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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利將拖把放在門口，一臉笑容地湊過來。

周寧抬手攔住趙新利。

劉永新擺擺手，指著自己的手機說道：

周寧一愣，劉永新這個轉彎太急了，一下子讓他頓住，不過想了想，似乎最近真的沒跟盧博士聯繫，他在QQ上倒是給自己留言了幾次。

「別打岔，我要說的不是這個，陳振亞被勒脖子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給王毅錢是嗎？開口就是一兩百萬？」

周寧攥緊拳頭，別說王毅，他現在聽著都血往上涌，這就是個老畜生。

「沒聯繫，前些日子忙著跟夏老師學習繪畫，之後又忙著這個案子，怎麼盧博士找徐大了？」

周寧搖搖頭，拍了胖子肩膀一下。

這個結果，周寧不意外，不過報告早就給他們了，至於化驗結果，那個郵箱是公開的，隊里都能登陸。

現在是新科技的時代，之前倒是聽說國外有人研究了相關的軟體，不過沒聽說實際應用上有什麼開展，這倒是一個不錯的方向，不過自己的能力還要開發一下。

「你啥意思？」

「別，你別說這個陳振亞死有餘辜，咱都知道他該死，但是王毅觸犯法律，這個不是咱們能決定的，該準備好證據，就準備好證據，尤其是你們找到的那些米青液，還有胖大姨的筆錄，算是一個和_圖_書側面的證明。」

勒死人後，用死者家的菜刀將死者臉部剁爛，隨後他就關門走了，過了兩天，他覺得不能這樣處理，還是將屍體丟河裡更穩妥。

周寧搖搖頭。

「我去跟徐大說說。」

等到死者回家脫了外套，藏在次卧的王毅竄出來，直接將老頭脖子勒住，老頭以為小偷，就說放了他就給錢，一百萬兩百萬都行，王毅罵著就勒緊了尼龍繩。

趙新利拍拍周寧的肩膀，隨即接著說道。

他這麼勤快，讓周寧有些無所適從。

回來就發現，孩子走路姿勢不對勁，這才帶孩子去檢查，發現了外蔭的傷，最後去心理科經過疏導，孩子才說了過程，反正很不是人，還塞孩子……嘴裏。」

想想上次得到的人像複原技術，周寧沉思了片刻，這個技術是沒問題，不過靠一個人，能複原幾個頭骨？

聽完這些話，周寧嘆息一聲，丟給趙新利一支煙，二人就這麼抽著煙，都沒再說什麼。

趙新利用力點點頭，周寧腦子好使，他這點非常認可，如此人渣確實不能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死了，要讓人們知道他是啥樣的人。

「我這不是想表現一下，再者昨晚審理結束的很早，頭兒讓我等你到了，將所有市局化驗結果，跟你們的屍檢https://www.hetubook.com.com報告整理好，直接提交給他。」

「我說過，干我們這一行，每天看得最多的，就是人性最惡的那一面，不要被案子影響自己，畢竟這才是你職業的開端，對了你最近是不是沒理那個盧博士？」

2010年12月13日

其實昨晚，周寧已經想通了，不過面對趙新利的好意，他也只能順著他的意思接話道。

一早，周寧一進辦公室，就看到在擦地的趙新利。

「王毅交代了？」

「盧博士給我來過電話，就是十號我們去現場的時候，你上樓做勘察，手機關機，他就打到我這裏了，這次找市局檢驗中心幫忙的時候，有人問過我你的情況，似乎是那個期刊上的文章，引起了他們的注意，你小子出名了。」

