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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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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丹靈子的秘密

第175章 丹靈子的秘密

他雖然一直在那裡掃地,彷彿和之前一樣一直沉浸在這件事中,可事實上呢?
而他們的前方,有一點微弱的燈火在風中搖晃。
而更讓她警惕的是,那就是她注意到了陳鯉的目光。
它往前一伸,就要去抓丹靈子的脖子。
那掃地聲也早已停止了,季缺甚至覺得,這停得比昨晚要早一點。
那陳鯉到底是什麼身份,神仙、妖怪、邪祟?
出來之後,那種大鳥撲騰翅膀和類似小孩兒啼哭的聲音變得越發明顯。
季缺第一次來時,丹靈子和他說過,讓他必須要在天黑前離開這片林子,想必這林子里一定藏著很可怕的東西。
季缺和寧紅魚同時屏住了呼吸,彷彿兩塊石頭,沒有帶出任何動靜。
一時間,季缺已很難形容自己的感受,他覺得自己就像是陷在一場荒唐的噩夢裡,沒有醒來。
一時間,季缺和寧紅魚都有些面面相覷,以及毛骨悚然。
他們在這裏偷窺了快兩天了,看似摸到了一些頭緒,實則依舊離真相有一段距離。
不過那腳步在洞穴前停了下來,站了一段時間后,離開了。
那然後呢?
這裏夜晚的風一直很大,野林的樹木搖晃得厲害,一時顯得很熱鬧。
他的脖子上冒出了青苔,如一條扭曲的蛇一般纏繞在那裡,不知是因為他一直掃地在動還是什麼原因,寧紅魚甚至覺得那些青苔是活的。
彷彿這隱秘的夾層里,會鑽出第三個人。
這肉球少說也有幾層樓那麼高,這些人如被澆築般融在了一起,有的身體還在表面扭動著,宛若一條條古怪的蚯蚓。
這東西正面遇上的話,恐怕還真不容易對付。
林子里荒草叢生,樹木茂盛,月華都透不進來。
這種變化不只是心理上的。
兩人很快翻牆而出。
空氣中那種泥腥味變得越來越濃厚,在寧紅魚的眼中,在那掃地的陳鯉則變得越來越陰險。
是的,他們上面刻的字是一樣的,甚至能感受到出自一個人的手筆。
季缺和寧紅魚交流了一下,做了個決定,那就是如果今晚再發生類似的情況,他們就跟在丹靈子後面去看個究竟。
季缺和寧紅魚並不清楚自己暴露沒有,所以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以便隨時進攻和逃逸。
在油燈的映照下,丹靈子臉色泛黃,如塗著一層蠟一般。
寧紅魚握住了他的下巴,眼神示意道:「別看,直接走!」
終於,兩人看到了那隻獨木橋。
下一刻,他www.hetubook.com.com手中的油燈熄滅,他整個人徹底沒有了動靜。
然後,他們看到了一個人。
寧紅魚和季缺屏氣凝神,匍匐在地,默默觀察著一切。
丹靈子護著那點火光走著,走得很急。
丹靈子一身青色道袍,手捧著油燈,小心護著,時不時瞄上掃地的陳鯉一眼,那模樣跟做賊一樣。
他們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口石鼎,越發覺得這鼎上的紋理像是老年人臉上的皺紋,帶著不詳的意味。
天邊泛著魚肚白,荒草墓碑間一片晦暗。
這地方就像是他們的安全屋,到了這裏,才會感到些許安心。
她甚至看到了他在那笑著。
季缺看在眼裡,心頭只有一個念頭——「他死了。」。
和昨晚相比,今夜有清冷的月華,整個道觀不至於一片漆黑。
他們本以為來到這裏,會找到一些關鍵的線索,可現在線斷了。
那點火光彷彿隨時都會熄滅,可是搖搖晃晃著,卻一直沒有滅。
外面應該有人在那房間里。
只是和之前不同的是,在屋子的角落裡,多了一個很小的土包。
半夜時分,那點燈火再次出現了。
那巨大的人體肉球離開了,消失在了迷霧中,季缺和寧紅魚忍不住鬆了口氣。
剛剛那人在這裏刨了一個小土包?
