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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201窗外發現了一個指尖指紋，這個很難甄別，不過可以證明，兇手確實是通過201衛生間的東窗，將裝著屍體的行李箱丟出去的，所以道路兩側的出入車輛是重點。」

「給楊學同他們打電話，讓他們在這裏繼續勘察，樓上301、401、501衛生間的窗口都要檢查一遍，我們去體育館找徐大。」

而後面2011年的體檢報告中，一樣沒有X光片，都沒有過多的贅述，就一句未見異常。

「有道理，不過冰刀最容易是割傷，能造成這個程度的骨折，這個蹬踏的力量非常大，不是踩一腳那麼簡單。」

周寧將電腦合上，直接上了車。

周寧拍拍他肩膀，看向大趙。

「他們忘記了，你稍等我讓人給你送過去，你們有發現？」

周寧眯起眼，或許這才是關鍵。

「你等一下。」

說著徐達遠已經將門關上，幾人走到辦公室角落，周寧將譚燃的體檢盒子放在上面。

周寧眉頭緊鎖，一句增生太泛泛了，此時大趙抱著筆記本電腦跑過來。

「從咱們調查開始，這花滑隊裏面，壓根沒人說過譚燃受過傷，而且按照這些檔案，她就是在2009年初受傷的，跟邢小利不再組隊也是這個時間，顯然他們都知道譚燃受傷的事兒了，不過咋傷到的？」

大趙在一旁聽得認真，不過在周寧這個分析結束后，他驚訝地喊道：

「www.hetubook.com.com嗯，都有這個可能，關鍵要跟監控視頻進行比對。」

剛要摸手機，徐達遠從不遠處走來，見到周寧更是加快了腳步。

「鋒利的硬物，還是整齊的，那冰鞋算不算？」

周寧一怔，徐達遠眼前一亮。

「你問問老何吧，陶隊昨天下午去過，不知道什麼原因沒拿到。」

雙側踝骨的位置，有明顯增生，跟另一側進行了比對，尤其是在左足背位置，除了遠端前面兩根跖骨都有骨折的愈合痕迹，而且這兩根跖骨兩側都有些『瘦小』，甚至片子上看著有些顏色『淺淡』，還有些錯位。

不多時，白瑞鑫快步跑來，沒讓他進現場，周寧下樓，翻看了一下張隊醫提供的檔案。

「大哥，現在還提啥運動的事兒，我現在說的是，作為一個正常人，她走路都能看出來，即便控制也能感受到動作怪異，她能不知道？」

再者看側面的片子能發現，這個損傷是從足背側造成的，我感覺不是砸傷，砸傷會造成粉碎性骨折，她這個骨折斷面還算整齊，不過能造成跖骨一二的骨折，足背神經損傷不可避免。」

說到這裏，周寧看了一眼時間。

大趙搖搖頭。

周寧抬起腳，放在徐達遠腳上的位置，不過並沒有落下。

大趙手上動作沒停，舉著放大鏡，將窗口內外仔細觀察著，突然看到窗口下方有一個突出的hetubook.com.com釘子帽，上面掛著一條白色的東西，隨風飄蕩，大趙他停住動作，用鑷子夾起來一條東西，觀察了一會兒。

大趙知道周寧一定是想到什麼，沒有廢話，發動車子竄了出去。

「頭兒說了，那些小孩子和隊里這些教練啥的都沒拿，畢竟跟案子沒啥關係。」

向前翻了幾頁，2009年1月4日的檢查中，譚燃的腳是完好的，這個倒是跟隊醫的檔案一致，而2010年並沒有X光的檢查。

大趙眨么眨么小眼睛，手按在電腦上。

「我就是問一下，昨天不是說讓張隊醫將所有人員的體檢報告給我，這邊沒人給我送過來，你問他一下。」

「理論上講，傷後手術可以接續上，但神經不是肌肉和血管，你接的很好，可功能不一定能恢復，要是過早運動，後果很嚴重，我遇到這樣的患者太多了。」

周寧笑著點頭，湊到電腦近前。

「他們體檢不是在中心醫院做的，檔案還沒有找到嗎？」

「發的真是時候，我們剛拿到隊醫手中的檔案，剛剛要是先打電話催老何，估計又炸毛了。」

周寧翻看了一下譚燃的檔案，裏面非常簡單，都是各種體檢報告的影印件，她腿上骨折的痕迹，在報告裏面也有體現，剩下的生化指標都沒有不合格的。

「喂，你發來的東西收到了，那個譚燃2011年的X光片你幫我看看，她的跖骨怎hetｕbｏｏk•coｍ.cｏｍ麼那麼怪異，看起來比另一側瘦小很多，看起來鋼釘取出有一年了，而且這裏面沒有2010年的片子啊？」

