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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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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和表弟私奔啊,看不懂嗎?

第171章 和表弟私奔啊,看不懂嗎?

很多叛軍都是被一刀斃命,最慘的兩個是身子杵在地上,屁股掛在樹上。
這時,手下騎馬來到他身邊,說道:「三將軍,那兩個娃看起來是有修為傍身的,我們是不是直接放了,免得節外生枝。」
小千戶沉默了一下,說道:「因為平亂,這地界有些地方屍橫遍野,很容易生出邪祟,當時我部下聽聞你家師父很擅長超度,於是便請他去掠陣。」
他的部下火速了解了這些難民的情況,小千戶揮了揮手,下令道:「李力,你帶著一半人去,務必殺乾淨,兩日後在清崖亭匯合。」
「放你娘個屁!娘的,這麼多兄弟沒了,放了拿誰撒氣!我們收拾不了那個姓凌的小雜種,還收拾不了這隨路冒出來的兩個小兔崽子?」
寧紅魚說道:「對對對,我怕了,行了吧?」
這小千戶的話其實已算得上委婉。
看著那些光滑如鏡的切口,季缺不由得想起了那個身後插著六把刀的小千戶。
「嗯?」
「表弟,私奔,寧紅魚?」
說著,就要騎馬帶季缺離開。
一時間,那小道人說不出話來。
「剛好,我的部下在前晚遇到了一隻新生的赤發鬼。那赤發鬼是叛軍將領獻祭了雙目雙腿所化,手持血色大刀,十分暴戾,結果因為那大刀之www.hetubook.com.com前就有損壞的原因,刀身脫離了刀柄……」
小千戶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刀身剛好插在了一隻戰馬的屁股上,戰馬一驚……」
北地地處偏僻,朝廷掌握力度不夠,這是季缺第一次了解到和朝廷有關修行者。
小千戶見狀,眼帶寒意道:「寧紅魚,你非要逼我?」
「北地自古就有一個說法,那就是北地陳家的祖地是一座神仙都難以攻破的城池。你一個北地本地的讀書人,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陳尊者不如他。」
那小道士哭得十分傷心,顯然懷中的老道士的死亡給他帶來了不小的打擊。
當時皇帝也是有意清除陳家的,可奈何陳家底蘊太深,即便得了天下的皇帝也奈何不了他們,於是只能封陳家家主為王,進而達到一種微妙的平衡。
寧紅魚搖頭道:「沒打過,我開了眼問題應該不大,只是沒必要,厲害的是他爹凌千戶。」
當然,這是明面上的說法,有野史記載,其實初代皇帝就是陳家扶持起來的,陳家一直把他當成傀儡,奈何初代皇帝驚才絕艷,在爭天下的過程中逐漸脫離了陳家的掌控,最後陳家不得不放棄了天下,回到了祖地保存實力。
隨即,他和_圖_書和手下就注意到了季缺和寧紅魚的存在。
寧紅魚想也沒想,就給出了這個結論。
就在兩人同騎一匹馬即將離開這戰場的時候,一陣轟隆隆的馬蹄聲傳了過來。
屍體東倒西歪的橫在荒野上,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血腥氣。
路上,季缺忍不住說道:「上峰,你和那小千戶到底誰強?」
「那毒發得很快,當時情況很亂,沒能救得你令師尊。」
他說話時露出森白的牙齒,整個人和背後的六柄刀一樣,給人一種濃烈的煞氣,以至於旁邊的馬兒都受了驚,紛紛遠離。
「對了,他老光棍,應該不懂。」
之後,這位小千戶不再多言,領著部下就向這邊走了過來。
只能說能在這種環境下建立王朝,沒幾把刷子是不可能的。
叛軍頭兒是一個獨眼龍,騎著一匹血紅色的高頭大馬。
相對來說,降魔樓果然顯得民間和業餘了一點。
「寧紅魚,沒想到能在這裏遇見你。」
說來說去,陳家擁有著比大盛朝更悠遠的歷史,在大盛王朝建立前,就是一個很可怕的龐然大物。
季缺忍不住吐槽道:「這人間已這麼亂了,還在這裏人打人,真是夠了。那凌千戶那麼強,能把陳家滅了嗎?」
