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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蒼靈低咳了一聲，無所謂的道：「這種場面我見得多，我一根竹子，不分公母，不會動情。所以跟我說這個，也沒什麼用，我並不感興趣。」

「呵！」應龍冷呵一聲，將抵在我額頭的傢伙一收。

也就是說，蒼靈也感覺矛盾。

清水鎮其實也挺大的，她完全靠走出去，也要點時間。

過了許久，應龍也沒有扣下扳機。

前面的槍口再次抵著我額頭：「你們發動所謂的術法，確實威力很大。但要說到毀天滅地，我們也可以。而且不等你慢騰騰的發動術法，我們就可以遠程精準打擊，你們連渣渣都不剩！」

我點了點頭：「她的記憶太清晰了。」

看樣子墨修的瞬移速度又快了一點，眼睛連殘影都看不到了。

我連感覺他的情緒都感覺不到，就好像他真的是個普通的嬰兒。

有時連自己昨晚吃過什麼，都不一定記得清楚。

阿乖看著我，依舊咯咯的傻笑。

「怎麼個一樣法？」白微夾著一筷子炒肉絲，吃得滿嘴流油：「這是什麼肉啊，好鮮。」

可應龍，是蒼靈第一次，先問過我們，才放進來的。

可就算這樣，她抱httｐs://ｗwｗ.heｔubooｋ.ｃom.coｍ著的那些孩子，有時也會面目模糊，有時背景會變得虛化，有時衣服都會模糊不清，只記得那些觸動她的點，而不是像拍照攝影一樣，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

