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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達遠擺擺手，大趙將王廣仁的褲子提上，何春陽也解開了他的手銬，大趙快步溜出來，小白和劉雨菲都朝他豎起大拇指。

劉雨菲哼了一聲。

如此一句話，讓幾人都愣住。

王廣仁愣了一下，隨後開始咒罵，嘴裏喊著什麼已經無法分辨。

「這貨嘴怎麼這麼損？原來沒發現啊？」

至於行兇的過程，跟周寧他們分析的差不多，一般就是在酒吧周圍遊盪，看到單獨出行的坐台女就上前搭訕。

周寧手機響了幾聲，郵件已經收到。

周寧有些不好意思，趕緊說道：

說著，何春陽不知何時已經湊到側面，一伸手將王廣仁的褲子扯下來，而且是一步到位，直接拽到腳踝，光溜溜地晾在原地。

劉雨菲說得相當專業，周寧沒去接茬。

「這兄弟倆，文化程度上標註的是初中，你覺得這樣晦澀的文件給他們看，能有什麼震撼作用？」

大趙晃悠著肥臉，直接躥了出去。

「劉姐你迴避一下吧，讓大趙過去試試。」

觀察室內，小白已經笑的直不起腰，手掌拍在桌子上，指著大趙說道：

「看看我們找到了什麼，葛紅是你前妻吧？好豐富hetubook.com.com的過往，看來你也接到了相關電話，知道了葛紅現在的經歷，對這個職業的女人更加憤恨。」

如此一句話，簡直是羞辱至極。

「崔大姐你忙著呢？」

周寧瞬間啞火，趕緊將臉貼在單面玻璃上。

大趙湊過來，拍拍王廣仁的肩膀。

「2003年LZ市七里河殺人碎屍案，有兩個人幫助兇手肢解拋屍，這兩個人也被判處20年有期徒刑；2009年江離市女大學生殺人碎屍案中，主犯男友幫助主犯刺傷被害人，並窩藏主犯，被判處死刑緩期兩年執行，你說他會怎麼判？」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疑惑，兄弟兩個，分別短婚離異，而且都沒有孩子，村裡面的流言蜚語或許有誇大的成分，可如若沒有人散播，是不會傳出去的。

周寧掛斷電話，趕緊將郵件發送給劉雨菲的平板，她打開下載，看了一下文件，畢竟剛剛周寧用免提接聽的電話，可這文件上不直觀。

「謝謝崔大姐，這個比對太及時了，我先掛了。」

能散播的人，定然是知曉一些內幕，不過這時候無法找到王廣利和王廣仁的前妻，一個是m.hetubook.com.com戶籍信息不全，另一個的電話那是隨時更換，所有希翼都落在崔莉莉身上。

嘴裏面的咒罵也全部停下，情緒已經完全崩潰，不斷哀求道：

「劉姐，按照王廣仁所說，那個朱玉珍是王廣利砸傷的，不過當時沒死，這事兒一般怎麼判？」

一般先給四五百塊錢，裝作很靦腆的樣子，這樣對方很少會存有戒備心，乘車載著被害人到三泉灣的井邊，再電擊被害人，隨後脫|光衣物砸碎被害人的臉和頭，將人丟入井中。

劉雨菲這個角度是看不到什麼，只能見到一臉正經的大趙，她也沒忍住笑。

大趙蹲下湊近，咔嚓咔嚓拍了兩張照片，似乎不滿意，蹙眉從鏡頭後面探出頭。

「是這樣，昨天送檢的王廣利和王廣仁二人血樣中，DNA是否有什麼問題，比如基因突變之類，影響生育能力的？」

「求你們褲子給我提上，我說，什麼都說，這些人都是我殺的，我最想殺的就是葛紅，可是怎麼騙她，也騙不回來，不然我就湊夠二十個了。

「何隊別讓他扭動，這拍的照片有些糊，本來就那麼小，照片再糊，壓根就看不ｈｔtps://ｍ.hｅtｕbook.ｃｏｍ.cｏm到了。」

「迴避啥？沒見過畸形的，我看看不行？」

周寧抓著手機，走到觀察室的角落，撥通了崔莉莉的電話。

我打開背包，將扳手拿出來，想要丟過去，就在這時候，我哥從後面衝過來，他踩住那女人的裙子，撿起扳手砸在她臉上，我爬起來衝過去再次電擊她，隨後脫了她的衣服，將人丟下井，丟下去的時候，她還是活的。」

