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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殺了梓晨，先天之民想借生育之力，不過是再推一個聖女出來，再造一個活祭壇出來就可以了。」龍岐旭直接死死的抱住龍夫人。

墨修見我推開他，朝龍夫人走去，也連忙摟著我。

「你最終要毀的，不過就是華胥之淵那個……」龍岐旭的話還沒說完，卻被龍夫人一巴掌拍飛了。

「她甚至想過帶你逃跑，如果不是她和墨修談條件，讓墨修和你結婚盟，護著你。我們真的想將你獻祭蛇棺，你連清醒的機會都沒有，在夢裡就被往那個墳坑悄無聲息的埋了。」龍岐旭聲音帶著一股子怨氣。

不過這次不敢再拉她了，而是瞪著我道：「你殺了她沒用，殺了一個她，先天之民，還會有其他人變成活祭壇。」

「你不敢嗎？」龍夫人也強硬的推開了龍岐旭摟著她的手，透過龍岐旭的肩膀。

推開墨修，我朝龍夫人走了一步：「既然說不能相幫，你就收了這冰晶蒼穹啊。」

她說到張含珠，似乎也有點哽咽。

抽得空中儘是血腥味，而且這次那指尖的hｅtubｏoｋ.ｃｏｍ•ｃｏm肉條條好像更大了。

只見五指的尖頂，立馬長出了宛如寒鐵一般的利爪。

「就這樣吧。」龍夫人語氣很平和了，看著我笑道：「我生活在地底，畢竟這也算你的主場，加個冰晶蒼穹，也沒什麼。」

所以神母說是要我們解決外面的事情，到底是為了什麼？

同時墨修啪啪的兩聲，燭息鞭宛如靈蛇一般就纏住了龍夫人。

「是！」龍岐旭捂著臉，很艱難的爬了起來。

可我卻只知道，另外還有兩份，在哪裡，卻不得而知了。

龍夫人臉上的鱗片沒有再收起，而是輕輕揚了揚手。

我站在她面前，看著在遠處慢慢爬起的龍岐旭。

神母要養育新的子民，就像建蜂巢一樣，她成為蜂后，讓所有新的子民聽她號令。

而白微還沒醒悟過來，一邊的何苦好像立馬反應了過來。

盯著龍夫人道：「他的意思是，你汲取的生育之力，其實並是給了先天之民，反倒是給了華胥之淵下面那個神母養育她蛇娃的巢，對不對hｔｔｐs://ｗｗｗ.heｔｕbook•ｃｏｍ•cｏｍ？」

「阿寶！」我引著飄帶，將被長矛釘住的龍岐旭纏住。

一輪紅日，直接從地底升起，剎那間就浮於這風城的頂上。

一把扯開蛇蛻袋，打了個響指。

這個問題，何苦最有權利回答。

有過以長矛扎穿鳳凰的經驗，所以長矛一甩，直接就穿透了龍岐旭的胸膛。

我卻看著龍夫人：「所以你們的意思，是讓我去毀了神母的那個巢？」

冷聲道：「你這幫手帶得有點多，你那個蛇胎手握日月，可以強行引地上升，張……」

我的情況，跟何苦差不多。

正要伸手去拉阿乖的手，可阿乖卻咯笑一聲。

龍岐旭雙臂還想化成怪蛇纏住龍夫人的身體，可手剛有過變化，就被龍夫人丟得老遠。

他好像堅韌不屈，又走到龍夫人旁邊：「你要毀掉神母那個巢，才是……」

龍夫人語氣有些冷然，彈著雙手上凝結了的冰血：「說好的，一對一，生死由命。」

對面的龍岐旭再次爬了起來，臉上五道抓痕，已經因為冰晶蒼穹的和-圖-書寒冷，凍得發白。

「你反倒喜歡做一些有難度的事情。」龍夫人語氣森森然，盯著我道：「我有時也分不清，一個人怎麼樣才算活著。」

看著我道：「你才醒來的時候，注入了龍靈的記憶，我觀察了你很久。你就算有她的記憶，也和她不同，你性格更堅韌一些，不會像她一樣，做什麼做到一半，沒了興趣，就撒嬌不做了。」

墨修卻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朝我搖了搖頭。

「龍岐旭。」龍夫人臉上閃過一陣宛如蜥蜴般綠色的鱗片。

一轉手，扯著龍岐旭的后領口，直接就將他甩開了。

我直接握著那把石刀，化成一把長矛，對著遠處還想艱難爬起來的龍岐旭就投了過去。

將話頭壓住：「那些蛇娃一旦聲波攻擊，就算傷不了我，對我而言，也不太公平。」

頭也不回的又沉喝道：「日出！」

龍夫人皺了皺眉，好像還要開口。

原本等著蛇娃爬進袋子里的阿寶，被我一聲沉喝，好像瞬間醒悟了過來。

低聲道：「就算要毀祭壇，也不是這一會的事情。外面他wｗw•hetu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們已經在毀那些小祭壇了，你何必跟她賭個生死。她就是在激你，你答應她做什麼。」

龍夫人只是呵笑著搖頭：「不行。如果我收了冰晶蒼穹，你我相鬥，蛇君自然還會攻入風家。」

可比墨修更早出聲拒絕的，卻是龍岐旭。

我依舊是她的女兒……

「梓晨！」龍岐旭復一步跨了回來。

龍夫人卻只是冷哼：「可你想毀了霓裳門的祭壇，還是得殺了我。」

他直接朝我吼道：「先天之民已經出來了，地底有無之蛇開始異動，南墟的神母之眼，也再也困不住它們。」

這次還沒讓他說完，龍夫人又是一掌。

只不過何苦，至少知道自己這三體在哪裡，現在是什麼情況。

冷聲道：「那你哪還有什麼更名的機會，你只會是和阿娜一樣，成為神母養育她新子民的一個容器。」

我試著引動神念，將風家那條飄帶慢慢的轉繞著，手握著那把石刀，想著對上龍夫人的勝算。

「開始吧。」她直接甩了甩手，將那條條的血肉甩掉。

「身體活著，還是神魂轉世再成他人，或是帶著和圖書她的記憶的身體。」龍夫人的目光轉向何苦，低笑道：「你說怎麼樣才算，原先那個人真正的活著？」

神魂，記憶，軀體都被剝離。

我站在墨修旁邊，抬頭和墨修對視了一眼，他眼中也閃過微微的疑惑。

龍夫人卻只是盯著我，目光掃過旁邊的墨修，以及我身邊不遠處抱著阿乖的白微，還有後面握著蛇蛻袋的阿寶。

所有的蛇娃，全部都將頭探到了袋口，張嘴大叫。

墨修拉了我一把，好像想勸我。

朝我冷哼道：「何悅，我不管你是叫何悅也好，叫龍靈也行。就算我們後面再對不起你，可在清水鎮那大半年裡，梓晨是真的把你當成女兒。」

龍夫人的意思，我有著龍靈的記憶，算是代替龍靈而活。

這次龍夫人沒有掌下留情，一巴掌過去，血肉橫飛，龍夫人宛如利刃的指甲中，帶掛著條條的血肉。

隨著龍夫人扭動，那件龍岐旭剛特意給她穿上的衣服，就好像被火燒一般，嘩的一下變成了灰燼。

她朝我笑了笑，扭了扭身體：「其實我也怕冷，所這冰晶蒼穹，也讓我活動緩慢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