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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編想要做個民國案件系列的專題，一共十個案子，其中一個交到了我手上，北都溶屍案，發生在民國初期。保留下來的線索少之又少，網上很多流傳的都是道聽途說，這種報道是最難寫的。哎，只能從現有的資料中捋出線索來。」蘇末搖了搖頭：「翻閱各種文獻資料，最近我腦袋都要爆了。」

街道上看不見任何人，除了蘇末的車在行駛外，也看不見任何的車輛。到達公寓后，韓昀對蘇末說了句「謝謝。」然後開門下車，直接走了進去。

趙之看向韓昀，嘆了口氣說：「原本我是不想說的，可是現在隱瞞這些也沒有了任何意義。是的，我回去是因為我當時在房間內留下了腳印，指紋，所以必須清除乾淨。順便把案發現場弄成劇里的樣子，引警察去調查替代我的何柔。」

「在報社趕了個新聞稿，熬夜對我們這行來說是正常現象。」蘇末一邊開車一邊問了韓昀的住m•hｅｔuｂｏoｋ•coｍ.ｃｏｍ處，然後說：「你這麼晚是在忙什麼案子？」

「給誰？」趙之表示有些疑惑：「我並沒有給李思默寫過什麼紙條，她跟這件事有什麼關係？」

「確實很難。」韓昀不走心地說了句，然後看向車窗外。

韓昀打開軟體看了看，確實還沒有接單，這個時間恐怕也很難有網約車了，於是退了單。繞過去打開副駕駛車門坐了上去：「你這怎麼也這麼晚。」

聽趙之是這個反應，韓昀也微微皺眉，身子向後靠了靠：「也就是說董鑫磊兇案現場的紙條，還有引我們去臨時搭建房子的紙條，是由你寫的，可你卻並沒有給李思默寫過什麼紙條？」

「好久不見。」秦響面對著鏡子，不過夢裡的視角，秦響像是在看著夢外的韓昀。

「董鑫磊死的那晚，你是跟盧小強一起離開的，然後去見了丙銳，見到丙銳后你是不是又回到了案發現https://m.hetubook.com.com場？」韓昀若有所思地詢問。

「董鑫磊的案子，我聽說趙之被抓了。」蘇末也沒賣關子：「這件事真是出了個大反轉，幾個小時前公眾號文章還在預測趙之死裡逃生會大火，結果幾個小時后就發現趙之的病房空了，看守的警察也撤了，現在網上的猜測已經滿天飛。趙之的黑料也不斷被挖出。」

「我是不關心娛樂新聞，這件事不是跟案件挂鉤嘛。」蘇末看了眼韓昀說：「我剛才忙完工作無聊看了幾篇關於這件事的文章，警方還沒出結果，那邊就寫得有鼻子有眼。」

睡夢中，秦響再次如約而至地來了……

「好。」韓昀回答，然後轉身走到電梯旁，下樓走出警局。此時街道上一輛車都沒有，韓昀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夜裡兩點了，他用軟體叫了輛車，然後在路邊等待。在等待時，他點開微信，找到李思默之前發來的紙條，放大看了看那幾m.hetubook.com.com個字，這幾個字不是趙之寫的，不管是李思默和洛雨然，也是在趙之計劃之外的，兩者沒有任何的牽連。

回到家中，心寶的貓糧已經全部吃完了，它喵喵地叫著，沙發被撓了個大口子，擺放在電視櫃下方的花瓶，也已經倒了，裏面的花弄得滿地都是。韓昀並沒有生氣，他走過去，給添好貓糧，簡單收拾了一下地上的花扔掉，然後回到了卧室。

「那你為什麼要給劇里的女主，那個李思默也寫紙條，並引導我們去查洛雨然，也就是這個案子的原型人物？」于淼淼不解地問：「她跟你的這個計劃完全沒有聯繫。」

「那些視頻在哪裡？」于淼淼問。

「原本是存放在一個U盤裡，董鑫磊死的那天，讓我順著窗戶扔了出去。反正也沒用了。」趙之挺直身子，扭了扭頭說：「我該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我約了車……」韓昀擺了擺手。

那這張紙條的出現似乎顯得有些莫m.hetubook.com.com名其妙，最關鍵的是，洛雨然的事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並沒有什麼疑問。韓昀正看著這張照片入神，這時一輛車停在了跟前，他抬頭看去，並不是自己的網約車，而是蘇末，她探出頭對韓昀說：「這麼巧，打不到車吧？上來。」

「可是我們在案發現場發現的紙條，跟你的筆跡做過鑒定，完全不一樣。」于淼淼微皺眉頭。

那給李思默的紙條是誰寫的么？韓昀在心裏這樣想著，接下來於淼淼跟趙之的談話，他並沒有仔細聽，而是將洛雨然的事從頭到尾想了一遍，再次回過神來，是于淼淼在他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後說：「我們可以走了。」韓昀看了眼趙之，然後起身走出審訊室。

「沒有，我已經什麼都交代了，沒必要隱瞞這件事。」趙之語氣肯定地說。

「那是我用左手寫的，花了半年的時間才練好，最關鍵的是，我從沒留下過左手寫字的痕迹，也沒人知道這件事。」趙之看向韓昀：「我知wwｗ.ｈeｔｕｂｏｏk•ｃｏm.coｍ道接下來你會問那個臨時建造的房子，那是盧小強雇了一些人搭建起來的，然後我過去布置的現場。錄像時做了變聲處理，目的就是讓你們知道，我還深處在危險中，還被人控制著。」

趙之點了點頭，淡淡地說：「是我。」

來到走廊，于淼淼伸了個懶腰，抬手動了動說：「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再不睡天又亮了。我去交接一下工作，也就回去了。」

「你不是不關心這些新聞嗎？」韓昀問。

「所以車上的紙條和內存卡也是你留下的？」于淼淼問

「那些公眾號的想象能力是毋庸置疑的。」韓昀攤了下手：「詢問，你最近在盯什麼案子？」

「接單了么？沒有的話就退了吧。」蘇末說。

之前在警局時還沒覺得，不過此時，巨大的疲憊感襲來。他在地上鋪好被，手機放在一邊，關燈躺了下去。沾上枕頭，睡意就更加難以控制，似乎連一分鐘都不到的時間，他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你會不知道？」韓昀沒直接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