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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寧點點頭。

楊學同拍拍小曲的肩膀，笑著說道：

大趙拍拍周寧的肩膀，朝他笑笑。

周寧有些不好意思，不說別人，自己對這個案子是帶著情緒的，大趙心疼自己，所以拼了命跟著忙活，徐達遠也覺得沒有讓王冠力留活口，有些自責，所以這些人瘋了似得忙碌，並沒有考慮其他人的感受。

隨著說話，小曲已經點擊播放，客廳位置是下陷一米的設計，而且跟前面的樓是錯開一些，不過這個監控能看到窗口，一個男人穿著連帽外套，走到窗口，將窗子打開。

大趙呲牙笑了。

周寧知道，大趙家裡條件優渥，父母的能力自然沒的說，這樣的東西，別人想要沒有，他們卻不覺得算是啥事兒。

「夥計你今天值班嗎？是嗎？你等著，別去食堂打飯，我們組也都加班，我帶著吃的一會兒過去找你……跟我客氣啥，等著就行了……送檢不急，一切明天再做，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夥計們才是第一位，等我哈！」

小曲攔住楊學同，將監控中王冠力丟棄煙頭的位置，做了一個拋物線的計算，然後將位置落在一張這個小區的平面圖上，放大位置進行標註。

一早來到辦公室，周寧打開門就看到沙發上的大趙，似乎聽到開門聲，他趕緊坐起來，頭髮亂蓬蓬的，看到周寧手中拎著的早點，他眼睛一亮，趕緊衝過去洗漱。

閉上眼，眼前沒有閃現今天的一切，就在他調整呼吸的時候，眼前一黑，面前出現m•hｅｔｕbｏoｋ•com•ｃｏm一張解剖床。

周寧一把拍開大趙的手。

「少來，你的朱星星咋辦？」

說著，掛斷電話，朝著楊學同勾勾手指，將物證袋接過去。

……

見周寧指著這個監控，小曲趕緊將視頻全屏，倒回去幾秒，辨別了一下位置。

周寧瞥了一眼，這貨情商真的高，對方一喂，周寧就聽出來，這是實驗室那個小子，大趙把他賣了，估計還會幫著大趙數錢。

「少來，今天開始你要控制碳水攝入量，必須在半年內瘦到我認識你的那個標準，你希望家裡擺的結婚照上，是一個發麵饅頭一樣的小胖子，還是喜歡胡局叫你小胖子？」

「別叫全名，跟我媽一樣，一叫全名就沒好事兒，我都下意識肝顫。」

「大概在這兩平米的範圍內。」

「那成我先走，剛剛我看了一眼那個儲存卡，密碼級別更高，我明天早點去實驗室進行破解，放心你們到單位，我就能弄完，絕對不耽擱你們的工作。」

98.5％的匹配度，周寧一頓，竟然不是100％？

「幾個意思，你們倆到哪一步了？睡了？」

「你丫的是不是傻，之前不是有監控截圖的照片，為啥比對死亡的照片，這人都摔扁了，骨骼自然位置不一樣。」

「周小周還是你夠意思，知道我好這口，等我洗漱完，過來吃飯！」

「謝啦夥計！」

「我吃完了，就食堂喝的粥，趙哥你在辦公室嗎？報告出來了，我htｔps://ｍ.hｅtubooｋ.ｃoｍ•ｃｏm發你們二組的郵箱吧？」

「去去去，家裡人一直撮合，我倒是沒多想，不過我認識的女人太少了，我不甘心啊，我這麼一個大好青年，就落到她手裡了。」

掛斷電話，周寧有些狐疑，不過還是打開郵箱，果然報告出來了，拉到最下方，看到比對結果，上面寫得清清楚楚，其中一個煙蒂上，採集到的DNA，與王冠力完全匹配。

「走吧，窗口我看了，上面是皮手套指印，魯米諾噴上有熒光反應，你們東西丟車上，老楊打車走吧，我送周小周回家。」

「謝謝，都是為了我！」

觀察一圈，大趙徹底死心了，窗上只有皮手套的指紋，魯米諾反應陽性，顯然這是王冠力留下的，至於其他完整的指紋估計是秦學金的，採樣后回到餐桌前。

「早呀夥計，你吃早飯了嗎？」

周寧被噎得，瞬間啥話都說不出來了，抬起的手半天才落下，將剩下的一個雞蛋灌餅和粥收走，大趙瞪眼就要去搶。

周寧笑了，他知道大趙在開玩笑，小雨跟老何算是雙向奔赴，而朱星星一直對大趙很有意思。

他舉著手電筒，朝著窗口走去，王冠力在窗口抽煙，打開過窗子，雖然看監控上他是戴著手套，不過還是決定去查一下。

此時門一響，楊學同帶著那兩個警察，快步上來，一臉興奮地舉著一個物證袋，裏面裝著二十幾個煙頭。

小曲拍了一下額頭，也沒反駁大趙的話，將那張照片和_圖_書換成之前截圖的王冠力照片，再度比對，這次直接出現100％的比對結果。

大趙戳了戳小曲的手臂，一臉嫌棄地說道：

「周組長你們一會兒，還去別的現場進行勘察嗎？如若去，我就跟著，這樣免得到家，再把我叫來。」

大趙撇撇嘴，難得沒有反駁，周寧有些意外地低頭看看大趙，不對這貨的表現很奇怪，難道有情況？

看到朱星星臉上的表情，顯然她站這裏可不是一會兒了。

看到這個證據，周寧鬆了一口氣，秦學金的案子算是搞定。

大趙踩著油門離開了，周寧站在原地，抽了一根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大趙載著周寧，將他送到樓下。

