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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的社會，窮人一輩子生活在一個小山村、小鎮；現在的社會，窮人可能一輩子生活在一座城市的某個角落裡，沒機會見世面。很多沒錢的年輕人到了上大學才第一次出遠門，而且這前提是能考上大學。

「我踢球的。」

「沒關係。」陳零有點失望。

莫莉盯著陳零高高翹起的紅屁股，問道：「陳先生，您經常健身嗎？」

紀堯姆經他提醒，想了幾秒，說道：「好像是的，他怎麼不出汗？「

這雙靴子是厚底的真皮靴子，隔熱，舒適透氣，沒有系帶以保證細沙不會進入，但是穿起來不方便，陳零搗鼓了好一會兒才穿上，站了起來。

莫莉上下掃了一眼，點了點頭，似乎很滿意眼前的風景，嘴角帶著笑意道：「褲子和鞋子也脫了。」

弗朗索瓦和他認識很久了，早已習慣，說道：「第一次來沙漠，這很正常。可是，你這位追蹤專家難道沒有發現，雖然現在不是沙漠里的高溫季節，但是你我都已經出汗了，而陳先生到現在，臉上一滴汗都沒有。「

陳零決定從此刻開始，認認真真對待這次沙漠之旅，一點一點學習。他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打扮，又翻找了幾瓶防晒霜，也走出了帳篷。

「我不用兵器……」

「你就是把我變成www.hetubook.com.com沙子，我也不要一個需要人保護的指揮官！」莫莉表示反對。

「陳先生，您習慣用什麼武器？」

「但是您會指揮，是嗎？」莫莉冷冷地道

陳零感覺後腦碰倒了硬硬的一個疙瘩。

「您的身手已經足夠了，我的眼光錯不了。而且，最重要的是，您的現場分析判斷和指揮，我從來沒有見到像您這樣優秀的。」

莫莉墨鏡后的眼睛瞪大了：「那您怎麼戰鬥？」

「指揮？對對對，我會指揮。」陳零小雞啄米般點頭。有危險的時候，系統提升自己能力，提前獲得信息，利用信息可以指揮戰鬥人員。

「我不懂得戰鬥。」

陳零皺眉頭：「你來指揮吧，我對沙漠一點都不了解。」

莫莉摘下了墨鏡，盯著陳零的眼睛：「陳先生，我們馬上要出發去和武裝分子戰鬥了，解救人質，您說您不會戰鬥？」

紀堯姆看著陳零的背影，靠近弗朗索瓦，笑道：「你的這位財神，只能供起來，不能帶出來。」

陳零什麼兵器都不會用，不論冷熱。陳零不想隱瞞，老祖宗說得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陳先生，放心吧，沙漠里的事情我來對付，您指揮戰鬥就好了。我會給他們重申一下紀律！」說和*圖*書著，弗朗索瓦高聲喊道：「夥計們，我再次說明一下，本次行動的指揮官是陳零先生，所有人必須服從他的指揮，違抗命令的，我會讓他變成沙漠里的沙子！」

「呃……我給莫莉說我懂得指揮的。」

陳零乖乖坐在椅子上。莫莉摟過陳零的腦袋，靠在胸前，開始給陳零裹頭巾：「頭巾不僅遮擋陽光，還遮擋風沙，是沙漠旅行必備的物品。」

陳零看了一眼聚在一起的莫莉等人，說道：「她好像不喜歡我指揮。」

陳零對著弗朗索瓦做了一個表情，也進了那個帳篷。

「那您這身材這麼棒，有什麼秘訣嗎？」

紀堯姆高高瘦瘦，是有名的沙漠追蹤專家，有個外號「闊耳狐」，眼光很高，看不起人。而且，和他消瘦的外形一致，說的話就像不帶肉的骨頭，讓人不舒服。

陳零看著莫莉幽藍的眼睛，長長的睫毛在顫動，搖頭道：「我不會戰鬥，但是……」陳零說不下去了。說起對付武裝分子，陳零沒有任何特長，不僅不會戰鬥，什麼追蹤、駕駛之類的都不懂，也從來沒騎過駱駝。

陳零家沒錢，從小到大，除了學校里組織的春遊、秋遊，他就沒有旅遊過。在大學的時候，他也沒有和同學們一起出遊，還是因為錢不夠。陳零隻在電視上看到https://m.hetubook.com.com過沙漠，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一天會到沙漠里來賺美金。所以，在沙漠該注意什麼，要採取什麼措施，陳零根本不懂，他就像是出門旅遊一樣，帶著簡單的換洗衣物就來了。