丹靈子忽的有所察覺,回頭一看。
季缺和寧紅魚手上各自拿著武器,環顧著四周,生怕有什麼東西逼近過來。
如果不是他們今天親自去那洞穴里看到了那隻鼎,又是從外面回來的,恐怕會以為被困在了昨天。
比如昨晚丹靈子去了哪裡?他小心護著的那盞油燈又有什麼意義?
那大著肚子的麋鹿像是從鼎里長出來的,丹靈子每次牽著它們給陳鯉進食,不像是徒弟在伺候師父,反而更像是在對祭祀?
安全屋都不安全了,那確實夠崩壞的。
為了避免暴露,季缺和寧紅魚都採取的是游泳的姿勢。
越殘忍越好。
不過季缺和寧紅魚知道,這裏的事情完全不能以常理來推斷。
丹靈子來這裏,就為了堆這個土包嗎?
很快的,前面那點火光又動了,季缺和寧紅魚趕緊跟上。
他們立馬停了下來,彷彿和地面的荒草融為了一體。
伴隨著風吹動著荒草,他們藉此隱匿了身形,始終能捕捉到丹靈子的蹤跡。
那土包只有巴掌大小,上面還留著指印,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墳。
天色漸晚,站在這裏總是有m.hetubook.com.com一種不安全的感覺。
之後,兩人就看到了好多好多人,好多好多聲音撲面而來。
林子里很暗,還飄著白霧,即便是寧紅魚的目力,也只能看見前方三丈左右的距離。
天色變得越來越黯淡,風聲嗚咽著吹過野林,讓其變得張牙舞爪,顯得有些猙獰,時而有大鳥撲騰翅膀的聲音傳來,顯得幽邃而詭異。
或者說,彷彿那就是一層蠟,那臉上的汗水就是蠟油。
可就在游到橋中段的時候,季缺忽然聽到了有人在叫他名字。
這一刻的季缺真有種從鬼域中走到人間的錯覺。
或者說,在貓面前偷偷經過的老鼠一樣。
哐的一聲,這次木門被推得很開。
他們覺得離真相不遠了,這種感覺,就像是在一片沙灘上找尋真相的珍珠,珠子他們已找到了幾顆了,可還差一條線將它們連起來。
而這一邊,季缺掏出的則是一沓火符。
可季缺對他的印象改觀了一點。
他看向了寧紅魚,寧紅魚點了點頭,確定了他的想法。
「阿季,你怎麼在這裏?」
可是之後呢?
墳包前的墓碑上,無不寫著「丹靈子陳魚之墓」這些字。
什麼都沒有,反而比滿屋子都是大肚子麋鹿更顯得古怪。
就在這時,一條蚯蚓人應該是發現了他們,發出了一陣叫聲,可是很快的,他的聲音就被同伴的聲音淹沒了。
即便沒有刨開這些墳,可季缺知道,裏面埋的可能都是丹靈子。
丹靈子。
當他手中的油燈燈火投射過來的剎那,那隻手一下子就縮了回去。
寶石的清冷光輝消失后,整個空間變得一片黑暗。
夜色之中的獨木橋上有霧氣飄動,下方的水澤看不真切,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在遊動。
此刻,丹靈子就手捧著那盞油燈,走在他的一眾墳墓之間,臉上並沒有什麼情緒。
在兩人的視線中,丹靈子和寫著「丹靈子陳魚之墓」的墓碑擦身而過。
這一刻,季缺和寧紅魚已分不清對方是人是鬼了。
這一次,陳鯉明顯比昨晚要更深入,也更容易發現丹靈子和躲在夾層里的他們。
那些覆蓋在他身上的青苔,很快如蚯蚓般扭動起來,鑽入了老鼠的眼眶和嘴巴里。
他們不由得壓身體壓得更低,再次以游泳的姿勢跟上。
今夜和昨夜並沒有什麼不同,而就是這種相似,讓人有一種荒唐的感覺。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丹靈子。
凡是能殺老鼠的人或物,和圖書在他這裏都是加分項。
寧紅魚和季缺剛想跟上,結果發現前方的霧氣忽然動了一下。
