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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廣臨點點頭，鬆開了筆錄，周寧轉身朝外走，崔廣臨叫住了周寧。

在3月2日，去了老屋測量面積，據說這是拆遷前最後一次測量，呵呵可笑不，為了這些錢，他們竟然從應國回來關心我，關心我哎！給我帶了巧克力，他們從沒給我買過糖，這是唯一一次！

「我留著她們身上的紀念品，你知道是什麼紀念品嗎？猜對我繼續交代怎麼樣？」

所有人臉上都帶著興奮，畢竟案子算是八成落到實處。

「血指印，你在被害人死前蘸著她們的血，將她們的指紋留下，隨後才割去他們的指腹，至於保存我想是留在本子上吧？」

「周寧告訴周小雨，我愛她沒想傷害她！」

這句話，周寧是相信的。

周寧沒去審訊室隔壁，而是直接輸入密碼，出了小二樓，站在室外冷風吹拂著，看著已經夕陽西下的天空。

「夥計你沒事吧？」

「行了，我先掛了，馬上我就到，咱們見面說。」

「師父我們送檢吧，不過市局會是什麼反應？」

從第一個被害人許麗開始，到第十二個程春燕。

周寧搖搖頭。

周寧嘆息一聲，並非可憐他，只是覺得他的父母，對崔廣臨真的不負責任，但凡對他關心一些，也不會有這麼多的人，因他而死。

崔廣臨點點頭。

周寧笑了，這個問題問出口，周寧心裏就有答案了，崔廣臨的戶籍信息他看過和*圖*書，也查了他父母的戶籍，當時就注意到這一點。

聽他講述完畢，徐達遠抱著的手臂也鬆開，能感受到他此刻的激動，周寧卻帶著不解，因為程春燕跟之前的那些人不同，而且日子也不是每次的2月24日。

所以，『他』再度出來了，連續幾天尋找，這才讓我看到那個女人，見她一個人，我就躺在路邊，將手指割破，血塗在臉上，她停下要幫我打120。

掛斷電話，周寧接過大趙遞過來的一支煙，二人就這樣站在院子裏面，安安靜靜地吸煙，就在燃盡的時候，一輛警車呼嘯著衝到面前，劉永新快步下來，後面跟著劉長海他們。

我用腰帶綁著她的手，將人拽到海邊，後面的事你們就知道了，我打她折磨她，問她我是不是男人，看著她顫抖，直到不再動，就一刀刺穿了她的下體，我以為漲潮會沖走她，沒想到被你們這麼早發現了。」

周寧簡單說了一下，通過3.10案能偵破這個紅衣連環殺人案，這算是他們的幸運，劉永新聽完也鬆了一口氣。

「死者體內的抓痕。」

崔廣臨恍悟，似乎得到了答案，也紓解了心中的疑惑。

至於八月，你猜猜看？猜對了，我就跟你說我殺了幾個人，猜不對那你們就慢慢查吧，我不會再說什麼了，怎麼樣敢不敢？」

崔廣臨點點頭，依舊ｈｔｔps://ｍ.ｈｅｔｕboｏk.ｃｏｍ.coｍ帶著笑容，不過嘴唇是在顫抖的。

「呵呵，真的讓你猜對了，真的沒想到啊，你對我研究的如此透徹，在我車上，備胎箱下方有個檔案袋，裏面放著一個筆記本，上面詳細記載了這些姑娘的信息，當然還有她們的血指印。」

「為什麼選了程春燕，而且是在3月9日殺了她，之前不都是隨機找到的人，這次為什麼如此不同？」

不過你可以理解為是一種他自己發明的迷|葯，蘇醒快沒殘留，很牛逼的一種東西，用盧博士的話說，這可以申請專利了，比呼吸麻醉的那些氣體要牛逼，崔廣臨交代了？」

周寧動作一頓，割掉指腹保存起來，這個不容易，不過對於他來說，指紋是最容易拿到的，還能作為紀念，作為老師本子是他隨手不離的東西，那麼會不會是一個帶有血指紋的筆記本？

隨即，崔廣臨開始講述起來，這次倒是沒有耍花樣，周寧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送給劉永新，畢竟他們去搜索崔廣臨的車輛了，還將重點放在變賣的那輛舊車上，此刻能在車上找到崔廣臨所說的本子，才是最關鍵的。

崔廣臨笑了，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被他用袖子擦了一把，就這樣緩緩抬頭，帶著詭異的笑容。