「知道了，路口兩邊的監控已經找到，雖然有點兒距離，不過出入車輛還是能看到，已經在調取監控了，很慶幸酒店保存的監控時間是特殊設定的，有40天才進行覆蓋。」

周寧看了一下日期，這個是在2011年1月17日做的檢查，片子上看到的這些，可不是檔案裏面一句未見異常可以代替的。

可從調查開始至今，沒人說過這個問題，而且在2009年四五月份，譚燃和邢小利解除組合，開始分別練單人，是否跟這個也有關係？

「不是布，也不是紙張，看起來有些韌性，上面還有一些字還有豎道道……等等，我知道了這是登機託運行李后拉杆箱上的貼紙，為了提取行李做託運登記用的。」

「陰謀論一下，如若是邢小利不小心傷了譚燃，他們兩個那時候還是組合，譚燃又喜歡邢小利，你說她會對外說，自己被邢小利弄傷？而且傷得很重嗎？」

「這個分析很靠譜，作為花滑的運動員，接觸冰鞋是非常容易的，我記得速滑隊經常被冰刀割傷，他們的衣服都是特殊材質的。」

她腳都這個樣子，估計腿也會粗細不一，走路稍微跛行，當然運動量過大，還會造成進一步的損傷，這個不是靠訓練能糾正的，需要看和-圖-書是否有條件進行二次手術複位。

「就知道你會問，我調取檔案的時候，就發現缺失了，去影像科查了一下，顯然不是在這裏做的手術，2010年體檢也沒查X光，看著跖骨的狀態，骨折後過早走路或者運動了，引發的錯位，估計還有神經損傷。

「這些神經的損傷，是很難修復的是吧？」

說著，大趙已經將筆記本電腦放在車子的副駕駛座椅上，點擊打開文件夾。

幾分鐘就來到體育館，上到三樓，一個簡陋的辦公室內，技術科的人在整理著監控，周寧瞥了一眼，還行沒事事找小曲，上次說一遍還是有效的。

大趙的話很有道理，周寧也非常認可這個判斷。

周寧掛斷電話，手指在電腦屏幕上敲了敲，大趙直接湊過來。

對應譚燃的體檢報告，裏面有每年的各種X光檢查，以及CT檢查，這上面就可以清晰看到譚燃腿上的骨折，周寧將片子放大，仔細看向譚燃的足部。

周寧撥通徐達遠的手機。

還有，我跟老何分析了一下，畢竟跖骨骨折一般都是砸傷造成的，而且都是粉碎性的骨折，可譚燃的骨折面是整齊的，看起來是被什麼鋒利邊緣的硬物砍傷。」

「怎麼，有什麼發現？」

「老何調取了他們每年的體檢檔案，跟張隊醫給提供的有些出入，而且譚燃在2009年腳上受過嚴重的傷，造成跖骨骨折。

「徐大，花滑隊的人都在體育館？」和*圖*書

所有體檢都是在一月份進行的，那就是說，譚燃在2009年1月之後，曾經受過傷，腳上打了鋼釘，在2010年體檢的時候，建議取出，而2011年體檢就沒發現異常。

「他這人，就是嘴不大好，不過有事兒真上，是個不錯的人。」

這裏面一個人一個盒子，邢小利、王穎和譚燃，一共拿來了三份。

大趙呲牙笑了。

我和老何談過，從後期的片子看，她的愈后非常不好，感覺過早運動，影響了愈合，骨骼有些錯位，還可能損傷了神經，一腿粗一腿細不說，行走都能看出來異常，不過屍體已經高腐，咱們沒能發現異常。

「嗯，咋了？」

不多時，徐達遠回過來電話。

看到這裏，周寧直接撥通了何善存的手機。

在看到2010年的體檢報告時，周寧頓了一下，上面有一項寫著，譚燃右足跖骨鋼釘建議取出，沒有片子，沒有詳細描述。

朝前翻了翻，2009年體檢中沒有這一句。

「這個人是花滑運動員，我覺得腳上的感覺非常重要，如若神經損傷嚴重，會影響運動生涯吧。」

「幹得漂亮，血跡還有這個，可以證明箱子是從這裏運出去的，這裏距離外面道路的地面也就三米多點兒，用繩子或者布條送下去行李箱不是很困難的事兒。」

「周小周老何幫著調取了譚燃的體檢檔案，一個很大的壓縮文件，我幫你下載完畢了，不過這玩意我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