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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楊玄微笑道：「我知道了。」

坐月子，就要坐的舒心，這樣才有利於恢復。

教授一怔，「沒。」

「弄死她！」

捷隆嘆道：「老好人沒人跟隨。」

捷隆衝過去，一拳重重擊打在鷹衛的嘴上。

「我啊！」楊玄想了想，「我對你等的期望是，上馬殺敵，下馬牧民。」

一個助教低聲道：「使君說的倒是沒錯，可科舉就是這些，誰能改？」

「那個騷狐狸啊！」

外面，一群師生在靜靜的看著，聽著。

「忠心，從來都是相對的。」赫連燕說道：「帝王對臣子關切，臣子才會給他忠心。」

使君，虛懷若谷啊！

「那就好。」

隨即，一群護衛簇擁著他走了。

「收穫不錯。」

商人們進了課堂，就聽到州學外面傳來了幾聲嚎叫。

這就結束了？

也就是說。

眾人起身。

「這是何意？」

「你就埋汰我吧！」

「搜身！」

「使君虛懷若谷，難怪我陳州越發的強盛了。」

「這裡是陳州。」

「說得好！」楊玄微笑，壓壓手，示意他放下手，然後說道：「科舉也應當具有針對性。當前大唐的問題是什麼，長遠看大唐的問題是什麼，找到這些問題，根據這些問題來探究……想解決這些問題，需要什麼樣的人才。據此，科舉考試才能有的放矢。」

楊玄說道：「血債血償，這是天經地義的吧？」

赫連燕說道：「所以，郎君如此，我才敢放心跟著他。」

「等他大些吧！」

「姓名，生意在哪，報上來。」

「使君！」

那五個商人面色慘白。

「我在呢！」

起身道：「傳話。」

這是要動手的宣言啊！

學生們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群侍衛在課堂外面等著他們。

二人走到了另一側游廊下。

楊玄搖頭。

另一個商人卻如喪考妣。

「我覺著使君會威脅！」

他看著這些學生，覺得教育的革新刻不容緩，「大唐如今面臨的問題是流民，是百姓的日子越來越難。

門外，怡和_圖_書娘幽幽的看著他。

「嗯！」楊玄說道：「她是我的妻子，原先不肯說，是擔心她會反對。此刻有了孩子，我才想著說出來，你說，我是不是有些無恥？」

楊玄看著這些歡呼雀躍的學生，說道：「他們正處在對萬事好奇的年紀，想去探索成人的世界，卻尋不到門徑。今日讓他們看看，不是壞事。」

「是赫連燕！」一個商人猥瑣一笑。

楊玄一直在想著如何把自己的身份，以及未來的目標告知周寧，可每每話到嘴邊就縮了回去。

「有些絕望啊！」

一個學生大胆的道：「使君，能否讓我等旁觀？」

「下場不會好。」

「他們來了。」捷隆回身。

「鋤奸！」

赫連燕說道：「使君要出門嗎？」

「使君平靜說了一番話，平靜是平靜了，可你等想想，那些京觀里是什麼？都是異族的屍骸和人頭。你等想想，使君之名在草原上能止小兒夜啼……這樣的使君，他需要聲色俱厲嗎？」