可不得不承認,即便兩人經歷了不少場戰鬥,算得上老油條了,可是見識過了這道觀的邪性之後,仍舊忍不住緊張起來。
這一次,他們甚至離丹靈子更近了一點。
在某些方面他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
老鼠把銀票啃爛之後,吐在一旁,又跳到了季缺的頭頂,還啃了一口他的頭髮。
夜色越來越濃,夜色中那些稀奇古怪的聲音又出現在了四周。
之後,老鼠彷彿感到了無趣,從季缺頭上跳下,往下面鑽去。
不過丹靈子有驚無險的過了橋,季缺和寧紅魚趕緊跟上。
比如眼前的寧紅魚,左手妖刀,右手則是很厚一沓水符。
看得出來,那點燈火已變得越來越黯淡了。
這個時候,兩人有暇來觀察這些墳墓。
院落里,那滿鬍鬚是血的陳鯉依舊在不僅不慢的掃著地,而丹靈子則應該是在那大殿內。
可墓碑卻並不一致,有的大一些,有的小一些。
經過這麼一整天後,季缺和寧紅魚已意識到,今晚的觀主陳鯉,極有可能出現昨晚類似的邪門變化。
一陣細碎的腳步聲從荒草中傳來。
季缺和寧紅魚在後面跟著,兩人很快離開了長虛觀的範圍,進入了外面的那片林子。
從這裏望去,它還真像一座鬼氣森森的奈何橋。
他去往了荒草深處。
白霧之中,時而傳來那種小兒啼哭和大鳥扇動翅膀的聲音,時而很近,時而又顯得遙遠。
緊接著,他忽然跪在了那裡,跪在了自己的墳墓前。
中途,明明知道這長虛觀除了他們外,只有丹靈子和陳鯉兩個人,可是兩人依舊會時不時往後看。
在下面那個坑洞里,他們一時忘掉了時間流逝,而這個時候他們才發現,夜幕已將來臨。
季缺和寧紅魚猜測,剛剛站在這裏的,很有可能是丹靈子。
而最關鍵的是,他們並不清楚這林中還有多少這種聞所未聞的邪祟。
一隻黑老鼠順著夾板爬了過來,爬到了季缺的脖子上,季缺都沒有動一下。
可不知為什麼,越是到了這種快要接近真相的時候,他們反而越不安起來。
而他死前眼睛的方向,是看向他們這邊的。
季缺和寧紅魚知道不能再這樣呆在這裏了。
於是乎,季缺和寧紅魚不得不謹慎一些。
夜風鑽了進去,發出了嗚嗚的聲響,如鬼哭一般。
三個人大氣都不敢出一口。和圖書
前方,丹靈子仍舊在走。
可最讓人頭皮發麻的是他們出行的方式。
之後的季缺和寧紅魚只感覺墜入了一片荒誕的噩夢中。
一模一樣的丹靈子。
季缺依舊沒有動,即便他一直對老鼠很有成見。
季缺這時回頭去看,發現這座獨木橋平平無奇,下面的水澤也是如此,和剛才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
季缺和寧紅魚使了個眼色,兩人如兩條魚般順著夾板往外滑去,也順著窗戶跳了出去。
就好像這片茂密的林子里,馬上就會鑽出什麼可怕的東西來。
「吱吱!」
那肉球滾動著,和季缺和寧紅魚擦身而過。
季缺很快發現,他們來到了丹靈子的墳墓附近。
這些人身體很是消瘦,皮包著骨頭,嘴巴張得很大,不斷說著什麼,帶著一種難言的驚悚感。
季缺和寧紅魚只覺得這裏的空氣都變得沉重了不少,很是壓抑。
而這老鼠更過分的是,它竟然跳到了季缺腰帶附近,咔嚓一聲叼出了一張銀票。
忽然之間,游泳的季缺和寧紅魚身形忽然一滯,緣於前方的霧氣中忽然鑽出了一隻長著羽毛的白骨手。
不到幾個呼吸時間,它就變成了陳鯉身上「青苔」的一部分。
就像無數細小的蚯蚓,附著在陳鯉身上輕輕攢動。
那間破爛的屋子,依舊是一覽無遺的樣子。
直至又過了一段時間,季缺和寧紅魚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可這有什麼意義?
