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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好久，它才用狗腿揉揉腦袋，小心翼翼地道：「尊者現在就能以神念化龍出竅，放到凡人眼中，和肉身無疑。而凡人肉身境五關，養生、強力、氣貫、慧識、神通。」

它在想：莫非自己剛剛和黑狗搶肉吃太沒風度，被新主人看見，覺得丟了真龍面子，這是要暗暗敲打一下自己？

好在它沒法知道系統大爺的出身之奇，遠遠不是常理能推測的。

方寧當下就問：「沒有這一步會造成什麼後果？」

系統：「好吧，你看你這套法門已經學會，照剛才運轉方式修鍊，一聚一散之間，就能增長神念。當然我勸你還是別浪費這個時間，繼續練習《化龍訣》，增加得更快更全面，戰鬥力更強。」

系統：「那好，我告訴你，這個上面說，人念頭千萬，唯有融於一，方能開啟神念修鍊之路。其實你早就能做到，不然你怎麼化形成功的？所以你只要稍微改一改神念展現的方法形式，就意味著你已經學會這套低級神念修鍊法門。」

他這才明白為啥黃狗不會將他這條神念化成的小白龍，與俠客甲本人聯繫到一起，兩者神念差距那麼大，怎麼都不可能是一個人。

方寧忙道：「那就太好了！」

整個過程看似漫長，其實念頭瞬間變化，也就用去一秒而已。

方寧聽到這裏，就明白為啥那個許教官要強調修鍊神念的危險：那些富豪大多年老體邁，享受太多，而且精神壓力往hetubook.com.com往很大，身體外表看來健康，內里早有虧損，修鍊神念更容易出現問題。

方寧沒了擔心，又在裝逼，他淡淡地道：「你說得分毫不差，給本尊者做一個軍師還是夠資格的。」

想到這，他立刻就問：「那你能不能看出本座肉身又是修鍊到了哪個境界？」

方寧：「大爺真牛逼啊……」

黃狗薛霸不愧學霸狗的外號，張嘴就答：「這一套口訣中，只說了『煉神』，卻一點沒提到『煉身』。」

系統：「你說得也有道理，多學點，也能增加見識。那要不要我給你指點指點？這套基礎修鍊口訣，我一看就會，只是我不會浪費歷練值去學。」

過一陣，系統大爺突然插嘴道：「你不好好練《化龍訣》，埋頭練這個低級法門幹嘛？雖然兩者沒啥衝突，但你就這樣練，不是白白浪費時間嗎？」

只是它說看不|穿自己真身在哪兒，那能不能看出俠客甲本人的異常來？

方寧一愣，這才知道身旁還有一個系統大爺，趕忙忽悠道：「我基礎不牢固，和你這非人系統什麼都一下學會可不一樣，我一直都是凡人來著，自然要趁機打打基礎，再學習起那些高深法門來，也有修鍊速度加成啊。」

秘密根本不會泄漏，他一番擔心就全部放下。

「只是神龍尊者神念之強，真是一點不愧『神龍』稱號。在小的一點模糊感應之中，恐怕他老人家已經ｈｅｔｕｂｏoｋ•cｏm•ｃoｍ摸到道之境的邊緣，似乎隱隱凝聚成規則之狀，以前見過的那幾位真龍是萬萬比不上的。難怪兩位尊者，以真龍之強橫軀體，也能早早就降臨到此界之中籌劃布置。」

「尊者身為真龍，傳聞真龍之軀先天經脈全部貫通，一誕生就身具莫大神通，不能用凡人修鍊境界相比。小的只是偶爾遠遠見過幾次真龍出行，識得真龍氣息而已。」

他想著：這黃狗真是學霸無疑。系統大爺的《化龍訣》雖然學會，但現在只練到中級，雖然有了真龍氣息，也能在正氣加持下化龍，但真龍氣息自然是極弱的。

方寧則是欣喜若狂，既然不用擔心這套神念修鍊口訣有危險，也不用擔心泄漏身份，而且從學霸口中知道這套口訣底細，他當然明白，自己可以大大裝逼一把！

學霸狗不知道什麼是真相辦，也不關心那個，它只是知道自己軍師的位置，有了白龍尊者親口保證，以後可以在黑狗面前耀武揚威。

「尊敬的玩家，在您開啟新功能之前，您需要用真實身份簽訂一份特殊協議，該協議非常重要，具備法律效力，請不要直接拖到底，務必看完每個條款……」

它心懷僥倖，又跑去廚房一看，也已經空蕩蕩的，早就沒人……沒辦法，只能洗冼睡去，自己可和某個只有肌肉沒有腦子的傢伙不同，身為未來軍師，哪裡能隨便躺地上就睡，多掉身份，新主人可是分配過卧和圖書室的。

