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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遙控器有一個保險，保險不打開，這個按鈕就按不下去。」陳零說著，把遙控器遞給賽杜，「要不要試一下？」

「胡女士，陳先生已經安排好一切，由我負責您在巴馬科的食宿和安全。在保證安全的前提下，我會完全服從您的命令，不過，您不能離開巴馬科……」

比爾自認為不是說謊的人，轉過頭對胡曉曉說道：「陳先生確實有危險，他在麗笙酒店被人襲擊了……」

「我不相信，陳零第一次來馬里，會有什麼危險？比爾，你不可以騙我！「

但是，比爾不清楚胡曉曉的脾氣，所以顯得小心翼翼。眼前的這位女士面容憔悴，明顯的傷心過度，休息不足，情緒定然不好，得好好伺候著。

賽杜的手猛然收緊，把遙控器握在手裡。

然後今天，胡曉曉的心裏根本容不下這些胡思亂想，她還沉浸在哥哥突然去世的悲痛之中，臉上因為接連兩天沒有休息好起了痘痘，黑眼圈肆無忌憚地掛在最顯眼的地方。

胡曉曉無力地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的景色。

他看得清楚，輪船邊的稚嫩臉已經帶人上了輪船。稚嫩臉確實是個熟手，很快就把炸彈和圖書給拆了下來，塞進隨身的包里，下了船。

陳零說完，學著剛才的賽杜，閉上眼睛靠在座椅的拷貝上。

「賽杜長老，想象一下，如果我沒有發現這個東西，你我上了輪船，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胡曉曉知道陳零的龍利公司，聽比爾這麼一說，心裏放鬆了，在比爾引導下，上了豐田小汽車，直接去往貴賓室。

聽到陳零有危險，胡曉曉一下子睜大了眼睛，嘴唇動了動，似乎話到嘴邊沒說出來。

比爾一聽這話，立刻說道：「不會，您不會有危險的。我們有四位安保人員，兩輛防彈車，還有專職的司機，有四名服務人員，24小時保護您……」

賽杜雙手猛然一抖。

……

「所以，為什麼要這樣子保護我？」

「比爾，你能聯繫上陳零嗎？「胡曉曉問副駕駛位置上的比爾。

「沒問題，我們可以直接去警察局。我們已經和警察局聯繫好了，隨時可以去的。」比爾在接到了陳零的安排之後，和手下做了細緻的準備工作，發動莫里斯家族的力量，提前把一切事情安排好。比爾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對陳零確實百分佩服，萬和圖書分服從的；陳零重視的人，比爾會十二分重視。

比爾略顯毛躁地接過了胡曉曉手裡的行李，遞給了身後的女子，說道：「是的，正是陳零先生安排的。不過，我暫時不知道陳先生的具體|位置。他已經為您安排好了住宿的酒店和交通工具，由我來負責接待您……對了，我都是龍利公司的員工……」

「我不希望再次被人出賣，你也還不想死，對吧？」陳零收回視線，盯著賽杜說道，「要是你還是下不了手，我的人會下手的。不過，要等我正是成為族長之後，那時，我會想起在麗笙酒店和這個輪渡兩次死裡逃生，忍不住擴大處理範圍……」

「為什麼不可以？」

「巴馬科的襲擊案沒有針對具體的人，而是一種恐怖襲擊。你看車外的景象，這裏的人照常工作生活，並沒有人心惶惶。」胡曉曉指著窗外說道。

「我要以最快的速度看到我哥哥！」既然是陳零安排的，胡曉曉也就不客氣了，「現在就去華國大使館，拿到家屬身份證明后，就去警察局。」

要是以往，胡曉曉會好奇一番，是哪個重要人物和自己飛同一個航班。

剛下舷梯，和-圖-書那名白人壯漢就站在了胡曉曉的跟前。

「我是。「胡曉曉聲音沙啞。

旅客和車輛正從船上下來。陳零拿著遙控器的手動了一下，大拇指按在了紅色的按鈕上面。

賽杜已經忘記了左耳傷口的疼痛，腦袋搖個不停：「不可能！不可能！她不可能是頭領的眼線！不可能的，她怎麼會呢，我把她養大，花錢送她去美國留學，她是年輕一代最優秀的，如果她是男的，她將會成為下一任長老……族長，您會不會搞錯了……「

危險消失，道還系統的預警解除，陳零閉著眼睛，似乎睡著了，留下白鬍子不停抖動的賽杜，在天人交戰。

「胡女士，您說得對，確實沒有那麼緊張……」

從下飛機到出機場，不過十幾分鐘的時間，胡曉曉已經坐在一輛白色的防彈車上，直奔酒店而去。

比爾也看向了車窗外，裝模作樣地看著外面的街景。

比爾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回答：「呃——這是因為巴馬科剛發生了襲擊案，形勢不好，所以陳先生非常重視……」

本來就精神不佳的賽杜因為傷心失望，此時已經背靠在座椅上，閉著眼睛。聽到陳零問話，賽杜歪過腦袋，和-圖-書心不在焉地瞄了一眼陳零手裡的遙控器，一下子坐直了身子，心弦繃緊。

「不，您不可以去找陳先生。」

遠處的一切照常。

陳零還是看著遠處的輪船。

「族長，您這是——」賽杜小心翼翼地問道，把眼線的事情拋到了一邊。

「因為陳先生身邊有危險！」

「遙控器有保險的，我沒有騙你吧？我剛才說的話，也沒有詐唬你。你好好想想！」

比爾頭疼道：「這是陳先生安排的，我不知道……」

「傑內城？他去那裡做什麼呢？他知道我要來的呀……」

「您好，請問是胡曉曉女士嗎？」

移民局的高級警官已經為胡曉曉填好了入境卡，手裡捏著一個入境印章等候在貴賓室。

……

疲憊不堪的胡曉曉提著一個隨身行李箱，夾雜在人群中走出飛機艙門。

車子換了方向，往警察局而去。

「我聯繫不上。不過您放心，陳先生在去傑內城的路上，我的同事弗朗索瓦已經帶著人按照他的指示，沿著他的方向去了。」

「比爾，我會有什麼危險嗎？」

「我叫比爾，陳先生讓我來迎接您……」比爾恭敬地說道。他身後的女子已經站在了一則，準備幫胡曉和圖書曉提行李。

胡曉曉沒有心思去處理這些，她只想儘快趕到大使館證明身份，然後去警察局。

陳零看著遠處已經靠岸的渡船，沒有說話。遙控炸彈的人已經被控制了，遙控器就在陳零手上；稚嫩臉帶著人，正在和管輪渡的工作人員交涉。

「是陳零嗎？他在哪兒？」聽到陳零的消息，胡曉曉略微有了點精神。

輪船上還有很多人，岸邊也擠滿了等著上船的人和車輛，這時要是引爆C4炸彈，不知道有多少人會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我沒有危險，陳零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賽杜長老，你用過這種遙控器嗎？「陳零問道。

旅客很多，正慢慢走下舷梯。胡曉曉站在舷梯頂部，看到飛機下面停著擺渡車，以及一輛閃著雙跳燈的豐田小汽車，小汽車的前後各站著一名穿著制服、戴手套的男子，車門前則站著一位白人壯漢，一位白人女子。

賽杜遲疑著接過遙控器，小心翼翼拿在手裡。陳零說了有保險，但是賽杜還是不敢試著按動紅色的按鈕，

見比爾不肯說，胡曉曉低頭想了幾秒，又道：「比爾，我不去警察局了。我命令你，帶我去傑內城找陳零，現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