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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新利砸吧砸吧嘴，沒再廢話趕緊去安排檢驗的事兒，剛出去沒多久，小劉和崔老頭就推著平車過來，周寧這邊已經完成縫合，幾人合作將屍體送出去，周寧開始整理屍檢報告。

徐達遠一擺手。

死者胃內發現的食物很精緻，不過除了蝦都是蔬菜，對了那個蝦是我們當地的蠣蝦，食糜中發現的最大塊超過十八毫米長。

說著，他們來到了八院對面。

「小周法醫說說看，屍檢方面有什麼發現？」

周寧擺擺手，他其實不在意，關鍵是真的餓了，挨著徐達遠坐下。

梅菜肉餅不是電餅鐺烙出來的，酥酥薄薄的一張餅，是在烤箱裏面烤出來的，有點兒像超薄的饢，咬上一口，酥的掉渣，頓時口腔充斥著肉和梅菜的香味兒。

周寧起身，一邊縫合死者胸腹，一邊跟趙新利說。

趙新利眨眨不大的小眼睛，他沒聽懂，並不知道周寧說的是啥意思。

周寧擦擦嘴，將屍檢記錄的夾板放在桌子上，邊指著位置邊說道。

蔭道內有充血和細微破損，這代表死者在死前短期內有過性行為，周寧趕緊在蔭道內部多次採樣，甚至宮頸口都沒有放過，畢竟這裏容易殘存一些米青子，如此速凍狀和-圖-書態，或許能保留。

一個說明死者雖然在減肥，但吃的匆忙，咀嚼不充分，吃完就急匆匆跟兇手見面了，所以食糜沒怎麼消化，另外這蝦個頭比一般的都大，我們市場見到的沒有這麼大的蠣蝦，除非高檔酒店預定。

「別找大趙了，吃的事兒，他永遠頭一個，我讓他去知會一聲先做好的，不然過去等那就沒頭兒了，趕緊走邊吃邊說，下午你別死等化驗，跟著審訊的聽聽，或許對你的那個什麼軟體有點兒幫助。」

趙新利一哆嗦，這玩意跟HIV一樣讓人談之色變，畢竟這兩個病一提，就離不開一個性字。

「我知道你覺得這是蔭毛，但人類蔭毛是短而彎，堅硬扁平，彈性很強，頭髮硬而直，即便有你說的自來卷，在末梢也會有修剪的痕迹，斷面比較清晰。」

周寧含糊的感慨了一句，趕緊朝著牛肉湯而去，不多時一個梅菜肉餅、一個杠子頭火燒，還有續了半碗的牛肉湯，全都吃光了。

趙新利指著桌子，指揮所有人坐下。

「嗯，舒服，我怎麼沒發現這家店？」

「那或許是腋毛呢？」

周寧朝著火燒伸出的手頓了頓，跟趙新利學著將海帶hｔtps://ｍ•ｈetｕｂook.ｃoｍ.ｃoｍ絲和豆皮拌在牛雜湯裏面，再度嘗了一口湯，味道更加鮮美，彷彿一大鍋牛肉湯裏面加了海鮮一般，甚至豆皮都很彈牙。

