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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的內容卻讓陳零意識到胡曉曉的團隊里有真正懂得項目融資的人才。

胡曉曉非常巧妙地把投資、融資和運營結合在一起，不僅讓客戶可以承擔得起投資，而且讓低收入的用戶也能承擔得起電視費用，更為重要的是，陳零的公司可以獲得運營權，向廣大用戶播放自己製作的內容。

陳零認為胡曉曉過慮了，他怎麼會想不到這一點呢？

陳零決定自己不進入事情的細節，而是學那些高官一樣只控制大的方向。

「建議白巫師和王女士好好談談，要麼服從團隊意志，要麼離開團隊。」歐文說道。

陳零閉關不出躲事情，躲不掉別的國家來發來的事情。

在落後的國家，很多低收入民眾還用不起手機，廣播電視是他們了解外部世界的最好的窗口，是精神娛樂最重要的載體。

「大李，你不用多說了。都是她自己作的！當初但凡她留點餘地，也不至於今天！」

胡博士解釋道：「王明月雖然和我們在一起，但是她其實並不是和我們一個企業的，不歸白巫師管。」

這是為將來進入電信運營買下伏筆嗎？陳零這樣想著，就看到了這麼一句話：「移動寬頻將逐漸成為用戶上網的首選，而數字紅利頻譜有利於實現大面積的htｔｐs://m•hｅtubooｋ•ｃoｍ.ｃoｍ無線網路覆蓋，這是我公司綜合方案的優勢所在。」

而達累斯薩拉姆港口則有MOIN公司下屬的企業負責，這是馮總堅持要求的。MOIN公司應該有真正自己負責的項目，有自己的隊伍。

居老師已經幫助聯繫了烏干達的朋友，和烏干達通信部接上了頭，做了初步的交流，都表達了合作的意願。

胡曉曉從同學那聽到了消息，笑道：「也許是工作輕鬆了，煙也少抽了吧。」

TAZARA的會議進行得非常順利，一個框架協議就此確定下來。

陳零看了一會兒方案，問道：「有沒有簡寫版的？」

電視從模擬信號進入到數字信號，最大好處之一是「數字紅利」。

陳零旗下所有礦業合作方都已經知道了這個要求，但是其中的緣由卻沒人知曉，陳零也不打算讓人知曉。

胡曉曉卻沒有放過他：「這是第一個數字電視客戶，你要親自參与。你必須熟悉其中的投融資內容，這是關鍵，必須由你去處理。」

歐文要回英國了，來找陳零告別，正好胡博士也在。

被胡曉曉稱作大李的同學哭笑不得：「當了老闆就是壕無人性，我找你求情，你卻要挖我。說，你現在到m•ｈｅtｕｂｏoｋ.cｏｍ•ｃom底做什麼生意？」

胡博士張張嘴，也沒有說話。

當一直有合作的幾家客戶開始疏遠時，列勝男在華國的業績也不可阻擋地下滑。在全靠業績說話的SRK公司，列勝男很快風光不再，順帶著連沙啞的嗓子也消失了。

MOIN集團牽頭，把謙比希銅礦投資開發、坦贊鐵路和達累斯薩拉姆港口結合在一起，總投資額38億美元。

這位同學和胡曉曉的關係還不錯，胡曉曉不和他繞圈子：「對我說這些沒用，她得罪了我大老闆，我也不會找我大老闆求情。她是自作自受！」

胡曉曉要陳零讀這一章，顯然是要陳零在和客戶交流過程中，注意和客戶表達電信運營的意願。

胡曉曉給他發來了數字電視的方案，厚厚的幾百頁，從技術到商業，從內容到渠道，從融資到建設，安排得明明白白。

胡曉曉毫不客氣，然後就轉移了話題：「大李，我這急需人手，你來吧？研發，產品，營銷或者項目執行崗位，隨你挑！」

「不要和SRK公司列勝男合作！」陳零在見到CM公司的人之後，沒有忘記叮囑這件小事。

……

同學苦笑道：「都是同學，幫幫忙吧！」

在一個真正的數字社會，廣播電視信號數字化是和圖書必經之路。

胡曉曉笑道：「沒有簡寫版，你只看第二、三章就行了。」

陳零沒想到她會這麼說，笑道：「不要怕得罪王明月，應該是她擔心會讓你不開心。要不是因為你的功勞，她這個國際部副經理不會有那麼好的業績，不會有那麼好的機會來非洲玩。」

