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小白鼠
「那是你的決定，只要你能攔得住他。」威廉冷冷說道，眼光看向陳零，就像看著做實驗用的小白鼠。
瑪格麗特醫生沒有跟進去，夏爾醫生特意安排她去處理別的事情，免得她面對威廉亂了陣腳。
金髮威廉抓住了這個機會，問道：「血清還有嗎？有的話，我們可以進一步研究。」
金髮威廉照例先誇讚了一番，然後委婉地提出了要求。陳零問他為什麼想要自己的鮮血，金髮威廉滔滔不絕講述了一堆，什麼促進科學發展，為人類戰勝病毒做出貢獻等等。
「這是合作，陳先生。沒有他們的合作，我們在經費上會有很大的壓力。」金髮威廉說道。
「劉雅下午就要到了，安排她住哪裡呢？」陳零想到這個問題。住在醫院不合適，安排酒店的話，就她一個人，陳零不放心。最近一連串的事情，難免讓陳零更加謹慎。
「威廉，美國人有五家BSL4實驗室，你聯繫的是哪一家？我以前和他們中的一些合作過，從來沒有你說的那麼大方的。」夏爾醫生說道，「有一句俗語，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他們肯定有什麼目的吧？」
金髮威廉笑道：「當hｅｔｕbｏok.com•ｃｏｍ然有，我已經聯繫好了，免費給我們使用。」
只要真的對病毒研究和疫苗研究有用，陳零並不吝嗇自己身上的鮮血，再獻出幾百毫升，對身體不會有什麼影響。
「您和陳先生不一樣。您前期的癥狀太嚴重，病毒對你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破壞，即使馬爾堡病毒病已經治好了，你需要一段時間來康復。」夏爾醫生安慰夏洛特。在真正認識馬爾堡病毒厲害的人眼裡，能從病魔手裡逃出生天就已經是天大的幸運了，身體的一時虛弱完全可以接受。夏洛特還年輕，恢復起來會很快的。
至於威廉，如果他加入到夏爾和瑪格麗特夫婦的研究，陳零不會反對；如果那夫婦倆也同意威廉參与商業性開發，陳零也不會反對，前提是他真的能做出貢獻。
她的第一個問題「陳零痊癒了吧？」
「你們抽太多的血！」夏洛特略微提高嗓門，說道，「他剛剛痊癒，身體很弱。我的血也可以用的吧？」
「這個沒問題，我找他談談，我相信年輕人對這個社會的熱愛，會鼓勵他的。」金髮威廉說著，就要轉身出去，「我們和*圖*書現在就去找他。他已經痊癒了，越早取到血樣，效果越好。」
「BSL4實驗室可不多見，運行費用很貴。你找的是哪一家？你們英國的嗎？」
這是一間普通病房，設施齊全，現在作為陳零臨時的卧室。儘管他的道還安全系統已經停止了預警，他無法聽到或看到金髮威廉的所作所為，但是他知道，金髮威廉肯定會來找自己的。
陳零問夏爾醫生：「您怎麼看？」
「我們可以找陳先生，請他捐獻一些，或者我們出錢買。」
金髮威廉又發出了讚歎聲：「超級血清！我們前兩天在討論方案，而現在卻在和即將痊癒的病人對話，真是匪夷所思！夏爾，我們必須要研究這個血清，也許會有大的發現。」
金髮威廉笑道：「我第一次聽到這個俗語……」
金髮威廉一個磕絆都沒有，說道：「當然可以！陳先生，您給了他們就是等於給了我，我和他們夫婦倆合作非常多年了。我們會一起研究……」
陳零心裏一動，說道：「用他們的設備，用他們的錢，那麼研究成果就是他們的了？那可不行。」
