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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就是鬼。」聯絡人說道，「部落封路的時候，只有被靈附體了的人才會被派出來封路，他們是鬼，不怕生病。」

一名嚮導朝他擺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自己走上前去。

「&%￥&%￥……」兩個黑影會說話，龍利公司的人都聽不懂。

聯絡人只是笑笑，不說話。

陳零問了幾句，和醫療隊沒有任何關係，說道：「我們走，去下一個地方。」

一位嚮導替他回答了：「政府軍有飛機，叛軍沒飛機。」

所謂「黃餅」是核工業中的一種重要原料，也是核燃料生產過程中必需的一種中間產品，通常是從粉碎后的天然鈾礦石經萃取，沉澱而來。

「箱子裝的是什麼貨？」

弗朗索瓦罵道：「你們腦子壞了？為什麼要破壞機場！」

「世界上最厲害的病毒的母親河，幫助我們運送世界上最危險的武器的原料，是不是……呃，我想不起來一個合適的詞語，莫莉，你們幫我嗎？」戴維德的演講被卡住了。

「瞧瞧，這就是大名鼎鼎的埃博拉河。」戴維德叼著他的大雪茄，站在河邊。

聯絡人說道：「老闆，我們往伐木場方向去吧，和-圖-書中校比較喜歡去那裡。」

陳零很想見識一下鬼的樣子，此刻不由得有點失望，說道：「打聽一下，他們有沒有看到過醫生們。」

「這裏不讓過，我們必須繞路。」嚮導說道。

莫莉看著那個閃亮的腦袋，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雄性脂溢性脫髮……我們一定要有人活著離開！」

聯絡人分不清弗朗索瓦和陳零誰是救援隊的老大，但是陳零是那個給了他一千美元預付款，承諾事成之後要帶他去繁華的金沙薩的人，所以特別樂意聽陳零的話，立刻上前打聽。

礦石販子收集到各種礦后，有的立刻轉手賣出，有的則粗布加工。鈾礦在市場上沒人買，只有確定客戶的走私犯才會高價收購黃餅鈾。

樹榦後面突然冒出兩個黑影，頭上頂著帽子，手裡握著棍狀物。

聯絡人說道：「這個我清楚，在他們部落的另一個方向有伐木場修的路，一直通到前面一條河邊；路的另一個方向有兩個伐木場，再遠就是一個小鎮了，以前有個機場，後來被我們給搶佔破壞了。」

陳零也感到很鬱悶，他說道：「車隊什麼情況？」

和_圖_書埃博拉病毒的名字，來源於剛果金的一條河流。

陳零一行人，遇到了鬼。

「哪裡不一樣？」

戴維德看出莫莉的擔心，笑道：「年輕人，不用擔心，我們已經這樣運輸過好多回了，黃餅萬無一失。怎麼樣，是不是想不到這條路線？」

破壞總是比建設容易，機場好不容易完工開通，被破壞之後就再也沒有啟用了，叛軍們再也不用擔心政府軍的飛機突然降落，運送來軍隊。

「霍加狓，你一個人可以出到40萬美元，我只要你20萬，已經很便宜了。」戴維德笑道，上去和霍加狓擁抱，「看到你還活著，沒有被埃博拉收走，我真是太遺憾了！」

「體型太瘦了。根據盧安達大屠殺時期的影像資料，霍加狓體重至少100公斤，此人看上去不過70公斤，而且頭髮數量對不上。」同伴是專業負責資料分析的，記憶里很好。

這條走私路線，乍一看很隱秘，但是如果沒有當地政府的配合，沒有印度政府暗中支持，這條路線早就斷了。

聯絡人給翻譯，說道：「他們部落封路，不讓我們過。」

「兩輛卡車，裝滿了東西，和_圖_書還有越野車和皮卡車，他們往河邊去了。」

同伴搖搖頭，「和資料上描述的不完全一樣。」

「你能確定他就是霍加狓？！」莫莉輕聲問旁邊的同伴。

「車上是木頭嗎？」

這個時候，遠處傳來另外一個人破鑼般的聲音：「戴維德，這次人數太多了，要降價！」

非洲叢林里的人說的鬼和華國人說的不一樣。

聯絡人說，我們遇到鬼了。

剛果金的鈾礦蘊藏非常豐富，是露天鈾礦，開採很容易。但是，剛果金的鈾礦開採設施非常落後，很多貧困人家會到人工開採各種礦石，送到收集礦石的販子那裡。

沒一會兒，破鑼聲音的主人走過來了，也是一個矮個子白人，瘦瘦的，襯衣胸口敞開，露出黃色的胸毛，腦袋卻錚亮。

「天真！」戴維德說道，「莫莉，很遺憾，你這麼年輕漂亮，卻要走到生命的盡頭了！感謝你們每個人為我賺到20萬美元，感謝！」

「不是，是一個個箱子，他們說肯定是運貨，走水路。」

「戴維德，你這是在玩火！」莫莉冷冷說道，「我們一定會阻止你的！」

此刻，莫莉和三位同伴被戴維德丟在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埃博拉河邊的一個木材碼頭上。

戴維德聽到這個聲音，立刻把手裡雪茄送進嘴巴猛吸一口，然後扔到了河裡，似乎是怕被來人看見。

聯絡人說道：「鬼說，他們這裏沒有來過外人，他們什麼人都沒看到過。不過，他們負責看守另一個方向的同伴今天見過一個車隊……」

「他們也不知道。不過，隔一段時間，就有這種車隊過一次，把貨運走。」

埃博拉河位於剛果金的東北部，非常接近1976年病毒首次爆發的部落。當年，病毒靜悄悄地出現埃了埃博拉河流兩岸的村莊和部落，收割人類和動物的生命，在人類反應過來之前，就悄無聲息地失去了蹤影。

……

……

沒一會兒，嚮導和聯絡人都退回來了。

「鬼在哪裡？」弗朗索瓦問道。

前行的路上，一顆樹躺在地上，擋住了隊伍的去路。

戴維德笑道：「在埃博拉河上，少說這種話，病毒會不開心的。這麼多年了，你們就是找不到我的路線，沒法阻斷我，總是給我送人過來。你們恐怕不知道你們每個人有多值錢！」

隊伍立刻停了下來。

「印度政府將會被制裁！」莫莉大和_圖_書聲說道。她這話是說給戴維德身邊的那群人聽的，那群人明顯就是印度人，如果有人說他們和印度政府沒有關係，莫莉絕對不相信。

直到今天，人類都還沒有辨認出任何有能力在病毒爆發時存活的動物宿主，科學家們只是猜測果蝠是病毒可能的原宿主。

河邊的軍情六局四人組臉上齊齊變色。

「莫莉，你代表軍情六處，我今天把路線都告訴你。從礦區飛到我的小機場，存放在你看到的地下空間。從這裏開始，我們走水路，從埃博拉河到蒙加拉河，再進入剛果河，順風順水到金沙薩上岸，在那裡完成交易。」

莫莉不理他。她看著工人們把一個個箱子放到簡陋的小船上，看上去隨時可能側翻，把黃餅撒入河裡。

弗朗索瓦奇道：「你不說遇到鬼了嗎？」

夜路走多了，難免遇見鬼。

華國人的鬼，是人死後變的；非洲人的鬼，是各種有靈性的物變來的，有的依附在人身上，人也成了鬼。

「不要掩藏了，我聞到了這個味道！」破鑼般的聲音喊道，「老規矩，一次10萬美金！」

「這裡有路嗎？」陳零問道。他們從上一個村子出來后，一直是步行，速度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