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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後來，連守軍都有人參與了走私，等發現寧興也有貴人摻和后，封殺行動不了了之。

一旦出宮，誰會認得誰啊！

楊松成淡淡的道：「金吾衛沒有撫恤嗎？」

越王：「……」

宮中，皇帝也得了相同的消息。

攻打大唐的大敵，錯了嗎？

衛王默然，沒說答應還是不答應。

作為身邊人，她默默看著年子悅聽到北疆的消息就興奮，聽到楊玄的消息反而平靜。

可現在這個爸爸卻被人打的滿頭包……

若是捷報至依舊不放人，那麼我還能高看國丈一眼。

「我不來就是了。」

官員說道：「若是斷絕了錢幣往來，北疆錢荒之下，會不會……自行鑄幣？」

國丈和皇帝決定聯手對付北疆，可皇帝習慣性的就想到了制衡，於是乎，他就想到了自己那個在巷子里打鐵的二兒子。

皇帝看了他一眼，彷彿一眼看穿了他的想法，淡淡的道：「等你出宮了，多的是機會。」

「你都逼著人沒錢用了，你說他敢不敢？」

外面，幾個小吏束手而立。

「也好！」

「南陽公主？」

「楊玄殺了金吾衛的焦林！」

年子悅卻覺得這是尊重之意。

……

這是一次議事，討論的是公事，可還沒開始，鄭琦就來了，開口就是北疆如何，閉口就是楊玄野心昭然。

從開國起，大唐就對南周虎視眈眈，幸而北遼在北方盯著，一旦大唐南下，便起兵牽制，這才有了南周數百年的平安。

「給你可好？」衛王說道。

姜星已經能坐起來了，聞言笑了起來，「這女人號稱南周珍寶！明白什麼意思嗎？」

「有！」

楊松成喝了一口茶水，「何事？」

「公主！」張菁愕然，「去那裡作甚？」

「說說！」

此事，和國丈沒有半文錢的關係！

「你別害我！」

「二兄，以後阿耶定然會重用你！」越王笑吟吟的道。

年子悅跺腳，「回去！」

車外，張菁嘆息，：「公主，忘掉他吧！」

見到皇帝時，他正在聽敬王背書。

楊松成再喝了一口茶水，神色平靜中帶著一抹冷意，「看來，此m.hetubook.com.com子好顏面！」

「睚眥必報，且手段犀利，宛若雷霆。」

「那不如示好長安！」張菁覺得年子悅本末倒置了。

一個隨從出現在門外，微微低頭。

敬王一邊背書，一邊看著兩個兄長，眼中有掩飾不住的羡慕。

長安寫小說的不少，但和南周比起來卻是小巫見大巫。

焦林在國丈的眼中，便是一條野狗！

韓石頭說道：「金吾衛那邊隨時能動手。」

「是！」

皇帝看似不經意的道。

沒人知曉他這話是罵誰。

二人告退出去。

沒有北遼這個爸爸，南周早就被滅掉了。

果然是為了此事而來。

小吏說道：「攻打北遼，錯了嗎？」

「南陽公主？稍等！」

越王苦笑，「若是阿耶覺著是我逼走了你，回過頭，他會收拾我！」

是啊！

「蠢貨！」

衛王說道：「此事發端於國丈嘴賤……」

張菁冷笑，覺得公主今日來的時機不對，反而當北疆看穿了南周的虛弱姿態。那位秦國公若是知曉此事……不過，他遠在北疆，北疆大軍也不能越過大唐吧！

值房內，國丈在看文書，幾個官員聽著鄭琦的分析，頻頻頷首。

她放下書卷，靈秀的雙眸看著張菁，紅唇微微張開，「可證實了？」

「……今日打坤州，明日是否就要打龍化州？再後來，是否就要攻打寧興？野心昭然啊！」

其次是讓焦林在外面轉悠當靶子，看似手段高超，實則依舊是算計。

這幾個小吏就是跟著官員們來的。

「他？」

一個官員建言，「戶部掌控天下錢糧，不但糧食要鎖死，錢幣也得看好了！」

所以，這個舉動象徵意義大於實際意義。

年子悅止步，腦海中閃過了巷子里抱著自己的那個少年。

這個問題，很複雜啊！

隨從出去，沒多久再度回來，「國丈，焦林的家人來求見，哭哭啼啼的，說是請國丈幫襯一把孩子……」

楊松成擺擺手：「你等先退下！」

北疆如今商貿發達，關中多少權貴豪商都在那裡有生意。惹惱了楊玄，一傢伙全部抄沒了ｗwｗ•hｅｔuｂoｏｋ•coｍ•com，多少人家能恨死金吾衛和他楊松成？

老夫想什麼呢？

眾人告退後，隨從才進來。

但北疆和南方各處都有接壤，除非調動百萬大軍，否則怎麼可能鎖死？

值房內，鄭琦揮舞手臂，以加強自己的語氣，「他若是只打內州，還能用解除北遼對北疆的威脅來解釋。可他為何攻打坤州？有內州擋著，坤州並不能直接威脅北疆。所以，他這是狼子野心！」