最後一個動作，小曲倒回去放慢速度，在轉頭的瞬間，小曲截取了畫面，隨後將畫面調節清晰度，截圖丟入比對框，與王冠力死亡后拍攝的照片，進行比對。

周寧深深地嘆息一聲……

「少廢話，播放！」

「我擴大了一些範圍，找到二十多個新鮮的煙頭，不過崔大姐他們不知道有沒有人留守，這個現在送去檢驗科嗎？」

楊學同沒廢話，拎著箱子下樓，他清楚大趙跟周寧關係很近，畢竟都是從啟東分局過來的，他直接出去打車離開。

屏幕閃爍了一下，下面出來一個比對結果。

打開門，周寧簡單沖洗一下，吃了兩片安定，他必須休息。

小曲笑著關閉電腦，站起身。

「妥了，謝謝了夥計，下周票出來，我給你送兩張，放心是十二號晚上的，周末也m.hetubook.com.com不是你值班的日子。」

隨後點燃一支煙，就那樣抽了起來，抽完煙，將煙蒂在窗台上熄滅，丟到樓下，隨後關閉窗戶。

「帶著那兩個人，去樓下灌木叢搜索一下煙蒂，案發才四天，這幾天也沒有下雪，找新鮮帶回來，我們進行DNA比對，這個更有說服力。」

「辛苦了！」

周寧拍拍楊學同的肩膀，指著南窗說道：

沒等周寧說話，大趙已經撥通了手機。

「別說，這個就是前面那棟樓一單元外面的監控，這個角度，正好能看到秦學金家二樓的方向。」

「咋謝我？給我找個跟小雨一樣的表妹出來吧，我覺得就這事兒能打動我。」

楊學同帶人下去，小曲將監控所需要的部分截圖，隨後存儲了截取內容，回頭看看周寧。

「什麼票？」

十分鐘后，大趙甩著頭上的水，快步回來，抓起雞蛋灌餅，就往嘴裏塞，此時他的手機響了。

大趙急了，伸手想去抓雞蛋灌餅，就在此時房門打開了，朱星星就站在門口。

下車的時候，二人幾乎同時朝著夏家的位置瞥了一眼，窗口依舊是黑著的，此時九點多，一般不會休息這麼早，看來家裡沒有人。

「我說趙新利……」

這才邁步上樓，雙腿沉重得彷彿灌了鉛一般，疲憊、乏力、無奈，所有的情緒，山呼海嘯一樣朝他撲來。

「走吧，路上小心。」

大趙踢了踢周寧的腳，示意他幫著免提接通，周寧按了接聽鍵，將手機送到大趙面前。

2012年2月2日

小曲走了，房和_圖_書間內就剩下大趙和周寧，周寧拽了一把椅子，坐在上面，仰著頭微微閉上眼，大趙很識趣的沒有說話，這時候安慰就是廢話，靜靜地陪伴，就是最好的做法。

想起之前，他跟朱星星有一次急匆匆到現場，二人衣服都是穿著頭一天的沒有換，周寧微微一頓，彷彿發現了新大陸一樣，撞了大趙一下。

可周寧領情，這是為了他，畢竟昨天答應崔大姐了，不再送檢，這事兒還真的大趙去辦。

「我說你這人，翻臉比翻書還快，我錯了，你說啥是啥行了吧，實話說我不煩朱星星，你願意叫啥就叫啥，我這還沒吃飽呢。」

「謝謝趙哥啦！」

「我還得去檢驗科，不去你家混吃了，不過一定吃點東西再睡覺，啥也別想，明天咱們還要去方文傑死亡的第一現場，你要有個好體力。」

這些周寧都知道，只是他真的需要這口氣吊著，一旦閑下來，不知道會不會亂想。

周寧眼角跳了跳，這貨虧心不，朱星星長得不錯，人家都沒嫌你胖。

「市話劇團去年新排的一部話劇，名字叫什麼《海邊有個男兒國》，去年獲獎來著，據說是一票難求，不過我家之前人家給送了不少票，總不能連著一個月去看吧，我問了我媽，給他四張，這不就高興的不行了，算是幫我解決困難了。」

「回吧，我們勘查完這裏也撤離，至於方文傑的家裡和第一現場，明天再過去，那裡看守的是市局的人，不是派出所的，還算能放心些。」

大趙翻了一個白眼，咳了兩聲，故作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