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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才注意到枯瘦長老還有一口氣，一時半會死不了，於是催動水球，迫使他再次施展藤蔓術。

枯瘦長老本就是強弩之末，無以為繼，再強行施展藤蔓術，終於把自己累死了！

「先說好消息。」柳德米拉毫不猶豫地打斷陳零，「有沒有東西吃？我要餓死了。」

火光照進水球，柳德米拉有點緊張：「越來越熱了！」

「我要那個女祭品的頭皮，用來完成我的法器！」

「我們一會兒就走，去找吃的。」陳零表情輕鬆，突然皺眉。

陳零憐愛地揉住柳德米拉，想把她抱在懷裡，卻做不到。這丫頭個子太高了。

樹枝堆得老高，上面還澆了好幾層的油脂，一點就著，火焰撲騰而起，潮濕的樹枝噼里啪啦，冒出白色的濃煙。

水球裏面，陳零扶著柳德米拉，說道：「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過了好一會兒，水球一直在原地。他們注意到水蒸氣和白色的濃煙一起飄起，知道火烤的方法奏效了。

枯瘦長老人精一個，感受到這些人的目光，暗自冷笑。一群螻蟻，這件事情過去之後，待我恢復好了，一定帶人上門每一個族https://www.hetubook.com.com群，好好敲打一番。

「懲罰帶頭的接就好了，普通的土著就放過他們吧。」雖然陳零說過沒法殺死所有人，但是柳德米拉還是擔心他會大開殺戒。

黑衣老太太很滿意：「煙熏火燎，把你們這對邪惡的巫師煮成肉湯！」

餅乾，肉罐頭，蛋黃醬……

枯瘦長老已經累癱在地上，他身下的四名族人也癱倒在地。從河裡打撈一個水球上來，所耗費的力量遠遠超出了他們的預計。

莊嚴的宮古瀑布獻祭儀式，就要變成一個狂歡的篝火晚會了。在夜裡無所事事的原住民無法仰望星空，只能低頭數螞蟻，年復一年的狩獵和採集生活里有一個風吹草動，都能讓一個部族的人從雨季聊到旱季。

「點火！」黑衣老太太假惺惺地安慰了幾句俾格米人，轉過頭來對付水球。她命令點燃水球下面的樹枝，要活活煮死裏面的兩個人。

枯瘦長老臉色陰沉，扶著棍子搖搖晃晃站起來，本就沒有幾兩肉的人，此刻更像是隨時會被河邊的微風帶走。

黑衣老太太和長老們密切注視著水球的變化m.ｈetubooｋ.ｃoｍ•ｃｏm。陳零最後操縱水球轉動，累死了枯瘦長老，也讓其他人嚇了一跳，生怕裏面邪惡的巫師還有餘力。

