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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莉搖頭道：「攝像做什麼，錄音就夠了……美國人在海上的那個視頻也是你錄的吧？」

陳零非常得意，嘴裏卻說道：「正好被我鑽了美國人的空子，巧合而已。」

「沒想到？」莫莉嗓音一緊，「你身在現場，你可以救人的，我知道你能做到！你能控制人，你能帶著人在水裡追上快艇，你能救人的，對不對？」

莫莉的一隻手放在了陳零的手上，輕輕撫摸，「還是那麼自信……」

坊間素有「人生四大鐵」的說法，一起扛過槍，一起同過窗，一起分過臟，一起嫖過娼。

陳零點點頭，又搖搖頭，「我沒想到美國人會殺人。」

莫莉笑道：「你一個無名小卒，這些事情說出去沒人感興趣，除了你自己！」

莫莉神情黯淡，「你能做到，可是你沒有……因為你需要這個視頻……你為了這個視頻，漠視幾十條生命……零，你終於成熟了！」

米娜依舊獨自住在那間別墅里，這些年只有陳零回到阿爾及利亞時才能相見，每次都是低眉順眼，一副小媳婦的樣子，沒提過任何要求。

「我……」莫莉要說話，被陳零攔住了。

「此路不通。」莫莉趴在車窗上，湛藍的眼睛盯著陳零，笑靨如花。

陳零口齒不清說道：「就你和我，沒別人。」

「我可沒調|教過劉雅，夏洛特，三人行……」莫莉冷笑道。

陳零扶和圖書住莫莉的肩膀，看著莫莉黯然無神的眼睛說道：「莫莉，你說過美國人太強大了，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陳零問道：「你一個人來抓我？」

「不讓我上去坐坐？」莫莉問道。

「零，你弄錯了。軍情六處不僅調查敵人，還調查一切值得調查的人和事。」莫莉說道。

陳零搖頭譏笑，「嘖嘖，真不敢當，居然勞累你調查我幾年。現在你逮到我了，你直接問我，不用偷偷摸摸的。」

莫莉臉上浮現笑容，「你那麼機警的人，可不需要我提醒。我想的是，我可以調查你，收集你不是恐怖分子的證據，說服美國人不再追蹤你。」

陳零一愣，笑道：「沒事，你繼續錄，只要你喜歡，攝像都可以。」

陳零不知道怎麼回答，「我……」

莫莉抬起眼皮，看向陳零，繼續說道：「我那時候調查你，是因為我知道美國人從比利時人手裡要走了霍加狓，美國人當年的理由是用來引出一名隱藏很深的恐怖分子。」

莫莉的笑容更燦爛了，「這個世界上，能讓美國人暴跳如雷，無計可施的，只有赫爾墨斯.陳。」

陳零吸了吸鼻子，滿意地點點頭。

莫莉突然面容一正，「零，你不怕我錄音嗎？這就是我需要的直接證據。」

莫莉停頓了一會兒，繼續道：「在這過程中，我不得不刺探到你的一些hetｕｂｏｏｋ.ｃom.coｍ隱私，所以我知道了你的那些朋友的事情……我不是特意要知道她們的。」她不忘記為自己辯解。

幾位手下頓時互相張望，想要找出那個人。

更進一步，莫莉扛陳零的槍，保養陳零的槍。

「無所謂啦。」陳零說道，「你不說出去就行。」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猜想是你乾的。一邊做著世界上最危險的勾當，一邊還有心情吃羊肉燴面的，就是你了！」莫莉說著，抿嘴一笑，陳零感覺車裡更亮堂了。

陳零自認為他和莫莉佔了其中兩個，不僅一起扛過槍，還一起分贓。

「可是我沒有直接證據。」莫莉繼續說道，「就算有，我也不會告訴美國人，我不喜歡他們那種高高在上的樣子，你讓他們吃癟的樣子，我很喜歡！」

「MOIN公司在這個時候發貨闖關，是不是你的意思？」莫莉緊緊盯著陳零的眼睛問道。

「……柳德米拉活力四射，鮮嫩甜美，連我見到了都忍不住喜歡……」

陳零抿了抿嘴，點點頭。

還是那熟悉的味道。

「零，我不是現在才調查你的，我調查你很久了。」莫莉輕聲說道，「自從你給我說過霍加狓的事情之後，我就開始調查你了。」

「你知道那幾十名船員可能會死，是不是？」

「退一步，你調查我，可以，但是你不應該涉及我身邊的人https://www.hetubook.com.com！她們做了什麼觸犯你們利益的事情嗎？」陳零終於怒聲說道。