越王站在那裡，良久罵道：「草特娘的！」

「他說過此生不負大唐！」

「公主！」

幾個小吏看著他，欲言又止，最終默然。

一個幕僚進來，「國公，焦林遇刺身亡，金吾衛圍住了北疆會館，準備動手！」

「他敢？」

張霸說道：「國公曾提到過南周。」

敬王涎著臉，「阿耶，二位兄長難得來，孩兒想和他們請教功課。」

「為何不對？」另一個小吏問道。

「哦！願聞其詳。」

呃！

楊松成冷笑道：「並無證據，如何動手？一旦動手，楊玄便找到了攻擊咱們的借口。今日拿下北疆會館，他們就不擔心北疆拿下他們的人？」

張菁見年子悅搖頭，就有些不解。

越王看了衛王一眼，「阿耶，此事定然是北疆所為。在長安刺殺大將，這是挑釁……」

鄭琦越說越興奮。

她急匆匆上了馬車，放下車簾。

年子悅起身，「此後北遼就靠不住了，大周要想太平，就得另尋一個強大的靠山。」

「不負大唐的前提是，大唐不負他！」

敬王走了，皇帝看著兄弟倆，「金吾衛焦林遇刺身亡，你二人可知曉？」

「二兄可知我等了你半個時辰！」

這個場景，差不多幾十年沒見過了……也就當年太子幾歲時，李泌曾過問過他的功課。

這次議事能有多少成果楊松成不在乎，他只是接藉著此次議事放風罷了。

就如同是北遼當年想封殺走私，可北遼和大唐接壤的地方太寬泛了，守軍疲於奔命，依舊擋不住那些為了錢財而冒險的商人。

這是欲蓋彌彰啊！公主！

「北疆無銅！」

和_圖_書這是說，南周必然不能久存。若是有機會，楊玄定然要滅了南周。

這種屈辱的說法南周默認了。

「就在先前。焦林死於女刺客之手。此刻北疆估摸著出動了十餘人。」

所以，此次只是試探罷了！

「也就是說，若是大唐南下，北遼不可能出兵了？」年子悅難掩失望。

我記得當年潁川楊氏要求兒孫行事堂堂正正，大氣凜然。時至今日，我看到的卻是蠅營狗苟，陰私算計。」

放人看似隨機應變，可卻少了血性。

「不能的！」

衛王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那個少年，早已成了一頭猛虎，想滅了大周的猛虎！

所以每年南周都會給北遼進貢，金銀珠寶，各種特產，看著就像是藩屬國給天朝上國的貢品。

她走到屏風后坐下，「我來，是想問問，北疆如何看待大周。」

嘖嘖！

但野狗卻不同，最好離遠些。

楊松成握著茶杯的手微微一緊，然後問道：「多久的事？」

「楊玄跋扈，就算是無銅，他難道不能去奪取銅礦？別忘了，距離最近的銅礦，不過三百余里。楊玄一旦鋌而走險，長安於北疆，就成了一個招牌。他隨時都能把這個招牌給丟開自立。這個後果，你擔得起？」

