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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趙不斷搖頭，喘息了幾聲，這才說道：

兩個死者的屍檢，就是看了一眼氣管裏面是否殘存灰燼，雖然一個是醫院搶救無效出具了死亡證明，而另一個孩子可是當時就死亡的。

「據你所知，董成文有什麼仇人嗎？」

吃過飯，徐達遠的電話一直響。

崔莉莉笑了，白了大趙一眼。

徐達遠沒有打開音頻文件，準備到這個程度，帶走充實證據就行。

「這是6月29日我的工作日程表，還有給董律師打電話的詳細內容，以及打電話的時間，平板裏面是拷貝的律所監控畫面，因為7月1日要開庭，我加班到九點才離開。

徐達遠看了一眼後面的標註，隨後點點頭。

女人點點頭，將門打開，一個碩大的大廳裏面，很多看熱鬧的人，見警察進來，也都散去，顯然這都是董成文律所的人，可剛剛都那樣激烈的場面，竟然沒有人站出來幫忙，可見世態炎涼。

「我說老徐你這劈頭蓋臉來一句，我上哪兒去知曉，這樣吧，我在市局開會呢，明天我問了跟你說一下。」

陶振山那邊的調查出來了結果，通話記錄已經發了過來，小曲也破解了董成文和方華的社交軟體，看著眼前列印的一大堆單子，無奈只能幾人分別查看。

「這不很正常，6月29日出完現場已經後半夜了，早晨我取了樣本和*圖*書，要去送檢，那個時間太早了，就去吃了一口早飯，誰知道還能有人偷這個，我當時就跟徐隊說了，估計他沒注意。

看到這裏，崔莉莉舉著登記簿晃了晃。

如此一句話，換做周寧愣住了，沒有血樣，那這個血樣哪兒去了？

于曉鷗點點頭，抱著一個文件夾走了過來，當然手中還有一個平板電腦，顯然這樣的調查已經不止一次，她也非常嫻熟。

那胖子秒慫，笑笑退後兩步，朝著幾人擺擺手。

「怎麼回事兒，說清楚再走，來進來說。」

「請進吧，我們去會議室說一下。」

周寧趕緊上前一步，拽著徐達遠的手臂，儘力安慰道：

「我京口分局法醫張鵬飛，徐隊是吧，剛剛我們隊長給我打電話，讓我跟你說一聲，我查了一下記錄，當時從醫院要的血液樣本遺失了，我是車門沒鎖，一個裝樣本保溫箱被偷了，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再者，即便送檢捨近求遠不送市局，去京口的醫院檢驗，這個讓人難以理解，畢竟下面的檢驗無法做毒物分析。

「複印機在裏面，印完掛回去，我就去忙了，你們周法醫一來，我工作量明顯增加。」

「找到登記簿了，張鵬飛送檢的一共六個，唯獨沒有血樣。」

徐達遠翻看了于曉鷗整理的通話內容，裏面確實都是關於7httｐs://m•hｅｔｕboｏｋ•ｃｏｍ•ｃom月1日案件開庭準備的一些詳細資料，甚至有一些附了音頻文件名稱，于曉鷗將手機遞過來，打開錄音機，裏面對應的有相應音頻文件。

攏了攏頭髮，這人指著徐達遠他們說：

「別急，張鵬飛我認識，比我小几個月，也是馬上退休，或許是習慣問題，送京口區的醫院檢驗了，再或者雖然沒有檢驗，但存放在某處，我覺得可以跟胡局說一下，畢竟同級之間你說得再多沒意義是吧？」

徐達遠啪掛斷電話，再聽下去，他恐怕會罵人。

「崔大姐您別急，我這回不是送檢，要查一個記錄，6.29京口分局的縱火案，他們分局的法醫張鵬飛，在醫院取了死者方華的血樣，不知道是否送檢過？我想你們科肯定會留存送檢記錄的。」