周寧點點頭。

徐達遠瞥了一眼，笑著說道：

「走，去吃點東西，我們邊吃邊說。」

趙新利和何春陽也坐在這張桌子，梅菜肉餅似乎很緊俏，有餓了的，直接拿著杠頭火燒就開吃了。

趙新利說的很明白，小劉還有外圍的幾個人直接衝到牛肉那桌，趙新利眨眨眼，朝周寧使個眼色。

「什麼病？」

周寧加了調理，攪動了一下湯汁，白白的湯不似一般的牛雜湯那麼清湯寡水，喝了一勺湯，周寧飢餓又有些悶痛的胃，瞬間就熱乎了，也打開了味蕾。

一個不大的門頭，上面寫著淮南牛肉湯，雖然冬天也過了飯點兒，可依舊滿滿的人，趙新利指著室外棚子裏面的兩張桌子，不斷朝眾人擺手。

「那給她認識的人都篩查一下HPV？」

周寧點點頭，將手中的夾板揮動了一下。

每個桌子上擺著四個碗，濃郁的香味兒就是這裏面飄散出來的，四個湯碗中間是四碟小菜，辣白菜、黃瓜拌豆皮、涼拌土豆絲、香辣海帶絲。

「m.heｔubooｋ.cｏm•ｃｏｍ不是，你等會兒，我怎麼都聽糊塗了，你覺得這不是人類的毛髮？」

「藍色蓋子的試管，現在送去八院化驗室檢測，是否是HPV，剩下的採樣都讓人送市檢驗中心吧，標註一下，毛髮需要檢測DNA，如若不是人類，我要知道是什麼動物。」

周寧脫了身上那一身，抓了一件白大褂套在身上，他的羽絨服被冰水弄濕了，只能丟在這裏晾著，洗過手跟著徐達遠出了解剖室，此時不少人都在院子裏面，徐達遠直接擺擺手。

「屍檢做完了，有什麼發現嗎？」

「剛做完，不過沒有整理呢。」

「咋樣你剛做完解剖，吃這個行不？不行我就逮人給你換去？」

「死者腳上有拖拽傷，雖然是生前傷，但出血不多，這是在死亡前出現的，另外死者呼吸道和肺部發現大量血性泡沫和溺液，這兩點說明死者是活著被丟入水中溺亡的。

周寧揉揉肚子，舒服地哼了哼。

就在這時，徐達遠回來了，瞥了一眼腕表和空了的解剖台。

周寧沒敢接茬，現在徐達遠是想抓勞力，他看明白了，不過他不排斥隊里的這種安排，其實了解的越多，對他那本書的幫助越大，畢竟讀者還是希望看到兇手hｔｔps://ｗｗw.hｅtubｏok.cｏm•ｃｏｍ最後的下場。

趙新利一愣，眨眨小眼睛，看了一眼錄音筆，見錄音筆是關閉狀態這才說道：

周寧剛要喝湯，趙新利將調料盒遞了過來。

「腋毛雖然短而彎，極為柔軟，但這兩根毛髮太細了，而且螺旋狀沒有毛囊。」

不大的碟子，裝的菜放在大盤子里絕對夠擺滿一盤的量，就這個裝菜的技術，都能看到圓柱體的模樣，絕對是趙新利乾的。

「別說啟東區，就是整個琴島，哪兒有什麼好吃的，他都門清兒，不過他們家那個梅菜肉餅才是一絕，都不讓打包的。」

一人一碗，挑好坐下，外加一張梅菜肉餅，如若不夠吃，餅子是沒有，這個等下一鍋至少半個鐘頭，看到杠子頭火燒沒有，這個不限量管飽。」

「需要加一個檢測，八院就能做，死者外蔭和肛周有贅生物，而且做過切除，你看這裏都是手術留下的疤痕，這幾個地方是複發的，說明死者知曉自己得了什麼病。」

趙新利梗梗著脖子，一臉的不服氣。

「原來就是出攤兒，人家沒有固定位置，這個店鋪也是一個多月前剛盤下的。」

進了棚子才發現，這裏面還不錯，不是夏天那種四下透風的遮陽傘，這個棚子四面牛津布的門，還有透明m.ｈetｕｂｏoｋ•cｏｍ•cｏm窗子，坐在裏面沒覺得冷，尤其是牛肉湯的香味兒四溢，似乎別的都不重要了。

「這味道確實不錯。」

徐達遠一頓。

快速吃了幾口，一個服務員將餅子送來，一人一個，直接分了，周寧拿著湯盆大小的餅子上下看了看。

徐達遠打了一個飽嗝，見棚子裏面沒有別人了，這才壓低聲音問道：

所有人跟著起鬨，一個個都餓的夠嗆，叫嚷著朝八院門口走去，周寧沒看到趙新利的影子，回頭看了看想掏手機，徐達遠一把拍在周寧肩頭。

周寧深吸一口氣，示意趙新利拍照，隨後開始用鴨嘴鉗擴張，進行檢查。

「HPV尖銳濕疣。」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死者外蔭周圍，發現手術痕迹，還有很多贅生物，我認為死者是HPV患者，還是多次治療那種，她的男朋友，或者性|伴|侶也會有相應癥狀。」

「自己放鹽胡椒粉，那邊還有辣椒油和醋。」

「時間緊，一會兒還需要跟醫院的人了解情況，咱們就八院門口淮南牛肉湯吃一口，先說好別給我進去點什麼飲料或者換貴的菜，要點自己掏錢。」

「左手這張桌上的四碗是全牛的，就是有牛心、牛血、牛腸、牛頭肉，右手這四碗是純牛肉的，都是套餐。

「嗯，太好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