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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姓王,我的鄰居武大郎

作者:格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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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坐山觀虎鬥

第136章 坐山觀虎鬥

齊國和韓嘉彥端坐在廳上,眸光冷厲緊盯著韓治父子。
牡丹莊園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韓恕心下怒極,卻一時間沒有表現出來,而是靜靜等候韓治的處置。
韓恕望向那家丁。
韓科使勁捏了捏韓琴冰冷的小手。
而且呂濤作為呂頤浩的孫子,身份尊貴,家教甚嚴,豈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試圖對韓家的姑娘用強?
韓科面色劇烈抽搐了一下,竟然是呂頤浩家的嫡孫呂濤!
王霖往前兩步,面色冷漠道:「無論此事內情如何,但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們韓家有人企圖陷我于不義,用這等齷齪下三濫的手段來敗壞我的名聲,甚至達成不可告人之目的!此事絕不能拖,必須要即刻查清,否則,我必連夜進宮面見官家,與你們韓家不死不休!」
宋氏完全呆住了。
事關呂家名節,呂頤浩當然半點也不讓步。
當眾斥責一個宰相,也就齊國敢了。
齊國呸一聲,幾乎將這口唾沫吐到呂頤浩臉上:「這小賊夤夜闖進我韓家,是為賊寇,按照大宋律法,殺之無罪!來人,速將此賊拿下,給我亂棍打死,再送官辦。」
韓恕惱火地跺了跺腳,正要拂袖而去。
家丁趕緊躬身如實交代。
但他們真是無知又愚蠢,王霖是什麼人,豈敢這麼去構陷?一旦讓王霖弄清真相,韓家必定會讓他鬧個天翻地覆。
「你那幾個同窗何在?」呂頤浩鎮靜下來,他知道自家孫兒怕是也被人算計了。
王霖淡淡道:「回岳父大人,我在客房躺了會,覺得口乾舌燥,就起身去前院尋口水喝,正好遇上這位大哥,就在他那喝了杯水,又跟他聊了會天,聽到這邊動靜才來了……」
她進房的時候是親眼見到王霖躺在這的,可也不知為何,她當時眼前一黑就不省人事,再次醒來,身邊就躺著呂家這個少年,就知道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韓治停下鞭打,憤怒道:「你剛才不和-圖-書是說是王少師嗎?」
韓治面色鐵青,過來沖韓恕施禮道:「兄長,此事頗多蹊蹺,但說起來一切都是小弟家教不嚴,以至於生出這些事端來,而且事關呂相公內眷,真不宜聲張,還請大哥等人暫且退去,容小弟仔細審問她們,一定會給大家一個交代!」
韓嘉彥一看鬧翻,趕緊站出來打圓場:「好了,夫人,呂相公,此事說不準就是一場誤會,何必非要鬧到官家跟前呢?」
韓治暴怒:「哭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快說,到底怎麼回事!」
韓治面色難堪,沖王霖躬身一禮:「王少師,在下一定從嚴審問,儘快給王少師一個交代。」
韓治父子飛快交換了一個眼神,此刻也只能指望齊國能力挽狂瀾,給韓家頂起這片天來!