應龍來清水鎮，就是蒼靈先告訴我們的。

「我的意思是，聽應龍的話，你好像看了人家不想給你看的機密，才讓她這麼動怒，發現什麼了？」蒼靈目光灼灼的看著我，沉聲道：「她什麼來頭？」

而一邊的墨修這才將筷子動了一下，輕嘆了一聲道：「先吃面吧，要不都涼了。」

點了點頭道：「我和你感覺一樣。」

外面竹林里卻傳來了梭梭的聲音，以及蛇娃嘶嘶的響。

以蒼靈現在的自主，如果沒有惡意的，他會像沉青、潮生，或者阿娜她們一樣直接就送進來。

其實人都是選擇性的記憶，就算剛看過的東西，可能轉眼就忘記了，怎麼可能連文件上的字都記得這麼清楚。

握著筷子在面中挑了一下，還沒開始吃，就見面前青影一閃，蒼靈坐到我對面，剛才應龍的位置。

應龍的記憶又是怎麼從以後抽取過和_圖_書來的？

「當時墨修在旁邊啊。」我抱著阿乖的手緊了緊。

我沒想到還有這種，直接轉手抱著阿乖，然後捏著筷子吃面，半點都不影響。

而且以何壽和胡一色的能力，都只能看到……

這次居然瞪了墨修一眼，這才踩著軍靴，噔噔的朝外走。

「你的意思是，應龍的記憶是假的？」何苦點了點太陽穴，又伸手指了指我：「就像你腦中龍靈的記憶一樣？」

「阿媽。」阿寶在翠綠的竹林中騰空而起，卻並沒有動，只是遠遠的喚了一聲。

我伸手揉了揉額頭上被抵出來的圓口紋路，抬眼看著墨修：「靠走出去，挺累的，你還是送一程的好。」

「嗯。」阿寶乖巧的應了一聲，跟著慢慢的落回了竹林中，發出嘶嘶的聲音，將那些蛇娃招喚了回去。

目光很緊的看著我：「看出什麼來了？」

「嗯。你先吃，別涼了。」墨修拿起放在碗上的筷子，朝我推了一下，跟著直接就身形一閃，追上了應龍。

我擦了下嘴，這才看著何苦道：「應龍的來歷和我當初一樣。」

可應龍的記憶里，連她執行任務，最邊緣的人物長什麼樣，都一https://m.hetubook.com.com清二楚。

他這話問得有意思，我喝了口麵湯：「你又看出什麼來了？」

會不會像我以前見到那條本體蛇時，那種不能自已的感覺。

「她體內生機旺，卻又有點奇怪，好像被什麼壓制著。而且我看不到她的來路，也感覺不到她有什麼異常，就好像……」蒼靈皺了皺眉。

目光直直的盯著我，眼中儘是疑惑。

朝何苦輕聲道：「墨修不會讓我殺了她的。」

白微看得都咂舌：「你帶娃挺有經驗的啊。」

只是看了阿乖的眼睛一眼，這才朝何苦道：「可她的記憶好像是以後的，以你看，有沒有可能？」

跟著一伸手，扣住應龍的手腕。

大腦後自動過濾掉一些不重要的東西，只去記一些關鍵性的東西。

面有點坨了，所以我一說完就大口大口地吃著面。

「沒事。」我任由應龍依舊抵著我的額頭，神念涌動，朝阿寶揮了揮手：「你去操練陣法吧，晚上我要看呢。」

目光不由的往清水鎮外面看了一眼。

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臉冷色：「以你的性格，怎麼不直接殺了她？」

「什麼收穫。」何苦和白微也湊了過來。

我和圖書現在探過的不少人的記憶，一般人的記憶是不可能這麼清晰的。

白微抱著阿乖，很自覺的往我懷裡一塞，就拿著筷子吃桌上的炒菜：「你也該學學抱著孩子吃飯。」

「當時你神念和她交纏在一起，又用飄帶纏住了她，只要你黑髮一動，瞬間吸食掉她的生機，豈不是很容易？」何苦瞥眼看著我。

蒼靈只是呵笑：「看樣子，你剛才探人家的記憶，也不算沒有收穫。」

對於一條只關心吃，和關鍵時刻出手的神蛇，我實在不敢有其他的要求。

「哼！」應龍冷哼一聲，直接將傢伙往腰后一別。

「無論怎麼看都是普通人，連自己都認定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自我封閉了其他所有的可能，可我們就是感覺她不普通，對不對？就像以前我還不知道自己是誰，一樣？」我挑著面，對上蒼靈的眼睛。

畫面更是一清二楚，就好像拍攝了一樣。

我不確定墨修對應龍的那種感情深刻到了哪一步。

「都是些十八禁的場景。」我挑著面，大口大口地吃著：「就像看小片一樣。」

如果有威脅的，他應該會阻攔，雖然現在除了那些敲夔牛戰鼓的玄門中人，還沒見他攔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誰。

比如我探楊慧真的記憶，她老年痴獃，所以能記住的，都是對她特別重要的東西。

但看著應龍手指一點點勾動，我還是沒有說話。

面快坨了，我唰唰幾口吃完，喝了一大口麵湯，這才雙手抱著阿乖：「我以前帶過阿寶幾個月。」

如果摩天嶺下的時間歸所確實存在，以何壽和胡一色都看到的畫面，我懷著阿乖，殺了墨修造蛇棺的可能，已經因為阿乖的出生，被破了。

卻還是朝我點了點，猛的湊到我面前：「老娘給你們好臉色，是因為有些事情，你們做，比我們做更好！別以為老娘要供著你們！」

「你那點小伎倆，用來對付楊慧真那種人可以，對付我？」應龍手指勾著扳機轉了一下。

就算再記憶深刻，也不會完全一清二楚的。

我只不過看到墨修的手與應龍的手腕搭在了一起，跟著兩人就消失了。

「這就有意思了。」何苦冷呵一聲，微微往後靠了靠。

眼中帶著疑惑：「就我對你的了解，你其實還是容易衝動的，而且很喜歡一殺了之，這樣一了百了。怎麼對應龍就手下留情了呢？連阿寶都感覺到她的殺機了，你讓阿寶引蛇娃殺她，也很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