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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之前還沒有的。

「你那好朋友黛妮呢？」格雷格深吸一口氣問道。

林介看著這明顯的主位猶豫了一下：「季大小姐未免太過客氣了，今天我是客人，主位……恐怕不太合適吧。」

她忽然露出更加甜美天真的笑容，就如同黛妮一般：「不過，我得感謝林先生，他的話讓黛妮大徹大悟，現在，我們已經真正地密不可分了。」

格雷格皺起眉頭，順勢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你們怎麼了？」夏洛蒂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兩人，然後忽然反應過來了，微皺眉頭，露出歉意的微笑：「哦，抱歉。」

……

「呵，」夏洛蒂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另一隻手依舊將那本書緊緊按在自己的胸腹之間，露出幸福的笑容：「感謝林先生的問候，確實……很愉快呢。」

「不，雖然您是客人，但對我來說，您是改變我一生的恩人。」

夏洛蒂笑著，臉上光滑粉|嫩的肌膚，忽然滲出血跡，然後竟長出帶有血跡的白色肉芽，那白色的肉芽密密麻麻緩慢長成了一個小和-圖-書小的熟悉女人的面孔——

在外面殺伐果斷的季織緒不管在什麼情況下都沒法林介面前體體面面，她深吸一口氣，心臟不停的亂跳，雖然已經和林老闆見面數次，但是每一次見面季織緒都能感覺到林介森然的恐怖與偉大。

格雷格冷汗直冒，無聲的吞咽了一下口水，試圖轉移話題：「林老闆剛才讓我們給你帶一句問候……祝午餐愉快。」

她露出笑容，優雅地坐到格雷格身邊。

「抱歉，耽誤了點時間。」

格雷格沉聲道：「事實就是如此，這些就是我目前探查到的情報，希望你能夠善用它們。」

這時，高跟鞋與地面接觸發出的清脆聲音突然從旁邊傳來，打斷了他的思緒。

坐在貴客廳的季織緒連忙站起來，表情依然是熟悉的尊敬。

他掛掉通訊儀，想到現在正不知道在和羅爾資源謀划什麼的林介，一時心亂如麻。

……這次合作勢必一九分成！

季織緒彎腰恭敬地拉開了座位，禮服勾勒出完美的曲線。

林介看著臉上不知為何突然和-圖-書微微泛紅的季大小姐，頓時發現難題依舊在這裏。

「林老闆，請您坐在這兒。」

「小季啊，上次我和講過你和我之間的差距，我們是不可能……」

她慌不擇路地大聲宣誓道：「請您相信，我的一切，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都早已為您所有，我的意志將為您存在！」

一個因為內部信息缺失而導致互相內鬥的組織，實在是荒謬到了極點，就彷彿是開玩笑一樣。

費奇：「……」

林介心裏飄過這樣的想法，但隨即嘆了口氣，總覺得以前還稍微含蓄的季大小姐，現在是越來越自暴自棄了，難道她還沒放棄這段感情，或者是轉變成了其他的想法？

但更讓溫士頓覺得荒謬的卻是，就是這樣一個鬆散到不可思議的組織，讓秘儀塔束手無策了數個月之久……

夏洛蒂輕聲說道：「以前我和她，雖然表面是朋友，但其實在內心裡卻存在很深的隔閡，我們都在人類污濁的洪流之中，學會了虛偽……這些東西讓我們無法真摯交流。」

費奇直勾和-圖-書勾地盯著夏洛蒂的胸口——這動作看上去十分的不雅且不禮貌，假如旁邊有那些貴族注意到，想必會大聲斥責其行徑。

「林先生，您來了。」

格雷格深吸一口氣：「我知道了。」

他沒有繼續多問，因為他信任自己的老師。

夏洛蒂微微一笑，說道：「哦，你說她啊……」

她想起之前窺見的那一幕，掌控時間的神明級，在林介的面前，就彷彿一塊蜂蜜蛋糕一般任人宰割。

暖黃色的天燈從上至下，林介抬起頭，驚訝的發現這間屋子的天花板竟然是用整塊透明水晶雕成，踏在腳下的地毯厚厚的毛絨掃著自己的腳踝彷彿在雲端般柔軟，房間裏面隨意擺放的物件都是價值連城。

她若無其事地抬起被白色蕾絲手套包裹的纖纖玉手將臉上的那張臉給摁了回去。

林介想到自己那間堆了書甚至騰不開腳的破屋子，心中又感嘆了一句萬惡的資本主義狗大戶。

這種感覺……就好像身邊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夢獸。

那女人沒有瞳孔，眼睛完全是一片白色，嘴巴痛苦的wｗw•ｈｅｔｕｂｏoｋ•coｍ.cｏm開合，彷彿是求生的魚兒在不斷掙扎，和夏洛蒂虔誠美好的笑容映照。

林介走在七拐八拐的長長走廊上，透過走廊的窗戶，還能看見大廳中央滿屋子的賓客，他的心裏不由得百無聊賴地數了起來。

格雷格嗯了一聲，又問道：「老師……情況怎麼樣了？」

溫士頓道：「還好，我是說，現在局勢至少沒有繼續變壞，他，一定會爭取到儘可能多的時間，但是……」

然而，當他想到假如格雷格情報屬實，這個組織由整整十個神明級領導，那麼事情似乎又顯得十分合理起來。

溫士頓沉默良久，最終還是說道：「我會儘快讓人去調查的。」

「我的成長就是她的成長……」

但實際上，他是在看著那本顏色似乎稍稍變紅了一些的書籍……

約瑟夫一定是在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在阻止王爾德，所以他們要做的，就是同樣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做自己的工作。

費奇微微舉起手裡的杯子致意，夏洛蒂微笑頷首。

「我向她傳授了一些林先生的教誨。」

他們本身，才是火和圖書劍之路。

季織緒聽到這話，心中愈發慌亂，認定林老闆是在不滿自己，覺得自己的行為不夠忠誠。

正思索著，已經到了偏廳。

林介：「？」

她立刻低下頭，以誠摯的口吻低聲道：「哪怕我傾盡所有也無法回報您的饋贈，所以請您至少允許我以最尊敬的態度來對待您。」

季織緒心裏咯噔一下，林老闆，難道是不滿她之前利用玫瑰花對他的觀察……

對於這些神明級而言，從他們的角度看，這個組織也許就是一個玩笑，一個遊戲。

不行，臨近最後的合作，絕不能出現紕漏。

格雷格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的笑容，在她坐到身邊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一個客戶，兩個客戶……

他的眼神上移，和對方接觸，而後雙方都帶上了一絲奇異的瞭然。

有這樣的想法不錯，一直保持，記得多買點書。

格雷格：「……」

夏洛蒂從餐廳走來，她雙手懷抱著林先生給的書，那書緊緊貼著她胸腹，沒有一絲縫隙，緊到甚至會給人一種彷彿本來就生長在一起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