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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超許臉上露出一絲曖昧的笑容：「阿BIN？哦，挺貼切的……」

顯然沒人認識這個警察。

弗朗索瓦有經驗，他說道：「他們不是去撈魚，而是去市場上買魚。」

陳零不明白學校那塊平整的土地為什麼要計劃一天的時間，說道：「那塊地，有什麼問題嗎？」

「陳總，這個鎮上有一道塞內加爾的名菜，今天我們可以嘗嘗。」何超許說道，「燉魚菜，塞內加爾的國菜。」

何超許說道：「不會落後，反而提前了。我們原本的計劃是今天勘察建學校那塊地，然後……」

陳零有點兒後悔在這浪費時間，說道：「那我們還等不等呢？」

小鎮餐館上菜的速度比何超許說的還慢，一群人把點的飲料都喝完了，菜還沒有上來。

這造成隊伍的前進速度進度不是很快。何超許擔心陳零會不耐煩，非常注意陳零的情緒，不時找陳零說話，分散他的注意力。

警察熟門熟路地坐在了一張桌子旁邊，說道：「我找你們找得好苦。」

勘察隊伍的人不管胖警察，七嘴八舌催餐htｔｐs://m.ｈｅｔubook•com•coｍ館老闆趕緊做燉魚菜。

這是餐館的老闆，去市場買魚回來了。

此時，陳零趁機用一句話，敲打一下弗朗索瓦，不要再在背後搞鬼。慫恿米娜是小事兒，但是這個習慣不能有。

「只有這裏才能吃到嗎？」陳零問道。

「安東尼警官，你要誰跟你走呀？」一位黑人中年人走了進來，手裡拎著一個塑料袋，看上去裏面裝著一條條的的魚。

「我的層次怎麼啦？這個鎮上都是我這個層次的人，都是我們沃洛夫人，比你們這種公務員，層次只高不低！」餐館老闆毫不示弱。

陳零又順藤摸瓜，把弗朗索瓦和比爾在後面不停慫恿米娜的事情問出來了。

弗朗索瓦是個聰明人，知道自己的行為被發現了，趕緊上來承認錯誤。比爾迷迷糊糊，不知道怎麼回事，杵在原地沒動。

當時陳零以為米娜說她自己在挖別的女人的牆腳，終於把陳零挖到了。

「餐館不會預先買好嗎？」陳零無法理解餐館的操作。

何超許出面問道：和_圖_書「請問您找我們有事嗎？」

陳零笑道：「好了，阿斌，大家都知道你的華文名字了。何總，我們出發吧，一千多公里的鐵路，你們路上慢慢聊！」

弗朗索瓦笑道：「您看這餐館，有冰箱冰櫃嗎？沒有，他們沒法把食材備好，都是臨時去買的。」

一群人沿著鐵路，正式開始了勘察工作。

「我們的進度沒有落後于計劃吧？」陳零問道。他自己可以遊山玩水，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但是勘察隊伍的任務不能耽誤。

「證件！」胖警察手一伸，說道，「有證件，隨你們；沒證件，跟我走！」

「挖牆腳」是貶義詞，但是被他們理解成了褒義詞，表示努力不放棄的意思。

「對，我給取了個名字，阿斌。」

「你們是在等我嗎？」餐館外面傳來說話聲，帶著濃重的鼻音。

「再不上菜，我們走了！」眾人說道。

搜腸刮肚陪著說了半天話，何超許口乾舌燥，滿頭是汗，開始張羅吃飯。

完事後，陳零好奇地問起米娜，從哪裡學到這麼一句華國人的俗語。米娜很https://m.hetubook.com.com得意，解釋了一番，陳零才明白過來弗朗索瓦和米娜都理解錯了這句話的的意思。

胖警察雙手抓住皮帶，往胸口提，說道：「現在是拉力賽期間，安全工作最重要。今天他們如果沒有證件，那就跟我走！」

眾人看向外面，只見進來一位高大肥胖的警察，脖子上掛了一個工作牌。

何超許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問道：「陳總，您手下這位大個子，我記得叫弗朗索瓦，改名了嗎？」

陳零默默點頭，過了一會兒才說道：「既然這樣，我們今天就在這好好吃一頓國菜。」

餐館老闆把塑料袋往桌上一放，說道：「又是拉力賽！每年都是拉力賽，對我們普通人有什麼好處嗎？純粹是擾民賽！」

何超許抬起胳膊，剛好夠到阿斌的肩膀，拍了兩下：「少年變壯年了！」

「查證件！」警察掏出一條手帕，抹去額頭上的汗水，然後以手帕當扇子給自己扇風。

陳零很有興趣，跟著看工程師們怎麼工作，不斷拍照和錄像。

弗朗索瓦聽到何超許誇獎自己的華文名，很www.hetubook.com.com開心：「是的，您可以叫我阿斌，文武雙全的斌。」

他把脖子上掛的工作者捏在手裡，說道：「拉力賽安全專員。所以，我既要檢查你們的證件，也好管好你們的前進路線，不能與拉力賽路線衝突。」

下午的時候，勘察隊伍到達一個鐵路沿線的一個小鎮，與車隊匯合。

前幾天在阿爾及爾機場，米娜嘴裏有東西，說話含糊不清，但多說了幾遍，陳零還是聽清楚了，「挖牆腳」。

何超許已經累壞了，連忙說道：「陳總，這裏吃一頓飯很慢的，從點菜到做好端上來，要幾十分鐘時間，等我們吃好飯，估計已經快要天黑了，所以不如今晚就在這休息，明天早點出發。」

陳零有點兒替他擔心。餐館老闆不過是一介平民，這種態度對待警察，恐怕不會有好果子吃。

鐵路進入郊區后，車輛無法一直沿著鐵路前進，只能下車步行，讓司機將車輛開到前方鐵路與公路臨近的地方等待。

「這魚是去河裡現撈的嗎？」陳零開玩笑說道。

勘察隊伍里，有一位Chansrail的代表是專門m.hetubook.com.com負責和各地政府、警察打交道的。他站起來說道：「警官，我們是Chansrail公司鐵路勘察……」

安東尼警官臉色難看，說道：「拉力賽世界聞名，不是你這個層次的人可以理解其中的意義的。」

CR公司、CHANRSRAIL公司兩家單位的工程師們正兒八經地在記錄沿途所見，經常要停下車拍照，做記錄。

餐館老闆不為所動，對著胖警察說道：「他們都是我的客人，不會跟你走的。你走吧，這裏沒有你想要的東西。」

何超許似乎有點兒不好意思，但是又不敢隱瞞，說道：「陳總，那塊地屬於編組站，但是我們想給編組站增加一個貨運站的功能，這樣的話，空余的地塊可以依託鐵路貨運，開發物流園區，經濟價值比蓋學校高很多。所以我們安排一天時間，是考慮要時間來說服您。」

「那倒不是。這道燉魚菜在全國各地都有機會吃到，但是這個鎮上的最正宗，傳說這道菜就是從這裏開始出名的。」

陳零對吃的要求不高，說道：「行吧，我們就在這裏吃飯，休息一下，然後繼續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