「沒想到是因為這個，你真讓我意外，不過我沒想傷害小雨，是『他』他想要控制小雨，但被我阻止了和*圖*書。」

雖然在極力掩飾，可我知道他們惦記著什麼，因為春節前，我就接到拆遷辦的電話，所以那天我沒忍住，就出去又找了人。

說著，劉永新遞過來一個筆記本，周寧墊著手套，翻看了一下，果然裏面隔幾頁有一個血指紋，旁邊還貼心地寫著名字、年齡、體重、身高。

崔廣臨沉默了，久到周寧都覺得他不會說原因時，崔廣臨這才抬起頭。

周寧大口喘著氣，隨後蹲了下來，大趙已經跑出來，拍拍周寧的肩膀。

「八月二日，是崔廣旭的生日。」

「看一下，是否記錄的準確，確認無誤就可以簽字了。」

就在此時，周寧耳邊響起一聲，滴！

周寧搖搖頭，掏出手機撥通劉永新的電話。

劉永新走到周寧近前，盯著周寧看了半天，這才拍拍他的手臂。

畢竟，他有能力傷害小雨，但三個小時的時間，他都在寢室，還打翻了硫酸瓶子，顯然他在糾結，多個人格之間，也在爭奪控制權，如若一直是『他』在主導，那整個學校甚至都會遭殃。

周寧一頓，死者身上沒有缺少哪個部分，之前的紅衣連環殺人案中，也沒有先關的缺失記載，難道是頭髮？

時間、地點、手段，她們都說了什麼，如何求饒，如何承認自己勾引自己，這裏面唯獨缺少程春燕的。

「很多原因，手指長度、對潮汐和地形的掌控、死者體內殘留的D和*圖*書NA，當然還有那天宴會後你離開的眼神，那個目光跟先前判若兩人，當我在省城調取的檔案中看到你，自然成了重點調查對象。」

周寧長吁一口氣，回頭看向徐達遠，徐達遠已經朝負責記錄的那個警察伸手，那警察手指都要敲冒煙了，不過這會兒也已經記錄完畢，列印了筆錄。

「我以為，我控制住『他』了，2月24日我跟小雨吃的飯，送完小雨回到家已經接近凌晨，不過他們回來了，跟我說要幫我張羅婚事，想約著小雨父母吃飯。

「我和崔廣旭相差兩歲，準確來算是比我小了十八個月，生下我這麼個怪胎，他們立馬要了一個健康的孩子，我彷彿沒有在他們的生命中出現過一樣，所以這個日子對我很重要。」

「師父你們那裡找到東西了嗎？」

崔廣臨沒看，直接寫了自己的名字，並且按了手印，攥著筆抬起頭。

崔廣臨點點頭，悠悠地嘆息一聲。

「你真的讓我吃驚，竟然能問到如此關鍵的問題，發現屍體的日子，這個不受控制，不過每年二月殺人的日子都是我的生日，當然！也是『他』的生日。

「我知道，也相信，如若是『他』被放出來，結果不敢想象，好了你的問題我回答了，你該說說這十二個被害人了吧？」

「別這幅表情，該值得慶幸，小雨陷得不深，這個就是崔廣臨所說的那個筆記本。」

周寧將筆錄放在崔廣ｍ.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ｃｏｍ臨面前。

徐達遠抱著手臂，但手指已經關節蒼白，能感受到他的緊張，畢竟崔廣臨說了，猜對了就可以主動交代，這個誘惑力太強了，見周寧答完，他趕緊也看向崔廣臨。

「找到了，記錄的非常詳盡，這個稍後要送檢，我們正在往刑警隊走，十分鐘就到，另外盧博士他先回市區了，那些瓶子裏面的液體已經化驗出來，有你說的六氟異丙醇，反正成分很複雜。

周寧瞬間放棄了這個想法，那個被崔廣臨放出來的『他』是他身上最邪惡的人格，頭髮不符合他的變態。

「我能見一見小雨嗎？」

推了一把眼鏡，周寧眼前的透明大屏幕顯現出來，十二個死者的骸骨和容貌都出現在周寧眼前，所有損傷，幾乎沒有什麼聯繫，唯獨割掉指紋這個閃現出來。

周寧腳步沒停，他徑直走了出去，這樣的人，他們的感情太可怕，即便是真的愛，那又怎樣？

「開庭前，除了指派的律師，你誰都不能見，至於審判后，要看小雨的意思，我會轉達你的話。」

點擊信息發出，周寧才認真聽著崔廣臨的講述。

恭喜綁定人，選擇性任務完成，是否此刻提交任務？

說到這裏，崔廣臨頓了頓，看向周寧。

「你還沒跟我說，怎麼懷疑到我的？」

「手指長度？」

徐達遠看了一遍，將筆錄遞給周寧，他知道崔廣臨能如此交代，是因為周寧在，換了別人，他不會這麼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