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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衛不要他的小孩嗎？」陳零問道，他想，再怎麼說，阿爾法是大衛親生的兒子，總會有點兒情感吧。

藍眼睛的女囚犯嘴角抽動，沒有說話。

證件是首先要解決的問題。沒證件，去首都金沙薩都很困難，而且很可能大使館就不承認，不提供幫助。

吳娟搖頭說道：「他無所謂，他根本就不配當父親！他只在阿爾法出生一個月後給買過一回牛奶，後來再也不管了。他寧願自己買酒喝，也不給我錢給阿爾法買吃的。」

吳娟聽懂了弗朗索瓦和陳零的對話，連忙說道：「現在不行，我孩子還小，我鬥不過她們，她們都比我高一個頭，比我壯。」

「他怎麼啦？」陳零忍不住問道。小孩子是無辜的，不論他是因為什麼原因來到這個世界上，他生而無罪，不應該被這個世界惡毒地對待。

「木薯。」吳娟說道。

她暗暗划算著，一會兒一定要和陳老闆談好，幫她回國要多少錢。

首先是護送他們去金沙薩，悄悄把他們寄放在CR公司在金沙薩的營地；然後找到大衛，把吳娟的護照要回來。

吳娟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塑料袋包著的白色糰子，打開放到阿爾法手裡，「吃吧。」

一路和圖書上，吳娟抱著阿爾法，沒怎麼說話。

阿爾法把那團東西送到嘴邊，咬了一口，嚼著吃。

黃種人和黑種人在一起生下來的孩子，基本上是黑色的。有的是淺淺的黑色，像巧克力；有的是純正的黑人顏色。

「你們送上門來，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收到的最好的禮物。」抽雪茄的白人說道，「可是，我很失望，我沒想到今天的軍情六處已經墮落到了這個地步！」

阿爾法的頭髮和臉型都像東方人，皮膚是巧克力色的。

陳零點點頭。弗朗索瓦幫他下了決心。

被莫莉稱呼為戴維德的白人哈哈大笑，「軍情六處的傳奇，咳咳咳……，有一個007邦德就夠了，不需要我這個多餘的。」

他們的前後坐著幾位幾位南亞人，皮膚和非洲人一樣黑，但是頭髮更長更直，臉部輪廓更為方正。

迪洛洛畢竟太小了，吳娟很快就打聽到了陳零住宿的旅館。她在旅館問了幾句，就被弗朗索瓦注意到了。

四位被看押的人正是莫莉和她的三位同事。前幾天他們在陳零的掩護下，到了盧奧，當天就失去了蹤影，沒想到也來到了剛果金，現在看起來行動並不順利。

有和圖書了護照，就可以去大使館，要求領事保護，順便把阿爾法的證件也辦了，然後就可以回國了。

吳娟抱著孩子，從窗戶往下看，淚水奪眶而出。

「那兩個婊子！」吳娟聲音不大，陰森怨毒，「她們趁我不在，就會虐待阿爾法；有時候她們一個抓住我，一個當我的面打我的小孩……」

……

「你幫助我和孩子回國，我回國后給你錢。」吳娟說道，「我知道，這個不是錢的問題，但是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給你，只能回國后給你錢。」

