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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衚衕里的第二家，韓昀朝那邊張望一下，院里長滿了雜草，房子也已經塌了大半。應該是早就沒人住了，但他前面這家，煙筒冒著煙，院子里晾衣服的繩子上此時晾著被褥。於是韓昀走過去，在院門上敲了敲，然後隔著柵欄喊：「請問有人沒？」

計程車離開，韓昀沿著那條路又走了十多分鐘，這才來到城中村。城中村四面高樓，原本在外面時還陽光充足，此時卻被高樓擋下，略顯陰冷。韓昀漫無目的在村裡逛了逛，最後看見一家小賣鋪。小賣鋪門前擺放著很多紙錢。

兩人沒進屋，院子里靠牆邊有凳子，老婆婆讓韓昀坐下，隨後說：「她早就搬走了。」

「姓周？」韓昀問。

「那您知道誰對他家情況比較了解么？」韓昀輸入密碼將錢掃過去繼續問。

韓昀看出了古自成似有隱瞞，許是有些事兒不便說，他也沒在多問，而是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說：「今天就先到這和-圖-書兒，我還得去別的地方。」

「是什麼犯罪畫像，我能看一下么？」韓昀說道。

「沒錯，她孩子叫周生吧？母親叫……」老者皺起眉頭想了想，隨後說：「那時我老伴還活著呢，如今都走十年了。對了，好像是叫鄭娟兒，是叫這個名字。」

「從剛才的講述中，你只是見過周生，並且當年幫助周生申請過慈善基金，又怎麼會牽連到你的老師呢？」韓昀有些疑惑地詢問。

韓昀跟在後面，邊走邊詢問：「老婆婆，我想問下你認不認識二十多年前住在後院的鄭娟兒母子？」

計程車司機拿出手機，找到群點進去，然後遞給韓昀：「就這個，是個嫌疑犯。」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韓昀一眼。此時韓昀戴著帽子、口罩，視線看向了窗外沒有再說話。計程車司機將車開起來后，依舊時不時地朝後座的韓昀瞟，走了一段路后，韓昀疑惑地詢問：「司機師傅，和圖書有什麼問題么？」

「那你還記得鄭娟兒是什麼時候死的么？」韓昀問。

「只是怕，重提當年的事，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古自成攤了下手。

「沒……沒……」司機似乎終於確定了什麼事兒，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是這樣的，剛才計程車總公司群里下發了一個犯罪畫像，讓司機拉乘客時都注意注意。現在的人都戴著口罩，我有點看不清長相，所以……抱歉啊。」

「謝謝你啊大爺。」韓昀說了句便走出小賣鋪，朝老者所指的方向走去。

「死？」老者疑惑了一下，隨後拿起茶缸喝了口說：「沒聽說人死了啊，這我還真不知道。」

韓昀拿出手機，走到櫃檯邊兒，一邊拿出手機掃碼一邊說：「這城中村以前是不是有一戶母子倆，孩子是個聾啞人。」

韓昀接過來看了眼，是李鐵雲的相片，但不是穿著警服的正式照，而是便裝拍攝的。看來警察局是跟計程www.hetubook.com.com車公司打了招呼，畢竟計程車流動性強。將手機還給司機，韓昀沒在說話，靠在椅子上稍微眯了會兒。過了差不多半個鐘頭，車停了下來，司機扭頭看向韓昀詢問：「需要往裡開么？」

「你是她親戚？」老婆婆停下腳步回頭看了眼韓昀，然後又挪動步伐，雙手背到身後說：「那你是白跑一趟了，她早就不住這兒了。」

老者所描述的地方，跟王寶兒在此買下的平房確實不同。

「好。」古自成也起身說：「如果我又想起了什麼，就微信告訴你。」

「那都多以前的事兒了。」老者只是簡短想了下，隨後說：「得二三十年了吧，確實有這麼一戶人家。」

「啥事兒？」老者看了眼韓昀手裡的水，隨後說了句：「一塊。」

韓昀自報了身份，怕老婆婆聽不清，還特意放大了音量。說完后，老婆婆顫悠悠走過來，將插著的院門打開，上下打量了韓昀一下：「警察ｍ.hetubook•coｍ•ｃom？」

「鄰居吧，應該。」老者說道：「你從這兒出去，對面那個衚衕一直走，走到頭，左邊還有個小衚衕，往裡數第二家就是以前他家的房子。」

「警察就警察，還問啥。」老婆婆嘟囔了句，隨後穿過院子。

聽見韓昀的聲音，有人從屋裡走出來，看上去也有六七十歲的老婆婆了。她有氣無力地詢問了句：「誰啊？」

「顧問，警察局案件顧問。」韓昀解釋了句。

就算按照二十年來算，那時老婆婆應該也就四五十歲的樣子，又是住得最近的鄰居，可剛才老婆婆卻說搬走，而不是去世。韓昀微微皺著眉頭，擰開礦泉水又喝了口，然後說：「她搬去哪兒了？」

從古自成的技能培訓班出來，韓昀拿出手機，打開微信看了看，見於淼淼跟蔣春都沒來任何消息，於是攔下一輛計程車，坐上去后對司機說道：「城中村。」

「那不知，晚上搬的，連夜搬的。好像就是不想讓村裡鄰居知道和*圖*書。第二天我過去，因為聽說她孩子丟了，想問問找到沒，屋裡的東西就沒了。」老婆婆用拳頭捶著腿說。

「水。」韓昀說著走到冰櫃前打開，從裏面拿出一瓶冰水擰開喝了口，隨後看向老者：「大爺，我能不能跟你打聽個事兒？」

「我來是想打聽一下關於她的事兒。」韓昀這樣說。

「不用。」韓昀拿出手機給車費掃了過去，然後從車上下來。

「這事兒我本還在考慮要不要跟警察說，昨晚想了整晚，收到你信息，我沒馬上回的主要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古自成深吸口氣，直了直身子說：「雖然這事兒沒什麼，但我怕牽連到我老師。」

韓昀若有所思地走進去，小賣鋪的老闆是位看上去能有六十多的老者，頭髮已經花白，正在看電視，見人來扭頭朝這邊看了眼，許是看見是陌生人，這才起身，詢問：「要點啥小夥子？」

韓昀起身，走過去蹲下身，幫著老婆婆按摩了下，詢問：「她兒子是怎麼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