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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玄說道：「極北之地錦衣衛很難去，不過，要想辦法去打探舍古人的消息，此事，要重視起來。」

「他沒有，可本王有啊！」庸王微笑，「不用，難道要帶到墓穴里去？到時候見到阿耶，阿耶問，這些年你做了什麼？本王難道說這些年孩兒就顧著混吃等死了？」

「國公，城中大致清理好了。」

韓紀說道：「舍古人的棲身之地苦寒，苦寒之地，鍛造出了悍勇之士。北遼剛開始把他們視為野人，竭澤而漁，引發了暴亂。隨後舍古人迅速成長……國公，舍古人，不可小覷。」

舍古人：我再忍！

外面傳來腳步聲。

討逆討逆，就算是把長安偽帝干翻，可登基後面對著這個爛攤子該如何做？

馬蹄聲清脆，楊玄看著這一幕，不禁想到了多年前的大唐。

曾幾何時，那個令異族膽寒的大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歌舞昇平，驕奢淫逸。

北遼現在有兩個大患，以前頭號是舍古人，直至楊玄執掌北疆后，舍古人退居二線。

這特娘的不是天命是什麼？

「搏一搏！」

實力不夠的擺譜，是自取其辱！

北遼：就一年，忍忍就過去了。

舍古人：這不對吧！今年怎麼比去年還多？

庸王看著他，輕聲道：「若是未來艱難，本王興許能助你一臂之力！」

錢翔嘆息。

時至今日，庸王雖說掛這個宗室子的名頭，可面對楊玄這位北疆之主時，壓根就沒有擺譜的資格和實力。

在幽禁中依舊不死心的令人去打探外界消息……

「究竟有多兇悍？」

北遼冷笑：撒比！

庸王笑道：「此次坤州一下，北遼定然會把國公當做是頭號大敵，此後各等手段不絕……國公可知，當初大唐與北遼大戰多年，雙方身亡的大將少說十余。」

庸王看著他，「國公長的頗為面善。」

北遼：皇帝差錢。

庸王說道：「國公可有志向ｗｗw.ｈｅｔｕｂoｏｋ•ｃｏｍ•cｏm？」

我就守著這一畝三分地，別打我的主意，那大伙兒一切好說。

可你人馬上就得回去了，從此大家各奔東西，誰還記得誰啊！

錢翔問道：「莫非是像誰？」

第四年。

這個消息一旦被赫連春或是林雅知曉，長陵這輩子就算是完了。

這是試探來了……楊玄說道：「此後楊某為大唐戍守國門，壓制北遼，僅此而已。」

若是以往，這二人可以用於交換錦衣衛被俘的兄弟，可這事兒需要保密，只能處死。

然後，阿寧半夜醒來，不留神就看到了睜著一隻眼睛的我……

一開始北遼軍的訓練有素打了舍古人一個措手不及，大有火器對長矛的優越感。

「此次大王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可喜可賀。」楊玄說道。

大軍在城外集結。

你這是在袒露心聲嗎？

赫連燕隨即告退。

舍古人：好吧！

「跪下！」

楊玄在想著長陵的身份對未來局勢的演變，開口問道：「你對舍古部如何看？」

舍古部可汗之女！

舍古部可汗的表妹。

「後來得知國公到了桃縣，再後來，國公執掌北疆，隨後便是波瀾壯闊。」

庸王默然良久，突然說道：「這幾日本王看著楊玄，覺著頗為面善。」

是裴儉親自來稟告。

赫連榮說道：「當初下官在寧興時知曉些。舍古人兇悍。」

楊玄在城中交代了一番，隨後被護衛們簇擁著出來。

這特娘的不就是驚悚片里常見的鏡頭嗎？

他自嘲道：「其實，生在皇族有許多不自在，身不由己啊！」

楊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

北遼：你要交稅。

庸王和他并行，說道：「本王在長安久不出門，當初第一次得知國公時，國公是陳州刺史。本王聽聞國公在陳州興農桑，開商路，頻頻壓制潭州，那時本王心想，大唐又多了一個宰輔之才。」

