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當我看向床底……
只聽見嘭嘭嘭一陣脆響，劍光亮起，梨花木床木屑紛飛，床沿被撕開了好多道口子，就像是一條條撕裂的傷口。
這兩間房的某一間，應該就是屋主人居住的場所了。
累贅！
季缺建議道：「這裏沒什麼線索，我們先出去吧。」
只是季缺很快發現，觀音腳下的祥雲中，有一些類似眼睛的紋理。
「我們要在鬼地方呆多久？」
季缺跟在大屁股師姐後面，發現對方肩膀的衣衫都變得半透明起來。
結果這時，真的有蒼蠅在方臉師兄臉附近飛舞。
季缺覺得，這大屁股師姐人還行。
無論是誰，在這堆滿了紙人的雨天里，看見一個神秘的黑衣男子，都會產生畏懼心理，即便季缺也是如此。
該死！
「別去。」大屁股師姐大叫道。
這時，大屁股師姐不禁問道：「那是宋家家主？」
只是在陰雨天氣里，池塘的水顯得有些暗沉，看不到底。
廚房的門開著，地面散落著幾個紙人，對於季缺四人來說，已經麻木了。
聽見他的咳嗽聲后，兩位師姐立馬反應了過來，緩緩向那裡逼近。
說著，方臉師兄和另外一個師姐也看向了季缺，眼中明顯多了埋怨的情緒。
這時，那大屁股師姐站了出來，有些緊張道：「師兄，還是我來吧，他武器都沒有。」
他們來得晚一些，而他們的任務只是接應。
大屁股師姐這才反應過來。
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下了雨的原因，這後院給人一種陰氣很重的感覺。
這種類似燒給死人的紙人排在那裡，總給人一種這樓梯通向陰曹地府的錯覺。
仔細搜索了一番，發現裏面並沒有人，於是四人就將目光聚集在了右側那間屋子。
下一瞬間，她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怪叫，火摺子徑直掉在了地上，人也往後倒去。
不過因為這個「人」的存在，四人總算找到了一個目標，避免了毫無目的遊盪。
結果這時，只聽見啪的一聲清脆聲響。
季缺忍不住暗自感嘆道：「原來那些消失的家奴都在這裏啊。」
方臉師兄搶答道：「不用說了，你反應慢半拍，這表情很合情合理。」
會客廳之後，是一條迴廊，兩側是兩個房門。
因為這個問題這時確實沒法回答。
之後，四人很快向那棟二層樓走去。
小白臉！
「沒事。」
隱隱約約中，是這個反應慢半拍的小門房讓他們情緒保持著穩定。
我有這麼丑嗎？
而季缺則拿起了屋內長條木桌上的一隻籃子，發現裏面還裝著幾隻蘋果。
不過下一瞬間，他的眼睛不由得微微眯起，緣於他注意到了一個細節。
只見這還算寬敞的樓梯兩側，整整齊齊跪著兩排紙人，看起來就像是在迎賓一樣。
發現這些紙人裏面沒有屍體，而是中空的。
如果沒有那些紙人的話，這裏的風景其實真算得上賞心悅目。
方臉師兄三人手中劍捏得很緊，蓄勢待發。
那是一間卧房，看起來像是女人住的。
方臉師兄三人擺好了劍陣，仔細檢查了一遍，然後方臉師兄突然將目光移向了床底，咳嗽了一聲。
就在https://m.hetubook.com.com這時，方臉師兄突然停住了腳步，看向了季缺，道：「你來。」
這還是倒霉事遇少了，一點都不抗壓的表現。
方臉師兄覺得有些不對勁，因為這種憤怒有點突兀，但是他還是忍不住。
他還來不及發出尖叫，那從床下冒出的手已用力一扯，轉瞬就將他扯向了黑暗的床底！
「鬼！」
再加上這場不符合時宜的雨，天空昏暗無比，更增加了這種陰森的氛圍。
季缺他們一旦發現裏面情況有變，就會放出顏色不一的煙花示警，進而制定後續計劃。