齊國轉身冷視著呂頤浩:「呂頤浩,你好大的膽子,你敢辱及先帝?本宮這就進宮稟明官家!」
「諸位真是好演技!」
呂濤為何莫名其妙進了牡丹莊園,這本身就透著詭異。
畢竟她是先帝之女,官家親姐。
王霖面色平靜,出現在院中。
韓恕面色猶疑,他有些不信。
既敗壞了王霖的名聲,又逼迫王霖不得不娶了韓琴。
要說這女人也有幾分急智和狠勁兒,宋氏情急間哭喊道:「老爺,妾身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啊,反正我們娘倆送了醒酒湯過來,結果就從房中衝出個男子把琴兒拖了進去,又栓上了門,妾身一時慌亂就跑去找老爺報信了……」
韓恕首先反應過來,猜出這是韓治這一房故意弄出事來,企圖陷害王霖,破壞王霖與韓嫣的婚事。
「再者,老夫這孫兒知書達理,絕非好色之徒,老夫自幼教導,深知禮義廉恥,豈能看得上你韓家一個庶女!」
他身邊還站著滿面怒容的燕青,以及韓家一個青衣家僕。
……
只是王霖沒想到,韓家竟安排了個韓家有身份的姑娘來,而不是普通https://m.hetubook.com.com婢女。
他到現在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齊國拍案而起怒道:「呂頤浩,莫以為你入閣為相,就可以在本宮面前頤指氣使,欺壓韓家!韓家累世簪纓,父子兩代宰相,乃我大宋士族名門,天下人無不敬仰,縱然官家,也得給韓家幾分面子,何況是你!」
這讓王霖覺得這恐怕不單是想要敗壞他的名聲這麼簡單,所圖甚大。
「他們……孫兒不知……」呂濤垂下頭去。
「回祖父,孫兒今日與幾個同窗在城外踏青,聽聞此處牡丹莊園牡丹盛開,景緻甚為不錯,就……一時昏了頭,就翻牆進了後園,本想看看牡丹就走,誰知,誰知就不知怎地昏了過去,人事不省……」
宋氏嘴角囁嚅,哆嗦著,眼前一黑就暈厥過去。
「不請自入,是為賊人!而我家貴女清白受損,且不必細究,按大宋律法,單憑這一點,本宮便能將他杖斃!」
而床榻上,韓琴猶自掩面抽泣不止。
韓琴這才面色煞白抬起頭來,顫抖道:「父親,女兒該死,但女兒和姨娘真是好心來送醒酒湯,誰知道……這人就衝出房來,打暈了兩個婢女,然後就把女兒拖進房來想……」
「實際上,若是單純為了陷害呂家公子,隨便找一個婢女即可,何必要犧牲我家琴兒?琴兒雖不是嫡女,卻也是我韓家貴女,呂相公覺得韓家下賤至此嗎?」
韓家眾人面色陡變,尤其韓科,一個健步躥上去,扳過那躺在榻上的錦衣男子一看,竟然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眉清目秀,昏迷不醒。
齊國幾乎可以斷定,此事背後的主謀便是韓治父子,而始作俑者或許就是呂頤浩,目的就是為破壞王霖與韓嫣的婚事。
呂頤浩嘴角一抽,也冷道:「韓家下賤不下賤,老夫不想說,但現在的韓家,的確已經不是韓相公所在的韓家了!」
王霖起初並未意識到韓家這場賞花宴hetubook.com•com會有什麼針對自己的貓膩和陰謀,但當他察覺到韓家有人試圖故意想把自己灌醉,便猜出了幾分。
呂濤此刻暈頭轉向,他茫茫然跪在廳上,望著自家祖父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來。
呂頤浩自知情急之下失言,但到了這個份上,為了保住孫兒呂濤的命,他也顧不上許多了,徑自也冷笑道:「拿官家恐嚇本相嗎?本相也就進宮,且在官家面前與你分說一二!」
韓琴渾身冰冷。
王霖說得合情合理,而且關鍵他有人證。
宋氏又涕淚交集道:「許是妾身看錯了,再說當時只有王少師在客房歇著,妾身也沒想那麼多啊……」
韓治猶豫著剛要上前說幾句什麼,卻見齊國冷視他一眼,頓時嚇得韓治將一肚子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呂頤浩不動聲色道:「殿下其實不必動氣。平心而論,呂某是什麼人,呂家家風如何,不要說官家知道、文武百官知道,天下人也清楚得緊,若你們韓家此番執意要毀我呂家清譽,害我孫兒,那麼,老夫也絕不罷休!」
韓恕猶豫下,還是勉強陪著笑道:「賢婿,還請稍安勿躁,事關韓家和呂家,容我們慢慢查辦。」
呂頤浩冷笑:「殿下好大的威風。我孫兒雖無功名,卻也是本相嫡傳,你敢動他一根毫毛,本相勢必不與你干休!」
王霖端坐在齊國之下,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坐山觀虎鬥。
若讓官家插手進來,還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來。
但無論如何,無論內幕如何,這事都與王霖無關,但王霖此刻也需要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呂頤浩斷然揮揮手:「不必了。這事已經很清楚,我家孫兒無意誤入貴府後園賞花,少年貪玩,雖失禮在前,但絕不至於冒犯貴府家眷,此事定是有人暗中設套,害我孫兒!」
齊國怒極反笑:「呂頤浩,你有何證據證明是我韓家害你孫兒?你身為相公,百官之首,說話辦事要居心正當才m.hetubook.com.com是。本宮且來問你,你這孫兒可是我韓家請來的客人?」
呂頤浩扭過頭去。
韓琴身子顫抖起來,她下意識瞥了韓科一眼,隨即哆哆嗦嗦揚手指著猶自昏迷在地上的呂濤:「是……是他!」
她剛才明明是把女兒親自送進了這間客房,而且親眼見到王霖躺在榻上昏睡不起,怎麼這一轉眼的功夫,就換成了呂家的孫子呂濤呢?