弗朗索瓦看出她是華國人，還帶著小孩，所以才把她帶到了陳零跟前。

陳零搖搖頭，「我們終究是要離開這裏的。你去教訓了人，我們走了之後怎麼辦？那些人會報復在這對母子身上的。」

所以，在剛果金人嘴裏聽到他們包機飛往某個地方，私人飛機出行等等，千萬不要驚訝，都是不得已為之而已，

如今，已經在飛往金沙薩的飛機上了！

吳娟黒瘦的臉上綻放出笑容，陳老闆終於願意幫助自己了。

既然下定決心要幫助眼前這對母子，陳零立刻行動起來。

戴維德毫不在意，說道：「老東家還是一如既往地傲慢，把我這種能夠改變和圖書世界格局的人稱呼為走私犯。說我們英國人刻板固執，太對了！」

陳零看了一會兒津津有味啃木薯的阿爾法，問弗朗索瓦：「你說呢？」

「陳先生，你可以安排我去處理。」弗朗索瓦主動請纓，儘管他不知道要處理什麼事情。

「他吃什麼？」陳零問道。

「莫莉，你明明知道我就在這裏，居然還敢來……不錯，雖然不夠聰明，但是勇氣可嘉。」白人繼續說道，「聽說是你處理掉了弗雷德里克？我現在很懷疑。」

「大衛是公務員，他去金沙薩出差了，要下個月才回來。」吳娟說道，「這些年，我從來沒看到過我的護照，不知道被他放到哪裡去了。陳老闆，我想和你簽個協議……」

剛果金面積很大，有兩百多萬平方公里土地，是世界上第十一大的國家。但是，剛果金的公路設施非常落後，東南西北幾個地區公路互不相通，包出行是非常常見的事情。

她輾轉反側，一晚上沒睡好。早上一起來，就抱著孩子出門到處打聽昨晚的事情，她要試試運氣。

弗朗索瓦點點頭：「小孩子是無辜的。」

弗朗索瓦聽不懂吳娟說什麼，但是從她的動作能猜出她在找陳零求助。看到阿爾法身和-圖-書上的傷痕時，怒色出現在他的臉上。

就在陳零的飛機起飛后沒多久，克洛維奇機場又飛起一架相同型號的飛機，朝著東方飛去。

「世界上有太多難以置信的事情了。」莫莉說道，「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誰能相信軍情六處的傳奇人物戴維德，會淪落為一個替印度人打工的走私犯？」

她感覺像做夢一樣。昨天晚上聽鄰居說起了比利時醫院發生的事情，一直藏在心底的逃跑念頭不可抑制地越來越強烈。

「作為你們的前輩，我對軍情六處的信譽有絕對的信任。角蝮蛇，弗雷德里克肯定已經死了，但是，如果說是你送他去見上帝的，我不信。」白人說道。

……

「一點點，沒事的，給他當零食吃。」吳娟無所謂地說道。

一滴墨滴入一碗水，一碗水都變黑了。

整個過程，動作要快，在那兩個女人得到消息之前，把吳娟和阿爾法送出迪洛洛。

莫莉哼了一聲，說道：「你懷疑什麼？是懷疑角蝮蛇還活著，還是懷疑我沒能力對付她？」

陳零臉色陰沉，心想怎麼會有如此惡毒的女人。

「確實，走私犯都是多餘的！」莫莉嘲弄的眼神落在戴維德身上，搖搖頭。

陳零搖搖頭：「先找到和*圖*書你的護照再說……阿斌，安排一下，我們去金沙薩找人。」

這架飛機上有四位特殊的乘客。

「吃生木薯？會中毒的！」木薯是熱帶地區常見的主食，澱粉含量很高，但是不能生吃，生吃可能導致中毒窒息而死。

「那個大衛在哪裡？我們幫你把護照要來。」陳零說道。

阿爾法營養不良，身上沒什麼肉，巧克力的肌膚上有幾處淤青，有幾處結痂的傷口。

「什麼協議？」

他們兩男兩女，都被人用手銬銬在座位上，腳上戴著腳鐐，四位囚犯。

「她們和大衛在一起，但是一直沒有懷孕。她們嫉妒我的孩子，心腸惡毒……我很害怕，哪一天就再也找不到阿爾法了，所以我現在到哪兒都帶著他。」

就在這時，阿爾發小聲說了一句「媽媽，我餓了，我想吃東西。」

藍眼睛的女囚犯身邊坐著一個五十來歲的白人，手裡捏著一支雪茄。

到了克洛維奇，車子直接去了機場。沒多久，航空公司的一架小型飛機起飛離開了克洛維奇，往金沙薩而去。

弗朗索瓦看到了阿爾法身上的傷痕之後，起了惻隱之心，動作很快，沒一會兒兩輛車就出了迪洛洛，直奔克洛維奇。迪洛洛沒有機場，必須去克洛維奇坐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