這時，大屁股師姐可能因為害怕的原因，繼續往季缺身上靠，說道：「余師兄，怎麼辦？」
大屁股師姐趴在地上，額頭冒著細汗，往床下一照。
他再想對季缺發飆時，發現已沒了剛才那無名怒火，腦袋反而變得清明了些。
不知為什麼，他說那個「人」字時，語氣有點重。
小白臉何德何能，能引起白師妹的關注！
它們排成一排，就像是刑場上那些等待被處決的犯人。
大屁股師姐往後跳時帶翻了旁邊一隻紙人，而這隻紙人並不是中空的。
季缺一邊思索著，一邊跟著三人進入了這間會客廳。
而其餘三人的狀態卻不好。
當然這都是一掃而過的細節。
季缺一臉面癱的看起來很不正常，可因為他們已熟悉了他反應慢半拍的設定，就顯得很正常。
季缺看了一眼，暗道：「這得值多少銀子？」
看他的架勢，一旦季缺情況有變，他的劍就會毫不留情的往季缺身上招呼。
於是他只是警告了季缺幾句，而兩師姐被這一耳光嚇了一跳，那種煩躁的情緒也消減了不少。
屋子裡有紙人。
「還真有人。」季缺忍不住說道。
從進入這宋宅到現在，季缺四人發現這些紙人並沒有多少攻擊性，除開被燒時會掙扎，被砍時會慘叫外，和尋常紙人並沒什麼區別。
這蘋果看起來還挺新鮮。
一陣妖風刮來，斜雨打在了窗紙上，發出了啪啪的聲響。
「我們要找的東西到底在哪裡？」
然後他們看見了第一個人。
不知是古物太多還是什麼原因，這間屋子裡即便沒有紙人，卻依舊顯得鬼氣森森。
那就是季缺那個小門房忽然蹲下了身子，往床底探去，跟中邪了一般。
他猜測，「主人」應該就在樓上了。
發現有人在那裡之後，不管是季缺，還是雲雪宗的三名弟子都沒有急著向前。
那個一身黑的男子只站在窗前露了那一下臉，帶來的壓迫感已經超出了那些紙人很大一截。
此時季缺正看著窗外，發現這屋子後面也是一方小池塘。
裏面是人！
方臉師兄拿著羅盤躊躇了一陣兒，開口道：「等下你們跟緊我，一不對勁就發紅色煙花。」
在季缺的眼中，他們整個人的狀態就像是一根緊繃的弦，給人隨時都要崩斷的感覺。
發現季缺站在外面啃蘋果后，兩女一男跟著走了出來，內心不由得生出了一股無名火。
可以說，季缺這一年多經和圖書歷的事，約等於雲雪宗所有年輕弟子這幾年遇到的怪事總和。
更讓他們錯愕的是，季缺說這種事時，居然能一邊吃著蘋果一邊描述。
這時，那大屁股就看著季缺，埋怨道：「你一個小門房，就是個累贅，憑什麼命令我們？別以為長得好看，我們就任由你差遣！」
季缺眼睛微眯，目光穿透了這片陰雨，落在二層樓某個窗口前。
不得不承認，不管是那幾乎成肉餅的屍體，還是那些不懷好意的紙人，都會給人一種巨大的壓迫感。
那方臉師兄已算是經驗老道了，五年前跟著一位供奉處理過兩次怪事，在宗門內已算得上經驗豐富。
特別是那位方臉師兄。
說著，他又拿起了第二個蘋果。
唰的一聲，方臉師兄一劍將蒼蠅斬落，劍法乾淨利落。
沒有人，除了十來只紙人外，之前那名站在窗前的黑衣男子並不在這裏。
……
沒有人回答她。
死人。
這是人的天性，就和前世看恐怖電影一樣。
這種時候，就忌諱人嚇人。
這面不小的銅鏡里很快映照出了四個人的臉，大屁股師姐趕緊整理了一下自己紛亂的髮式，另外一位師姐看著季缺英俊的容顏，而方臉師兄則一臉黑線。
特別是方臉師兄，已然確定了季缺就是個愛吃東西看熱鬧的。
在三人惶恐的目光中，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額前稍顯混亂的髮絲，說道：「是一面鏡子。」
這一次，方臉師兄的動作更加小心翼翼，推門時的動作要緩慢得多。