她如同五雷轟頂,整個人都站不穩,面上冷汗直流,癱坐在地上瑟瑟發抖。
目下韓家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咬死呂家,否則王霖豈能善罷甘休。
齊國冷笑起來:「呂相公,莫非想要以權壓人嗎?你呂家人本是自己偷偷闖進我韓家來的,單憑他的一面之詞,便指責是我韓家人設計陷害?請相公拿出證據來!」
但為了韓家,齊國滿腹的怒火也不能當眾發作起來。
「祖父,孫兒可是什麼都沒幹!」
呂頤浩聞報倉促而來,衣衫略有些不整。
韓科深吸了一口氣,坐在榻上低低道:「妹子,事關你的名節和韓家的名聲,你一定要如實說明,否則哥哥也救不了你!」
呂頤浩拍案而起:「誰敢?齊國公主,你不過已故先帝之女,目下已嫁入韓家,不過普通命婦,你有何權力杖斃我的孫兒?就算我孫兒有罪,也需經三司會審,方能定罪!」
韓治躬身道:「回相公,在後園確實抓了幾個讀書士子,也問過了,確是呂公子的同窗。相公若不信,可將他們帶來詢問。」
韓家幾房長輩面面相覷。
女兒的清白毀了,也沒有達到目的,同時還惹下了滔天禍端!
呂濤何以至此,又何以與自家妹子韓琴同處一榻,尤其韓琴還衣衫不整,蜷縮著身子只知道哀哀哭泣。
已故先帝咋了,再怎麼說皇家子嗣也高高在上,還懼你一個臣下?
韓恕望向王霖,拱手道:「賢婿這是從何而來?」
呂頤浩痛心疾首,怒斥道:「你這該死的小畜生,你如何來了韓家和圖書的牡丹莊園?快說,到底是為何?」
卻聽王霖身邊的燕青大聲怒道:「就這麼算了?我家使君今日受邀而來,被人故意灌醉,若非陰差陽錯,使君剛好離開這院,這回豈不是被人栽贓陷害,壞了名聲?你們嚷嚷半天,難道不應該給我家使君一個交代嗎?」
「不可!」王霖冷道。
韓琴嚎咷痛哭。其實她還是完璧之身,沒有誰對她怎麼樣,但如此種種,她縱然渾身是嘴也說不清楚了。
他是真不怕齊國這個過氣的公主。
王霖的話斬釘截鐵。
所以就果斷反擊。
韓治父子看得心驚肉跳,若是真鬧大了,最倒霉的還是宋氏母女,以及他們父子。
齊國在韓家權威深重,她這麼下了死命令,一群家僕就一哄而上,很快就把呂濤拿下,就要拖走,呂濤嚇得魂不附體,連連呼救。
否則,一旦呂頤浩認定是韓家有人坑害呂濤,形成既定事實,再加上王霖還在旁虎視眈眈,自己這一房就徹底完了,至少宋氏母女統統保不住性命!
韓治命人一盆冷水將宋氏潑醒,親自手持鞭子用力抽打起來,打得宋氏哀呼饒命。
韓治奪過韓科手中的劍,指在宋氏脖頸之下,氣得渾身發抖:「賤婢,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想起王霖的手段,韓治韓科父子毛骨悚然,冷汗直流。
這姑娘明顯就是剛才宴會上見過的美貌小娘,而能有資格參加宴會的,必定是韓家小姐。
韓恕突然冷冷插話道:「韓琴,你說清楚,拖你進來圖謀不軌的到底是王少師,還是他?」
他料定此事背後定與呂頤浩的推波助瀾有關,否則韓家人絕不敢。
真要鬧翻了,她也不怕。
況且是自作孽。
可齊國就偏偏要置這口氣。
至於呂濤,他本來另有安排,想給呂頤浩一點警告,恰逢此事便當機立斷,命燕青將呂濤掠來當了替罪羊,神不知鬼不覺完成了偷梁換柱,順便也把呂家扯進了這場旋渦之中。
這最符合韓治這房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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