徐達遠長吁一口氣，朝周寧點點頭。

「你是于曉鷗？」

「崔大姐厲害，我的小心思都猜到了，能給複印一下更好，不然我自己來也成，別耽擱你工作。」

如此搪塞的回答，徐達遠的臉已經黑了，聲音也高了八度。

「警察來了，你們繼續動手啊？我說了，覺得律所的賠償方式不公，那就去起訴，你們一群人圍攻我有什麼用，我又不是董成文。」

劉永新拍拍徐達遠的手臂，朝著他的手機看了一眼。

張鵬飛極為和圖書淡然。

「找我？還是找我們寧遠律師樓的人？」

啪，徐達遠掛斷電話。

劉永新嘖了一聲。

喊聲非常大，徐達遠幾個人一過去，這些人瞬間安靜下來，中間被圍攻的女人頭髮已經散亂。

只是不如董小米的量大，你看方華在搶救中心動過緩、妄語、震顫，這些都是地西泮的中毒癥狀，他們進行了及時的糾正。」

崔莉莉退回化驗室，直接抓起一個登記簿，這個是市區外二區三市的送檢登記簿，按照日期，直接搜索到6月29日到7月10日的記錄，張鵬飛送檢的數量不多，一共就六個樣本，不過裏面壓根沒有血樣。

那今後胡局什麼都不用幹了，協調這個問題都忙不過來。

「喂哪位？」

「沒事，我們就是過來找于助理問問董律師什麼時候能回來，行了我們先走了。」

陶振山環顧一周，指著為首那個胖子說道：

十幾分鐘后，剛到樓下，就看到幾個人叫嚷著要報警。

「我剛剛問你們隊長的時候，他跟我說不知道，還需要回去查，怎麼這會兒又知道了？」

「怎麼著，剛走又回來了？你們今天是不是沒完了，樣本呢？又檢測什麼？」

崔莉莉倒是沒廢話，直接將登記簿丟給大趙。

我到家的時間是21：33，太累沒有吃東西，餵過貓洗個澡就睡了，最後這個監控是我家客廳的https://m.hetubook.com.com，休息的時間，我覺得差不多是22：00。」

大趙呲牙笑了。

說完不等眾人反應，撒丫子就跑了，一時間周圍的幾個人也都散去，于曉鷗呼出一口氣，這才看向徐達遠。

「給你十分鐘，問過給我電話。」

不過死者的死因，醫院出具的非常完整，至於那個小孩子的屍檢，也是一目了然，我就沒再深入解剖，畢竟家屬極力反對。」

大趙陪著笑臉。

「就你小子會說。」

「需要我給你複印嗎？」

走到門口，未等敲門房門正好打開，崔莉莉看到急匆匆的大趙，微微有些詫異。

「我去見一下這個于曉鷗，你們該整理報告就整理報告，咱們過一會兒匯合。」

對面的徐克江愣了愣，似乎沒想到徐達遠能這麼不給面子，隨即笑了起來。

徐達遠錯錯牙，微微閉上要噴火的眼睛。

陶振山倒是給力，通訊記錄裏面已經核實了一大半，人名、單位、事件，在後面注意標註，倒是省去了很多麻煩。

劉永新推了大趙一把，低聲叮囑讓他去檢驗科走一趟，大趙機靈趕緊小跑著出了實驗室，直奔二樓的檢驗科。

「夾生飯難做，我現在才體會到，還好有你們，走先吃飯，吃完去看守所，我們再會會這個董成文。」

「徐大別鬱悶了，方華指甲縫隙裏面，我們也提取到蛋糕的殘留物了，至於方華在醫和*圖*書院的搶救過程，也可以變相證明，她也服用了一定量的地西泮成分。

說完也沒耽擱，直接下樓，開車跟陶振山匯合，直奔董成文的律師事務所。

「坐吧，我們是琴島市刑警支隊的，需要重新調查6.29縱火案，跟你核實一些事，不用忙活了。」

徐達遠眉頭緊蹙，周寧非常理解他，這個電話打過去，就跟告狀沒區別，要是事事都需要領導出面，才能推進。

幾人坐下，于曉鷗給眾人送上礦泉水，徐達遠擺擺手。

陶振山看了監控，上面有樓層監控，也有大門口的兩個監控，時間上沒有問題。

一切準備得相當充分，尤其那個客廳的監控，于曉鷗進門前，貓咪正對著鏡頭叫，顯然這鏡頭是跟貓溝通的一個常備物，貓也非常熟悉。

「您得跟領導反應一下，該添置人手就添置人手，這邊要採集數據，自然接手的案子就多，虧得遇到大姐，旁人早就炸了。」

正在實驗室陷入沉默的時候，徐達遠的手機響了，一個陌生號碼撥了過來。

「振山是真的給力，就你這急性子，能跟上你的節奏，不容易啊，不過這裏面看來都是公事，這個于曉鷗通話的數量最多，她是董成文律師事務所的助理？」

此時大趙已經複印完畢，將登記簿掛回去，拿著幾張複印好的紙，跟崔莉莉道別，才竄回四樓的實驗室，一進門幾人都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