赫連燕站在岳二等人的後面，神色平靜。

「外面不是說使君殺伐果斷嗎？」

楊玄微笑看著學生們，「進了州學，唯一的目標便是科舉。科舉出仕，這是當今最好的一條路，我不做評價。不過，這裡是北疆，我更希望你等能在苦讀之餘，也練練弓馬。」

一個學生是官員子弟，他輕聲道：「我常說阿耶不怒自威，原來，這才是真正的不怒自威嗎？」

「多年來，馭虎部頻繁襲擾陳州，造成軍民死傷無數……欠下了累累血債。」

州學的學生大多有些來歷，甚至多是官員豪紳子弟。這些年輕人見多識廣，不畏威權。

「使君，不好吧！」有人低聲道。

外面的師生都嘆息。

「郎君是想說自己用孩子做人質，讓娘子無奈跟隨嗎？」

「張開雙臂！」

「使君，小人錯了！」

楊玄點頭，對教授說道：「今日就藉著州學的課堂，我和那些商人說說話。」

那學生說道：「你以為使君還需說m.hetubook.com.com什麼嗎？」

他擔心妻子會不安，會和自己生出隔閡來。

「轉身！」

楊玄當著眾人的面放出這番話，以他使君之尊，必然要滅了馭虎部。

「跟著楊狗……不，跟著楊使君，看著滋潤了許多。」

楊玄看著眾人，「誰有意見？」

「請使君訓示。」一個教授恭謹的道。

「這些學生滿腦子都是科舉，學的也都是那些東西。和他們相比，縣學的學生更好用。」

「我們又損失了一個兄弟！」

搜出了三把小刀。

其中一人衝著楊玄的背影跪下。

「希望能在你出月子之前回來。」

那麼，問題到了這裏，我想問問，科舉的目的是什麼？誰來回答。」

「科舉就是一座獨木橋，能走過這段獨木橋的人不多。那麼，剩下的人去作甚？」楊玄說道。

「其二！」楊玄伸出第二根手指頭，從容的道：「若是戰時來降，既往不咎。」

「他難道還要趕盡殺絕？」

「要完了！」

赫連燕進來，附耳道：「那些商人來了。」

楊玄笑的越發的溫和了，「還有誰擔心這個？」

一個商人說道：「使君，就不能和平相處嗎？」

數十商人進了州學，好奇的東張西望。

從生產後，楊玄就嚴令後院的人，不得把外面的事兒告知周寧。

楊玄出了州廨，正好遇到赫連燕等人。

……

眾人回身。

「他說與不說，我都和他一起面對。」

要麼馭虎部完蛋，要麼他名聲掃地。

「郎君年紀輕輕便為刺史，功勛赫赫，這樣的人，遲早會功高不賞。到了那時他能怎麼辦？北疆和長安隱隱對抗……這等年輕重臣，皇帝會如何想？」

五個商人舉手。

「可使君也沒說什麼呀？」

「這是吃飯的傢伙！」商人辯解道。

楊玄看著妻子，猶豫了一下，「阿寧。」

「這是……」

「為何？」

一個商人說道。

楊玄看著孩子，「我如今就捨不得離開阿梁，每日若是沒見著他，心中就空空蕩蕩的。和*圖*書」

「那個騷狐狸知曉鷹衛的手段，故而每每得手。」

「你等攜帶利器潛入，使君仁慈，不會嚴懲。不過，從今日起，你三人就不必來了。」

烏達喝道。

周寧笑道。

「以後我的路，會有些動蕩兇險。」

三大部中，馭虎部實力最強。而馭虎部的商人也最多。

科舉不考弓馬，那麼，我們學弓馬作甚？

幾個教授激動萬分，帶著學生們來迎。

教授當然沒意見。

不聰明的，不，他們不是不聰明，而是被利益沖昏了頭腦，忘記了那些京觀，忘記了使君的赫赫威名。

赫連燕看著那些歡喜的學生，不禁為他們默哀一瞬。

「馭虎部？」

商人說道：「你等覺著出來就出來了？」

「使君也沒說什麼呀！」一個學生失望的道。

「我怎麼覺著孩子一天一個樣？」

「嗯！」周寧接過孩子，輕輕的哄著。

「今日叫你等來，就一件事。」

那麼，詩賦文章能否讓你等知曉解決之道？顯然不能。大唐面臨的另一個問題是什麼？是北方的大敵。詩賦文章可能讓你等解決這個大敵？不能！

赫連燕在他的側後方，請示道：「奴留下。」

鄭五娘在邊上說道：「小郎君能吃能睡，嚎哭也有勁，可見底子好。底子好的孩子，以後才強壯。」

一個學生問道：「使君，如今朝中出仕，多是文官，學弓馬倒是無礙，可卻影響了學業。須知，存存光陰寸寸金呢！當時刻苦讀。」

有助教眼皮子狂跳，「這不是方才不願意傳話的那五個人嗎？」

「使君，果然仁慈。」

「為何？」

「和馭虎部的商人們談談。」

「哦！」

