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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他說話，總是反問，讓我猜。

就在那半開的門縫裡，朝墨修道：「你在西歸里，就知道阿問出事了，是怎麼知道的？」

「哦！這座山下面，就是神母軀體的肋骨部位吧。這門禁得阿問同意才能進來，反正只要他說同意了，就行了，給個什麼都行。估計當初阿問就是從這裏，被阿熵剖出來的吧。」何壽這會腦中全是想著救阿問。

尤其是阿問，接連兩次想讓我用神念探他記憶。

「阿問只是顆心，何苦人家也是正正噹噹的天神九尾，完完整整的神魂。不一樣的！」何壽朝我揮了下手，示意我快點。

這總讓我有一種違和的感覺。

從我回到問天宗后，我就感覺山腹里的氣氛有點奇怪。

然後朝我雙手一攤：「不信的話，你可以看我的記憶。」

何壽還真的是會幫阿問想啊。

最後只得艱難的道：「好像和我感知到的那種神母的感覺，混合在了一起。而你是神母生復的關鍵，所以我猜你是救阿問的關鍵。」

hetubook.com.com連這種辦法，他都想到了，怎麼可能讓阿問記憶和神魂消散。

「不用。」我拍了何壽一下，輕聲道：「你去看著阿問，不要再提我答應救他的事情，也不要提我去問墨修。你也知道，他也想團圓，說不定不希望我們救他。」

我當下低咳了一聲，有點艱難的點了點頭：「如果實在沒辦法，也可以的。其實你也不用太擔心，阿問神魂強大，說不定抽離后，能跟何苦一樣，單獨成了一具神魂之體。」

只是一想到那具和我一模一樣的軀體，如果裏面注入了阿問的神魂和記憶……

還想再細看，何壽卻不太願意了。

「門口說！」我朝墨修指了指外面的大門。

所以《山海經》里，很多上古的神，都是戴著蛇，或者是拿著蛇的，他們就是靠蛇與天地溝通。

「他就會再次變成一顆心，沒有想法，不會幻化成人，就像一顆普通的心一樣。」何壽急得掐著我肩膀都痛了。

可何壽聽我接和_圖_書連反問，一時也有點急了，朝我低吼道：「我也不知道啊，他帶阿熵回來，就緊閉門禁，然後兩人在裏面就是一通昏天暗地的打鬥，我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問從送阿熵進來后，一直都沒有出去過啊？」我看著何壽，沉聲道：「這廟的門禁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終究知道，為什麼何壽知道阿問要死了，也不是特別著急了。

「我去問墨修幾句話，問完就進來放血。」我拍了拍何壽的手，沉聲道：「他也是我師父，一定會救他的。墨修當初都能融合殘骨，煉出蛇身，說不定還有其他更穩妥的辦法。」

我想了想，看著墨修，輕聲道：「阿問可能真的出事了。他現在的身體，好像被阿熵佔據了！」

「如果你不肯救，先天之民，已經將收集到的生機，匯聚入華胥之淵，神母獲得生機，已然開始生復。那阿問他的意識就會被壓制，他的神魂會完全被神母消磨掉。」

等出了東廂房，我站在那後土廟前看和_圖_書了看，重點是打量那個黑漆漆的石球。

墨修愣了一下，跟著道：「我感覺到的。西歸就像你說的，是神母身體的一部分，我蛇身浸在弱水裡的時候，好像感覺到了阿問的氣息。」

果然在何壽他們在外面等的時候，發現連肖星燁都被趕了出來。

跟著就收了外袍，急急的往下走了。

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解釋了兩句，就催著我去找墨修，他先去守著阿問，把這次西歸的事情說了。

但就在我們去風城的那一天，阿問和阿熵好像打了起來，不時黑髮滔天而起，不時就又是息土將整個破廟都淹沒了。

「對！對！」何壽立馬拍了拍手，朝我道：「那我去找阿問要個門禁，將墨修放進來。」

不太像阿問平時，當精神導師的那種風格。

就在我抬腳往上的時候，他又追上了我，小聲道：「沐七那裡可以抽離記憶，引出神魂的辦法，我也會。如果實在沒辦法，沐七用阿熵一半精血造的軀體還在，要不……你感覺怎麼樣？」

「他好像hetubook.com.com和……」墨修也皺了皺眉，好像不知道怎麼形容。

這破舊的老廟，幾次差點就要被拆完了。

或許是感覺我在看它，那石球又輕輕的滾動了兩下。

「話是這麼說，可他希望你看他的記憶，就是不想他記憶和神魂完全消散。」何壽臉上露出幾分蕭索。

召回何辜，讓何辜輸送生機，就一直呆在那石室里了。

我暫時沒有下定論，所以不敢輕易去摸。

那門本來就關不住，我沒拿門禁，就算拉開了，墨修也進不來。

「你丟了求救的符紙過來，何苦也丟了，我要守著裏面的情況，都沒敢出去。等阿問再開門的時候，阿熵就已經被困在石球里了，他自己一拉開門就昏倒了。所以我急急的將何辜召了回來，讓何辜給他輸生機，才將他救回來，要不然你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捧息土了。」何壽說得又快又急。

「你到底想說什麼？」何壽緊皺著眉看著我，扯著我道：「你放點血，反正不會死。就試著救一下阿問！」

幾起幾落後，ｈetｕbｏｏk.cｏm•ｃｏm突然歸於平靜，然後就是阿問顫抖著來開門，但門剛拉開，就昏倒了，跟著就是何壽衝進來。

他倒是也配合，直接腦中想著剛才說的情況。

我只得將神念收回，看著何壽道：「也就是說，當初真的只有阿問和阿熵在問天宗？」

我看著黑漆漆的石階，引著照明符，也不敢再耽擱，直接用騰飛術往上走。

然後大步朝門口跑，墨修好像瞬間面露喜歡，身形一晃，就到了門口。

和他說得差不多，開始這破廟大門緊閉，他也進不來。

我看完了，感覺有哪裡不對，復又將神念往前涌。

蛇這種東西，本身就敏感，對於天地自然的感應，比人強很多。

只得老老實實的朝外走，還沒等我到二門口，墨修的身形就出現在上空。

然後一直等阿問情況穩定，何壽這才去西歸救我們，一是擔心我們，二是怕阿問出事，外面的人知道，再生變故。

我瞥了一眼他，想了想，還是引著神念朝何壽記憶中看去。

朝我輕聲道：「何悅，你先讓我進去，我有話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