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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你就不懂了。情報機構的人員，對外不會用公共電話網路的。那個印度人會被你們嚇跑，足以說明他雖然有點勢力，但還是屬於普通人的範疇，不會有專用加密線路的。所以，他肯定是與人在線下接頭。明白啦？」

「三大定律之一，就是男人和熟悉的女人重逢，回答第一個問題肯定是謊言。」莫莉瞎謅了一個定律。她和陳零之間關係特別，在陳零面前不像弗朗索瓦和比爾那樣拘謹，但是也不敢過分，在陳零不知道所謂的「三大定律」的時候，她絕不首先說出口。

莫莉笑道：「這不正好是完美的掩護嗎？」

「零，如果葛耿和印度人的計劃有關，那麼你已經卷進來了。」莫莉正色道，「我今天選擇從羅安達路過，就是為了當面和你們談這個事情。不要掉以輕心！」

「可是，奧朗集團是新加坡主權基金控股的。」陳零說道。新加坡作為彈丸小國，絕對不願意被捲入到核武器問題里。

「我剛才說了，我們在加彭有人員。」莫莉說著，面色一整，「下面說的是我們的機密，我說出來屬於違規了，我只說一遍……」

不捲入政和*圖*書治，是陳零一貫的原則。

不過，這次來羅安達，並非是為了陳零而來，而是正好路過。

陳零像白痴一樣看著弗朗索瓦：「他們偷偷監視印度人，怎麼可能和葛耿有聯繫呢？」

「陳先生給取的中文名。」弗朗索瓦很得意，「就我一個人有。」

莫莉笑道：「零，這裏面的情況太複雜了，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這件事情你記住一點，我們英國支持印度擴大核武庫。」

「……加彭有一處優質鈾礦，目前由一家法國公司在開採，但是背後有印度人的身影。印度人剛剛掌握了核武器，主要以鈈為原料，但是數量非常有限。為了擴充核武庫，印度人要從國際市場上獲得鈾資源，盯上了加彭的鈾礦。我們的人在加彭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嚴密監視印度人在加彭鈾資源情況……」

「比爾還說你們在加彭有封地。」莫莉又說道，「你們是什麼爵位呢？」

陳零和弗朗索瓦立刻凝神細聽。軍情六處是世界最頂尖的情報機構，他們的機密情報外人幾乎不可能得到，有關條例非常嚴格，莫莉這是冒著很大的風險，也足見她對兩人的信任。

「男和-圖-書客戶女客戶？」莫莉的問題正中靶心。

「真的？」莫莉表情微妙，嘴巴湊到陳零耳邊，悄聲說道：「晚上檢驗一下就知道了。」

陳零愣了愣，才醒悟過來，說道：「不行，莫莉，那你不能捲入進來，對你太危險了，你會成為印度人的目標的。」

三人說笑著，找了地方坐下來，莫莉才說明來意。

他沒謊言，但是也沒有把事實說全。

莫莉也怕嚇到了陳零，換了語氣說道：「現在只是猜測，不用緊張的，零。我會安排人去核實一下，會很快的。」

莫莉又看了弗朗索瓦一眼。

「他們也可以電話聯繫，也很方便的。」陳零說道，他擔心弗朗索瓦的判斷失誤。

莫莉說道：「我認為葛耿可能是一個明面上的人物，通過在加彭投資基礎設施、種植油棕櫚，從而形成一種合法身份，遮掩機密行動。」

陳零故作神秘，食指指向空中，低聲說道：「女客戶，一位大人物。」

陳零笑著點頭，「明白了，謝謝莫莉老師。」

「眼睛好得很呀。」莫莉笑道：「可是你怎麼看不到政治和經濟是不分家的嗎？零，你做的那些項目，都是政治人物推動的，和*圖*書你早已經捲入到非洲這些國家的政治裏面了！」

