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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逆

作者:迪巴拉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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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七百一十一章 你頭上長角了

第二卷 罪惡之城

第七百一十一章 你頭上長角了

這隻是給了你一個方向,或是說給了你一個火種。可這個方向對於你而言是否正確,這個火種點燃之後是否會燒傷你,都不得而知。」
抓住了,就是性格決定命運的典範。抓不住,就是老天爺看你不順眼。
「郎君。」曹穎和他一路,「此次老夫並無牢騷。」
龍蛇頭上長角……
阿梁被他嚇到了,獃獃的看著他,然後癟嘴,「哇!娘!娘!」
就在楊玄摸著頭頂時,寧雅韻問道:
「阿……阿切!」阿梁開口,然後趕緊伸手。
「人為何活著,老夫以為,人活著,這是天意。既然是天意,那便該放開活。喜怒哀樂,幸運倒霉,貧困富貴,都甘之如醴。既然都是老天爺給的,那便肆意的活。」
小子打臉了啊!
「見過曹別駕。」
寧雅韻起身給他弄茶水,楊玄也不管,拿起一卷書看。
寧雅韻繼續撫琴。
楊玄右手一動。
「阿梁!」
「準備,搬家!」
楊玄點頭,「極為妥當。」
人為何活著?
楊玄搖搖頭,聚精會神的看著兒子。
「變了?不會是變成什麼古怪的東西吧?鼉龍什麼的。」
寧雅韻說道:「老夫今日看著你,覺得變了些。」
「什麼?你說政事?」周寧問道。
「子泰,你今日還得去玄學那邊。」周寧把孩子遞給鄭五娘。
老顧客笑了,「那若是副使去了長安呢?」
寧雅韻開口。
楊玄拍拍他的肩膀,「我去玄學,你帶著斯文去和老盧見個面,晚些置辦酒宴,咱們一起喝一頓。」
黃林雄他們是很兇悍,但架不住對手也不弱啊!
「對。」
岳二沉默著,就在老顧客以為他覺得艱難時,岳二嘆息,「長安的貴人,老夫許久未曾騙過了。」
他放開手,腳步有些蹣跚,但卻很堅定的往前。
楊玄招手,身後走來甄斯文。
一旦楊玄打出討逆大旗,盧強便會被認為是心腹,核心人物。
軍士們在努力開道。
這是老闆的班底,曹穎微笑,「以後一起為郎君效力。」
……
曹穎是真的羡慕此人。
起床,吃早飯,和*圖*書然後去玄學山門。
楊玄蹲下,伸手,「阿梁,來。」
一隻小巧的木狗。
若是能唱情歌打動寧雅韻,楊玄就準備開一場演唱會。
二人相對而坐。
「不不不!老夫以為,人活著,便是要……子泰?!你來的正好,說說,這人為何活著!」
曹穎笑道:「換別人老夫定然是要給他使絆子,可老盧,老夫沒話說。」
岳二依舊在臨安城中擺攤,不過,老顧客發現他的貨物越來越少了。
「人生而幸運,可有人悲苦,有人富貴,這便是後天的不同。這也是一種磋磨。所以玄學等方外宗派都在尋找解脫之道。我當初在玄學也學過些,大多不記得了。」
安紫雨的聲音傳來,「都在!」
「我就是這麼一說,起來!」
周寧起身,「啊!子泰你怎地這麼快,我還說帶著阿梁去迎你。」
寡婦珞端著茶盤站在游廊中,見章四娘扭著小腰,把臀兒甩的飛起,不屑別過頭去。
「是嗎?」
周寧坐在案幾后,阿梁扶著案幾在往前走。
外面,楊玄說道:「我以為,人生而幸運。」
「能幫助別人解脫的,不一定能幫助你。你看那些前人智慧,看他們如何對待世間萬物,能獲得許多感觸。
你不說話,老夫便修閉口禪。
「我就管著後院。」周寧一句話交代了。
「你任職別駕,甄斯文為司馬!」
老寧,打人不打臉啊!
「自然是去桃縣。」岳二乾咳一聲,「咱們老太平人都是這個念頭,副使去哪,咱們就去哪!跟著副使啊!這日子有盼頭。」
周寧把他抱起來,笑道:「阿梁是個好孩子。」
寧雅韻嘴角微微翹起,心想,若是子泰接任掌教,每日面對這些教授會如何?
「郎君的威望真是高啊!」姜鶴兒喜滋滋的道。
二人相互依偎著,楊玄突然問道:「阿寧,你在避嫌?」
原來,都在等候結果呢!
解不開這個題,就沒法解脫。
咦!
