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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迦勒瞳孔緊縮，心中竟然久違地產生了震撼之感：「你到底是誰？！」

反正這些人對他來說都是螻蟻，出什麼問題他都不在意，他唯一比較在意的只有這個書店老闆。

「？」

他皺起眉頭，下意識思考起面前這傢伙的意思，警察……絕對不是指一般警察，這傢伙的模樣比他還像是幕後主謀，難不成還能是在說那些凡人警察不成？

哦，如果這傢伙從一開始就等著他們上鉤，一直在布局的話，那麼作為暗中算計的一方，這傢伙不是像，他根本就是幕後主謀。

米迦勒已經默認了這個叫做林介的書店主人就是已經消失在第一紀的傳說之中，以「毀滅」聞名的災厄之龍巴卡克。

如果就連毀滅之龍巴卡克都不是他的真實身份，那麼他到底會是誰？在那個連他都未曾誕生的時代，又究竟隱藏著什麼往事……

但是還真沒有關注過有秘儀塔的人參與進來。

但同時，聯繫到米迦勒剛才所說的菲利克斯與世人的評價，看見這傢伙從半龍變化成人類的模樣，難道說林介和*圖*書的意思其實是「毀滅之龍巴卡克也不是真實的他」？！

最關鍵的是，林介對他內心的想法一清二楚，甚至是早就做足了準備。

光元素大學者心中一凜，意識到這句話或許另有深意。

別人看見他並不是真實的他。

這個少年看上去就心高氣傲的，鐵定經不起激將法，而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更容易口不擇言。

雖然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不過這其實也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從對方身上得到有用的情報。

林介笑眯眯地道：「在問別人之前，先得讓我看見誠意吧？」

米迦勒眯起眼睛，對方確實比他強，但要說全知全能，他仍然不相信。

林介可不上這個惡當，但既然對方有傾吐的慾望，他自然要反過來套取情報。

然後現在見了本人發現和傳聞的不太符合，其實是個很有智慧的人……林介懷疑這傢伙其實拐彎抹角在罵他不聰明，但是他沒有證據。

聽這個書店主人的意思，怕是秘儀塔在這裡有埋伏……齊卡庫和他的巫師軍團雖然m.hetubook.com.com實力不錯，但是對於秘儀塔來說，仍然是有些不夠看。

對方既然有恃無恐，就一定有自己的倚仗，很有可能是一個像血宴一樣的，龐大的犯罪團伙。

「沒有完全了解，就衝上門來殺我。」他居高臨下覷了這少年一眼：「從這一點上看，就可以知道至少你確實不太『智慧』。」

菲利克斯這個人名完全沒有聽說過，但貌似從他的語氣里可以感覺出來，這傢伙果然是從一開始就衝著他來的。

雖然他作為光元素大學者，也是從第一紀一直活到了現在，但是他和那些古龍也差了輩分了。

「看來，你或許比菲利克斯更符合『智慧』的評價，世人對你的看法並不全面。」

「以此作為誠意，夠不夠？」

「你！」米迦勒活了幾億年，一直凌駕于眾生之上，頭一次被人說「不太智慧」這四個字。

米迦勒報了一長串名字，道：「這是我一半的真名，當然，這已經是過去了，現在我的名字是米迦勒。」

米迦勒沉住氣，所謂誠意，在他看來很簡單和*圖*書。

而恰恰，「智慧」正是他最引以為傲的領域，林介精準踩在他的雷區，讓他確實一瞬間惱羞成怒，感覺一股怒火直衝天靈蓋，險些打算自爆這具身體給對方點顏色瞧瞧。

誰知道當場翻車……

這句話既可以指他並非這個叫做林介的書店老闆，而是從遠古存活至今的災厄之龍巴卡克。

米迦勒開始出頭的時候，古龍早就差不多都消失了，只有一個源泉之龍菲利普斯垂垂老矣，他曾經前往拜訪過一次這頭老龍，但不久之後就聽聞了對方的死訊。

還是說這個傢伙裝瘋賣傻失敗，又轉變思路，打算先麻痹他，然後等援兵，或者尋隙逃跑？

這是一點，當然，最重要的是對方本來因為他只是一個普通書店老闆，沒想到其實精通王八拳，心理上驚疑不定，再這麼一說，肯定會誤以為他有什麼大秘密。

現在這具身體直接廢了，事情還真有點懸。

反正克勞德一直參与著這件事情，聽說約瑟夫今晚也要過來，隔壁書咖安全性還是有保障的。

只有尋根究底，斬草除根，才能真和*圖*書正防患於未然。

林介就先忽悠著，讓這少年掏出點「誠意」來，至於是什麼誠意，他暫且蒙在鼓裡……看對方領悟到多少了。

米迦勒：「……」

林老闆這麼想著，然後淡淡地道：「別人看見的我當然不會是真實的我，他們憑主觀去感受，得到的就已經是加工過的二手信息，你再從別人口中得知信息，豈不是二手的二手。」

但他瞪著眼睛一抬頭，就看見林介臉頰上漆黑的龍鱗正在「褪去」，隱藏在了皮膚下，回歸了人類的形象。

既然要知道對方的身份，當然不可能以一個普通分身來詢問，這對於同等級的人來說太失禮了，對方提出這樣的要求理所應當。

「阿爾弗烈德·哈維·格蘭瑟姆……」

他之前來的時候只聽了個大概情況，甚至懶得用以太探查，知道隔壁是穹頂教會的那個叛徒文森特召集那些穹頂教會信徒的地方，估摸著要策反。

既然對方是真正實力強大的長者，他的態度自然變化，願意給予對方應有的尊敬。

不僅認識他，而且好像還從別人——而且是很多人和-圖-書——的口中了解過他。

他寧願將這些歸因於這書店主人自身的智慧，走一步算十步，這確實是他們這個等級該有的博弈。

真名具有強大的力量，就算是一半，也足以指揮毀滅級以下的光元素們。

但是他的光元素本體也不可能就這樣直接降臨在諾金。

忽悠人這件事情他最擅長了，氣勢上絕對不能輸。

敵人不止這一個，他今天就算是把對方直接反殺也沒用，因為殺了這一個，還有千千萬萬個。

「呵。」

好像成功忽悠到了，林介如此判斷。

米迦勒的心中忽然蠢蠢欲動，「未知」，這不正是他所追求的趣味么？

這次對方敢派人直接上門殺人，下次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了。

所以代指的應該是秘儀塔那群充滿了莫名正義感，維持著超凡世界秩序的「警察」。

林介心中冒出問號，這個滿滿的「棄天帝，不差」語氣是怎麼回事，被看透了就開始夸人又是什麼操作？

雖然不知道這傢伙到底是不是在罵我，但是我先罵了肯定沒錯。

從表情變化來看，這少年貌似腦補了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