陳零決定結束這次談話，說道：「好了，你們聽我說ｈｔｔps://m.heｔubｏｏｋ.ｃｏｍ.cｏｍ。我原因貢獻我的鮮血，但是一切的學術研究和商業開發都由夏爾醫生和瑪格麗特醫生做主。法國的那個實驗室要收費，沒問題，由我來承擔，以後用收益來還給我。」
「既然這樣，我為什麼要給你呢？」陳零笑道，「我可以給我的救命恩人夏爾醫生和瑪格麗特醫生，既為人類做了貢獻，他們還能得到名望，也算是我對他們的一點點回報。」
「威廉，血清用完了！」
夏洛特的腦袋輕輕動了動，閉上眼睛不說話了。她確實很疲倦。
「陳先生已經完全好了，狀態很好。」夏爾醫生說道，「您也已經基本上好了，最後的檢測顯示你體內的病毒基本上消除了。」
「哦？威廉，是哪家實驗室可以免費？」夏爾醫生問道，「我已經聯繫了法國的BSL實驗室，世界上最好的，但是需要出一點費用。」
夏爾說道：「這個必須徵求他的意見。而且，你應該把這後面的意義告訴他，也許他會願意的。」
金髮威廉挑了挑眉毛，臉上失去了笑容，說道：「夏爾，實話實說，我聯繫的是美國陸軍傳染病醫學研究所的喬治，他已經帶人到了。你知m.hetubook.com.com道他的，對吧？」
夏爾醫生呆了呆，隨即漲紅了臉，大聲說道：「卑鄙，威廉！我絕對不會允許他參与進來！」
「都在夏洛特女士體內了。」夏爾醫生說道，「自從注射了血清之後，整個情況就完全逆轉，恢復的速度超出我的想象。」
夏洛特輕輕說道：「我感覺很疲倦，沒力氣……」
此前夏爾和瑪格麗特已經與陳零說好了，學術研究是一方面，後面還要做商業開發，陳零將參与分紅。如果按照金髮威廉的做法，那麼這個事情的控制權就不在夏爾夫婦手上了。
「夏爾，不是我說，但是這是事實，你們法國人有時候就是，嗯，怎麼說呢，就是不夠大氣，這種事情也要收費。」
「當然，您的血也可以用。」金髮威廉轉過頭來，說道，「但是，陳先生身上的最有助於我們的科學研究。夏爾，我們一起去吧？」
陳零偷笑，這夏爾醫生也是一個現學現賣的好手。
夏洛特臉上露出一絲笑容，又睜開了眼睛，說道：「謝謝夏爾醫生。」
夏洛特已經好轉了很多，能夠和醫護人員交談。
金髮威廉在翻看床頭的記錄，一邊看一邊讚歎道：「奇迹！夏爾，你們創造了hｔｔｐs://ｗww•ｈｅtuｂｏｏｋ.com•cｏｍ奇迹！這種狀況下，你們都能把病人救回來，這是我從事病毒研究以來看到的第一例。」
金髮威廉嘴裏冒出一連串的「NO」，一邊搖搖頭，說道：「夏爾，你知道的，英國政府和你們法國政府一樣吝嗇！我聯繫了美國人，他們非常樂意提供實驗室和所有的耗材，甚至願意提供我們的經費。」
陳零問道：「我聽瑪格麗特醫生說，做這個研究需要分離病毒，而分離病毒需要在BSL4級別的實驗室。你有這樣的實驗室嗎？」
「關鍵是陳先生的血清。」夏爾醫生笑道，「不用謝謝我，等你出去了，謝謝陳先生。」
陳零思索之際，夏爾醫生帶著金髮威廉來了。
陳零靜靜地坐在自己的房間里。
雖然她聽到了眾人慶賀的聲音，心裏猜到陳零已經痊癒，但還是想要醫生親口證實。
但是，陳零必須要求這個研究是獨家的，尤其是當能夠產生商業效益的時候。他樂意給夏爾和瑪格麗特夫婦，是因為這對夫婦是正直誠實的人，而且是世界一流的專家。
金髮威廉穿上了防護服，由夏爾醫生陪同，一起進入夏洛特所在的病房。
「這是華國人的俗語。」夏爾醫生說著，看了陳零一眼，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