「安靜！」
季缺反應過來，解釋道：「師兄師姐們別介意，你們知道我這人反應慢，並且一害怕就想吃東西。」
就是太多了，多得人頭皮發麻……
特別是那些掛在後院柳樹上的紙人，在風雨中搖晃得就像是一隻只弔死鬼。
可看恐怖電影，和被扔進恐怖電影里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樣的。
想到之前那個黑衣人站在窗前的陰森樣子，三人都感到了一股從腳底板竄起的寒意。
大屁股師姐就跟在她身後，嚇得徑直往後一跳，直接落入了季缺懷裡。
雲雪宗三人聽見季缺所說的話，又想起了剛剛看到如肉餅一樣的屍體，只覺得胃裡一陣翻騰。
這人應該死了不少天了，不少蒼蠅在上面盤旋著，發出嗡嗡的聲響。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放在這面鏡子上的時候，方臉師兄突然身體一斜，嘭的一聲摔倒在地。
四人小心翼翼進去了，發現這房間比他們想象中要大得多。
貿然讓那種人出動，會顯得雲雪宗「空虛薄弱」，而季缺這種隱藏天驕，剛好是最佳人選。
血肉和那藍色布衣黏在一起，看起來特別噁心。
片刻之後，他發現自己正被三人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
這屋子有古怪，自從進入這屋子后，這三人的情緒都變得很不穩定。
而這種陰森之感，在那通往二樓的木梯前達到了極致。
方臉師兄眉頭皺起，兩名師姐已忍不住想吐了。
方臉師兄手持著寶劍，神色凝重，緩緩推開了左側那間房門。
季缺一連吃了兩個蘋果都沒有發現蟲子之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類的，確定了今天自己這運道還行。
這裏的紙人已經少了不少，不似剛才那種舉步維艱，必須用劍開路了。
方臉師兄拿著劍一臉緊張道：「你看到了什麼！」
連續斬出十多劍后，方臉師兄帶著人往後退去。
方臉師兄在此時忍不住說道：「除了廚房裡剛剛那具屍體外，其餘的人呢？宋家少說也有上百口人吧？就算死了，屍體扔在了哪裡？」
因為這些被淋濕的紙人，眼睛花成一團，總給人一種很陰險的在算計你的錯覺。
劍光閃爍，被子被絞得粉碎，下面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
這些屍體呈現出的狀態很詭異，那就是整個人皮是皺的，就像是打濕后隨意揉捏的紙一般。
人在這種情況下情緒確實很容易出現變化。
越接近那二層木樓，周圍的紙人好像就越少了。
進入裏面后，光線更顯黯淡。
說著，他露出了一個「這隊伍真不好帶。」的表情，繼續往樓上走去。
這時，季缺看向了數百步外一處比較闊氣的二層木樓，說道：「那裡看起來像是這宅子主人的住所，倒挺別緻。」
可不知為什麼，季缺總覺得趴在屋樑上那幾隻，總給人一種不懷好意的感覺。
……
「好！」
他一邊啃，一邊觀察著那已經成肉片人的屍體。
幾步之後，之前那扇黑衣人所在的窗戶就在眼前了。
之後，兩師姐硬著頭皮跟上，季缺走在最後。
古松、花圃，再加上一方涌著活泉的池塘，看得出主人頗有品味。
沒過多久，那名黑衣男子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扇窗戶前。
前方，就是宋宅的廚房了。
而就在樓梯轉彎的時候，前面的師姐腳一滑，帶出啪的一聲響。
驚慌失措的兩位師姐逐漸安靜下來。