皇帝擺擺手，就像是趕走一條狗。

「讓他們滾！」

「去吧！」

不，還帶著些許恭謹之意。

衛王壓根沒什麼反應。

幾個官員面面相覷。

張菁去交涉。

隨從低頭，「小人知曉了。」

給國公暖被子，生幾個孩子……

年子悅嘆息，「那個人行事從不衝動，他既然打下坤州，便是有把握能擋住北遼的反攻。張菁，備車！」

不過，此女能開門見山，可見大氣。

那一夜星輝燦爛，她仰頭看著星空的同時，也看著少年彷彿會發光的眼眸。和那些貪婪看著自己的男人不同，少年帶著戲謔之意，彷彿是在說：你就是個禍害啊！別亂跑！

每次商隊或是使者來長安，都會給年子悅帶來許多小說，供她消遣。

封殺走私的後果就是貨物提價，利潤更高。

越王發現皇帝的神色專註了些，心中明悟，ｈｔｔｐs://ｍ.hetｕbｏok.ｃｏｍ.cｏm今日讓他和衛王來，這是想聽聽衛王的看法。

皇帝聽的很是漫不經心，等越王說完，他指指衛王，「老二說說。」

呵呵！

國丈乾咳一聲，打斷了他的表演，指著他身前案几上的茶杯。

「老二沒事多來朝中。」皇帝語重心長的道：「每年得了錢糧，就得為國效力，不可躲在巷子里偷懶。」

「你的王妃長的不錯，小心些！」

一旦北疆自行鑄幣，那麼，就離脫離大唐不遠了。

大氣的女人，做個妃子也不錯啊！

「北疆會館！」

「一群綿羊罷了。」張霸沉聲道。

晚些，衛王進宮。

楊松成說道：「戶部這邊要盯緊了長安各處，那等大量販運糧食去北疆的，要記著。」

年子悅被請到了大堂中，發現大堂里竟然有屏風。

狗有許多種，家犬要善待，要安撫。

這個判斷對不對，還得看皇帝的交代。

張菁點頭。「證實了，北遼的商人頗為沮喪，說坤州一丟，主客易位。公主，北遼靠不住了。」

「公主，請！」

「我們走！」

若是換了越王，估摸著能暗中狂喜。

再過兩年他也要出宮了，不過他母族無力，出宮也只是個閑散皇子。

皇帝譏誚的道：「並無證據，如何能動手？一旦動手，那個逆賊便能叫屈。別人叫屈無用，他叫屈，北疆軍民便會咆哮。一條狗，圈養了一群聽話的牛羊。嘿！牛羊！」

一個官員乾咳一聲，「這話吧！不能亂說！」

張霸點頭，「這等女人是禍害，唯有王者方能消受。她當初與國公有過交往，此刻來，多半是因為打下坤州之事。」

知曉了楊玄的想法，以後戒備就是。

「你以為人人都是老實人，任由你搓扁揉圓？當年宮中去了些老怪物，最終埋骨北疆。你覺著敢殺宮中人的楊玄，是個好說話的？」

「是！」

「國丈，焦林遇刺身亡！」

外面，一個小吏抬頭，輕聲道：「不對啊！」

「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做大唐不負他？」

皇帝說道：「這是來聲討北疆的吧？讓老二也來，朕想聽聽他的看法。」

「國公說，天下大勢，分久必和-圖-書合，合久必分，這是勢，恍若大潮，順之者昌，逆之者亡。」

「可你給不了！」

「去何處？」

張霸說道：「國公說，他依舊記得那個少女。若她有事，我管！」

「你聰明了些。」姜星很是欣慰，「見見吧！國公有過交代，也和她說說。」

這一切，都是為了平安。

年子悅怒了，起身出來，「大周雄獅百萬，怕了他嗎？」

衛王壓根不搭理他。

韓石頭說道：「越王先前說求見……」

「北疆咄咄逼人，破坤州后，楊玄的狼子野心便再也掩飾不住了。」

北遼有人戲言，說北遼對於南周而言，便是父親對兒子。

鄭琦坐下。

「是！」

車裡，有人喃喃的道：「可我，忘不掉他呀！」

馬車一路到了北疆會館。

今日的議題，竟然是如何鎖死北疆嗎？

大唐的銅錢連北遼和南周都喜歡，一旦斷絕，錢荒的後果嚴重。

可在長安，但凡是男人，都恨不能把眼珠子黏在公主的身上，這人卻避之不及，彷彿公主是個禍害。

那個官員蹙眉，「老夫說的有錯？」

皇帝嘴角抽搐，卻微微翹起。

越王仔細看去，發現衛王是認真的。

越王笑吟吟的道。

張霸微微垂眸，不去看她。

「後續還得看北遼能否反攻成功。」張菁就此事和隨行的將領商議過，「若是能成功，那麼尚有可為……公主！」

張菁急匆匆的進來。

「是！」

門子有些驚訝，看了馬車一眼，轉身進去。

年子悅走出去，「這個天下，怕是要變了。」

年子悅本想來試探個態度，態度來了，很是強硬。

二人點頭。

「隨後國丈的人先動手，說實話，北疆占理。只不過仗著這是長安，肆無忌憚罷了。

估摸著，他自己也不知曉。

張菁不解。

「喝口茶水！」

我要你管！

皇帝擺擺手，鏡台的告退。

越王有氣無力的道。

「示好長安？一旦大周示好長安，便是示弱。長安這些人我見識不少，欺軟怕硬在行。你若是示弱，他們就越是兇狠。」

焦林遇刺身亡的消息震動了長安城。

死了便死了！

年子悅正在屋裡看書。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