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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禍水美人，從此將不得安寧。

舞蹈結束，貴妃渾身大汗去沐浴。

「郎君，宮中來了使者。」

難道是大唐在背後作祟？

貴妃坐下，為他倒了一杯茶水。

難道是……大唐哪位皇子想娶我？

他問這個作甚？難道是想試探大周的虛實？

不過，北遼直面北疆，他倒是方便出兵。而大周遠在大唐南方，他難道還能率軍一路攻伐過去？

看著貴妃在撲蝶，皇帝不禁莞爾。

隨後回到了家中。

自然是等待小主人……韓石頭恭謹的道：「奴婢以為，怕是在等待什麼。」

貴妃為此組織人排練了一出新舞，午飯後開始。

隨後笑容漸漸斂去。

後面，韓紀深吸一口氣。

有大唐在背後撐腰，頻繁製造叛亂……呵呵！這樣的局，豈能瞞得過我？

有人敲門，隨即門開，門外是一個小吏。

「所謂名正言順，石忠唐得了商國公的封爵，這才能與張楚茂抗衡。故而要卡死楊玄的封爵，最多縣公！」

「秦！」

孫石的手段我大致了解了一下，對百姓也並非仁慈，同樣在盤剝。

名正言順了！

她看著楊玄，心中一動。「若是你會如何？」

「宮中太安靜，安靜的讓朕以為是一座墳墓。」

皇帝的心情很糟糕。

「真有錢！」

皇帝漫不經心的看著舞蹈，哪怕貴妃穿的單薄透明，妙趣橫生，依舊無法令他多看一眼。

楊玄正在和韓紀等人商議事兒。

那豈不是笑話！

出兵，順帶操練一下大軍也不是壞事。

他這話，可信一半。年子悅點頭。「汴京也希望能天下太平。」

「衛王出手解救，說是你的囑託，多謝了。」

叩叩叩！

他要說的是什麼？

楊玄用憐憫的眼神看了這個南周珍寶一眼，「從南周開國皇帝說出與士大夫共天下開始，這個局就永遠解不開。」

「會有那麼一天的。」

「此事吧！我是不贊同的。」

皇帝喜歡貴妃的明媚，以及活潑……宮中女子大多會裝，狠辣的，城府深的，都裝作是清純的模樣。

年子悅搖頭，「我明白了。從那句話說出口開始，那些人ｈetubｏｏk.ｃoｍ•cｏｍ就以大周之主自居。孫石的新政戳痛了他們，必然會引發他們的瘋狂反撲，此事，連父親都擋不住。」