這傢伙，真是反應慢半拍？
空氣中瀰漫淡淡的灰塵，彷彿一層薄薄的細霧。
老實說，不管是雲雪宗，亦或是雲雪宗這一帶由於靠近大城天仁城，宗門本身實力不俗，所以向來太平。
因為下雨的原因，不少鋪在地上的紙人被水淋濕之後，臉上的妝都花了，有種七竅流血的感覺，更顯驚悚。
裏面又有人！
方臉師兄警告道。
這一耳光，倒還打醒了他。
乍一眼看去，就像是那雲朵中藏滿了混沌的眼珠子。
說著，他啃完了最後一口蘋果，將蘋果核隨手扔在了院子里。
他們來這裡有救人這一項安排，但是從那黑衣男子的表現來看，已說不清對方是不是人了。
「我總覺得這地方要出事。」
走過一個拱形的門洞之後，那座二層木樓所在的院落便呈現在眼前。
這些跪在樓梯兩排，一直蔓延到二樓的紙人，每一個裡面都裝著一具屍體。
床上的輕紗帳因為風的灌入，飄動起來，彷彿女鬼身上的衣裳。
聽見方臉師兄的話后，季缺轉過頭來，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也許，這就是師父的深意，讓他們不要急？
「難道跑了？」大屁股師姐有些緊張道。
方臉師兄拿著寶劍，說道：「別給我亂，自己嚇自己。」
大屁股師姐順著季缺的視線往
和圖書那一看，忽然驚呼道：「有人！」季缺用手托著對方的翹屁股，將其移開，有些無語。
紙人不再只有跪姿的，還有站姿的，紙臉上的表情依舊浮夸，看起來像是服侍屋主的下人們。
看見這一幕後，兩女一男一頓無語。
剛剛那位差點滑倒的師姐忽然也發現了這狀況，嚇得一聲怪叫，連退兩步，咔嚓一聲又壓壞了另一隻紙人。
另外兩人見狀，瞬間提劍向床沿斬去。
如果這屋子還有能藏人的地方的話，好像只剩下床底了。
季缺退後一步，躲開了她的大屁股，並嚴重懷疑她是故意的。
觀音畫得很好，甚至比較傳神，給人一種慈悲安寧之感。
只是這個時候，三名雲雪宗的弟子明顯比之前更加緊張。
那名男子就站在二樓的窗前，在陰雨中只剩下了一個影子，如剪紙一般。
可惜先不說遠處的那些紙人，就走廊上這跪成一排的傢伙，就讓人有一種很強的壓迫感。
說著，她吹燃了一個火摺子，俯下了身子。
季缺見狀，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各位，我反應……」
越往東邊走，地上的紙人就越少，初始堆積得足足一人高的紙人堆，現在只是鋪滿了地面。
結果這時，他們看到了更為可怕的一幕。
這時，雨勢不算大，卻也不算小，落在四人身上，就像是要起了一層霧。
可如果是紙人的話，那就是另一種感覺了。
即便這少年再好看，他們都想打對方一頓。
裏面擺著不少架子，架子上則是各式各樣的古董。
火摺子的光將昏暗的房間照亮，但是光線沒照到的地方不禁顯得更加昏暗。
她們之所以進屋沒有想著第一時間撕掉這些紙人，一是這種紙人一路上還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攻擊性，二就是這種聲音。
只是那些隨意散落在池塘里的幾隻紙人，卻破壞了這份美感，這院落平添了不少陰森。
緣于就在剛剛，季缺給了對方一耳光，聲音清脆。
樓梯之上是一段長廊，站在這裏可以看見整個宋宅的後院。
季缺不動聲色，沒有理他們，直接出了廚房，順手拿走了最後一個蘋果。
如果跪在這裏的是大雨天需要愛心人士援助的落魄姑娘，那畫面定然十分美好。
雲雪宗辦事，並不是沒有條理的。
走走看看了這麼久，季缺也有點餓了，於是拿起蘋果啃了起來。
暗沉的光線落入屋子裡，涼風也吹了進來，那散落的紙人跟著輕輕搖晃起來，就像是要活了一般。
