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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作者:劍飛暴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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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章 缺啊,我餓

第259章 缺啊,我餓

從進入這地方開始,三人只知道除了彼此外,外面的人已經全變了。
季缺覺得,自己應該抓緊些時間了,能多救些人就多救些。
不能這樣!
李三開搖了搖頭,艱難道:「也許人要死了的時候,總會出現幻聽,和看到幻象。」
「你這麼能跑,為什麼會整天躺著?」季缺不禁問道。
他們曾冒險去附近偷過糧食,可現在看來,冒險已經沒有了意義。
中途他們甚至丟棄了疲憊的馬匹,尋常懶得出奇的唐衣都施展身法長途奔襲起來。
林香織趕緊說道:「我也去!」
陳竹所說的灰霧已近在眼前了,兩人不由得放慢了速度。
他知道自己和唐衣的長相很容易引起圍觀,但是這些百姓的眼神實在是太奇怪了些。
但是當你看到他們的眼神就不會這麼想了。
在拿出食物時,要不是他手縮得快,恐怕手指都被對方咬了。
唐衣伸了個懶腰,說道:「我也去。」
季缺皺眉,手一伸,空氣頓時一陣扭曲,出現了一個透明的手臂模樣。
他剛準備救人,旁邊的李三開哭嚎道:「缺啊,我餓。」
於是季缺手一揮,將她扔到了地上。
「能跑和躺著有多大關係嗎?這世上有好多人屋子地磚下都鋪著金條,卻並不能阻攔他們活得十分吝嗇,有的晚上連油燈都捨不得點。」唐衣一邊跑,一邊回復道。
這三把藤椅是他們從唐衣屋子裡搜出來的,坐起來很舒服。
從高空俯瞰,這一男一女雙腿甩動成了虛影,帶起了一路煙塵。
於是乎,他全身勁力一涌,發動了顛勺,於是那個小鬼就飛向了空中,臉上露出了各種表情,然後整個人像是被爆炒了一般。
王花問道:「是去見那個清氣司官員嗎?」
小鬼發出了一陣凄厲的慘叫聲,想要逃離,卻一直逃不出季缺的顛勺。
屋子裡,一男兩女已經接近癱瘓的癥狀了。
這霧氣應該是呈條狀的,並不寬闊,很快就穿過了,中途也沒遇m.hetubook.com.com到什麼怪事。
那種炙熱的感覺,實在讓他有一種置身火中的錯覺。
他的聲音不大,但是卻清楚地在鎮中回蕩。
要不是對方經常表達出這樣的信念,李三開和李梅恐怕早就放棄了。
三人剛爬到一半,那院子的門栓突然憑空一提,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三人就像是蝸居在一個小小的島上,四面都是海水,海水裡布滿了鯊魚,隨時都能將他們吞食。
看著三人皮包骨頭的模樣,季缺內心還是一緊,只覺得太慘了。
那少女突然被抓,表面還是忍不住出現了一抹慌張,但是這抹慌張很快消失,取爾代之的是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冷笑。
可是舒服並不能解決生存問題。
穿過灰霧后,從外面去看,這桑水縣貌似沒受什麼外力波及,至少建築都相對完整。
當發現被鬼包圍著,連隔壁家的糧食都沒有了后,趙寡婦和李梅不禁抱在一起嚎啕大哭了一場。
中途有黑色的東西落下,彷彿灰燼一般。
不能這樣!
