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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大明一贅婿

作者:東有扶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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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賜姓

第二百五十六章 賜姓

他嘆了口氣:「秘諜司人手不足,卑職也肯定是要隨他們一起南下的,卑職的戰場,終究還是在敵後,卑職能大展拳腳的地方,也在那裡!帶過了兵,才知道自己擅長什麼,而且不親自盯著,卑職終究有些不放心。」
「謝王爺……賜姓!」
燕軍疲憊,短時間內也無法南下,所以這時候就需要秘諜司去探查朝廷大軍的動向了,之前從金陵回來時,朱棣曾經承諾過人力物力,但這幾個月戰事連綿,不僅戰場上血肉橫飛,秘諜司的損失也很嚴重,如今這麼多潰兵南下,正是秘諜司諜子安插|進去的好機會,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顧懷是準備朝朱棣獅子大開口了。
「況父皇閏五月初十日未時崩,寅時即殮,不知何為如此之速也。禮曰:三日而殮,候其復生。今不一日而殮,禮乎?古今天下,自天子至於庶人,焉有父死而不報子知者?焉有父死而子不得奔喪者也?及逾一月,方詔親王及天下知之,如此則我親子與庶民同也。又不知父皇梓宮何以七日而葬,不知何為如此之速也?禮曰:天子七月而葬。今七日即葬,禮乎?今見詔內言『燕庶人父子,豈葬父皇以庶人之禮邪』可為哀痛!」
「是,」朱棣端起茶杯,「是俺那十七弟寫的,昨日才送到北平,說是有此一繳文,勝過千萬兵……倒也不是虛言。」
但不管怎麼說,北平圍城已解,hetubook.com.com這場戰事過後,這個冬天朝廷大軍都沒有辦法再捲土重來了,如今李景隆退守德州,數十萬的潰兵也湧向那個地方,他面臨的爛攤子,只會比朱棣更嚴重。
馬三寶果然也沒想到朱棣會做出這番舉動,他愣住片刻,才匆忙下跪,從他那一直穩定的手此刻都有些微微顫抖能看出來,他的內心一定極為不平靜。
說起來城外攻城大營的南軍還真挺能打,他們在內外夾擊的情況下還苦苦支撐了兩天,要不是斷了糧而且派精兵突圍去尋李大將軍問詢對策,卻發現鄭村壩早已人去樓空,說不定還能多挺一些時間,就這般各自為戰的情況下,還是讓燕軍損失慘重,所以他們潰敗后,燕軍也只是象徵性地派騎兵追殺了一陣,就收兵回了北平。
「來了?坐,」朱棣轉過頭,遞過來一份文書,「道衍大師說很好,俺也覺得不錯,你看看。」
他放下茶杯:「想做什麼就去做,俺都允了,不過就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大寧一行,朵顏三衛和數萬大寧衛士卒能入俺手,你當居首功;城下一戰,也是你和三寶帶兵抄了李九江的後路,如此大功,俺是不好意思開口賞了,你不如告訴俺你想要什麼?」
顧懷眼睛一亮,趕緊打蛇隨棍上:「說來也不晚,王爺莫不是忘了秘諜司?李景隆如今到了德州,要收納數萬逃兵可不m.hetubook.com.com是什麼簡單的事,秘諜司的諜子已經隨他們一起南下了,但卑職還是覺得太少了些,王爺要不要……」
原來是那天文地理都略有涉及,琴棋書畫無所不通的寧王所作,那倒是說得過去了,只是這勝仗剛打完,就馬上跑來舔的舉動,是不是太落魄了點?
畢竟張玉張信他們打仗是一把好手,真處理起這種政務來,還不一定有在之前起兵時肅清北平的顧懷有經驗。
「鄭和啊……」
「顧先生,今天俺老朱過生辰,原本還以為要在城外大營喝西北風,如今進了城,晚上擺家宴你可不能不來啊,就幾個相熟的朋友,大家都喝點,俺現在可是來請顧先生了,可別不賞臉!」
剛走入大廳,顧懷就看到了正和道衍低聲商議著什麼的朱棣,馬三寶依舊站在一邊,看見顧懷進來,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
朱棣雙手揣袖,轉向一旁的馬三寶:「三寶你呢?鄭村壩一戰之所以能勝,可都是你的計策,這麼大的功勞,你不會也和他一樣的說法?」
「客氣了客氣了,一定到一定到……」
