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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

「赫里斯呢？」

這其中不乏秘儀塔的暗中操作和指揮。

卡基點了點頭，長大嘴巴，咯咯笑起來，聲如蚊蚋：「祂……將會降臨……」

至於歸降的原因，也很簡單。

而瑞恩則是不久前歸降的，自願被烙印，在獵人組織「白狼」當中，屬於第一首領赫里斯的手下。

凱伊低聲道：「我馬上展開搜查。」

「他不過是接近恐慌級而已，老大可是貨真價實的恐慌級啊！只要一獸化，什麼赫里斯，什麼卡基，都是手到擒來的劍下亡魂罷了！」

當第一個不慎直視它的人出現之後，事情就變得不可收拾了。

她的身後，沉默著站立的正是她如今最忠心的一批部下。

眾人臉色驟變。

「你們繼續搜查。」季織緒長出一口氣：「瑞恩跟我走一趟。」

大腦中的痛苦漸漸遠離，而耳邊的囈語也消失不見。

但如今的他，衰老而殘疾。

他不知道怎麼會有獵人能夠在高度獸化的狀態下還保持理智，但是強大就是強大，他承認，自己只不過是一根牆頭草而已，誰強，那就跟著誰，弱肉強食，這就是世間真理。

凱伊在旁邊低聲道。

瘟疫教會曾經是第一教會，但後來真理ｗｗｗ•hetuｂooｋ.cｏｍ•ｃｏm會快速崛起，將它的地位擠占，大量的教堂便被廢棄了。

「二十三號大街。」

馬克斯點點頭，道：「赫里斯實力強大，是白狼中最接近恐慌級的存在，而卡基雖然實力稍差一些，但組織當中大半的人都可以說是他培養出來的，雖然赫里斯的瘋狂讓很多人心生叛逃的想法，但依然還是有很多人歸附他們，我們勝算很小。」

他的眼神瞬間渙散，定格。

站在繪製著波浪紋路的琉璃窗下的，正是白狼的第三首領卡基。

但她遭到了不可饒恕的背叛，又重新回歸，剩下的人當然就變成了屍體。

鮮血不斷滴落在地上。

「針劑！快！」

男人的牙齒和指甲變長，毛髮急速生長，痛苦地嘶吼起來。

他是一個高瘦的男人，穿著牧師般的黑色長袍，背後立著一把長長的鐮刀，低頭彷彿在祈禱一樣，外面昏暗的光從琉璃窗映射進七彩的波紋，落在他身上。

精神早就被家裡供養的白巫師烙下了符文，所以才能在魔鏡之卵的侵蝕下保存神志。

每晚夜深之時，他總能見到城市中游弋的龐大陰影，聽見坎德拉深邃的瘋狂低語，最近更是愈演愈烈。和*圖*書

現在，諾金這場大雨已經變成了獵人們的戰場。

閃光的碎片混雜著內臟碎片和鮮血，濺開在教堂爬滿了藤蔓的牆壁上。

如同枯枝一樣的毛髮從他的內臟當中生長出來，又鑽進去，最後帶走了他殘餘的生命。

有著「黑玫瑰」之稱的她身材高挑，長相美艷，嘴唇塗著黑色的唇釉，耳朵上掛著一排耳釘。

曾經的約瑟夫，便是這樣的強大騎士。

雖然他不知道季織緒具體是什麼位階，但總之，拍馬屁是不會錯的。

他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露出了一絲苦笑。

雨水從年久失修的天花板漏進來，滴答滴答落在地上，匯成水窪。

季織緒持著手杖，身上的黑色風衣獵獵作響，抬頭看著那火光衝天的教堂圓形琉璃窗。

那長長的鐮刀柄，並非是被他背在身後，而是貫穿了他的身體，將他釘死在了教堂的地板上。

……

凱伊和馬克斯是原本就跟著她的部下，同時也是她父親的手下。

「回答我！赫里斯呢！他是不是把魔鏡之卵帶走了？！」季織緒死死盯著他的眼睛喊道。

「小姐，已經確認了，魔鏡之卵就在赫里斯手上，他已經變成了徹頭徹尾的瘋子，將魔鏡之卵奪走之後和_圖_書，就對獵人組織內部展開了大屠殺。」

大約三十二條街道已經變成了空巷。

除了右手臂的缺失和身體上爆發的暗傷以外，光輝大騎士約瑟夫的退休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