「喂，你小子想啥呢？我說話你聽到沒有？你倒是說說，你最近在搗鼓什麼，我看你沒案子的時候，天天趴在電腦前面噼里啪啦的敲擊，跟師父我透露一下？」

當晚，王毅媳婦回來，他丈母娘突然去世，兩口子急匆匆將孩子送回奶奶家，趕去處理喪事，回到家已經是一周后。

不過劉永新沒說別的，走到周寧面前拍拍他肩膀。

畢竟供一個國外讀書生活的孩子，即便是公務員這費用也是很和*圖*書高的，再說就他一個人，單單靠他的正常收入，也很難支撐。」

劉永新收起笑容，嘆息一聲。

「何隊去帶人的時候，給他留了面子，上車才戴的手銬，到了隊里他就問了一句話，上午給我女兒體檢的人，是你們安排的？何隊點點頭，王毅要了一根煙，隨後開始交代的。

于經緯在11月28日找王毅，說是他要去旅遊，讓他幫著照看一下狗，一天過來喂餵食就行，王毅答應了，當晚就去了于經緯家。

「只是覺得摟草打兔子，順帶手可以做的，只是需要經偵過一遍，我想徐大很願意干這樣的事兒。」

趙新利嘆息一聲，這才出去，劉永新在門口看看周寧，笑著走了進來，顯然後面那些話，劉永新全聽到了，周寧微微垂下頭，作為法醫，他不該給更多意見的。

趙新利舒心地呼出一口氣，拉了一把椅子，跟周寧坐在對面開始講述起來。

「王毅急了，當時就要報警，他媳婦攔著他，畢竟這事兒過去這麼多天，事發的時候，孩子是被拉到他家去的，說出去沒人信，面上答應了媳婦，但王毅心裏過不去。

然後，王毅的女兒王欣怡找不到了，于經緯的女兒于蕾蕾回家叫人，于蕾蕾說他們幾個孩子在玩兒捉迷藏，有個老爺爺還給他們分糖來著，後來不知和_圖_書道王欣怡藏到哪兒去了。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想王毅會感謝你的，作為一個父親，他選擇這一步的時候，就知道結果，不然被抓后不可能這麼痛快的交代。」

趙新利抬眼看看周寧，抬手制止了他。

所以在12月4日凌晨，再度返回第一現場，將屍體打包，運回于經緯家，只是沒想到宋魯青找煙打破了他的計劃。」

趙新利想了想，微微蹙起眉。

于經緯和宋魯青他們見老頭被打倒，也擔心人家會訛上，就拽著王毅走了，酒局自然也散了，回到家王毅哄了女兒很久，算是不再哭，但到底發生了什麼，王欣怡一直沒說。

「你怎麼幫我擦地？」

「我沒想要王毅感謝，我只是希望王欣怡長大后，不被別人指指點點，畢竟她才八歲，我永遠記得那個小姑娘臉上天真的笑容。」

趙新利一怔，隨即點點頭，隨即一臉疑惑。

「沒什麼意思，這人是財政局退休的，局裡面說是因為陳振亞對一個女同事不老實，我覺得似乎不單單是如此，雖然人死了，也可以查查他的經濟收入。

周寧回想著趙新利的講述經過，突然吸煙的動作頓住了。

顯然，趙新利是覺得自己昨天有些心情沉重，想要過來聊聊。

你們屍檢的時候，不是說死者鼻樑骨有骨折愈合跡象，那就和_圖_書是王毅打的，11月6日王毅媳婦出差，他帶孩子來於經緯家做客，大人們在樓上喝酒，兩個孩子就下來在廣場玩兒。

周寧搖頭。

劉永新戳了周寧手臂一下，不解地看看他。

「你是說，他是個貪？可這是經濟案子啊……等等，你是希望從這個角度，幫王毅？」

周寧有些意外，畢竟弄過這些論文的都懂，有些期刊上登的學術論文，基本都是為了測評和職稱，裏面真正有分量的東西不多，也很少有人仔細看，看來這個法醫學期刊倒是不大一樣。

王毅趕緊跑過去，一拳將老頭撂倒，抱起女兒不斷安撫，王欣怡嚇得不行，王毅問王欣怡怎麼了，孩子哆嗦成一團，除了哭就是喊著要回家，不在這裏玩兒了。

「別急，胖大姨所說的那個女孩家，如若能站出來指證，對王毅的審理還是有利的，畢竟人死了，他們的顧忌也沒了，我們能做的也就這麼多。」

幾個喝得半醉的人，開始下樓找孩子，又是查監控，又是問小區裏面的人，最後看到王欣怡從18棟跑出來，後面一個老頭扯她袖子，頭髮也都散開了，孩子嚇得慘叫。

隨後拿著望遠鏡，開始觀察陳振亞的行蹤，知道他釣魚回來的晚，樓上沒人住，還偷看他輸入房門密碼，12月1日晚上下班，他就偷偷潛入了死者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