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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勝男哼了一聲，沒有反駁。非洲是SRK的最主要市場，收入佔據一半以上，利潤更是超過了一半。

陳零自以為明白過來了，問道：「你直接說不就行了嗎？」

列勝男用勁擦拭手上沾到的紅酒，冷冷說道：「你想說什麼？資審剛開始，我們就被他們內部排除在名單之外，誰都知道不正常！」

「我一下子到哪去給你找十個人呢？東拼西湊出來的也不好用呀！」陳零抱怨道。雖說有人的地方就有麻煩，沒人的時候卻更麻煩。

喀麥隆這邊，要修建5000套社會住房，陳零從梅爾琳娜那邊把項目接過來，轉手就給了馮總。

范萊茵看著她走遠，搖搖頭，繼續享受法國紅酒和牛排。

安哥拉的業務機會太多了，政府、企業和個人都在搶建築公司，馮總說他每天要做的事情是拒絕客戶打錢過來，因為收了錢卻沒人幹活。

陳零突然想起一個人來，說道：「我認識一個人，這個人可以為我們所用。」

一個紅酒玻璃杯重重放在桌上，纖細的杯腳斷開，足見摔杯子的人用了多大的力氣。

馮總看火候差不多了，說道：「陳https://m.hetubook.com.com總，我們做商務工作，不做施工。所以，我們一定要有高端人才……」

陳零冷笑道：「馮總，你給我下套呀？你有目標了，你去挖就是了，薪水待遇按照運營部定的規矩來。」

范萊茵移開自己的視線，輕輕放下紅酒杯，說道：「Shenny，我問你一個問題。以我們SRK的專業能力和歷史業績，在目前這個階段就被淘汰，正常嗎？」

馮總不笑了，肅容問道：「陳總，我們的人員是這兩家公司來的，活也是這兩家公司乾的，有沒有想過他們反過來鉗制我們？」

「范萊茵先生，你搞定的礦業部長，看來沒什麼話語權！」列勝男迎著范萊茵的眼光盯了回去。

剛把礦業的人手解決，陳零又開始為人的事情頭疼。

馮總不同意，說道：「光桿司令我不幹。你先給我配備十個人，包括一位人事經理，我就可以全權負責了，絕對接受迪拜的監督檢查，全面使用夥伴系統。」

「我們國家的工程公司太多了，我們不妨多帶幾家出來，組成一個聯合艦隊。我們做總包和*圖*書，他們在我們旗下做項目，哪家不聽話，我們就換掉！」馮總終於把話說明白了。

「你不是說缺人嗎？」陳零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列勝男，英文名Shenny，SRK的精英人物，此刻臉色鐵青，甚至有點猙獰。

范萊茵微微皺眉，隨即又鬆開了，問道：「會不會是兩家華國公司的總部給的指令？」

「還沒有正式公布，這個時候去申訴好嗎？」范萊茵問道。

馮總找他要人，理由非常充分。

……

陳零想了想說道：「還是不行，都是CS公司的人，CR公司會有意見，周天明會找我麻煩。」

啪嚓——

陳零若有所思。

不料，出師未捷，折戟沉沙。

馮總清清嗓子，說道：「是這樣子的，CS公司阿爾及利亞那邊的隊伍非常龐大，人才眾多……」

列勝男說道：「你不了解華國人。等到正式公布了，你再去申訴，那叫打他們的臉。一切都應該在公布之前談好，很可能這裏面不過是有人想要點好處而已。」

馮總笑得臉上的皺紋都堆起來了，說道：「那這樣，讓周天明從他們單位抽幾個人過來充實我們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隊伍，這樣他就沒意見了。」

「有人看我們不順眼，要搞我們。」列勝男毫不猶豫地說道，「我初來乍到，絕對不會得罪這裏的人。」

SRK做得最成功的一點，就是開發了完善的培訓體系，非洲無數礦業從業者學習過他們的課程，日積月累，SRK的學生慢慢在非洲的礦業領域有了很大的話語權。

是誰在搞鬼？！

馮總說道：「我們可以像剛才說的那樣組建隊伍，然後慢慢補充和調整，形成我們自己的隊伍。」

陳零連連搖頭：「不行！梁博君會罵死我的。我把你挖過來，他已經有意見了，再挖他牆腳可不行。」

范萊茵用餐巾擦擦嘴角，然後雙手握著胸前，問道：「我一直在非洲工作，這是我第一次與華國公司打交道，我想不明白為什麼現在我們就被淘汰了。你有什麼看法？」

……

有喀麥隆礦業部長支持，有水西鋼鐵的高層支持，對姆巴拉姆鐵礦的諮詢項目勢在必得的SRK公司，卻連短名單都沒有進入！

陳零被逼急了，對馮總說道：「工程方面的事情，你全權負責，接受迪拜運營總部的和_圖_書監督檢查。」

「你這不就是給我下套嗎？說，什麼目標？」陳零心裏嘀咕著老馮頭知不是有什麼陰招。

列勝男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要去申訴，不能就這樣算了。」

馮總笑道：「到業內領先公司去挖，一整支團隊挖過來。」

馮總說道：「陳總，CS公司在阿爾及利亞的情況我很清楚，好幾個關鍵崗位是有人員備份的，我們就像摘果子一樣，摘幾個下來，沒什麼影響的。」

說完，她飯也不吃了，拎起小包走了。

列勝男異常憤怒。自從畢業工作以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失敗！

但是，姆巴拉姆鐵礦項目由華國公司主導，SRK就喪失了這種優勢，所以范萊茵才會親自出馬，還請來了列勝男，掃除文化和語言差異的不利影響。

列勝男針鋒相對：「我說了，我不會得罪這裏的人，在華國更不會！不然，丁莎能提前告訴我消息嗎？反而是礦業部長那麼高調，在大會上提到我們，結果被人打了冷槍！」

「你有什麼辦法，快說出來。」陳零不想聽他繞彎子。

陳零想了一會兒，緩緩點頭道：「你說的挺對的。我現在不論是什麼項目，首和_圖_書先想到的就是他們。也許是因為熟悉了，溝通起來方便，不用我費心……確實，長此以往會有問題，尾大不掉。」

「陳總，其實我想提醒你一點，我們需要長遠的戰略合作夥伴，但是我們要有絕對的控制力。」馮總解釋道：「你可能沒有注意到一點。如今只要是CS公司或者CR公司的事情，你很容易就同意了，因為你對他們產生了依賴，形成了慣性。」

喀麥隆的住房部天天叫喚馮總過去開會，要開工，要付錢。馮總分身乏術。

馮總呵呵笑道：「陳總，我哪敢給你下套呀。我是有一個目標了，但是沒你同意我不能動作。」

范萊茵坐在她的對面，手裡輕輕搖著酒杯，眼睛盯著列勝男。

「SRK在非洲就是有這樣的地位。」范萊茵傲然道，「在非洲的很多國家，礦業部的官員都是我們培訓的。」

弗朗索瓦也偶爾會嘀咕幾句，加彭的50萬公頃林地，什麼時候去開發呢？派誰去呢？

「只有他們兩家公司，太單一了。就像混編航母艦隊一樣，有了護衛艦，還得有巡洋艦，還需要潛艇等等，這樣才能形成強大的戰鬥力。」馮總又笑起來了，就像一頭老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