唐衣遇到事跑得快的手段季缺在桑水縣時他就見識過了,卻沒有料到對方這麼能跑。
他們爬得很慢,彷彿背著一座山,每移動一寸都要消耗掉所有力氣,但是他們依舊在爬。
他很清楚,只要陳竹跑到家裡來,一邊跑一邊說「季哥,不好了!季哥,不好了!」,那通常代表著有事發生。
原來問題出在這啊。
這個沒什麼見識的寡婦,對於「希望」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卻很是執著。
一段時間后,街道上聚集的人越來越多。
再漂亮的妹子,一旦出現這種表情都會變得不好看。
「可這次桑水縣附近出現了詭異的灰霧,灰霧中鑽出了一匹馬,見到人就要咬。清氣司有三人冒險進去了,結果只有一個出來了,結果和那匹馬一樣見人就咬,現在還關著。」
沒有任何猶豫,他就將旁邊一個大胸妹子抓了過來。
就在這時和圖書,一個小鬼突然從後方竄了出去,直接撲向了季缺。
可是季缺很快發現不對,緣于這三個人身後的影子很正常。
那種感覺,就像是在看著一條很失敗的狗。
如今三人為了避免消耗體力,每日基本都只是躺著。
林香織倒吸一口涼氣,驚訝道:「什麼?就你們兩個一起?」
就是這霧怎麼說,有點黏,有點濕,季缺總覺得像是穿過了一層膜。
三人一邊爬著,一邊嘶啞叫著「我們在這。」但是聲音卻細若蚊子。
這個時候,李梅突然嘶啞道:「你們有沒有聽到有人在說話?」
他轉身看著眾人,道:「你們想幹什麼?我是季缺,還有人記得我嗎?我以前住在那邊的。」
可是這頭母豬砸下來,卻讓他一時半會兒沒緩過氣來。
只聽見鐺的一聲清脆聲響,彎刀割在了季缺脖子上,卻難進分毫。
季缺和唐衣繼續往前走,可能因為小鬼的先例,這一次,沒有百姓跟來了。
季缺扭頭,看著這個扎著衝天辮的割頭小鬼,喃喃道:「熊孩子,值得一顛。」
看來這城是保住了。
但是現在三人連說話都費勁,怎麼給對方回應。
到了這個時候,季缺才發現這些百姓身上有好些影子。
三人眼中布滿了不甘和絕望,他們等了這麼久,受盡了折磨,就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希望,現在希望來了,卻要和他們擦肩而過了。
忽然之間,小鬼的身軀就燃燒起來。
……
季缺知道這鎮子已經完了,但是他還是希望有倖存者,於是一邊走,一邊高聲呼喊道:「還有人活著嗎?」
他們已經快一月時間沒吃過任何糧食了,每日只能以清水充饑,有的時候再吃點用水煮過的野草。
「桑水縣?」
季缺和唐衣抵達桑水縣時,已經是好些天後的事情了。
季缺不由得生出了一種感覺,那就是自己和唐衣是兩塊腐肉,引來了很多隻蒼蠅。
如果以季缺的角度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他們像是兩https://www.hetubook.com.com輛風馳電掣的摩托車。
那是他越發精純的真元。
即便被搬了起來,喝了幾口水,他依舊沒緩過勁來,感嘆道:「這母豬怎麼這麼燒?」
他們甚至連話都不說。
季缺本來不願意出手的,畢竟這裏的人曾是他的鄰里鄉親,而且還保持著人的體態。
而現在,要不是對方吐出那些字,他不把對方當鬼就不錯了。
「慢點吃,慢點吃……」季缺看著眼前三個狼吞虎咽的人,小心提醒道。
與小鬼一起來到的,還有一把鋒利的彎刀。
隨即她發現王花和陳竹都在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
兩人一前一後進入了灰色霧氣中。
他們身上沒有邪氣,也沒有屍臭味,要真說他們是鬼怪還是有些勉強。
季缺說道:「出發。」
三人幾乎同一時間掙扎著從藤椅上摔了下來,然後用盡全力往門口爬。
可是他們很快發現不對,那就是這些百姓全部神情古怪地看著他,像是在看著兩隻怪物。
在季缺和唐衣去往桑水縣的時候,季缺和唐衣老宅里的三個倖存者已經到了最為絕望的時候。
只見三人餓得快成皮包骨頭了,所以季缺完全沒有認出來。
陳竹和王花一起搖頭,依舊以那種眼神看著她。
……
旁邊的王花替他說道:「是季哥你老家那邊出了事。」
熊熊的火焰映照著季缺的臉,也映照著那些鎮民們。
要不是季缺身經百戰,從小被嚇到大,恐怕早就嚇住了。
這些人的眼神,彷彿是有追求的屠夫在看著一頭待宰的豬,思索著用什麼方法才能將眼前這頭豬切割得更完美一般。
而當季缺和唐衣走入城裡時,發現城裡里還有人影走動后,不由得稍稍鬆了口氣。
他們站在那裡,冷冷看著季缺,身下的影子在張牙舞爪。
是的,這縣城只有她們三個正常人了,鎮子外面恐怕也是一片死地,怎麼可能還有人來救他們。
這些神情古怪的百姓越來越多,匯聚過和_圖_書來,季缺突然停下了腳步。
李三開和李梅眼神空洞洞的,餓的。
「桑水縣?」
這聲音重複了幾次,就消失了。
他的老宅在那裡,等於根就在那裡。
趙寡婦餓得眼窩塌陷,有氣無力道:「兩位弟弟妹妹,我恐怕快不行了。如果你們想活的話,乾脆喝我的血,吃我的肉吧,趁我還有一點。」
他再怎麼說也是個修士,就是幾頭老母豬接連砸在身上,也最多緩一下。
這細看之下,那眉眼還真像李三開李梅兩兄妹。
李三開立馬搖頭,道:「趙家姐姐,不要再說這種話了,我們又不是外面的那些東西,怎麼能吃人血肉。你我三個也算患難與共過了,如果天要亡我們,我們等待老天收了便是。」
奇行種?
