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排他和獨家
難道就是這個圓形物體引起的？陳零集中注意力，繼續觀察那個物體。
德胡切請陳零去港口公司，見證港口公司授予德胡切公司遠洋貨輪獨家駁運權。
接下來，雙方簽好協議，握手言歡。
陳零繼續閱讀協議，但是超常的聽力和視力帶來過多的信息，讓陳零無法集中注意力，而這個協議是阿拉伯文的，陳零不是很熟練。
什麼東西會一直運轉呢？好像只有監控類的設備才是這樣的。
在陳零的介紹下，CS公司和德胡切公司達成協議，由德胡切公司向CS公司提供進口貨物的卸貨、清關、配送一系列服務。
德胡切和陳零讀協議的好時候，瓦勒里安按下電話，讓秘書把印章送進來。
瓦勒里安聽到讚揚，很享受，然後陳零的後半句，讓他不理解：「陳先生，您的意思是？」
瓦勒里安笑道：「沒事兒，你完整地坐在這裏。炸藥和氰化鉀，你知道讓我聯想起什麼嗎？」
陳零特意穿戴得整整齊齊，和老梁說了一聲，就跟德胡切一起去阿爾及爾港口公司。
陳零看德胡切和瓦勒里安的關係很好，忍不住說道：「董事長先生，您的辦公室設計高雅，桌椅非常舒適。不過，我感覺保密性不夠好。」說著敲了敲桌子。
磕磕絆絆讀了幾條，陳零覺得頭暈腦脹了。
按照規矩，德胡切和陳零用證m.hetubook.com.com件換取訪客吊牌，坐電梯直上五樓。然後到港口公司的PDG——董事長兼總經理——的秘書辦公室，請求見面。
隨後，有服務人員進來問德胡切和陳零喝什麼，咖啡還是茶？兩人各自點了一個咖啡和茶。
兩人互相捧了幾句，到辦公室內坐下。
就在陳零接過協議的時候，「叮」一聲響，系統啟動了。他感覺自己特殊的聽力和視力被調動起來了，周圍的一些細小動靜清晰地進入陳零大腦，逐漸勾勒出一幅辦公室的畫面。
陳零心中感嘆一句：這種完全被動態的技能，似乎有其優點。
陳零接收到德胡切的眼神，明白他不想自己繼續說下去，於是說道：「我們安洋集團是搞工程的，這裝修也是我們擅長。以後您如果還有工程項目，可以優先考慮我們吧……」
「陳先生，您已經看好了？有什麼需要修改的嗎？」瓦勒里安正在看一份文件，看到陳零放下了協議，於是問道。
唯一讓馮總不滿意的，是德胡切公司提出要作為CS公司在阿爾及利亞的獨家物流合作夥伴。這讓馮總對陳零也有不滿，他猜測陳零從中獲利太多，過分了。
瓦勒里安，港口公司的董事長兼總經理，哈哈笑了起來，說道：「德胡切，你的生意越來越大了，連華國人都要與你合和_圖_書作了。」
瓦勒里安從抽屜里拿出兩份早已準備好的協議，分別遞給德胡切和陳零，清清嗓子，說道：「你們先看看吧。按你們的意思起草的，我這邊毫無問題。」
德胡切搖搖頭，說道：「都是殺人的利器。難道可以組合成化學武器？」
這天，德胡切親自來到安洋集團的營地門口，等待陳零。
陳零內心不解。自從港口倉庫事件后，德胡切對自己向來沒有反對意見，今天這麼一件好事兒，他為什麼阻止自己把事情說得清楚一點呢？
瓦勒里安恍然大悟：「哦，這樣啊。這一點，陳先生儘管放心，我這新裝修的，私密性保證沒有問題。」
瓦勒里安繼續和德胡切閑聊，東一句西一句，陳零沒法插嘴，只是靜靜地聽著。
這個過程中，陳零似乎聽到電話電流的滋滋聲。除了桌上的電話，桌底下似乎也有一個電話在滋滋響。
陳零不明白那是什麼。
在陳零去過的政府部門裡面，港口公司的辦公條件是最好的之一，可見這家單位不差錢。
於是他放下手中的協議。
這個圓形物體一直在運轉，不像辦公室里其他的任何電器，時走時停。
沒有了干擾，陳零很快讀完了協議，沒有什麼問題。
三人又笑了起來。
馮總還是沒有接受這個條件。他認為，無論如何不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放
www.hetubook.com.com在一家單位手裡，價格高一點就高一點。