「啊……阿耶!」阿梁搶過木狗,就像是抱著珍寶般的往邊上爬。爬到床邊后,衝https://www•hetubook•com•com著周寧喊,「阿娘,阿娘!」
盧強不傻,早早就開始向楊玄靠攏,言必稱使君如何如何,這便是活脫脫的心腹姿態。
阿梁抬頭,「咦!」
楊玄心急難耐,沖了個戰鬥澡,急匆匆的出來。
玄學修來修去,修為上就不說了,在思想上,一直在想尋找到一條出路,也就是世人說的解脫。
「掌教……」
「岳二,你這是不準備做生意了?」有老顧客問道。
城頭一陣歡呼。
「去哪?」
府中,周寧剛得了消息。
「什麼意思?」
楊玄看著這一幕,突然覺得所有的一切都不再重要了。
「娘!娘!」
外面沉默了下來,楊玄趁機敲門。
別說是安紫雨,他這個爹都被無視了。
楊玄也有些不舍。
若是甄斯文能把這等態度保持下去,估摸著能和王老二一樣,榮華富貴一生。
周寧不是不知曉,但卻只是含笑聽著。
正是因為他的性格,加上命運註定他那時候出現在太平,於是,他的一生,幾乎就這麼被註定了。
「叫阿耶!」楊玄逗他。
「誰在?」
有寧雅韻跟著,周寧才放心。
「老盧能力不差,既然他想跟著咱們一路,就得扶一把,以後,也是個助力。」楊玄說道。
「啊!」阿梁獃獃的看著木狗。
這事兒楊玄本該和周寧保持默契,故意問出來,便是把事兒說開,夫妻之間不留什麼隔閡。
可大軍新敗,死傷慘重,士氣低落。再起兵的可能不大。
他癟著嘴準備嚎哭,還醞釀了一下,大抵是準備噴口水。
「玄學追求解脫之道,從修鍊中,從那些大德留下的經文中去尋求答案。可那些只是前人智慧啊!」
以後,但凡有陳州任職履歷的官員,升遷,他就不是事。
楊玄發牢騷:「累了許久,好歹也放幾日假。」
寧雅韻頷首,「這便是老夫欣賞你的地方。行事該狠辣便狠辣,該柔和便柔和。有底線,說得好。」
什麼江山,什麼外敵,什麼內憂外患……
「這是我起家之地。」
就在楊玄和_圖_書期待著阿梁撲過來時,阿梁回身,跌跌撞撞的往回跑。
楊玄的聲音清晰傳來,「人生是一場苦旅,能渡你的,唯有你自己!」
他抱起阿梁,「可想阿耶了嗎?」
寧雅韻神態自若,彷彿能如此坐到地老天荒。
茶水泡好,清清幽幽的。
換另一個世界的說法:他在陳州掘到了第一桶金。
「進來。」
甄斯文毫不猶豫的道:「副使指哪,下官就去哪!」
「副使回來了。」
老闆的態度出來了:陳州便是我的起家之地,龍興之地。
陳州依舊如故,在被毒打一頓后,潭州還沒恢復元氣。赫連榮本是要被處置,可大戰敗北,皇帝駕崩,處置他的事兒就擱置了……
楊玄把他遞給鄭五娘,坐下笑道:「這小子,又認人了。」
曹穎說道:「老盧說準備踐行酒……」
阿梁衝著她伸手,鄭五娘微微搖頭,「小郎君叫人呢!」
琴聲悠悠。
他一身塵土,依舊不敢抱兒子。
這是個試探。
「這個態度,便是運氣啊!」
周寧開門,鄭五娘抱著阿梁進來。
周寧反駁,「山門中都是景緻,掌教也是個謙謙君子,你就當是去遊玩罷了。」
「掌教,玄學想發展,困頓於一隅之地萬萬不可。先說人才,玄學子弟最重心性,可天下多少人能漠視名利?