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她這裡有一段不好的回憶，所以她不喜歡不會戰鬥的指揮官。」

莫莉氣笑道：「很好，指揮官先生！」說完，大步走出帳篷。

所以，他現在很尷尬。陳零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無知，成為這個隊伍的拖油瓶。

陳零趕緊轉身，彎著腰，在幾個箱子里挑選服裝。

就在陳零快支持不住的時候，莫莉戴上了墨鏡，說道：「在沙漠里，穿衣服最重要的一條是把自己裹起來，盡量少露出皮膚。你看我，只要帶上墨鏡，渾身上下就沒有任何地方暴露在陽光下。箱子里的服裝都是沙漠專用的，你自己挑選合適的長袖T恤、長褲、襪子、手套、我幫你挑靴子和圍巾，你得把自己裹起來。」

陳零乖乖的脫了短袖T恤，光著上身，肌肉勻稱有力，線條優美。陳零平時愛踢球，身材本就不錯，後來接受了道還系統的見面禮，身體素質提高，外形也變得更勻稱健美了。

莫莉抿了抿嘴唇，不再說話，看著陳零挑衣服，穿衣服。隨後轉身在箱子里翻ｈｅｔuｂｏｏk.ｃom•coｍ了一會，把一雙靴子扔在陳零跟前：「試試這個。」

弗朗索瓦正要回答，耳邊傳來脆脆的嗓音：「好的，沒問題。」他聽出來，是莫莉在說話。

「紀堯姆，陳先生不只是財神。」弗朗索瓦看著遠方的沙丘，說道，「你慢慢就會知道了，武裝分子在他面前就像被貓戲耍的老鼠。「

陳零轉過身，紅著臉，按照莫莉的指令，脫到只剩下一條紅色平角內褲，慢慢轉了過來。

莫莉左手托著右胳膊肘，右手拿著墨鏡，撐在臉頰上，眼光肆無忌憚地上下打量陳零。

幸好戴了墨鏡。

「沒有，我從不健身。」

「您用冷兵器嗎？」

「不好意思，是我的彈夾碰倒您頭了。」

陳零尷尬的笑道：「我不會功夫。」

道還系統是個叉叉系統，從不主動找陳零，更不會教陳零怎麼準備沙漠之旅。

弗朗索瓦看陳零特別指出莫莉，笑道：「她必須接受指揮。事先已經說好了，這次任務的指揮就是您。她不喜歡，是因為您說您不會戰鬥。」

陳零猶豫著，不好意思在一位剛認識的女士面前脫褲子。

一般人第一次到沙漠，又是在白天高溫時間段，隨便動動就會熱汗滾滾而下。

「哇哦，原來您是功夫高手！好了，陳先生，您穿戴好了。」莫莉一拍陳零的肩膀，「有機會我要向和*圖*書您請教功夫。」

帳篷里，莫莉摘下墨鏡，看著陳零，第一句話就是：「陳先生，請把衣服脫了。」

莫莉上下打量陳零，點點頭，說道：「還差圍巾和帽子。」轉身又開始在箱子里翻找出合適一條寬大的圍巾，一個大圓帽子，對陳零說道：「請坐下，我幫您裹好。」

「你這七分褲不能防護你的小腿，而運動鞋容易進沙子，所以最好都要換掉。」莫莉解釋道。

陳零帶著墨鏡，旁人看不出他的視線對著誰，弗朗索瓦和莫莉都以為是朝自己說話。陳零沒想到莫莉會搶了弗朗索瓦的話，略微愣神之際，莫莉又說道：「跟我來，我可是沙漠里旅行的行家。」說完轉身進了一個帳篷。

「我不會用槍。」陳零一攤手，「也沒有正規訓練過格鬥。」

這趟沙漠之行來得太匆忙了，陳零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對這次任務的認識完全不夠，根本沒有準備。

莫莉正在和紀堯姆等人聚在一邊，竊竊私語。弗朗索瓦則迎了上來：「陳先生，您怎麼說自己不會戰鬥呢？我可是見過您的身手的。」

「沒錯，您指揮就可以了，對付武裝分子由我們來就可以了。」

墨鏡是臉皮增厚器。陳零沒有反感紀堯姆的取笑，虛心接受，朝著弗朗索瓦說道：「我第一次來沙漠，沒有經驗，請幫助我準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