德胡切聽到了，說道：「陳先生，不著急，我們慢慢看。瓦勒里安這裏的有足夠的茶和咖啡，您放心吧。」
德胡切公司提出排他性要求后，CS公司當然不能答應，那等於把生命線放在別人手中。經過談判，德胡切公司放棄了這一條，同時取消了給CS公司的價格優惠。
兩人聊起了在港口倉庫的事情。瓦勒里安也算是有身份的人，聽說過一些內幕，問道：「那裡面真的有那麼多的炸藥和氰化鉀？」
既然沒有危險預警，陳零決定把這種大量信息的干擾先排除掉，再繼續讀協議。
桌底下怎麼會有一個電話呢？陳零集中注意力，發現是一個辦公桌抽屜背面一個硬幣大的圓形物體發出的聲音。
德胡切打斷陳零道：「哈哈哈，陳先生今天心情好，也會開玩笑了。瓦勒里安的辦公室都是隔音材料，外面的人聽不到絲毫。」說著看了陳零一眼。
港口公司在一座五層高的白色樓房內。樓房是法國殖民時期蓋的，歐式風格，裏面重新裝修過，配了全新的空調、電梯。
看到德胡切和陳零過來，男子立刻迎上來握手，顯得非常熟絡。
由於不同貨物有不同的計量單位，所以這其中的價格組成比較複雜。大概地說，在卸一艘船的期間，CS公司每天得ｗww.ｈｅｔｕbｏok.cｏm.coｍ向德胡切公司支付兩萬美元費用。
三個人笑了起來。
不過，這次沒有那種冷氣直衝天靈蓋，頂得生疼的感覺。
陳零說道：「我們在這裏說話，別人可能聽到我們的對話內容……」
陳零也參与了談判，他勸說CS公司接受這個排他性合作，獲得價格優惠，同時建議德胡切公司把這個範圍控制在阿爾及爾港口，這樣對雙方都有利。
大學教授模樣的秘書把德胡切和陳零領到一個房間，裏面已經坐著五六個人，各個穿戴整齊，等著見港口公司老大。
德胡切點點頭：「真主保佑，我第一次遇到這種情形。當時真是太危險了，我就坐在那炸藥堆上，外面子彈橫飛。憲兵英勇作戰，但是他們情報不全，差點把我上了天。」
十幾分鐘后，兩人的話題終於繞了回來。
這個價格看似很高，但是雙方經過十幾分鐘的談判就確定下來了。馮總後來還表揚毛總人脈廣，給公司帶來很大的好處。
接著把陳零介紹給男子。按照陳零事先的吩咐，他沒有具體說陳零的身份，只說是自己的合作夥伴。
陳零笑著，心裏卻越發著急。這視力、聽力不受自己控制，一堆沒用的信息湧入大腦——除了那個令人好奇地圓形物體。
德胡切給陳零介紹：「這位是我們阿爾及爾大港口的皇帝，瓦勒里安先生。」
德胡切毫不感到意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com.cｏｍ外，帶著陳零，在眾人羡慕地眼光中除了等候室。
這個念頭一閃之後，陳零的視力和聽力慢慢減弱，恢復了正常。這說明陳零找到了正確的原因。
「不是的。炸藥讓我想起礦山爆破，氰化鉀讓我想到金礦……」德胡切和瓦勒里安不談正事，東拉西扯，跑題十萬里。
這個竊聽器對自己沒有直接的威脅，但是會在自己不知情的情況下，把自己說的話錄下來傳送到別處，這是一種對自己不利的安全因素，所以觸發了系統。
秘書辦公室裏面有三位秘書，帶頭的是一位戴頭巾、戴眼鏡的婦女，看上去一副大學教授的模樣。陳零估計她有五十歲了。
其實，這個協議是德胡切公司與港口公司之間的，和陳零沒有直接關係，不過德胡切認為這個生意有陳零的一部分，所以堅持要陳零來，親自把關。
陳零無奈，反正錢多不咬手。他知道，在阿爾及爾這個港口，CS公司沒有選擇的餘地。
PDG的辦公室門開著，門邊站著一位五十來歲的男子，蓄著厚厚的八字鬍，身穿一件咖啡色西服。
屁股還沒有坐熱，大學教授模樣的秘書推門而入，對德胡切說到：「先生，有請。」
陳零腦子裡靈光一閃：這是一個竊聽器！
這是當地人的常見風格，陳零也不以為意。
陳零揉了揉眼睛，說道：「還沒有。我的阿拉伯文不是很熟練，讀得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