這次叛軍之亂,看似是匪賊和_圖_書流寇藉著天災分割北地,實際上背後都有陳家的影子。
小千戶開門見山道。
陳吾一直被叫作「陳王」,他所在的陳家是一個底蘊深厚的大家族,可以說,大盛朝是陳家先祖和初代皇帝當初一起打下來的。
「表姐,這真不怪我,我念的書里真沒講這個。」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帶表弟私奔啊,看不懂嗎?」
「是他的手法。」寧紅魚訴說道。
季缺在桑水縣的時候,就聽過陳吾的名號。
「你應該聽過北地有個土皇帝。」寧紅魚說道。
某種程度上,陳家是脫離了大盛朝掌控的存在,這也是「北地土皇帝」稱號的來源。
這兩百年來,陳家和皇族一直相安無事,在於陳家人一直深居簡出,並沒有展現出太多的野心。
「是!」
這時,小道士忽然抬起頭來,看向了那背插一堆劍的小千戶,問道:「我師父是怎麼死的?」
「令師尊臨終前,叫人轉告你,好好活著,說你天資不錯,未來有天師之姿。當然,他的話你得自己思量。」
寧紅魚和季缺說著,騎著馬離開了,一副策馬奔騰共享人世繁華的樣子,留下「老光棍」小千戶在風中凌亂。
「那凌千戶和陳尊者相比如何?」
看著那一地的屍體后,他的眼神變得越發www•hetubook•com.com陰鶩。
部將領命而去,而這小千戶並沒有離開,而是騎馬靠近了馬上的寧紅魚和季缺。
「把我師父撞了?」小道士眼睛通紅道。
可是這種平衡在這幾年被逐漸打破了,陳王陳吾看起來頗為中庸,可兒子不是省事的主兒,在北地越發活躍。
小千戶冷笑道:「你是怕了?」
「你師父雖然是個老江湖了,卻也有糊塗的時候,那毒是他自己抹上去,說是陰邪祟的。」
季缺一下子明白了這凌千戶的份量,從寧紅魚的語氣可以推測,這陳尊者差這千戶可不止一星半點。
季缺看著那賓士而來的軍隊,又看了看識海里的悟性條,暗道:「來了!」
「既然這麼巧,乾脆分個勝負吧。」
出來這麼久,總算要遇到傳聞中吃人不吐骨頭的叛軍了。
大盛朝內一直有傳言,那就是陳家先祖當時有爭天下的能力,只是礙於兄弟情面或者其他原因,自願放棄了權力的權杖,回到了這北地的祖地過活。
「不是,戰馬受驚跑動時,屁股上血水飛濺,灑在了陸道長的臉上和嘴裏,陸道長隨手扯了塊布去擦血……結果那塊布上有毒……」
「不管誰的人,給老子宰了!」
從服飾來看,死掉的都是叛軍。
「凌千戶可以說是大盛朝軍部第一人,一身兵家和圖書煞氣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這小凌千戶背後那六把刀不過是學了他老子的一點皮毛而已。」寧紅魚解釋道。
「嗯?」
小千戶困惑說道:「你有什麼可忙的?」
「就是陳吾有動作了,不然皇帝也不會派凌千戶這樣的人過來。」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你很忙,我也很忙,你們當兵的做事不看時機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獨眼遠遠看著那個坐在馬背前面的年輕人,就忍不住想要弄死,藉此來撒撒這些天被那小千戶弄出來的火氣。
他想表達的意思很明顯,你師父這高人姿態其實是虛假的,他糊弄了他的手下,結果也因此丟了性命,所以他說的話不能太當真。
說著,就讓手下奉上了一盒子金銀。
話音剛落,季缺就和她頭和頭貼在了一起,兩人雙手交織形成心形,擺出了一個「私奔」的姿勢。
「當然,令師是因為幫忙身亡的,朝廷不會寒了他的心。」
寧紅魚搖頭道:「恐怕很難。」
半天之後,季缺和寧紅魚路過了一處已然結束戰鬥的戰場。
季缺忍不住說道:「這些叛軍是怎麼來的?」
小道士看著這盒金銀,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
寧紅魚一臉淡然道:「沒興趣。」
「陳吾?」季缺回答道。
小道士抹著淚道:「我師父被刀身砸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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