欣喜之餘，它又想起那些美味佳肴來，心想不好：這考試時間這麼長，那黑狗還能給自己剩下多少？

在他想來，雖然自己現在條件牛逼得很，對神念修鍊也有很深的理解，但怎麼也得用上幾天才能完工，所以得抓緊時間啊。

方寧一聽，當下一震：系統大爺說這黃狗全盛之時，實力能與白家老祖比肩，真是不假。到目前為止，一般人只當他是真龍幼體，唯獨這黃狗一眼看出他是神念化龍，這份見識厲害。

學霸狗考試完畢，忙不迭跑回餐桌，卻只見滿盤狼藉，一根大骨頭都沒了，只有一條肚皮撐得溜圓的壯實黑狗，躺在桌子下滿足地呼呼大睡。

方寧是在擔心，但黃狗薛霸聞言卻是一呆。

「尊者剛才背的這一套口訣，是不完全的，只能煉到聚塵境，向上沒有進一步修鍊法門，恰好是普通人身體支撐的上限，所以我說沒有什麼危險。平常一部神念修鍊之法，都要重點說明練到哪一步前，需要肉身先達到什麼境界。」

方寧揮揮龍爪：「沒事了，回去吃飯吧。」

方寧倒是能聽懂，在他最初嘗試修鍊《化龍訣》時，系統大爺就提過「煉身」這事，還說煉身非常困難，不過全被它託管代勞，不用自己操心。

於是它小心問道：「尊者，還有其他問題嗎？」

蒼天啊，在後方做軍師還真不一定有這個上一線賣苦力的傢伙舒服……

於是，他趕緊利用發達的腦力和-圖-書，將整個口訣過上一遍，隨後按照其中所說，就開始修鍊起來。

黃狗薛霸：「後果很簡單，會出現修鍊瓶頸而不自知。神念上限，一般都需要肉身氣血強大，不停滋養才能逐漸增長。只煉神念，相應需要的肉身境界若跟不上，到一定程度就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再不能有所寸進。若是修鍊神念之法完整，再強行修鍊下一個神念境界，只會虧空身體，最後枯骨一堆。」

他連忙點開「修鍊」按鈕，卻見彈出一個新對話框。

方寧從對方語氣上聽出謹慎來，當下搖頭道：「但說無妨，就算說錯了，本尊者也絕不怪罪。」

有專家要指導咱，還能拒絕？

方寧當下大悟，系統大爺真是修鍊和戰鬥的雙博士，隨口一指點，立馬就讓自己明白關竅。

修鍊成功，方寧忙不迭地上遊戲，得趕緊去裝，晚了被人搶先了就不好……

黃狗薛霸深切領悟到軍師不好當啊，這新主人的考題一個接著一個，只能小心再小心：「小的見識淺薄，若是說錯了，還請尊者不要見怪。」

這時方寧又想到一個問題：這黃狗對神念修鍊一道如此精通，那麼能不能看出自己白龍之體與俠客甲之間的聯繫？

黃狗薛霸這才放心，又想了一陣，才說道：「想來兩位尊者降臨之時，也和小的一般，受此界障壁所影響。而且強者愈強，兩位實力損失得應該更加厲害。神龍尊者肉身之中，蘊含的真龍氣息已經極為衰弱hetubook.com.com，和小的曾經見過的那幾位真龍比起來，有地下天上的差距，但肉身境界也在凡人神通境之上。」

剛才白龍尊者表現得不懂那本基礎修鍊之法，大概是因為對方真龍之身，肯定不會關心凡人的修鍊法門。這下尊者是要拿自身情況做考題，可不好回答。

「下仆能力有限，卻是察覺不到尊者真身寄放在何處，實在沒法回答，還望尊者恕罪。」

他念頭一轉，只見自身神念聚合的整條白龍形體，頓時散去，重新化作千萬個念頭，接著化成一團團宇宙塵埃的形狀，最後全部聚合到一起，形成一個微微亮點。

方寧擔心到底還是沒有放下，仍舊追問：「看不出也無妨，那本尊者再考你一下。你再說說，之前見過的那位神龍尊者，神念境界和肉身境界又分別如何？」

至於系統大爺本身，本來就是一個武俠側遊戲規則的設定凝聚而成，寄託到自己身上。這黃狗薛霸居然也能聞出一絲規則的味道，只能說它這狗鼻子真他媽厲害！

「那這個新遊戲的水深我也探明白了，還真是深不可測，未來會牽扯到的手筆絕對大到不可想象。在神州能光明正大地做這樣的事，絕對和真相辦那一伙人脫離不了關係。」

方寧先是一震，后是一喜。

而這時遊戲菜單上，一個「修鍊」的新按鈕已經悄悄出現，不停地閃爍著光芒。

於是，方寧一邊背誦口訣，一邊按照其中步驟按部就班地進行修鍊，神態前所未有的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