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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遠搖搖頭。

徐達遠一挑眉，表情有些怪異地看向周寧。

周寧瞥了一眼談話室，羅倩穿著一條連衣裙，不是特別的孕婦裝，只是稍顯寬鬆的那種，倒是沒有抗拒抽血，非常配合大趙的各種要求。

「走吧，你跟我去一大隊。」

「怎麼了？」

如此狀態，能更清晰地看到男人的容貌，一個棒球帽遮擋了眼睛，不過嘴巴確實是在說話，不過放了四五遍，周寧並沒有看到車上有人。

「稍後我拿了結果，一起過去。」

「小曲將這個畫面慢放一下。」

另一種面料崔大姐說，應該是高檔的瑜伽裙或短褲，不過血跡跟兩種面料混合，畢竟距離地面高度在75厘米，女性按照平均身高算，這個高度大約是在大腿附近。」

……

小曲已經點擊了正常播放，車子再度駛入監控畫面，剎車是一腳剎死，似乎男性司機對環境不熟悉，等那個讀取車號的滾屏出現，車子再度啟動。

「我先查一下車，這個車主叫何如興，竟然也是一個律師，這年頭律師滿天飛嗎？」

「好。」

「我聯繫成吧？」

「她丈夫是誰？」

見周寧突然頓住，大趙明白，周寧定然是想到什麼，只是安靜地湊過來，將這些化驗報告整理好看著他。

「一個女性DNA，不是方華，跟兩個死者之間也沒有什麼血緣關係，你們這麼早就將人帶來了？」

說著大趙跟劉雨菲進入談話室，周寧也進入隔壁的觀察室，徐達遠就站在單和*圖*書面玻璃前，盯著談話室內，聽到聲音看向周寧。

「有錢人過得真累，搞得跟諜中諜似得，不過想想也是，他們離個婚可能失去的是大半家業，恐怕律所的控股也會有所變動，如若再不是什麼光彩的分手過程，對方惱怒下，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都有可能。

翌日。

「何善存的組織關係，在中心醫院不在技術處法醫室二組，咱們要是找醫生，就近找就算了，你別找我。」

周寧沒再問，徐達遠不想說，那就不說了，他又不是刑警，這些是徐達遠該操心的，見大趙採樣結束，周寧朝徐達遠擺擺手。

「行了，別感慨了，抓緊回局裡，該送檢送檢，該休息休息，明天雨菲跟我審問，畢竟對方是孕婦，那個周小周，你是不是要幫我聯繫一個醫生？」

「沒啥意思，就覺得羅倩神神秘秘的。」

「還是我去吧，抽血采指紋是吧，對了醫生來了嗎？」

實驗室內。

「嗯，不帶來不行，羅倩訂了機票，要下午17：20飛湖北，人請過來問了一路，也沒說為什麼回湖北，就這樣不說話。」

安撫住徐達遠，周寧趕緊上樓，朱星星他們還沒來，畢竟此時才7：30，帶著東西大趙跑去取了化驗結果，不多時大趙快步回來。

「果然黑絲都是宅男直觀想到的，剛剛我也這樣猜的，不過這個可不是黑絲|襪，而是一種類似材質的褲子，就是那種跑步和瑜伽時穿的打底褲。

周寧剛下和_圖_書車，手機就響了，沒掏出來大趙就在一側吐槽。

周寧搖搖頭，將化驗報告遞給徐達遠。

周寧瞥了一眼隔壁房間的羅倩，還有那個醫生。

周寧沒說，他心中有一個懷疑，雖然有悖人倫，可周寧還是有所懷疑，因為羅倩焦急的狀態，不似表姐，這種直覺一直在他心頭縈繞。

「比我們到得早，你去吧。」

徐達遠被噎住，抬手制止樓上。

「徐隊，你跟我說找個女警照顧是找誰？咱們隊，就我一個女的，總不能讓我一個人跟她談吧？這不符合規定啊！」

「老何給找的這個王醫生說，羅倩狀態不錯，在中心醫院也查到了她的孕檢檔案，上面沒有丈夫或者男友的登記。」

大趙學著男人口型的動作，嘗試了幾次。

「昨天搜到的血跡，比對出來了？」

徐達遠翻看著報告，嘆息一聲。

徐達遠笑了，劉雨菲的反映很激烈，畢竟從女人的角度看待這件事，確實是覺得臟。

夏沫沫早已被吸引過來，折騰了一上午，有些發現，都非常謹慎，夏沫沫點點頭快速在鍵盤上操作一番，畫面瞬間清晰了許多，而且是兩車廂的位置放大到滿屏狀態。

周寧點點頭。

「我說周小周同志，你這就走了，不想聽聽審問？」

「車庫的防盜門上，發現了一個血跡，未知身份的女性，不過那個纖維有些意思，有兩種，一種是黑色85％錦綸＋15％氨綸，一種是黑色95％滌綸模擬絲＋0.5％導電纖https://ｗ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k.coｍ•ｃoｍ維。」