比爾負責聯繫，把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她，包括「封地」的事情。莫莉是英國軍情六處的核心成員，當日剷除了大叛徒角蝮蛇之後，回去得到了嘉獎，職務也變了，不用再以考古學家的身份潛伏。

「當然！」莫莉幽藍的眼睛閃著亮光，「他甚至會告訴我他底褲的顏色。」

弗朗索瓦問道：「你們的人，和葛耿有聯繫嗎？」

陳零並不知道這個細節，說道：「我要謝謝你。上次我中了蛇毒，昏迷過去，被當地人劫持了，等我醒來時已經到了幾百公里之外。後來我自己逃出來了，就這樣。」

莫莉面露憾色，說道：「我明天就要走……我們先談正事吧，關於你們想要了解的那個情報機構的事情。阿斌，你把事情再說一遍。」

弗朗索瓦把前後經過詳細說了，但是略去了柳德米拉的部分，然後說道：「這個情報機構應該在加彭有人員，只有這樣葛耿才能在那麼快的時間里得到消息。」

「上次你在加彭失蹤，我曾經調動過一位我們在當地的人員。」莫莉說道，「後來你自己出現了。是怎麼回事？」

陳零張開和圖書懷抱，把她摟在懷裡：「每天每夜都想你。」

「哪有什麼龍象之爭？」陳零冷笑道，「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反正，這事情已經屬於政治範疇了，我們不宜捲入。」

莫莉的一番敘述，揭開了印度人為了對抗華國和巴基斯坦，為了成為南亞大國甚至稱雄亞洲，在非洲尋求資源所做的一番布局。

莫莉在陳零眼前揮手，被陳零拍開：「幹什麼？」

陳零為了儘快接受加彭的林地，開採貝林加鐵礦，決定徹底解決印度人葛耿的問題，於是向莫莉求助。

「你們能來，我不能來嗎？」莫莉說話仍舊是那麼犀利，「零，想我了嗎？」

莫莉輕輕在陳零腰間戳了一下：「不要丟人現眼。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陳零搖頭，說道：「我不想捲入到這種事情裏面。現在，我的目標就是把葛耿幹掉，我不想知道他接觸的是什麼情報機構。」

陳零笑嘻嘻，心神蕩漾，正要答應，突然想起和米蘭達的約定，趕緊收斂心神，說道：「今晚約了客戶，要出去應酬一下。」

「是的，今晚的事情挺重要的。」弗朗索瓦配合得很好。

「你以什麼理由去核實呢？」陳零問道。

「哈，你畢heｔｕbｏok•ｃom•ｃｏm業了！」莫莉笑道，「動作優雅嫻熟，語言挑逗，有女朋友了吧？有幾個？」

陳零不知道這事，更迷惑了，看向弗朗索瓦。

不等陳零回答，她和弗朗索瓦貼面禮：「比爾說你現在叫阿斌？」

莫莉說道：「很簡單，一個在加彭的重要印度人突然被黑道懸賞追殺，我們必須甄別事情是否與我們的工作有關。」

弗朗索瓦卻笑道：「不用擔心。這個葛耿即使是，也只是一個小角色，不然會這樣逃跑嗎？他的代理人說，當晚他就躲起來了，第二天一早的飛機走的。」

陳零笑道：「比爾有沒有告訴你他有幾個女朋友？」

陳零面露迷惑：「這話怎麼說？」

而葛耿正是印度人，是油氣領域以外最大的外國投資商國家總經理。他和這個布局有沒有關係呢？

弗朗索瓦笑著低頭不語。莫莉立刻醒悟過來，說漏嘴了。

「三大定律！」莫莉冷笑道。

陳零喊冤：「我沒有一句謊言。」

「零，你學壞了呀。」莫莉看了一眼弗朗索瓦，「你和比爾兩個，多教一點好的。」

弗朗索瓦又說道：「陳先生，亞洲一直有龍象之爭的說法，現在這種爭鬥擴大到非洲來了，你作為華國人，不是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