吱呀一聲，方臉師兄將緊閉的一扇窗戶推開了。
自從進入這廚房起，這兩位師姐的話不知不覺變得多了起來。
於是乎，三個雲雪宗弟子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沒有任何猶豫，唰唰唰三劍向那被子刺去。
這時，大屁股師姐緊張道：「那余師兄，現在該怎麼辦？」
那應該是一個家奴，臉色鐵青，皮膚皺起，兩隻眼睛凸出，像是驚恐地看著他們，直看得人頭皮發麻。
季缺偷偷把紙人掏出一個洞，偷窺了一下。
季缺挑了挑眉，道：「會不會被某些東西做成肉餅吃了？」
吱呀一聲，厚重的房門被緩緩和*圖*書推開，露出了裏面的場景。
中途踩碎的一隻紙人，帶出了一聲刺耳的尖叫聲響。
方臉師兄眼神微冷，讓自己冷靜下來，鎮定道：「繼續走。」
是的，從進來到現在，他們就沒遇到過什麼攻勢，這兩師妹竟然能謊成這樣。
從她那全身僵硬的程度來看，應該很緊張。
廳里正中央的牆壁上掛著一幅觀音像，從那泛黃的紙張底色可以看出是古物。
廳里鋪著暗紅色的毛毯，這樣的布置，往往代表著家主人有錢且講究。
屋子中的那張大床上，繡花被子攏起，彷彿裏面躺著人一般。
看著季缺手上那面銅鏡，三人都靠了過來，發現還真是。
在這種環境下突然聽見這種慘叫，很容易讓人情緒失控。
這麼一嚇之後，雲雪宗三名弟子鬥志銳減。
想到這些紙人裏面裹著的屍體，除了反應慢半拍的季缺外，其餘三人臉色都有些白。
他開始思索，白師妹讓他觀察這傢伙可能不只是因為他長得英俊，師父能讓他來，可能也不全是因為他有後台。
方臉師兄勃然大怒，剛想發飆，結果季缺忙道：「抱歉，有蒼蠅。」
想到之前那個詭異的黑衣男子恐怕就在樓上，所有人都很緊張。
要找更有經驗的人，除開白靈霜這種一直歷練修行的天驕外，就基本就是有一定權力的上層了。
那裡，模模糊糊有一個身著黑衫的男子站在那裡。
窗戶后並沒有人，那是一個應該是會客廳的地方。
左邊這間屋子不是卧房，而是書房。
這應該是一個男人，整個屍體已經扁了，就像是用大鎚兇猛錘擊了無數次，直至變成很薄的一層。
很難形容這樣一具屍體。
這些詭異之事以往恐怕十年都難遇一次，所以雲雪宗內年輕弟子並沒有太多經驗。
這是要他趟雷啊。
四人很快變成一條線，由方臉師兄打頭陣，緩緩向樓梯上走去。
緣于這鏡子里自己的臉像是更方正了，關鍵是和季缺的臉放在一起，顯得特別丑。
如果這下面是鏡子的話，那剛才她看到的是她自己？
那些趴在牆頭的紙人看得這兩弟子頭皮發麻，可是裏面的同門並沒有放出煙花示警，證明還沒遇到解決不了的麻煩。
發現那些紙人並不是完全沒有意識，而是會封路后，雲雪宗的三名弟子不禁更加緊張。
這是二樓最後一間房了，如果之前那黑衣男子還在的話，只可能在這裏。
這兩位師姐心理素質不過關啊。
……
進入宋宅差不多有半個時辰了，雲雪宗的三個弟子壓力很大，特別是那兩個師姐，脾氣已經漸漸變得暴躁起來。
紅色煙花代表著危急，方臉男子自認為這地方邪氣並不算太濃郁，他即便不能全身而退，撐到救援來還是可以的。
方臉師兄臉一斜，一臉錯愕，兩師姐嚇得一激靈，張大了嘴巴。
這時，季缺半邊身子已鑽了進去，只留下了一個渾圓的屁股輪廓在外面。
此時，宋宅外已經又來了兩名雲雪宗的弟子。
如果對方真的是宋家家主的話，那多半已經不是人了。
結果這時，季缺從裏面爬了出來，手上還多了一面銅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