藤蔓和水球稍一接觸，化作飛灰，青煙般飄起。

俾格米人的長老竭盡全力，終於把水球從伊文多河拖上岸，放到了黑衣老太太指定的位置。

……

這個時候，河對岸的人過來了一半多，晚會越來越熱鬧；還有些人去找來了吃食，打定主意狂歡到天亮。

紅菜湯是俄羅斯的名菜，柳德米拉飢腸轆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家鄉的美食。

幾根明顯變細的藤蔓出現了，慢吞吞地朝著水球蔓延。

「又轉起來了！」

想象著螻蟻們畢恭畢敬獻出部族的美女和美食的樣子，枯瘦長老嘿嘿笑出聲，不曾想喉嚨一陣血腥味道翻湧上來，嘴角多出一抹血腥的紅色。

他連忙屏氣凝神，控制自己的身體，不想把自己受重傷的事實暴露出來。

用火烤，的確是對付水球的一個好辦法。在高溫的蒸發作用下，水球壁會越來越薄，最終會崩潰，陳零和柳德米拉無所遁形。

勇敢的部族戰士們舉起手裡的武器，一股腦兒全砸在水球上，又hetubook.com.com全部彈飛，頓時人仰馬翻，受傷的哭爹喊娘，亂成一團。

陳零安慰她：「別擔心，我幫你取回來。抱住我，我要開車了！」

陳零看著河對岸的人正在過來，說道：「再等一會兒，等他們都聚齊了，我一次性收拾。」

「一份紅菜湯夠吃嗎？」陳零問道。如果不夠，水球外面還有數不清的「食材」。

圍著水球的人群突然騷動起來。

枯瘦長老哇突出一大口鮮血，撲倒在地。

萬人篝火晚會正式開始了！

「請俾格米長老再次出手！」黑衣老太太帶頭呼籲枯瘦長老再次施展藤蔓術。

「俾格米長老！」黑衣老太太就站在他身邊，立刻雙膝著地，俯身搶救。

「我會讓他們中毒，說出所有的秘密！」

水球到了岸上，長老和祭司們其實都有自己的壓箱底本領，總有辦法壓制住水球的轉動。但是黑衣老太太偏偏公開呼喊早已經累得不行的枯瘦長老出手，其用心昭然若揭。

除了因為長老死去而悲傷不已的俾格米人，其它部族的人跳起了舞蹈，各種舞姿，群魔亂舞。

那一隊白人不知從哪裡把帳篷找來了，重新搭好，打開背包和圖書，把裏面的東西取出來放進帳篷。

各個部落的戰士帶著各種各樣的武器，圍住了水球，吵吵嚷嚷，躍躍欲試。

他在褲兜里翻翻撿撿，掏出幾張紙幣，笑道：「還好，我們有錢買吃的。」

不過還好，總算大功告成，消耗的精力和體力經過一段時間休息可以完全恢復。

他齜牙咧嘴，勉強站立，把棍子插在地上，嘴裏再次吟誦起來。

「那是布威蒂真神的祭品，你別想……」

河對岸的原住民待不住了，他們紛紛找到獨木舟，舉著火把，橫渡伊文多河，要過來參加幾十年難得一見的盛大狂歡。

那一隊白人也入鄉隨俗，各自找了伴侶開始回歸原始生活。

「如果水球破了，他們還活著，我會用迷魂術控制他們。」一個部族的長老狗竇大開。」

水球上仍舊裹著的藤蔓正在慢慢消失。再有一會兒，藤蔓完全消失了，黑衣老太太就會命令點著水球下面的樹枝，火燒水球。

各個部族的長老和祭司紛紛上前，感謝枯瘦長老的努力。每個人都偷眼觀察枯瘦長老的狀態，暗暗可惜，這次沒有把這個老鬼累死。

「放心，我不是嗜殺狂魔。」

「唉，你要是餓死了，任https://www.hetubook.com.com何好消息都不會是好消息……那個枯瘦的小老頭死了。」陳零肚子也咕咕叫，但是這森林里能有什麼好吃的呢？

「當然不夠！」柳德米拉吸吸鼻子，「我還要吃餡餅，魚子醬，烤肉串……不說了，越說越餓！」

一群俾格米族人圍上來，帶頭的幾個把黑衣老太太擠開，齜牙咧嘴威脅喝退老太太。

「我的隨身拎包不見了，裏面有錢和糖果。丹尼爾這是活該！」柳德米拉又恨起來了。

她見識了陳零神出鬼沒的手段，毫不懷疑他的殺傷力。

俾格米人的枯瘦長老倒地那一刻，水球停止了轉動，藤蔓完全消失。

她吃准了枯瘦長老死要面子的性格，要把他逼入絕境，耗死他。

柳德米拉很滿意這個好消息：「聽到這個好消息，就像吃了一份紅菜湯！」

「你們一定要救他！他是為我們大家累壞的！」黑衣老太太毫不在意，只關心枯瘦長老的死活。

水球里的陳零眼睛一亮：「柳德米拉，我們有東西吃了！」

「我各種五彩斑斕的小蟲蟲要鑽進他們所有的孔洞，品嘗新鮮的內臟！」

終於穩佔上風，可以繼續獻祭布威蒂真神，長老和祭司們開始像枯瘦長老一樣主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