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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叫維生素？」

「說話，跟我之間不要避諱，想到啥說啥，最後怎麼判斷是我的事兒，又不讓你擔責任，怕啥？」

「凈想美事兒，ICU有個患者，還要等人過來會診，之後才能下班，我就是要說這個，陳醫生剛才突然來找我，他當時不是正好看到那個患者王文靜下車嗎？

「領導，王萌萌帶來了，在這裏問話嗎？還是去辦公室？」

「可以啊，這小子夠蠢，讓他幹啥就幹啥，讓他殺人豈不是要殺人了？」

孫延年蔫了，自己的秘密被揭露，自然沒了之前的底氣。

「嗯，你同事陳醫生已經跟我說了，他還記得那個患者，怎麼這是要找我吃飯？」

「或許是參与者之一，但參与了多少？是否全不知情？這個就不知道了。」

大趙微微一愣，湊近一些。

大趙不斷在一旁點頭，可周寧依舊沉思著，徐達遠戳了他一下。

「不知道，只是覺得這理由，時間上無法把控，怎麼說呢有點兒敷衍，如若按照我之前的判斷，王萌萌是參与者之一，那如何引導他在特定時間內出現在車禍現場，才顯得不突兀？」

看了一眼，周寧直接將圖片轉發小曲，m.hetubook.com.com隨後撥通小曲的電話，免提接通。

還未等他說話，白瑞鑫快步跑來。

徐達遠起身，朝著書記員擺手，那人將剛剛記錄的所有筆錄進行列印，隨後讓孫延年簽字按手印。

「嗯，然後呢？」

「忙嗎？給我恢復一張照片，我剛剛發你了，別的都無所謂，我要看清那輛車的車門上到底是什麼字。」

看到這裏，周寧說了聲謝謝直接掛斷電話。

孫延年趕緊輸入屏幕鎖密碼，徐達遠點開手機，找到QQ，裏面聊天記錄都沒有刪，直接將手機丟給旁邊的書記員，看到很多限制級的圖片，大趙直接將臉貼在單面玻璃上。

「草，早知道我進去了，沒看清。」

徐達遠和大趙都湊了過來，盯著周寧的手機，等待了不到一分鐘，手機上有條提示，顯示收到一張圖片文件，周寧直接點開，一張放大的車門圖片顯現出來，上面是一個黃底圓形圖標，中間是幾個字常春藤英語培訓，下面是一個400電話。

周寧搖搖頭。

「那啥……過隧道，還有……還有紅綠燈啥的，王萌萌非得要讓我開著視頻去買東西，說這樣可以ｍ.heｔｕbook•ｃoｍ•cｏm一直看著我開車的樣子，還說我這樣子很帥，我也不知道能碰到那麼大的霧，更沒想到撞到車禍的車，不過我父親的死跟我無關啊！」

