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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零看著眼前的女子，鼻翼微微閃動。

「陳零是非常神奇的！」莉莉婭聽到叔叔和嬸嬸都在誇獎自己的好朋友，非常開心，說道，「大家等的機會，就是那偷渡的東方人落網嗎？」

話一出口，米娜就知道說錯話了，不知所措看著陳零：「怎麼辦？」

篤篤篤，又是一陣敲門聲，還有空姐的聲音：「衛生間里的乘客，請立刻返回自己座位。」

陳零腦子裡甚至出現了報紙報道的標題：一名華國男子在飛機上的獸行！

薩米婭說道：「是的。而且，那幾個東方人是韓國公司的，他們和艾伯特運輸協會、反對派勾結在一起，因為競爭港口項目，被陳零逼得不得不離開我們國家。他們不能合法離境，就想到了偷渡的主意，沒想到被偷渡的組織者給舉報了。」

……

逼仄的衛生間裏面，陳零退無可退，雙手舉在胸前，感覺不妥，換為扶住女子的雙肩。

「他去馬里做什麼？那邊不是很安全，前一陣巴馬科麗笙酒店被襲擊了。」薩米婭問道。

莉和-圖-書莉婭在一次家庭內部的聚會時，聽到叔父艾哈邁德感嘆了一句：「多虧了東方人，這次才會這麼順利！」

她以為叔父說的是被捕的偷渡者，好奇問道：「那些東方人為什麼要偷渡呢？」說著，她心裏出現了陳零的面孔。陳零也是一個東方人，也許應該把這個問題問他。

「還可以吧，沒有哈里發叔叔帥。」莉莉婭給叔叔嬸嬸送上一個馬屁。

很快，媒體就報道了調查的經過和結果。

以往只要政府當局對反對派有所行動，都會在國會和輿論引起一番論戰，然而這次反對派毫無聲息。

薩米婭笑道：「莉莉婭，這事情必須問你的朋友陳零。因為他發現艾伯特運輸協會的過程太神奇了。我不在現場，我聽說那次抓捕沒有遇到任何反抗，所有嫌疑犯都是乖乖配合，問什麼說什麼，自己隱秘的材料給交出來了。」

「好的，我們馬上出來！」米娜更緊張，已經扭頭脫口而出，而且是用的「我們」！

莉莉婭說道：「他和我ｍ•ｈetｕｂｏｏk.ｃｏｍ•ｃｏm聯繫過，這兩天就從馬里回來。等他到了，我和他說一下。」

「陳零什麼時候回來阿爾及爾？」艾哈邁德問道，「我想見他一下。」

陳零知道必須回應空姐，不然空姐會打開衛生間門進來的。飛機的衛生間門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的典範，鎖上都是假的，外面隨時可以打開。

女子咬唇笑道：「放心，商務艙前排就我們兩人。」說著，身子微微前傾。

「陳零？這個事情怎麼和他有關呢？」莉莉婭一頭霧水。陳零參与了港口項目的競爭，而且最後大獲全勝，但是和反對派有什麼關係？

她鬆開陳零，轉身打開衛生間門，說道：「不好意思，請幫我一下，我丈夫有點不舒服。」

因為各種證據充分，手續完備，且有媒體的作證，反對派所有涉嫌的人物毫無反抗之力，乖乖束手就擒。

政府當局當機立斷，以涉嫌間諜罪、經濟罪等理由，正是公開逮捕了反對派的註明人物。為了在公眾面前樹立一個公平公正的形象，政和*圖*書府當局讓多家國際和國內媒體全程跟進，現場拍攝和報道。

莉莉婭篤定地說道：「肯定是陳零要求他們舉報的！」

哈里發職務是君士坦丁的法官，和他當律師的妻子薩米婭一起，是整個家族的法律顧問，對政壇上的很多事情掌握得非常清楚。

……

「莉莉婭，你的這位華國人朋友非常神奇。是他在事前發覺了艾伯特運輸協會的陰謀，然後帶人一舉抓獲了他們的重要人物，控制了證據。」哈里發叔叔解釋道，「但是，艾伯特運輸協會是一個國際組織，在整個馬格裡布地區的政壇都有非常大的影響力，所以我們當時沒有向大眾公開，而是等待一個機會。」

「嬸嬸，你說的是。麗笙酒店襲擊那天，陳零就住在酒店裡……」莉莉婭把陳零零零碎碎告訴她的消息轉述給眾人，引起一陣驚呼。

「真主保佑！」

自家心愛孩子們的馬屁話，在長輩眼裡就是真心話了，哈里發和薩米婭相視著笑了起來。

「米娜，扶我出去！就說我們是夫妻，我不和_圖_書舒服，你來幫我的。」陳零腦子急轉。

女子肩膀被扶著，雙手連衣服帶肉緊緊抓著陳零，身子緊緊貼在了陳零身上。

「既然抓到了人，還有證據，為什麼還要等？」莉莉婭問道。

「陳零，怎麼辦？」米娜問道，把胡思亂想的陳零拉回現實。

商務艙的空姐非常盡職，發現前排的兩名乘客不在位置上，而衛生間的紅燈亮著，於是篤篤篤敲門。

衛生間里，陳零和米娜兩人四眼相對，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緊張。一男一女在飛機上狹小的衛生間里，能做什麼？

安全帶指示燈亮了起來，廣播里想起了空姐的聲音。飛機遇到晴空湍流，顛簸嚴重，請空乘人員和旅客們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系好安全帶。

米娜眼神一亮：「這個辦法好！」

……

北半球的春天來了，地中海南岸的雨季還在持續著，經常一整天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法國的媒體報道說，這是法治的勝利，民主的悲哀。

陳零雙手用力，不讓她在靠近。腦袋微微偏轉，視線避開女子誘人的小嘴，卻落在和_圖_書了女子性感迷人的鎖骨上，不由得心頭顫動。

天大的誘惑，讓陳零閉上了眼睛。

米娜都這樣主動了，自己再不有所反應，那真的就是不如禽獸了……

和冬天一起過去的，是阿爾及利亞國內的一場小小的政治波瀾。移民局接到舉報，預先設下埋伏，成功抓捕了一批偷渡者，其中有幾名把自己的臉蛋塗黑的東方人。

哈里發叔叔笑道：「莉莉婭，他說的東方人是你的好朋友陳零。」

薩米婭笑道：「莉莉婭，你覺得陳零好看嗎？」

按照上級指示，移民局把這幾名東方人移交給了憲兵部隊。

……

東方人招供了與艾伯特運輸協會合作的勾當；而艾伯特運輸協會負責人在此前已經被控制起來了，進一步調查之後，事情牽連到了一系列反對派的著名人物。

女子閉上眼睛，伸長脖子，噘起紅唇，卻沒有貼上陳零。

三萬英尺的高空，正當陳零準備超越禽獸，成為正常人的時候，飛機開始上下顛簸，讓站著的兩人東倒西歪。米娜緊緊抱著陳零，陳零緊緊抓住了洗手盆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