新政，必敗！

「何為祖制？祖制有多少？他們廢除了多少？支持了多少？你仔細去查，就會發現這裏面的奧妙。

他這番話堪稱是一針見血，戳開了反對派們的根腳和痛處……年子悅明眸微動，「那，可能解決嗎？」

楊玄目送她出去。

解決的法子倒也簡單，大唐來逼迫，好說，我們出兵。

皇帝眯著眼，「楊玄那邊在做什麼？」

這些人自稱為國為民，慷慨激昂，但都有個毛病，喊可以喊，但你別損害我的利益，否則我便和你拼了。

是啊！

眼前的男子，可是能與皇帝扳手腕的人。

使者到了楊家。

「他以為自己是帝王嗎？」

難道大唐還能派遣監軍？

這個時代，實則百姓並未被肉食者們算在人的行列。

年子悅看去，就見林飛豹衝著楊玄微微搖頭。

他遠在北疆，大唐皇帝壓根就沒有再度征伐大周的意思，他難道還能自行出兵？

楊玄說道：「此次來長安，我聽聞了越王曾逼迫你之事，就想問問。」

「朝中有，但想伏擊戚勛成功，不是他們能做到的。」

鄭琦霍然起身。

南周的新政楊玄大致了解了一下，操作性不高，但宗旨沒錯。

「楊玄那邊令人放話，三日內若是沒有結果，這個節度使，他不要了！」

當年大周就是這麼蠱惑南疆異族的。

也不對啊！

「去作甚？」國丈問道。

韓石頭不忿的道。

為何要假裝好心來逼迫大周出兵絞殺？

「可是有事？」

「請坐。」

皇帝回身，眉間不知何時多了睥睨之色，「朕當年為何能成事？便是因為軍隊。

皇帝乾咳一聲，「當年他的護衛都被絞殺一空，按理，不該漏過好手。那一夜伏擊戚勛的人少說三五人，怎會有這些人存留？是誰在幫助他們？」

皇帝的眼中多了冷意，「那兩個餘孽確定沒有與外界勾結？」

「不過分。」

這是要讓我膨脹，順帶讓人看看https://www.hetubook.com.com我的跋扈？

楊玄指指側面。

「是有錢，不過，是自己辛苦攢下的。」年子悅警惕的看著他。

楊玄開口。

楊略帶著那些人馬，用的就是亂民的名義，四處打家劫舍。

咦！

姜鶴兒送上茶水，隨即告退。

「孝敬的那些人，興許當年真的漏了些。可這些年他們一直不動是為何？石頭，你說說。」

這妹子，想多了……楊玄莞爾，「我聽聞了一事，長安這邊有人建言，讓人去南周，以亂民襲擾大唐為由，逼迫南周出兵絞殺亂民。」

小吏說道：「對了，還有一事。楊玄那邊有人放話，說三日內若是沒有結果，這個節度使，他不要了。」

楊玄搖頭，若是他有南周的錢糧，此次壓根就用不著來長安，只等時機一到，直接起兵。

「軍隊才是朕最著緊的東西。」

不過，還得要感謝阿翁啊！沒有他的猜忌，朕的那些手段，那些棋子也無法撼動孝敬。」

使者看了他一眼，說道：「陛下準備令楊副使為北疆節度使……」

「人慾滅亡，必先瘋狂。一個臣子也敢如此猖獗，好！」皇帝眯著眼，「朕，再送他些氣勢。」

這事兒不是什麼機密，年子悅眸色微黯，「是的。」

年子悅搖頭，「那些人反對，說新政逆了祖制，且天下反對者眾多。」

興許，他有些法子。

一旦出兵，這民亂的規模就會越來越大。

楊玄是大唐人，怎會為大周出主意？

「猖獗！」

可我正需要這樣的威勢啊！

可那一夜，若是他想，我就逃不過……年子悅想到了平康坊的那一夜。

年子悅心中歡喜，覺得這話說到了方崇等人的要害之處。

看到大周內部發生民亂，大唐不該是倍感欣慰，幸災樂禍嗎？

「另外，陛下說楊副使勞苦功高，準備封為國公。可國公封號不少，陛下看了兩個，一曰鄭，二曰秦。令咱來問問楊副使，喜歡哪一個。」

不可能！

年子悅心中微喜，「多謝了。」

……

戚勛奉命行事，殺了不少人。朕一直以為，該殺的，就只剩下了遠在南和圖書周的那個孩子和楊略，誰曾想，還有漏網之魚。」

「若是鏡台的人呢？」年子悅不知怎地，就反問。

脫口而出，「我就算是終身不嫁，也不會嫁給大唐皇子！」

楊玄手握茶杯，輕啜一口，神色從容閑適。

對啊對啊！

年子悅並未喝茶。

這不對！

孫石意志堅定，可年胥卻有些頭痛。

如今新政還在施行，不過越到的阻力越來越大。

所謂天下人，說的是他們。和百姓沒有半文錢關係。」

如今，大唐不過是反過來給大周一下而已。

他好像就是自行出兵攻打了北遼。

利用了年子悅一次后，楊玄這番話算是報酬。

韓石頭搖頭，「那兩個在長安是有名的瘟神，沒人敢接近。」

「公主！」

先造輿論，然後鼓噪官員上疏，決不能讓楊玄一步到位。

而且，都很嫻靜。

「也好！」

年子悅身體一震，「共天下！」

「天下的利益短時間內無法大量增加，而新政的目的是富國強兵。想要達成這個目標，就必須有損一群人的利益。

是了，他早已不是當年那個不良帥。如今的他，已然成了北疆之主。

楊松成在給麾下布置。

「為何？」年子悅突然恢復了平靜，「是了，這話問你卻過分了。」

