著，靈動而又虛幻。

被那老爺子訓得頭都抬不起來的沉青，連忙起身，雙手輕拍，然後捏著法訣，嘴裏發出「嗶啵」、「嗶啵」的聲音。

而飛羽門也整個亂了起來，全部都看著空中那隻鳳凰。

見鳳凰展翅而出，畢方身上立馬閃過青色的火光，展著翅膀似乎要撲過去。

就在遠處山中的鳥雀都開始往這邊飛聚的時候，一邊的何苦突然沉聲道：「她來了。」

九尾這樣的，說得好聽是信徒，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打手。

上次風家那次婚禮，我在摩天嶺上見有鸞鳳和鳴……

她五官長相與何苦本該是一模一樣的，可何苦神情就好像每個師姐一般的溫和與大氣。

我瞥了一眼墨修，他也朝我點了點頭，然後伸手摟住胸前兜著的阿乖，身形慢慢變淡，就好像淡化在空氣中一樣，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