李三開看著這張俊秀的面龐,一下子淚流滿面,哭嚎道:「我是李梅。」
桑水縣要是出了狀況,等於根出了狀況……
「還有人活著嗎?」
他現在還依稀能記得當初和這兄妹一起去柳淮城的畫面,他躺在棺材里,這兄妹嘰嘰喳喳的,卻是當時最好的安眠曲。
「是的,之前桑水縣有人無故失蹤,並沒有引起重視,後來好像鬧得有點凶,找了人去處理,卻沒看出什麼來。」
外面的人全部變成了那種被影子覆蓋的邪物,但它們並沒有失去靈智,早在之前就將附近的糧食搬了個乾淨,想將他們逼出來。
季缺和唐衣異口同聲道。
這裏的人應該都著了道,雖然還不能判定為鬼,但是和鬼應該差不多了。
哎,這老家怎麼變成這模樣了。
不過摩托車是靠燒油和兩個輪子,而他們是靠著自己的雙腿,時不時玩著漂移。
陳竹一邊喝水,一邊困惑道:「哎,我剛想要說什麼來著?這被豬砸暈頭了。」
季缺認真道:「香織,你先呆在這裏,最好聯繫上紅魚,我怎麼有種敵人在聲東擊西的感覺?」
季缺和唐衣拿著舉著風燈,看著三人披頭散髮趴在地上,表情猙獰,嚇了一跳。
季缺的耐和*圖*書力和速度是遠超常人的,唐衣卻沒有被拿下。
林香織覺得他們有病,就沒有再管。
而李三開卻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們以為這霧氣範圍會很寬廣,中間會遇到什麼,可事實卻是相反。
她的話里充滿了悲涼和絕望。
長期的飢餓讓他們渾身無力,以至於眼前的景象都是花的。
而這小鬼不同,這小鬼居然想割他的頭,這就只能怪對方自己送上門來了。
趙寡婦搖了搖頭,道:「不能死,特別是你們兩個,活著才有希望。」
「長得好看有錯嗎?」季缺有些困惑道。
季缺和唐衣對桑水縣都有挺深的感情,特別是季缺。
季缺知道,桑水縣出事了。
季缺立馬走上前去,道:「你們還活著?」
李三開兩兄妹和趙寡婦並排躺在藤椅上,消瘦得不成樣子。
那砸下的母豬被搬開,陳竹躺在那裡,一直在抖。
直至兩人出了門,林香織才反應過來,說道:「我想什麼了?老娘什麼都沒想!」
季缺解釋道:「那是因為你比較騷,到底什麼事?」
「不是,直接去桑水縣,路比較遠。」季缺回答道。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百姓們一直直冷勾勾地看著他和唐衣,眼神越發饑渴,像是一頭頭餓狼。
這個時候,他已經可以確定這些百姓有問題了,但是還沒找到古怪的點。
林香織不禁問道:「你們是還有什麼事沒說嗎?」
當這聲音再次傳來時,趙寡婦喘著粗氣道:「有人,真的有人!」
而希望,真的存在嗎?
另外一邊,李梅不由得再次哭起來,哽咽道:「哥,趙家姐姐,我們乾脆自縊吧。沒人會來救我們了,與其在這裏受苦,還不如自行了斷。要是再過幾日,恐怕我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
唐衣拍了拍她肩膀,說道:「放心,我們是單純辦事,不會出現你想的那些事情。」
聽見這句話后,這些百姓中眼神中初始還有迷茫的情緒一閃而過,但是很快被那種饑渴且狂熱的情緒佔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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