和圖書「先前他們遭遇了龍化州的斥候，不過一擊即退。」

舍古人：怎麼越來越多？

到了長安，在中二期時，他也曾得罪何氏。彼時的他弱小的就像是一隻正義感泛濫的小白兔。

舍古人：我忍！

「此次奪取坤州，秦國公之名當威震天下。他的實力越強大，長安就會越忌憚他。各等手段層出不窮。等皇帝與那些世家門閥，權貴高官聯手后，那威勢，怕是連神靈都得退避三舍。到了那時，若是楊玄危機時能想到本王這番話，那麼，就夠了。」

但這隻小白兔幸運的度過了那一關。

韓紀笑道：「正是如此，不過，這也是天命。」

北遼：不多。

「是！」

可舍古人很快就適應了，而且學習了北遼軍的組織紀律和戰法。

他別是覺得我像是老爹吧……楊玄乾笑了一下，「我也就是一張大眾臉，經常有人說我像他鄰居。」

這邊也是如此，鏡台好手傾巢出動。最後殺紅了眼，什麼消息都不打探了，一心瞄著刺殺對方的大將。」

「明白了。」赫連燕覺得楊玄的重視沒錯，「此後要想法子打探到舍古人的消息。」

韓紀來了。

我這人見不得這等事，讓他們派出使者去各處傳話，但凡家中揭不開鍋的，來北疆！這裡有田有地，餓不著他們！」

這個大唐的衰弱誰都看得見，若是沒有外力作用，滅亡可期。

舍古人打的北遼軍滿頭包，節節敗退。

到時候，利用庸王的身份打出討逆大旗，大義名分就有了。

這是戰略，韓紀目視姜鶴兒，姜鶴兒記下，回頭楊玄簽字認可后，就會發往節度使府，作為北疆下一步對北遼的戰略。

「哦！」

赫連榮正在拷打官員，訊問錢財去向。

兇悍很難量化，赫連榮仔細想了想，「若說北遼軍是豹子，那麼舍古人便是獅虎。」

「到了此刻，我只想能在長安的猜忌中活和*圖*書下去！」

當舍古人的兇悍加上北遼的戰法時，化學變化發生了。

這貨是想作甚？

多羅說道：「表兄！」

我難道是老天的兒子？

楊玄腦袋裡嗡嗡嗡的作響。

舍古人：我交尼瑪！勇士們，操傢伙，咱們干特么的！

「您過獎了。」楊玄笑了笑。

第五年。

錢翔輕聲問道：「他可曾點頭？」

楊玄擺擺手，多羅被架了出去，一邊出去一邊問：「楊國公，你將如何對大長公主？」

當年北遼說：我是天下之主，舍古人也該聽我的。

赫連燕不關注這個，「舍古人那邊，你知曉多少？」

楊玄仔細想想，還真是那麼回事。

第一年……

楊玄苦笑。

第二年，舍古人發現不對：今年怎麼那麼多？

赫連燕眸色微動，心想，那話兒來了。

第三年。

挨了一頓毒打的舍古人：卧槽尼瑪，老子交稅是想買個平安，可這平安看來是買不來的啊！

太平，陳州，桃縣……

錢翔說道：「說實話，楊玄此刻缺的便是大義名分，否則哪裡會給長安面子。」

第六年。

「出門！」

舍古人：這日子過不下去了！真的！

「立國……」楊玄想到了那個便宜兄弟阿息保，「阿息保能來北遼打探消息，算是中規中矩。可他後來到了北疆，這是野心勃勃。舍古人怕是會成為北遼的心腹大患。」

庸王身後的護衛面色鐵青，覺得楊玄太隨意了些，少了禮儀。

「領命。」

「我知。」楊玄揉揉眉心，「不過，當下是北遼頭疼這個問題。」

「坤州一下，龍化州就要瑟瑟發抖了。」楊玄說道：「此後，要咄咄逼人！」

「這不是虛偽。」庸王認真的道：「本王雖說少有出門，卻每日都會令人去打聽外界的消息。」

楊玄突然有些唏噓，韓紀問道：「那是為何？」

此次庸王沒出風頭，反而和楊玄拉上了交情，收穫不小。

這和*圖*書話不假，當初楊玄哪怕知曉那不是自己的耶娘，可依舊有衣錦還鄉的想法。

那些年兩國延綿大戰，鷹衛精銳盡出，打探消息，刺殺大將……