顧懷笑著朝道衍打了招呼,接過文書,只是稍微一掃就愣了愣。
北平的仗打完了,自然就該大肆封賞,雖然現在還是以靖難的名義,不好授高官厚祿,但私底下該給的東西,朱棣是不會吝嗇的,所以這些將領的心情不錯,也是可以理解的和-圖-書一件事情,顧懷從大戰落幕後就一直在城外軍營忙碌,直到此刻才有時間進城,卻不是為了那勞什子賞賜,而是為了請餉。
「恆念父皇存日,因春秋高,故每歲召諸王或一度或兩度入朝,父皇謂眾王曰:『朕之所以每歲喚爾諸子或一度或兩度來見者何也?朕年老,慮病有不測,弗能見爾輩也,豈不知爾等往來匐匍之勞勩!』父皇康健之日尚如此,矧既病久,焉得不來召我諸子見也……」
燕王府門前,一眾將領的心情看起來都很不錯,經過這幾個月的戰事,走進走出的基本都是熟面孔,任何一個拽出來,都是大明帝國未來的國公侯爺,他們雖然對顧懷這麼個文士算得上禮敬三分,但顧懷卻絲毫不敢怠慢,朝著這個拱手,朝著那個點頭,剛打完招呼,迎面又走來一個人,連忙又得彎腰作揖,也算是辛苦與幸福並存了。
「禮曰:君父之仇,不共戴天,兄弟之仇不反兵。今我太祖高皇子也,君親之仇,可不報乎?」
就這般在外面耽擱了幾天,處理完了繳獲物資和降卒處理,以及安撫地方等一系列事情,顧懷才有時間來尋朱棣商議下一步的計劃,畢竟接下來才算是他的主場。
這番話若是穿越之前的顧懷來看,怕是要看得十分艱澀,所幸有這副身子留下的那些記憶在,倒也能看個明明白白,他遲疑片刻,開口問道:「王爺,這是繳文?」和_圖_書
顧懷有些失笑:「堪稱大妙,當今陛下口口聲聲仁義忠恕,至情至孝,可所作所為,哪裡配得上孝道?方黃之流凡事都要講究一個禮字,可哪件事情合乎于禮?寧王殿下這封繳文,實在如槍如戟,字字攻心吶。」
朱棣愣了愣,隨即轉向一旁的道衍:「看看,和你還真是一個模樣,打完了仗不先想到自己,反而是拚命找事做……不過這堵上王府來要錢,十幾年來你還是頭一個。」
顧懷看了看朱棣,又看了看跪著的馬三寶,他抬起目光,好像穿過王府的屋頂,看見了南邊那寬廣的海洋。
顧懷搖了搖頭:「都是分內之事,王爺不必多慮,等戰後再考慮卑職也不遲。」
「這樣吧,」朱棣想了想,「俺之前說過了,從今以後,你就是獨領一軍的大將,不是什麼王府的管家,『馬三寶』這個名字,也該過去了,既然是鄭村壩……記得之前你單名為『和』?那俺就賜你個姓,從此以後改馬為鄭如何?」
城外一戰,南軍雖然潰敗,但燕軍也沒了追擊的能力,敗后不願投降隨燕王起兵而選擇南逃的士卒固然有,但也有相當一部分的南軍士卒選擇留下或者流竄禍害鄉鎮,這些事情都必須儘早解決,城內事務自然有朱高熾和道衍處理,但城外大營的事務,也只有顧懷能挑起大樑了。
馬三寶嘴角露出些笑意:「奴才……還真和顧先生是一樣的想法。」
「啊,https://www.hetubook.com.com顧先生!」
「禮曰:『君有疾飲葯,臣先嘗之,親有疾飲葯,子先嘗之。』今忝為父皇親子,分封于燕,去京三千里之遠,每歲朝覲,馬行不過七日,父皇既病久,如何不令人來報?俾得一見父皇,知何病,用何葯,盡人子之禮也。焉有父病而不令子知者?焉有為子而不知父病者?天下豈有無父子之國也邪?無父子之禮者則非人之類也。」
燕王與燕王妃夫妻二人這一個月其實都是險象環生,北平城數度被破,若不是天氣突變,再加上朱高熾急中生智,這北平城說不得已經易手了,而朱棣在外面看似沒什麼兇險,但大寧一行一旦出了差池,也是九死一生,如今劫後餘生,朱棣帶兵進了城門,和燕王妃對視良久,夫妻二人也忍不住相擁而泣。
朱棣也笑道:「俺這十七弟一桿筆從來都是這般犀利,這是俺學不來的,只可惜之前那些南兵放得早了,不然將這繳文抄寫個萬千份讓他們帶著南下,南軍士氣怕是要一落千丈的。」
身為宦官,要帶兵打仗終究是有鴻溝的,朱棣這番舉動,分明就是要讓馬三寶抬頭挺胸去帶兵,這個年代被上位者賜姓可不是什麼羞恥的事情,反而是無上的榮耀,尤其是對於身份低賤的宦官來說,後世鄭成功被皇帝賜姓,便將其作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光榮,他的部下也稱其為「國姓爺」,可見朱棣對馬三寶的重視。
「哈哈,顧先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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