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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普幾司？

雖然，這半個晚上的時間當中，他並沒有聽見隔壁傳來打鬥或者慘叫聲，也沒有看見有任何異常現象——比如說潑灑到窗戶上的大量鮮血，或者透出房間的刺眼白色光芒——來證明戰鬥過程的激烈。

白天、黑夜、黃昏，代表著她掌管晝夜更替的時間權柄。

信也得說自己不信。

知識匱乏的人造人少女，完全沒有意識到，瓦普幾司剛才的一段話，足以顛覆傳統觀念對原初女巫的認知！

他沒能等到事情解決的消息，卻等來了一句「你誤會了，隔壁書店主人完全是一個熱情善良、樂於助人的正常普通人」。

但是其他的不管是超凡者還是超凡種，對這些遠古秘聞的態度和看法雖然各不相同，不過大體上還是以不信為主流。

我庇佑晝夜交替下常新的萬物，與一切有魔力的子民立下約定：

瓦普幾司微笑道：「殺死那個虛假的月亮。」

地獄空蕩蕩，惡魔在人間！

不過她的家族本來就是瓦普幾司之夜的赴和-圖-書約人，篤信白銀女士依舊存在於夢境當中，並且將會在醒來后給予他們庇佑，所以也不稀奇。

莫恩回想著，看向四周，道：「它不在這裏。」

然而，事與願違！

「虛假的信仰會令人發瘋，它在害怕自己篡奪權柄的欺騙者身份曝光，因此才讓人立下不能直視它的誓言，真是可憎的面目，假如我還有力量，我不會讓它繼續這愚蠢的行為，但可惜……我現在已經只能存在於這個夢境當中。」

……

瓦普幾司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眯眯地道：「好孩子，你有著如水一般純凈無暇的靈魂，就像是最具可塑性的容器……你願意接受這個夢境嗎？我將把我僅剩的力量交給你，你代替我做這片夢土的主人。」

她想起之前林介和文森特神父的對話，又聯繫剛才瓦普幾司的話，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矛盾之處。

我是瓦普幾司，是白天與黑夜的引渡者，是黃昏的敲鐘人，太陽與月亮是我的長子與長女，星星ｈtｔｐs://wｗw•heｔｕｂｏok.ｃoｍ.ｃｏｍ與湖水亦為我歌頌。

而媒介，應該就是她保存在盒子里的穹頂聖徽。

莫恩問道：「你是月亮嗎？」

莫恩警惕地道：「你想要我做什麼？」

莫恩道：「但是穹頂教會，他們還信仰著月亮，只是不敢直視它。」

太陽、月亮、星辰和湖水，代表她的從屬，她的等級遠在這些事物之上，甚至是支配著它們。

凡向月亮起誓，即為我所鍾；

瓦普幾司愣了愣，笑起來道：「是你進入了我的夢境當中才對。」

凡向太陽呼喚，即為我所愛；

他忐忑不安地等待了半個晚上，最後滿懷期待地打開門迎接「除靈歸來」的神父，希望從對方口中聽到「事情已經解決，隔壁的惡靈已經消散」這樣的好消息。

瓦普幾司摸了摸她的頭，就像在摸很喜歡的寵物一樣，笑眯眯地道：「我不是，但是月亮也是我可愛的孩子，和你一樣。」

音響店老闆，沉著臉打開門，終於決定去隔壁直面惡魔。

顯然，hetubook.com.com她目前因為那本《門之匙·通識》所接受到的基礎知識當中，並不包含原初女巫的相關信息。

而她的信徒範圍，則從現在人們普遍認為的暗夜精靈之類，變成了萬物以及有魔力的子民。

她一邊如詠嘆調般吟誦，一邊朝著莫恩走去，少女警覺地想要側身躲避，但下一刻對方便如幻影消失不見，聲音則出現在了身後。

科林在自己的座位上呆坐了數個小時，從深夜一直到凌晨。

只有像是桃瑞絲這樣生存時間比較長一些的長生種，而且本身地位非常高，才能了解到這些東西，而且保證自己沒事。

所以她才會稱呼對方為赴約人，遵循著萬年之前由她開闢的約定，前來尋求庇佑……縱使她現在的力量已經十不存一，而世人也不記得她的名字。

「？」莫恩眨了眨眼睛。

莫恩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茫然和警惕。

就算是死！他也要揭穿對方的真面目！

但是歸來的神父臉色有些許蒼白，說明情況確實是有危險的。

連wwｗ•ｈeｔuｂoｏｋ•cｏm•ｃｏm文森特神父，也被對方控制了！

這些人，為什麼不信他！

帶著黑色手套的雙手搭在了莫恩的肩膀上，瓦普幾司靠近了少女的后脖頸，看見了她脖子上的疤痕，恢復正常語氣，輕聲道：「我喜歡嚮往自由的孩子。」

科林的恐懼達到了極點，突然間就轉換成了憤怒。

畢竟經過了這麼長時間的歲月變遷，這些秘聞支離破碎，乃至有一部分直接被視為禁忌和異端。

「懼怕？」

瓦普幾司的笑容漸漸消失，目光深深地凝視著莫恩：「那是虛假的偽物，真正的月亮不會懼怕信徒的目光。」

而穹頂教會信仰月亮，教條當中卻沒有一條和掌管黑夜的瓦普幾司有關係，完全將兩者分離，變成了獨立的存在。

瓦普幾司忽然看著莫恩道：「你也許是我的機會。」

瓦普幾司看向遠方的交際線：「黑暗吞噬一切的時候，我把它和太陽葬在了一起。」

比如說瘟疫教會就不承認原初女巫的存在，並把這種說法斥為異端。

比起月亮和高牆之霧，身為原ｗｗw•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oｍ•cｏｍ初女巫的瓦普幾司顯然更像是真正的神明。

凡我所鍾愛的，皆不受黑暗與混沌傷害。」

莫恩也愣了，然後想起了自己睡著之前，餘光看見的捕夢網羽毛，瞬間明白過來……她獲得了被捕夢網捕捉到的遊離夢境。

這些遠古的傳說秘聞已經不屬於基礎知識的範疇，就連大多數的超凡者都並不知道，甚至就連像季織緒這樣有背景的，都只能知道一些隻言片語。

「我不是你的子民。」莫恩意識到自己擺脫不了對方，轉頭道：「你把我拉進你的夢境里，想做什麼？」

瓦普幾司並非是僅僅掌管黑夜，同時還掌管著更加廣闊的領域。

至於我們的莫恩小同學，就更是對「赴約人」、「瓦普幾司」之類的詞彙滿頭問號，完全沒有任何概念。

「可愛的好孩子，你不知我的來歷與姓名。

瓦普幾司對於這樣的情況似乎早有預料，她將裙擺放下，輕移腳步，裙擺下的水面盪起圈圈漣漪，聲音有如夜鶯一般動聽：

直到太陽照進音像店，他依舊感覺自己四肢冰涼，渾身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