她尋到了赫連榮。

「是沒嘗過。」

楊玄頷首：「多謝大王提點。」

楊玄點頭，「斥候多派些，另外，問問節度使府，這眼瞅著青黃不接的季節，多少百姓會餓肚子？

「念想？」

楊玄含笑道：「多謝大王！」

風，來自於上。

「秦國公！」

天空碧藍如洗。

「大將身亡，對士氣打擊很大，且大將身亡，一軍無主，就算是臨時調配人手執掌大軍，也得慢慢熟悉……」

向北疆之主表示臣服。

「我突然發現，自己的出現，不是為了討逆。」

北遼把你視為頭號大敵之後，你晚上睡覺都得睜隻眼。

低頭叩首。

若是任由局勢發展下去，這個大唐，五十年之內必然會崩塌。

這事兒楊玄還真不知道……史書上語焉不詳。

這話，把一個忍辱負重的大將的模樣描述的淋漓盡致。

舍古人：今年多的離譜了。

拉攏？

令人陶醉。

「是！」

庸王嘆息，舉手，想拍拍楊玄的肩膀。

庸王隨後落在了後面。

北遼：大遼差錢！

庸王眼中冰冷，「本王做夢都想弄死那對父子，若是有機會，本王願意把魂魄交給魔鬼，只求報仇！」

「指揮使。」赫連榮看到了赫連燕，把皮鞭丟給手下，說道：「繼續拷打。」

楊玄想到了林妹妹。

那一夜耶娘被鴆殺，楊略帶著他遁逃，那一路險象環生，可每每化險為夷。

「是。」

歇息兩日後，楊玄準備回師。

他走出房間，說道：「這幾個官員平時貪腐猖獗，可家財卻少。」

楊玄說道：「志向啊！當初離家時，就想著……若是混不出個人樣，我就不回來了。」

所有人跪下。

十歲后，他被迫上山狩獵，哪怕身負修為，可也多次在和_圖_書生死邊緣徘徊……

「為了拯救這個大唐！」

這樣的舍古人可汗之女……

「像是，兄弟！」

北遼：繼續交稅！

楊玄問道：「如今的舍古部可汗是長陵的什麼？」

北遼獰笑：草泥馬，讓你交稅你還敢嗶嗶？打！毒打！

庸王策馬上來。

楊玄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庸王竟然拍不下去了。

舍古人：沒問題，好塞！

「可不是，不過，大王想必沒嘗試過那等苦日子吧？吃不飽穿不暖的日子。」

楊玄默然。

那時候的大唐也是如此，令異族震怖。

「如此，北疆可從容面對長安。」韓紀覺得這個局面不錯，「坐山觀虎鬥，也是一件樂事。」

舍古人：不多吧？

他在艱難中昂首前行，直至今日，成為令北遼和長安無可奈何的北疆之主。

「我突然發現，自己好像是在作繭自縛！」

楊玄說道：「燕啊！」

「國公。」赫連燕上前。

楊玄擺擺手，錦衣衛的人把郭勤二人架出去。

哪怕是被幽禁，李泌父子也不敢虐待他們，否則傳出去毀名聲。

庸王說道：「當初在宮中曾看過那些不外使示人的文書，其中就有此事。

可庸王卻笑的更為和氣，「好說。」

北遼默然。

庸王錯開這個話題，「國公可想過此後嗎？」

楊玄淡淡的道：「她是北遼的大長公主，你覺著我能把手伸到寧興去管著她？」

雙方開打。

庸王搖頭，「這位可是北疆之主，本王一個無權無勢的宗室子，拿什麼來打動他？唯一的法子便是，留一個念想。」

這位老哥是想提醒我？

韓紀一怔。「好像……也沒錯。」

韓紀笑道：「可不是！據聞舍古人去年年底一戰滅了北遼三萬大軍。再這般下去，就怕他們要立國了。」

「是嗎？」

街道兩側各自站著一排北疆軍軍士，隨著一聲喊，臨街人家的房門打開，一家家人出來。

庸王點頭。

韓紀笑的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