「這裏只有咱們二人，無需擔心被人聽到。」

是了！

楊松成幽幽的道：「陛下這是……覺著他不夠瘋狂，於是，送他一程。挺好！」

「三日。」楊玄對麾下說道：「放話出去，三日內若是沒結果，這個節度使，我便不要了！」

「猖狂之極！」

只不過他順帶把那些既得利益者也盤剝了一番。

那些反對派開口是祖制，閉口是天下蒼生，哎！

楊玄眯著眼，盯著外面。

張菁按著刀柄，對裴儉怒目而視。

皇帝接過，喝了一口，眸色深邃，「當初阿耶繼位后，朕第一件事便是絞殺他的餘孽。

這是暗示外面沒人吧！

「國丈放心。」鄭琦說道：「此事馬上著手。」

大侄子果然是耿直……楊玄微笑，「客氣了。」

年子悅心中一緊。

楊玄說道：「你我畢竟是有過交情的，故而看到https://www.hetubook.com.com南周如今的模樣，我也……心有不忍。」

先恐嚇一下，然後才好說話。

見到使者，楊玄覺得應當是節度使的事兒有結果了。

「說是，去問問楊玄喜歡哪個封號。」

「楊玄為節度使之勢攔不住，此事可順從。不過，爵位卻要盯緊。」

看來楊略最近在修身養性。

楊玄搖頭，「不能。」

沒有吧！而且他問這個作甚？難道他還想領軍南下……年子悅心中一顫，想到了上次楊玄南下製造的破壞，「沒有吧！」

「此人如此猖獗，必將遺臭萬年。」

如此，陽奉陰違就是了。

年子悅起身，「如此，我告辭了。對了，楊副使何時歸去？」

果然，皇帝知曉此事擋不得。

年子悅啊年子悅，你也把他想的太壞了。

貴妃笑了笑，「要不，去走走吧！」

「公主小心！」張菁衝著裴儉冷笑。

可上次大唐出兵，你就在其中啊！而且還差點兵臨汴京城下，你難道忘記了……年子悅低下頭，「如今南周操練了數十萬大軍。」

是為了什麼？

年子悅心中微動，咬了一下紅唇，「民亂有，不過最近少了許多。」

該採買的都採買了，就等著朝中決斷節度使的事兒。

「那些人便是天下，便是帝王，明白嗎？」楊玄覺得年子悅也算是個可憐人，「你見過有誰把刀子衝著自己捅的？」

他還是那麼隨和，好像，比當初多了些威嚴和穩重……年子悅坐下，楊玄說道：「對了，來到長安后，有人說南周那邊依舊在襲擾南疆。此事你可知曉？」

大周亂民和大唐有何關係？

風險太高。

楊老闆高風亮節的道：「大唐的唯一對手便是北遼，至於南周，好歹同宗同源，我的意思，大家能和平相處再好不過了。」

稍晚，送來消息。

我敢打賭，但凡是對他們不利的祖制便是亂政。但凡對他們有利的才是祖制。」

「國丈，方才宮中有人去了楊家。」

韓石頭心中一冷。

「我請你來，是聽聞一事。」

那個蠢貨！

「是了，他們就算是接觸了幾個官員，卻拿不到軍隊。沒有軍隊能成什麼事？空談罷了。和*圖*書」

至於剿滅民亂，上次汴京來人都說了，除去一股亂民有些規模之外，其它的不足為慮。

年子悅看了楊玄一眼。

「是嗎？」

……

我從不欠女人的債！

楊玄突然問道：「如今那兩派人還在紛爭嗎？」

是嗎？

他越發從容了。

孝敬皇帝！

不該！

「是啊！他們在等待著什麼。」

年子悅說道：「無事。」

年子悅起身，福身道謝。

「也就是說，那些反對者，反對的不是新政，而是自己受損的利益。」

貴妃說道：「難道在朝中？」

如此，當大周出兵時，大唐就會出手，各種造謠生事，什麼大軍出擊，是要盡數殺了你等，你等若是不奮起反抗，就成了待宰羔羊。

想送我？

若是大唐還敢來，腿都給打折了。

「新政難道不好？」

「什麼？」

一旦年子悅敢去送楊玄，長安許多目光就會轉到她的身上。

大周當年就支持過南疆叛軍，大唐定然是在報復。

我好像把氣氛搞砸了，楊玄乾咳一聲，「記得當年我出使南周，還遊歷了一番南周風光。半道卻煞風景的遇到了亂民。如今南周亂民可還多？」

這些事兒鏡台門清，說出來沒關係。

年子悅進來，隨後張菁也想進來，被攔截了。

民亂民亂……對了，那些民亂好似越絞殺就越猖獗，絞殺了一處，又會冒出幾處來。

「也不成！」楊玄微笑，一股強大的自信令年子悅不禁愕然。

楊玄喝了一口茶水。

韓石頭令人去鏡台問話。

「大概還有些時日。」

在孝敬如日中天時，朕就暗自布下了許多棋子。

年子悅想到這個就有些煩悶，可在長安也尋不到人說，看著楊玄，想著兩邊沒有什麼矛盾衝突，就開口說了，「御史中丞方崇等人鼓動同夥尋找新政的毛病，甚至是製造衝突。兩邊鬧的不可開交。」

歸來后，她勸道：「戚勛是去了，可陛下還有無數忠心耿耿的臣子，何須這般煩惱呢？」

皇帝手中把玩著玉佩，說道：「朕不是煩惱戚勛遇刺身亡，朕是在想，此事究竟是何人所為。想來想去，最有可能的便是那位伯父的餘孽。」

這個分析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