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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似乎和那個年輕人是朋友關係。

Destructive（毀滅級）。

唉。

季織緒只來得及用餘光瞥見老人手中的黑底紅紋書籍名字——《虛空寂滅》，後者就已經越過她朝著那燈光黯淡的書店走去。

Abnormal（異常級）。

老王本身是一個語言學方面的專家，對各種生僻的語言有著很深的研究，是一個專註且造詣很高的學者。

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消失在了大眾的視野中。

「……雖然你說這是表示親近的稱呼，但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以叫我的名字嗎？林先生。」

要知道，諾金都城的上層區，總共也只有不到十位毀滅級的超凡者，而放眼整個阿茲爾，也不足百位。

而老王同志，就是一個非常標準的空巢老人。

……

像王爾德，從兩年前第一次進書店，算上這次，一共來借了五次書。

老年人，尤其是空巢老人，在生理和心理上都很容易出問題的。

「名字……算了，看樣子您似乎挺喜歡她的，連經常翻閱的書和_圖_書都借出去了——這裡是上次借的書。」

「是啊老王。」

誠意十足！

唉，人生導師的快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且枯燥。

雖然不缺金錢，衣食無憂，但在精神生活方面，卻十分匱乏。

至少也是和王爾德同為毀滅級！

這是號稱「惡魔之語」的華夏最難懂的方言之一。

所以林介就從這方面入手！

那老人身穿深黑色的老舊西服，帶著一頂紳士禮帽，在她身旁稍作停頓，眼神有些訝異地看向她手中的書，低聲嘀咕道：「竟然是這本，可真是個幸運的小傢伙。」

雨水的陰冷潮氣順著裸|露的肌膚爬行，帶來一陣寒意。

季織緒看了看自己手裡的書和雨傘。

回過頭去。

緩緩關上的書店門中，隱約傳來了對話。

聲音漸漸消失。

Indescribable（神明級）。

然後順手推薦了一本《溫州話》。

——雖然他的破書店總共也沒多少客人光顧，仔細算算，熟客兩隻手就能數的清，不過全靠他的悉心經營，https://m.hetubook.com.com這些客人都和他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基本上已經把來他這裏都當成了習慣。

「經常看的書也是書，況且，我只是覺得那本書適合她而已。話說才二十天就來還了，上次打的賭可是三十天內，你輸了吧哈哈，我就說你這樣的老年人不適合看這樣的書，免得頭昏腦漲，你還不信。」

季織緒重重鬆了口氣。

她傍上了一個了不得的人物啊……

同時，也是林老師經常進行人生指引和心理輔導的對象。

他開這家書店三年，頭一年根本沒有什麼生意，所以王爾德可以說是資深老客戶了。

而那老人也同樣親切友善，彷彿是友誼深厚的忘年交。

「呼……」

季織緒甚至沒有來得及打開刃杖切換的機關。

根據真理會在1788年公布的規定，超凡者被劃分為四個等級，也叫做「APDI分級法」，而真理會每年都會公布一次本年度的各級已登記超凡者的變動名單。

季織緒深吸一口氣，匆匆離開，心中愈發堅信https://www.hetubook.com.com。

最標誌性的特徵，便是他那臉上的面罩，還有那雙半蛇人血統造成的暗綠色蛇瞳。

這樣的人，很容易漸漸習慣孤身一人，但是無法忍受曲高和寡的寂寞。

「黑鱗的無面人」弗蘭克·王爾德，毀滅級的黑巫師。

王爾德算是他書店的常客了。

那看似溫和的老人，是眾所周知、凶名赫赫的，冷酷殘忍的劊子手，雙手沾滿鮮血的屠夫。

「……是我輸了，抱歉，這本書實在是太過於深奧了，簡直像是一個完整而龐大的世界，充滿了神秘和魔幻的未知，超越了時空的局限，從生到死，從誕生到消亡，以我淺薄的認知，有些難以想象能夠寫出如此巨著的人，那一定是一個偉大的人物。」

然而季織緒回想起剛才的碰面，就感覺背後全是冷汗。

而在戰爭時期，甚至將溫州話當做密語來使用，敵人根本無法破解！

從對方手上拿來售賣的書籍推測出了身份信息。

但對面走來的老人卻並未停止步伐。

並非她不想，而是近在咫尺的m.hetubook.com.com無形威勢甚至令她渾身僵硬，冷汗從額角滑落。

雨中，季織緒停下腳步。

王爾德的名字雖然被標註上了「下落不明」和「秘儀塔懸賞中」兩個備註，但卻始終在毀滅級沒有變動過。

林介將那本《百年孤獨》放回書架，一邊轉頭問道：「老王啊，你好像心情不太好的樣子。」

Panicky（恐慌級）。

眸光像是劍鋒一樣銳利，一點也沒有老人該有的渾濁。

在溫州境域內，互相聽不懂的語言多達12種。

這書店的主人，果然是一個實力無比強大的神秘巫師！

這樣一個早已銷聲匿跡的殘暴黑巫師，竟然會出現在這裏？！

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以正視且尊重對方在外貌上的缺陷換來了初始好感。

「當然可以，王爾德先生。」

書店主人在和那明顯是熟客的老人交談時，態度要輕鬆幽默許多。

兩人擦肩而過。

他的聲音嘶啞難聽，雨傘下露出來的半邊臉都被漆黑古舊的鑌鐵面罩覆蓋，只露出一雙暗綠色的像蛇一樣的陰森眼眸。

這種匱乏，不單單是缺少親hetubook.com.com人朋友的關懷，更重要的是缺少認同感。

「歡迎光臨……咦？原來是老王啊，來還書了么？」

根據林介了解，老王有兩個孩子，但對他都十分不好，愛人又離他而去，同事還很排擠他，甚至因為他的外貌而畏懼他，把他一個人留在諾金這樣的大城市當中生活。

當然，這片名為阿茲爾的土地上沒有溫州，更沒有華夏，林介只能將這本書解釋為來自一個已經消亡的偏僻遺迹。

「當然，那是一位逝去的巨人。」

林介看著老王的眼神從隨意，到疑惑，再到驚恐，最後轉變為重新點燃了生活希望的狂喜，嚷嚷著「惡魔，這才是真正的惡魔」，感受到了自己身為雞湯聖手的意義。

「巨人？難怪……」

雖然看起來次數有些少，但每次的借書周期都在一個月左右，相當於兩年二十四個月里，有四個月時間貢獻給了林介，足足六分之一！

他曾與秘儀塔的十位光輝大騎士之一交手，摧毀覆滅了近萬公里的區域，拿下了毀滅級的稱號。

「呼……真是讓人莫名鬆了一口氣呢，您又有新客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