丹靈子死了。
這隻能說明,這陳鯉的氣場很強。
那點火光雖然微弱,卻也是此間唯一的光源。
季缺和寧紅魚不再猶豫,返身折回了那個房間的夾層里。
濃厚的泥腥味順著夾板傳了過來,季缺不用看也知道,陳鯉來了。
他們是裹在一起的。
他察覺到了他們?
季缺繼續忍,一動不動。
寧紅魚覺得他在時而偷偷瞟著四周,有好幾次甚至往他們這邊瞟來,在清冷的月色下,透著陰險的味道。
這傢伙昨天也是這樣瞟的?
是的,那是一顆由許多這種骨瘦如柴的人組成的巨大肉球。
不過他們也看不出什麼,於是原路回到了地面上。
寧紅魚擔憂地看向他時,他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很僵硬的笑容。
忽然之間,寧紅魚不動了,並收斂了呼吸,察覺到這一點的季缺趕緊閉氣。
這長虛觀里的一切,就像是矇著一層迷霧,讓人看不真切,偶爾露出一團虛影,都給人毛骨悚然的恐怖。
吱呀一聲,丹靈子再次來到了屋內,窩m.hetubook•com.com在了和昨晚一樣的地方。
如果說眼前的肉球全部是由人體組成的話,那少說也得成千上萬個人。
不過這安心也只是相對的,想到之前在那空屋子和洞穴中看到的那個孤零零的石鼎,總讓他們心頭生寒。
丹靈子捧著油燈,一路從長虛觀來到這裏,來到了他的墳墓前,死去。
可是他走得並不算快。
四周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從這裏,可以聽見外面確實有點細碎的腳步聲傳來。
她不介意一開始就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
有人來了!
聲音是從橋下傳來的,而且像是唐衣的聲音。
從他開飯開始,一切就變得陰森邪門起來。
更讓他們值得警惕的是,這林子里果然有髒東西。
忽然之間,兩人幾乎同一時間趴在了荒草里,屏氣凝神。
也許他們還要更多的線索,才會離真相近一點。
可丹靈子確實是死了,跪在那裡一動不動,眼睛已失去了神采。
這是挺恐怖的一幕,這至少證明了陳鯉有「傳染別人」的能力。
這種感覺很不好,因為這個夾層在季缺心中,已算得上「安全屋」了。
季缺忍不住往下看去,結果這時,他的下巴忽然被一隻美麗的手握住了。
反正符如今賣不出去,他不介意配合女上峰一起,給對方來個水火兩重天。
這後面,還有好多好多墳墓。
之後,下面又有了一點細碎的火光。
前面的丹靈子不動了。
老鼠從夾層落地的瞬間,彷彿忽然感知到了巨大的危險,吱吱的想要逃離,結果它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種感覺,怎麼說,他們就像是這道觀里唯一的變化。
而就在這時,丹靈子忽然停下了腳步,然後猛的往右側走去,躲在了一棵樹后。
而也是因為這個,僅僅只是一隻眼卻視力超群的寧紅魚看見了陳鯉的變化。
獨木橋終於到了頭。
和昨晚一樣,丹靈子悄悄打開了窗戶,離開了房間。
丹靈子走向了丹靈子的墳墓,這怎麼想怎麼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長虛觀一向只有他和陳鯉兩個人在,陳鯉吃完飯後,一般是在掃地,應該不會來這裏。
下一刻,季缺就看到陳鯉往回走了,而那隻他恨不得扒皮抽筋烤了吃的老鼠,則黏在陳鯉的身上。
這時,那腳步聲逼近了這洞穴的方向,從這裏依稀能看見洞口變幻的光影。
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丹靈子從荒草叢中走來,站在了死去的丹靈子身前……
一切的古怪,彷彿都要從陳鯉開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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