周寧一抬手。

未等他繼續說，周寧愣住了，這個名字他記得，當時還驚訝了一番，就是跟方華去溫泉酒店的那個律師助理，這個敏感的時間，他怎麼出現在這裏？

「羅倩身體狀況還好吧，別問幾句再出現什麼狀況？」

大趙接過箱子，將報告遞給周寧。

「黑絲|襪和什麼面料？」

「喂領導，我們剛到。」

劉永新一臉不解，搓著下巴感慨道：

劉雨菲點點頭，抬手指了指自己前後。

動作非常輕微，似乎是說了三個字。

每一個比對，基本不是車主，就是車主的妻子或丈夫，就在一輛黑色大眾朗逸駛入監控畫面時，司機停頓了一下，有個側頭的動作，嘴巴好像動了動。

「徐大，我們先回去了，稍後會進行比對。」

周寧看著大屏幕，上面是四個監控，分別是山海小區的兩個車輛出口，兩個行人出口，時間已經跳動到6月30日的早晨的7：20。

看了一眼，果然是徐達遠的電話。

周寧搖頭，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

「怎麼會是他？」

「夏老師能處理一下畫質嗎？」

這樣一來多年以來建立起來的公司、信譽、品牌，可能頃刻間就化為烏有，不過這件事如若是董成文設計安排的，那麼這個人已經不能用陰險兩個字形容，簡直是毫無底線，怪不得沒人幫他打官司。」

「領導這麼急嗎？」

消防和警車幾乎沒有出入，門口此時的車輛漸漸多了起來，和圖書小曲凡是出來一輛車就截圖，查詢車輛信息，而夏沫沫則搜索駕車人的信息。

劉雨菲撇撇嘴，冷哼一聲。

不過腦海中一晃，閃現了于曉鷗當時說的一句話：

「啥意思？」

「三個字，不是罵人的國粹，第一個是嘴巴撅起來似乎是發W這個音，第二個音是微微張嘴，這個不好猜，至於第三個音似乎是牙齒併攏，微微撅起，沒有唇語老師，這咋猜啊？」

「時間拖延一下，我過會兒再跟她談，DNA要差不多六個小時，你給她準備些吃的喝的，找個女警照顧一下，然後你跟她先談，不說話也不要緊，懂吧？」

「他似乎在說話，快進的速度過快，我沒看清。」

……

「沒想到你的關注點，跟劉雨菲一樣，昨晚我們查了，她的戶籍顯示是未婚，路上問了她，她一直沒有開口，反正是問什麼都不說，這也是我一直沒進去的原因。」

周寧反應了一下。

大趙呲著大白牙，挑了挑眉毛。

周寧點點頭。

徐達遠砸吧砸吧嘴，沒再攔著周寧。

說完，轉身就走，此時大趙和那個王醫生也出了談話室，三人寒暄了兩句，隨後直接離開，徐達遠搓搓下巴，見劉雨菲出來，湊過去說道：

「趕緊，帶東西過來，給羅倩採樣，人已經到了，對了昨晚送檢的結果出來了嗎？」

羅倩她不熟，不知道在哪個律所，也不知道丈夫是誰，難道這是什麼暗示？

二人快步穿過游廊，來到前面的一大隊的負一層，走廊內都是匆忙的hｔtｐs://m•heｔubｏｏｋ•com•cｏm身影，劉雨菲站在審訊室門前朝他們擺手，二人趕緊走過去。

「徐隊在觀察室，你們誰去給羅倩抽血？」

「行吧，結果出來第一時間跟我說，另外山海小築各個出口的監控，都截取了6月29日到7月1日的部分，已經發送小曲的郵箱，讓他們幫我過一遍，畢竟監控的畫質就那樣，晚上的畫面，車牌和性別都難以分辨。」

劉永新湊了過來，旁邊有兩個是技術處負責信息技術的人員，畢竟這邊處理的視頻很多，都丟給實驗室龐主任也覺得不妥，讓他們也跟著過來，幾人都看向周寧。

周寧沒睜眼，頭朝窗口扭過去，手臂抱起來一副要睡的架勢。

「等著，我去借人，一個個地今天都這麼刺頭。」

徐達遠戳戳周寧的后腰，氣笑了。

「我拿到這份材料的時候，第一時間就跟溫泉派出所聯繫過，還真查到了這個報警記錄，報警人就是董成文，他們發來的筆錄照片也完全一樣，不過何如興是誰安排的，這就不好說了。」

「DNA最快五個半小時出來，然後還要進行比對結果，這就要半小時左右，現在是7：12，也就是下午13：12最快知道消息，如若DNA不是她，人家是不是還要回湖北啊？」

周寧想了一下，似乎廣告上見過這樣的打扮，現實中似乎很少有人穿成這樣出來走動。

同時，男人朝著副駕駛的方向動了動嘴巴。

「這個角度看，車上似乎沒人，就連保安也沒有出現，他在嘟囔什麼？罵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