作為第二大獵人組織「白狼」的第二領袖，季織緒原本的直系下屬當然不止這三個人。

已經失去了這樣的資格。

地上堆滿了屍體，正在迅速碳化，化作灰燼。

瑞恩在一邊略帶畏懼地看了一眼季織緒，諂媚地笑著開口：「雖然首領……不，赫里斯他們很強，但是老大也不差啊！」

凱伊問道。

他深受折磨。

身穿女式襯衫、緊身長褲和高幫馬丁靴，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普通的時尚女郎。

「嗬嗬……」

四周的街道空無一人，邊緣地區的積水已經漫過了人行道，在旁邊店鋪前掛著的馬燈映照下波光粼粼，就像是逐漸上漲的河流。

馬克斯連忙將備用的污穢之血針劑遞過去，季織緒伸手接過來，一針扎進了卡基的心臟里，全部推完。

既是追獵夢獸的獵人，也是殺人如麻的惡徒。

教堂中的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到處都是獵人們的殘骸。

「該死！」

魔鏡之卵在沒有孵化之前的幼體狀態，具有誘惑和*圖*書人心靈的能力，使人產生惡念和擁有它的念頭。

「不對！」

卡基的脖子後仰，露出了一張扭曲而痛苦的臉。

馬克斯提議道：「小姐，不如去找海伍德先生詢問一下，作為家中供養的巫師，想必他不會拒絕提供幫助。」

「唰！」

因為那些愚蠢的獵人，將一顆魔鏡之卵帶進了諾金城區當中，現在又發生了內鬥，讓魔鏡之卵不知所蹤，牽動了諾金城內所有人的神經。

與此同時，他的眼睛翻白亂動，最後變成了獸瞳。

因為這傢伙見證了季織緒歸來后戰鬥時「獸化」的姿態，殘暴的手段，復讎的決心，和身後那堆積的屍體。

季織緒瞳孔一縮，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伸手按住男人的肩膀一推。

也許不久的將來，就會有一頭未知的夢獸，從夢境的裂隙當中咆哮著衝出來，帶來血與火。

季織緒甩開手杖，鋒銳的一截截劍刃旋轉而出：「獵人從沒有回頭的餘地。」

他的脖頸處，赫然綻開一個血淋淋的口子。

不過那手中還在滴血的鋸齒長刀、身上濺滿的血跡卻昭示著她的危險。

大量的污穢之血迅速生效，卡基脖子上的傷口蠕動生長，眨眼愈合。

連續的大雨預警已經將諾金上城區接和-圖-書近十分之一的普通人疏散到了安全區。

季織緒一拳砸在牆壁上，看著一片狼藉的大廳。

這座廢棄教堂是瘟疫教會所建設的。

「走，進去吧，這將會是最後的決戰。」

當然，如果他也能得到控制污穢之血的辦法，那就更好了。

但魔劍的下一任繼承者還沒有找到，他卻已經開始承受了這把劍的反噬。

他曾經是魔劍坎德拉的持有者。

瑞恩有些忐忑：「去、去哪裡？」

「嗬……」卡基的頭動了動，發出了奇怪的氣泡音。

凱伊、馬克斯以及瑞恩。

「呼……呼……」

她略顯擔憂地看向教堂當中：「我們的人實力恐怕不太夠，赫里斯已經聯合了第三首領卡基，這次的進攻只怕無疾而終。」

一座高聳的廢棄教堂前。

約瑟夫踉蹌著扶住牆壁，深吸一口氣，終於在寒風和雨點中清醒過來。

喊殺聲不斷傳來，混亂的以太波動讓整片區域都處於一種宛如狂歡的血腥氛圍當中，玻璃窗接連砰砰破碎。

只有極為強大和正直的騎士，那完美的精神和意志，才能夠駕馭這詛咒。

季織緒殺死最後一個阻攔者，跨入大廳。

那把詭異的遠古之劍，因為初代主人的瘋狂和死亡，帶有令人發瘋的詛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