「就知道你會問這個，我剛剛觀察對比圖的時候，也發現了問題，現在把文件傳輸給你，你看一下他們兄弟是DNAH1基因突變，這樣的致病變異，會導致米青子鞭毛缺失和多發畸形。

至於你們說的那個朱玉珍，我還真不知道她的名字，當時我電擊她的時候，被摩托車絆住，失去平衡，這人也被我帶著摔倒，她不斷大吼還想逃，我當時也慌了，畢竟跑我是追不上她的。

響鈴十幾聲，崔莉莉才接通電話。

劉雨菲將信息導入平板，拿著平板送去隔壁審訊室。

如此姿勢，右腳都碰不得地，他臉上帶著慌亂，右腳不斷蹬踏。

大趙湊過來，揉揉鼻子一臉壞笑地說道：

「有啥事兒直說，別跟我ｗwｗ•ｈｅtｕboｏk.cｏm.ｃｏｍ客套，這樣反倒浪費時間。」

「你們這是想刑訊逼供，來個屈打成招嗎？不是說這裏都是監控，難道你們要執法犯法？」

「夥計別急，文明社會，我們怎麼可能刑訊逼供，只是給你做個檢查，我是市局技術處的，放心只是給你查體，畢竟報告中，你們哥倆都顯示基因異常，我們要確認一下，別怕就拍張照片！」

徐達遠翻看一遍，呵呵笑了起來，朝著劉雨菲擺擺手，她快步出來，徐達遠將平板調轉方向，對著王廣仁。

此時，大趙已經進入審訊室，將徐達遠和何春陽拽到一側，在其耳邊低語了好一陣，還扒拉著平板給他看，隨後見徐達遠點頭，大趙笑嘻嘻地湊到近前。

劉雨菲抱著手臂。

「這心理攻略不錯，怪不得頭兒喜歡讓周法醫和大趙跟著審問，關鍵時刻，你們能幫上忙，而且是找到犯罪嫌疑人最痛處戳，如此一來，他心理防線就潰敗了。」

周寧想了一下，上次崔廣臨用這招是實在沒辦法，不過劉雨菲說得在理，跟他們講基因的問題，確實缺少震懾力，微微頷首看向劉雨菲。

「平板給我，我知道咋辦，還是用上次那招好使，甭管有沒有hetubook.com.com文化，最直觀的方法就是亮出來看看，沒衣服的遮擋，還有啥好隱瞞的？」

大趙呲著大白牙，沒敢廢話，老老實實站在周寧身後，一起看向審訊室內。

提上褲子的王廣仁安靜了，用袖子擦拭了臉上的眼淚和鼻涕，開始交代起來，除了這個朱玉珍，剩下的十八個都是他獨自殺害的。

看著正在簽字的王廣仁，大趙湊到劉雨菲身側。

這樣的米青子，不具有運動能力，可導致絕對不孕症，嚴重的外觀就能看得到發育不全如新生兒大小無異，正常人的運動過程都不能完成，當然他父母中，母親可能是基因缺陷的攜帶者。」

審訊室內，大趙拍完照了，舉著照片給徐達遠看了看，王廣仁不斷掙扎，可兩隻手都被控制，越是掙扎，褲子越是向下滑，短一截的右腳，已經從褲腿兒裏面調出來，此時他已經鼻涕眼淚全流下來。

他手上動作極快，直接打開一側手銬，將人拽起來，那隻手銬掛在高處的一個管子上，王廣仁已經被迫一隻手高高舉起，另一隻手還在小桌板上。

何春陽也跟著過來，他現在是最火大的，撤縣划區后，這算是分局最大的一個案子，還是在春節之前，這真的是添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