陳零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

「我的事情，你都清楚！」陳零說道，「就算你不清楚，你可以直接問我，能說的我自然會告訴你。何必偷偷摸摸調查我呢？」

「……胡博士這樣的熟|女，是不是更有味道？」莫莉挑釁似的和陳零對視，毫不退縮。

莫莉按住陳零的手，不讓他動作，嘆了口氣，「你沒誤會我，我們現在是對立的。」

自己身上的事情不少，但是真正不能讓莫莉知道的事情，只有一件。

弗朗索瓦已經下了車，站在她身後，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路線？」

陳零臉上沒了笑容，表情尷尬。

陳零握住了莫莉的手，輕輕揉著，說道：「這至少證明你我不是對立的……對不起，我剛才誤會你了。」

陳零臉上的譏笑漸漸消失。

莫莉低下頭，沉默了好一會兒，似乎在考慮怎麼回答陳零的問題。

陳零皺起眉頭，盯住了莫莉。

陳零瞪大了眼睛。

「怎麼會呢？你在幫助我，為我洗白。」陳零說道。

「你們這行，不應該用香水。」他說道，「遇到我這樣的，憑鼻子就能追蹤你一萬里……你化妝啦？」

陳零曾經是這麼認為的，直到在黑夜裡被莫莉帶人攔下。

兩人四眼相對，哈哈笑了起來。

「那時候美國人和*圖*書全球反恐，沒人敢拒絕美國人。可是，後來卻是你告訴我霍加狓的下場，我就想到你也許就是美國人的目標。我就很擔心你，因為美國人不僅強大，而且做事毫無顧忌。」

陳零冷聲說道：「我不是軍情六處的敵人，你調查我做什麼？」

陳零終於變了臉色，「你在調查我？」

這關係，鐵得不能再鐵了！

「還不是你調|教的？」陳零笑道，心裏卻暗暗嘆氣。

「嗯，查到了很多，但是查得越多越糊塗，讓我越來越看不清你了。」莫莉說著，輕蹙黛眉，「你殺了很多人，但是我找不到你不應該殺那些人的理由。」

莫莉頭也不回，「你們的組織不夠嚴密，有很多縫隙。」

陳零臉上露出尷尬的表情，問道：「你還查到了什麼？」

莫莉眼光微寒，抬手捏住陳零嘴角，「幾年不見，還是老樣子！」

「美國在非洲的使館一個接一個被人潛入，他們怎麼都找不到潛入者，於是秘密要求五眼聯盟成員國協助調查。」莫莉說道，「我分析了美國人提供的報告，我發現MOIN公司業務推進線路和美國使館被潛入的線路幾乎一致……」

弗朗索瓦眼光掃過周圍的手下，面色難看，沉聲說道：「主動站出來，可免一死！」

莫莉扭轉臉，看向前方，眼神閃爍，「這不廢話嗎？不調查你，我能半路把你截下來？」

在他印象里，莫莉從來不施和*圖*書粉黛，頂多抹點防晒霜，噴點香水。今天卻細細畫了妝容，紅唇黛眉，都是精心修飾過的。

莫莉閉上雙眼，長長的睫毛抖動，淚珠擠出眼角，「零，我無路可走了……」

陳零舔舔嘴唇，推開車門，讓出位置給莫莉。

「你呀——」莫莉靠近陳零，輕輕摸他的頭，就像姐姐在摸弟弟，「你知道五眼聯盟嗎？」

陳零把她的手從頭上拿下，點點頭，「知道。」

陳零臉上仍舊是譏笑，「所以你就調查我？呵呵，你不應該直接來提醒我，讓我注意安全嗎？」

莫莉搖搖頭。

「沒事，都是自己人，我信任你們每一個人！」陳零扶著車窗，笑著說道，「大家回各自的位置，吃點東西。我和莫莉單獨談談。」

莫莉抿嘴而笑，「嗯，喜歡嗎？」

五眼聯盟是由五個英語圈國家所組成的情報聯盟，在英美協定下組成的國際情報分享團體，成員國包括澳大利亞、加拿大、紐西蘭、英國和美國。

「沒別人？」莫莉哼了一聲，鬆開手坐正，「米娜伺候得你舒服吧？」

莫莉仍舊看著前方，燈光過處，無數蚊蟲飛舞。

莫莉扭著屁股坐進車子，關上門，帶起一陣微風，一陣幽香跟著飄進了車子，狹小的空間里氣氛頓時變了。

「淡妝濃抹總相宜，喜歡！」陳零點點頭，「就像你沒穿衣服時，我想看你穿衣服的樣子，你穿了衣服我又想看你沒穿衣服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