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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我很近，就在我眼前，小巧白皙的臉蛋上儘是笑意。

黑髮涌動，將整個登天道都布滿了，像一個扭曲著的黑洞。

像是在交配，又好像只是在融合。

我不知道白微怕什麼，但知道自己控制不住這蛇眸出現時的感覺，忙朝何壽道：「不要讓人靠近登天道。」

我引著飄帶站起來，伸手想摸一下頭上的冰針還在不在。

它們並不害怕黑髮，更甚至在黑髮不受控的涌動時，它們還游到黑髮上，順著黑髮往我腦中鑽。

它們根本就不用我引動，似乎有著記憶，順著登天道往後蔓延，似乎直接就伸入了西歸，我再次汲取著那熟悉的生機。

「你有沒有其他的感覺？」白微湊到我面前，看著我額頭上扎的冰針。

我不知道白微制了多少根冰針，可何歡一根根的扎進腦中，我感覺整個腦袋都被凍得涼透了，黑髮也沒有動，可那種嗡嗡響越來越嚴重。

可我都不知道自己上一次感覺到餓是什麼時候了！

其實我對於這些超脫的東西，還是不太能理解和-圖-書。

我只得抬眼看著白微，她也腦帶疑惑，盯著我眯了眯眼。

就在我看得發迷的時候，外面突然有著白光一閃。

可就在我伸手后，觸手所及的，都是黑髮，根本就沒有冰針。

我腦中好像有著什麼嘶嘶作響。

「龍靈……龍靈……」

只得瞥眼看著何壽：「你不愧是大師兄！」

後土在點明何辜身份的時候，就已經是在戒備何辜了，同時也成功的讓我也戒備了。

就像那道避水符，我其實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我瞥眼何辜，朝他笑了笑。

我放眼看去，所有的東西，都扭曲著，好像沒有顏色，又好像都是那種眼睛被什麼打了一下，彩得不行的顏色。

跟著卻恍然醒悟過來，怪不得後土對於那些外來之物，都十分戒備。

我感覺冰冷的冰針扎進腦中，又冷又痛，還有點發脹。

種族之戰，還管什麼你願不願意，是不是好心。

白微一把扯著他，一手扯著何歡就退了出去。

所以我偏著頭，看著整個登天道都是扭曲和_圖_書著的。

雖然很餓很煩躁，但腦中還是殘存著理智的。

連那幅開天圖，好像都不再只是黑白兩色，也不再只是一個個的漩渦。

這種痛意，和感覺被捂住嘴鼻的煩躁是完全不同的。

「那豈不是腦袋進水了。」何壽這會疊在一個龜殼上，很順嘴的接了話。

但蛇眸卻一直沒有出現！

白微盯著我的眼睛，朝我輕聲道：「你放輕鬆，這是冰針，一旦你神念涌動，估計能直接化成水，不會傷到你大腦的。」

就是在眼睛化成蛇眸時，看到了那道避水符，所以直接就畫了出來。

有時立場，並不是因為主觀上選擇的，而是客觀上已經決定了。

身上還有著一股烤什麼的味道，估計是來前吃了什麼。

其實就是將異獸的叫聲，轉成人言，變成它們的稱呼。

但蛇眸看東西很虛浮，就像初中的時候，我偷試過同學四百多度的眼鏡，戴上之後，好像頭昏腦漲，走路似乎都有點不穩。

我感覺很餓，很煩躁，好像怎麼都吃不飽。

那和*圖*書些蛇紋在黑髮間遊動，就像一條條小蛇……

眼前一切都變了，不再是所熟悉的顏色、形狀、和布置。

何壽也沒有耽擱，直接放開了制錄的龜殼，黑影一閃就離開了。

黑髮完全不受我控制，在整個登天道遊動著。

只是這次，不再是人言，而是那種蛇信嘶嘶作響的聲音。

跟著卻飛快的後退：「快走！」

我腦中好像慢慢理清了什麼，順著開天圖往後，一幅一幅地看著。

他畢竟對於診治比較有經驗，白微估計救的人比較少，她自己也不敢下手，理論更多於實踐。

我突然感覺肚子一陣陣的餓……

我腦中忌憚何辜的念頭一閃而過，瞬間連自己都驚到了。

「怎麼了？」白微連忙湊到我面前，盯著我眼睛。

等他們一走，我黑髮直接穿透了那個由紙制錄的玄龜殼，黑髮一伸，直接往地底扎去。

就像白微說的，一旦我神念涌動，這些冰針就化成了水。

我突然有點醒悟，這個人名，根本就不是名字。

我並沒有感覺到痛苦，只是感覺很煩和-圖-書躁，很空虛。

在蛇眸中看來，就好像一條條蛇，完全扭纏在一起，一圈圈的纏緊。

然後瞥了一眼白微，她原先還不懂的朝我眨了眨眼睛，跟著好像明白了過來，也朝我點了點頭。

我順著這一幅幅的壁畫往前走，或者說，根本都不用我走，黑髮涌動，那些蛇紋就順著黑髮就自己游過來了。

河裡的魚，從來不上岸，每天就在水裡游，其實和人並沒有什麼交集，也不影響人什麼；還不是被人釣起來，被人網住，直接吃掉。

連白微身上的燒烤味，好像也變成了某種讓我腹中饑渴的味道，有點像夏天拆開老冰棍時那股微甜的清涼氣息。

我引著飄帶，將黑髮輕輕束縛住，然後順著登天道，慢慢的往後走。

就像《山海經》中，很多異獸取名，都是自呼其名。

隨著冰針扎進腦中越來越多，我也腦袋開始嗡嗡作響，就像用手緊捂著耳蝸時，那種回血的響聲。

「何悅，你……」何辜還擔心，想靠近看一眼。

這些看過好幾次的壁畫，因為眼睛變成了蛇眸，所和_圖_書以上面所有的圖畫，都已經不成形了，一切都扭曲。

就在她伸手的時候，我腦中那種雜音，好像慢慢的變得清晰，似乎就成了血流的聲音。

眼睛所見，方能確定。

跟著一道閃電，直接彎曲著穿過最先的那個洞口，對著我劈了過來。

「何悅，要不……」白微伸手過來，想摁我額頭上的冰針。

就像被關在家裡，一天天的沒飯吃，不能出去，也不知道做什麼事，就是控制不住的煩躁。

它們從來沒有過選擇，只不過因為人要吃它們，所以就被定義成好不好吃。

我連忙沉喝道：「你們快走。」

蛇眸之中，那些遊動的蛇紋好像都遊了過來。

大家準備充分，我盤腿坐好，主針的其實是何歡。

就在我走動時，那些蛇紋好像也在扭動著。

但我還是得看，就算看不懂，記下來，以後慢慢的臨摹也可以的。

白微愣了一下，居然無力反駁。

慢慢的湊了過來，朝我道：「難道是不夠進去？要不要讓何歡直接往裡一點？」

或者說，連水都沒了，直接就被黑髮吸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