胡博士遲疑道：「這……是不是打小報告？」

「記得看完了第二、三章，再和客戶聯繫！」胡曉曉沒有給陳零偷懶的空間。

陳零點點頭：「穆薩告訴我了，他們去登乞力馬扎羅山。」

所謂「數字紅利」，是地面廣播電視從模擬信號轉換為數字信號之後，可以節省無線頻譜，而頻譜是有限的資源，可以用來其他無線電業務，特別是移動寬頻業務。

MOIN集團的身後是負責鐵路的CR公司、負責謙比希銅礦的CM公司。

通過播放影視劇，讓國外的觀眾也了解華國的歷史和文化，了解華國人的日常，慢慢建立起對華國的友好印象。

那位同學當然不只是為了告訴消息給胡曉曉，說道：「列勝男的本質不壞的，對同學們也挺關心的，就是有時候比較傲氣……」

「舞台已經給你搭好了，看你們表演了。」

他當然不會說自己其實看不懂，身為大老闆，面子必須要的。

「只和*圖*書要你能說服當地政府同意做這個項目，我就能把項目做好。」胡曉曉誇下海口。

……

「白巫師，你知道王女士和穆薩做什麼去了吧？」歐文問道。

陳零隻好老老實實把滾動條拉到第 八 章，開始認真閱讀。

胡曉曉方案的第 二 章就是強調數字紅利，以及節約下來的頻譜的應用。

數字電視也許並不是數字時代最好的產品，但卻是在最經濟的條件下傳播信息量最大的產品。

這是給陳零下了任務。

歐文皺眉道：「我以為你會阻止他們。雖然登山乞力馬扎羅山不難，但是他們兩人都沒有登山的經驗，沒有專業人士陪同，容易出問題的。」

歐文搖頭道：「這樣不對。大家在一起旅行的時候，必須有一個人作為負責人，大家可以商量，但是最後由負責人決定，有不同意見的人要麼保留意見，要麼離開團隊。我們這是在非洲，擅自行動往往是危險的來源。」

找單位領導，這是典型的華國人的做事方式，也是非常有效的方式，尤其是華核電這樣的大集團。

陳零笑笑，這是以興華科技的身份在說話呢。

CM公司是胡博士介紹來的，是華國的有色金屬礦業巨無霸，在非洲好幾個國家有了業務，一直對銅礦尚比亞-剛果金邊境上的銅和_圖_書礦虎視眈眈，如今突然拿到謙比希銅礦，就像是天上掉餡餅。

「我怕客戶看不懂。」

陳零找了個理由：「我們面對的客戶大部分都不是技術型官員，他們最關心的是成本和利益，兩頁紙就要能把事情說清楚。」

列勝男被胡曉曉挑明之後，一開始並不是特別在意，天下之大，生意做不完的。大不了，不做非洲的業務就是了。

因為歐文說的是對的。

這正是陳零想要的東西。

這個世界上，不論有錢沒錢，無數的人每天在電視機前消磨幾個小時的時光，看著幾乎一樣的內容，差別只在於有錢的人用薄薄的液晶電視機，沒錢的人用的是圓滾滾的顯像管電視機。

陳零毫無壓力，因為他早有安排。

胡曉曉說道：「什麼時候見客戶？我把你關心的，和你的客戶關心的內容做成一個PPT，給我三天時間，直接做成英文版的。到時候我親自去宣講。」

陳零看向胡博士說道：「你和你同學說一下，給王明月一個警告。」

……

陳零沒有說話。

但是，水西鋼鐵、華核電和CM公司都是國內的行業龍頭，在行業內有著巨大的影響力，列勝男被封殺的影響很快就擴大到了國內。

沒有一個領導會閱讀厚厚的報告。

……

這種不被察覺的宣傳才是最成功的宣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