「一直打電話？或者一直語音說著？可這樣咋開車啊？再說，徐大之前說了，他們手機號通話記錄查了，沒發現很多的交集……」

周寧點開手機QQ，找到老何發來的照片，確實距離有點兒遠，拍的有點糊，不過車門上面的這個標誌明顯不是那種核定幾人，而是一個圓形的圖案。

「你是說，王萌萌是兇手？」

「哎呦喂學會客套了，我這急吼吼給你打電話，唯恐耽擱你們的調查，你還謝謝，跟我咋還搞這套了？」

如若能聽懂我所說的話，那就認真回答我下面的問題，別給我擺出這麼一副樣子，你已經年滿十六周歲，可以承擔部分法律責任，懂了嗎？」

孫延年一哆嗦，最後下定決心一般說道：

審訊室內。

「好的稍等，不用掛電話，我正好在學校的實驗室，馬上就好。」

孫延年沉默了，這次徐達遠沒有催促，大趙戳戳周寧的手臂。

「好，QQ上發我吧，謝謝你老何。」

「hetubook.com.com老何啊！他不是叫何善存嗎？」

「我再跟你重申一遍，這裡是刑警隊，不是派出所，所以別給我拿出來那副弔兒郎當的勁兒，無證駕駛我都不說，單單你偽造證件這一項，就可以3－10年，你還當我跟你開玩笑？

「想好，確定是實話再開口，如若這時候還想隱瞞，那等待你的只有等待審判一條路。」

一瞬間，把大趙整不會了，就在大趙給徐達遠講解這個外號的由來時，周寧已經走出觀察室，站在走廊裏面接通電話。

行了掛了！

老何一愣，半天才在電話對面吼道：

他說，你曾經問過他，是否記得那是什麼車，有什麼標誌，他當時說就是一個黑色老款的桑塔納，剛剛他在翻手機的時候發現，不知道啥時候點擊拍照了，而且是那種連拍，車的側面有個標誌，但看不大清楚，我把照片發你。」

周寧『啪』，掛斷電話。

大趙眨眨小眼睛，看向自己的手機。

「你說這小子是不是被利用了？」

「手機，看看他用的什麼手機，還有王萌萌，看她用的什麼手機，查看他們的聊天記錄！」

大趙咳了兩聲。

「這個孫延年腦子不行，他是被王hetubook.com.com萌萌算計了，掐算好了時間，直接出現在車禍現場，這麼大的霧，他又不是本地人，壓根無法避讓，自然出事，而我們一旦發現，就會仔細追查，尤其是那樣偽裝，更引起懷疑。」

「解鎖。」

「那我問你，你昨天為什麼在早晨逃課，去京口區的灕江西路？」

「撒謊了？」

大趙：……

孫延年點點頭，想到自己的點頭可能不夠鄭重其事，這才開口道：

「聽懂了。」

說到最後，孫延年的聲音，已經微不可查。

趙新利一聽，趕緊出去，與此同時對面審訊室的房門被敲響，徐達遠起身將門打開，見是大趙趕緊將門關上，不多時回來，徑直走到孫延年面前，將他的手機拿了起來。

「我忙完了，你上午要查那個患者的信息查了嗎？」

就在此時，審訊室內的孫延年抬起頭，張了張嘴，似乎在猶豫，徐達遠直接來了一句。

老何呸了一聲。

周寧搖搖頭，他不是擔心責任，只是覺得所有的事兒似乎串上了，但又欠缺點兒什麼，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維生素三個字不斷閃爍著。

周寧一頓。

她哼了一聲說，早晨正常來就行，趁著早自習找個借口出去，這樣第三節ｈｔtps://wwｗ•ｈeｔuboｏk.cｏｍ.com課就能回來，誰也不知道，只要我讓她中午吃到這四樣，可以讓我隨便玩，玩哪兒都行！」

「你小子行啊，開車還不忘撩妹，不過這視頻通話怎麼還斷斷續續的？」

徐達遠瞥了一眼，不明白年輕人起的這都什麼外號，看了一眼大趙。

「看著不大聰明的樣子，一個是被母親慣壞了，再者就是一切得到的太容易，也不過腦子，我感覺他去京口區，一定是被王萌萌指使的。」

啪一聲響，徐達遠拍在桌子上，對面弔兒郎當的孫延年被嚇得夠嗆，不斷抖動的腿也停止了抖動。

「昨天放學時候，王萌萌說今天中午想吃京口區那家鼎泰豐的松露小籠包、蟹粉小籠包、金沙醉蝦、老饕紅燒肉，讓我一大早過去，我說那我請假。

周寧不斷搖頭，一個十六歲的小子，會有思春的時候，這樣滿腦子都是這事兒，那豈不是廢了。

「這貨就不能好好跟他說話，說句謝謝，還事兒逼起來，真是不知道該咋形容他。」

雖然孫延年依舊在叫嚷，不過所有人的注意力已經不在他的身上，徐達遠直接來到觀察室，將燈打開，周寧也放下耳機。

「理由太牽強了。」

大趙已經笑慘了，湊過來拍拍周寧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