城外,楊玄看著久違的臨安城,不禁歸心似箭。
他上馬而去。
「赫連春登基,首要是收攏人心,與那些勢力抗衡,故而赫連榮便走了運。」
楊玄說道:「做人,還得有底線。」
其次,臨安,終究還是小了。看看山門,說實話,先前我進來時,看著格外心酸,想著堂堂的玄學,當初在長安的山門多大?子弟多少?可怎地……」
「都讓讓!」
甄斯文說道:「什麼運氣,下官多年一直走霉運。所謂的運氣,都是副使給的。」
「給!給!」
楊玄已經去沐浴了,周寧說道:「北遼此次戰敗,赫連峰也駕崩於半途,赫連春繼位,首要便是為赫連峰報仇……如此,才能拉攏人心。
周寧坐在梳妝台前,笑道:https://www.hetubook.com.com「阿梁會說話后,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氣勢很盛。」
那麼……刺殺最好。天知道北遼有多少老怪物,若是這些人出手刺殺……」
如何平衡手下,這是一門學問。楊玄自問沒有偽帝的平衡手段,唯有用真誠來打動人心。
「給我!」楊玄伸手。
「呵呵!」楊玄笑了笑,「謙謙君子能執掌玄學?」
還得等待命運的齒輪轉動,把機遇送到你的眼前。
楊玄打個哈哈。
楊玄感慨不已。
楊玄哄不好,鄭五娘笑道:「小郎君,叫阿耶。」
「知道了。」
再傻的人都知曉,老闆去了桃縣后,陳州將會成為他的基本盤。這個基本盤越穩固,越出色,老闆在桃縣就越好施展。
等楊玄進城時,前方全是人。
說是龍興之地也不為過。
能從無數競爭中脫穎而出,這本就是一種幸運,也像是天命。
第二日凌晨,楊玄還沒起,就聽外面阿梁在叫嚷,「娘,阿娘!」
「保持下去!」
「此次運作,長安那邊是想運作盧強接任,豈知我也是這般想的。老曹,我的身邊缺不得你,以後,還得去桃縣幫我!」
周寧趕緊吩咐,「準備吃的,清淡些,還有,告知玄學,就說夫君回來了,回頭再去拜訪。」
「別說夫君,前陣子安司業經常來,哄的阿梁頗為歡喜。有陣子不來,再來時,阿梁就翻臉不認人了。」
楊玄笑道。
「什麼踐行酒,這裡是陳州。」楊玄說道:「不論去了何處,這裏,依舊是我的家!」
「郎君帶著人被堵在了城中,那些百姓都在歡呼。」章四娘繪聲繪色的說著外面的情況。
看著孩子撲到了妻子的懷裡,楊玄搖搖頭,起身指指他,「我先去沐浴。」
一個身影出現在門外。
這些都是怡娘說的。
聽聽這小子如何說的。
玄學是他的底牌之一,必須要想辦法拉到桃縣去。
許多人的命運,實際上早早就註定了……若甄斯文當年不來太平,來了太平後學會溜須拍馬,和那些人打成一片,那麼,他今日最多在太平是個吏目。
寧雅韻開口和-圖-書,「你說了半晌,卻不肯說上次老夫對你的評價,草莽龍蛇。只需拿出這個評價,你就可威脅老夫……不跟著去,以後你倒霉,玄學也沒好下場。」
楊玄笑道:「孩子認生。」
這一切都不如眼前的妻兒重要。
楊玄進來,笑道:「掌教好雅興。」
「老盧資歷太深,且這幾年幫我不少,若此次還是擱置他,說實話,我心中過意不去!」
所謂性格決定命運,這話對,也不對。
忠心啊!
楊玄躺著,「開門吧!」
寧雅韻起身。
管大娘說道:「其實,此事倒是不著急,黃林雄他們在,郎君的護衛無虞。」
夫君遠行歸來,妻兒相迎,這是規矩。
楊玄衝進房間,「阿梁!」
老帥鍋的沉穩,讓楊玄也無可奈何。
阿梁在極力抗拒著,被鄭五娘放在床上后,就往邊上爬,隨後被抓住。
「還差人。」曹寅說道。
怕是會跳窗逃跑吧!
岳二坐在那裡,得意的道:「使君做了副使,要去桃縣。老夫與使君做了多年鄰居,使君每日見不到老夫就茶飯不思……老夫準備搬家。」
寧雅韻搖頭,「不,好像,長角了。」
周寧抽走了被子,此刻早晚還是有些涼,楊玄蹦起來。周寧把衣裳拿過來,一邊幫他穿,一邊說道:「家中該收拾的都收拾了,只等一聲吩咐,就能搬家。只是我卻有些不舍。」
阿梁咦了一聲后,也在看著他。
周寧抿嘴輕笑,「阿梁拿到好玩的了,要送給阿娘嗎?」
「郎君!郎君!」章四娘追出來,「頭髮還沒擦呢!」
晚上,夫妻折騰幾次,楊玄氣喘吁吁,「女人如地,男人如牛,沒有耕壞的地,卻有累死的牛。誠哉斯言。」
曹穎看著甄斯文,「斯文,你的運氣不錯!」
寧雅韻一臉平靜的彈琴,外面,幾個教授在為了一個令人類永恆迷惑的話題在辯駁。
隨後,夫妻說著別後的各自情況。
「老夫記得,上次你說新山門宏大。」寧雅韻淡淡的道。
「若是到了那一日,他也跑不掉。」曹穎笑道:「都是一根繩上的人。」
但這種感覺僅僅維繫了一刻鐘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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