「郎君想說了嗎？」

「使君，您對我們的期望是什麼？」一個學生問道。

這話兩口子愛聽。

「有個聰明的娘子總是會省許多事，不過，我覺著，許多時候裝笨也是一種本事。」

隨即眾人回去。

楊玄走上來。

裏面，楊玄輕輕叩擊了一下案幾。

「肅靜！」

「那就帶著去。」

商人們都是和圖書眉眼通透的角色，紛紛坐直了身體，表示自己在全神貫注。

他看看眾人。

赫連燕問道：「郎君是要重用他們？」

……

「你以為郎君忠心耿耿？」赫連燕冷笑，「郎君若是忠心耿耿，我會連夜遁逃，能逃多遠有多遠。」

哪怕知曉楊玄要滅了自己的部族，那些商人依舊絡繹不絕的往來於兩者之間。

周寧一怔，「去哪？」

耶律玦沉聲道。

楊玄見眾人茫然，就溫和的道：「我是個講道理的人，誰有別的意見，說出來。錯就錯，對就對，無則加勉，有則改之。」

「其一，就說是我說的，此次必滅馭虎部。」

三個商人惶然。

「過一陣子，我可能要出門一趟。」楊玄抱著孩子坐在床邊。

赫連燕看著楊玄的背影，說道：「這些人一門心思想去科舉，人才，那也是長安的人才，而不是北疆的。」

「賤狗奴！」

眾人不禁凜然。

「可今日一見，卻格外溫和。」

「不就是帶了一把切肉刀嗎？」

「噤聲！」助教低喝。

楊玄進來了。

「是啊！」

「是啊！」

一個學生突然低聲道：「該用威脅？」

楊玄走了出去。

一個學生舉手，「為國選材。」

「不，該軟硬皆施。」

州學，這是楊玄第一次來。

捷隆輕聲道：「這些人也算是人才啊！」

「是啊！蠻夷罷了，用刀槍才管用。」

「商人狡黠，就怕陽奉陰違。」

「哎！你們看！」

商人們強顏歡笑。

赫連燕淡淡的道：「自發的。」

「殺了！」

「這是典型的應試想法！」楊玄說道：「科舉靠什麼，你等就學什麼，就琢磨什麼。科舉考的是什麼？詩賦文章。可大唐如今面臨的問題是什麼？」

五個商人瘋狂叩首。

「這……豈不是和長安對著干？」捷隆訝然。

楊玄點頭，頓時引來一陣歡呼。

「使君，小人羊油蒙了心，糊塗了！小人願意傳話！」

「不去就不去！」

幾個軍士走了過來。

三人被趕了出去。

事情越少，就越大。

「是和_圖_書啊！就是說了幾句，還這般溫和。」

「使君，章茁兇狠，若是我等去傳話，就怕被他報復。」

一個商人不滿的道。

「這些商人也是運氣好，遇到了使君。」

「你不得好死！」

五個人在右邊。

「可能去一趟草原。」

聽著他們的額頭和地面碰撞的聲音，學生們不禁駭然。

「我……」

興許會不小心弄死些人。

鷹衛被拖走時，一雙眼眸死死地盯住了赫連燕。

他轉身對教授說道：「沒耽誤上課吧？」

一個被擠在最後的學生說道：「商人貪婪，他們既想在我陳州掙錢，又不想為使君效力，哪有那麼好的事？」

周寧抱著孩子，沒抬頭，平靜的道：

鷹衛詭異的一笑，「你也將不得好死！」

「出去！」

「郎君想多了呢！」怡娘輕柔的道：「郎君小看了女人，小看了娘子。」

楊玄起身，「我出去一趟。」

瓦謝沒了，基波沒了，終於輪到了馭虎部。

「敢問軍爺，這是要……」

他奮力吶喊。

這當然是玩笑。

周寧坐在床榻上，笑道：「我也是覺得阿梁一天一個樣。」

他衝著鷹衛吐了一口唾沫。

那個學生說道：「不需要！使君只需說出自己的要求。聰明的，看看，那些就是聰明人，自然知曉該如何做。

出了課堂后，一群人在左邊。

眾人趕緊坐好。

楊玄抱著阿梁，總是看不夠。

「是啊！」

楊玄微微點頭。

州廨自然不能讓這一群商人進去，於是楊玄把地方選擇在了學堂。

「嗯！」

卧室內，管大娘輕聲道：「郎君先前欲言又止，好像是有大事想說，卻又擔心什麼不敢說。」

「其三，若是頭領率部眾來降，重賞！」

此等人竟敢忤逆使君，下場，不言而喻。」

楊玄笑了笑。

「楊狗出來了。」

「嘖嘖！好像越發的魅惑了。」

「只是例行巡查。」

捷隆身體一震，回身看著赫連燕。

「不，是兇狠異常。」

「你背叛大遼，必將不得好死！」

商人們魚貫而出。

眾人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