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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嘞！」

「另外幾個參与補習的孩子家，尤其是王光亮、焦廷龍、李振學三人，不去他們家裡問問了嗎？」

俺對象說，那人個子不算特別高，胖乎乎的看著很壯實，跟王紅戰雞崽一樣的身量差別很大，隨後王家大門就關閉了，他直接回了家，問我這事兒是否跟王紅戰說說。

想到這個，周寧抬起頭，看向剛走進來的白樺，白樺不明白這目光是什麼意思。

說著回頭，示意小白將村主任叫進來。

俺對象罵了我，他說幫著王家將院子拾掇拾掇，倒瓦之後，院子里弄的很臟，到處是碎瓦片，孩子們在那裡上課，偶爾出來玩兒容易傷到人。

張春波急忙說。

「剛剛說的那個焦大壯，他媳婦過來了嗎？」

徐達遠不斷點頭。

「來朱曉慧，到院子裏面來，別擔心有什麼想法，或者是想起來什麼，都可以跟我說說。」

2009年臘月二十九那天一大早，王家父母去祭祖，王紅戰兩口子本來要跟著，不過剛出門，被東院張家嫂子攔住，想問問孫子報志願的事兒，王家父母讓他們兩口子幫著給參謀參謀。

「村裡住著，習慣叫人誰家媳婦，畢竟大名我們也記不住，還沒說完，俺對象一聽她家要有人來，趕緊將垃圾堆在一起，跟王家媳婦交代一聲，今天太晚明天再借一個推車，拉出去隨後離開了。

我說你去都去了，我也沒說啥，為啥回來拉拉個臉，他說沒啥，跟我沒關係，就是在王家幹活，快弄完的時候，聽到王家媳婦和-圖-書跟一個人打電話，說是現在別過來，家裡有人修東西，九點之後再來。」

「都說人死為大，我不該多說什麼，不過想想還是想跟你們這些警察反應一下，八月初的一天，具體日子我實在記不得了，俺對象回來的挺晚，到家都八點了。

張春波一臉震驚，畢竟賀冬梅和孩子出事的時候，王紅戰回來了，那種狀態歷歷在目，而且他是親眼所見。

「焦大壯的電話號碼給我，之後我跟他聯繫，你能主動找我們反映問題，這非常不錯，覺悟很高，如果之後想到什麼，可以跟我說這是我的手機號。」

「周小周快看我找到了什麼？」

「問了具體日子，焦大壯確實是2011年8月17日走的，賀紅梅帶孩子回王家后，他家兒子最開始就跟著去補課，而且焦大壯沒事就往王家跑，幫著修房子，還整理了院子，他媳婦朱曉慧很氣。

「指紋採集了，不過血樣沒留，他當時身體狀況特別差，再者賀冬梅跟王嘉涵已經做了DNA比對，就沒做他們的比對，這個是張大安排的。」

「協查已經發出，深市同行也已經出發去找王紅戰，找到人會第一時間聯繫我。」

周寧看向徐達遠，現場越是勘察，越是覺得王紅戰的嫌疑越大，徐達遠示意小白送村主任離開，他直接找到張春波，將剛剛的發現說了。

「怎麼可能是他，自己的孩子啊，怎麼下得去手？」

畢竟王家媳婦都死了，人死為大，別覺得我嘴碎，給人家死和圖書人身上潑髒水，那我在這村兒里就沒臉活了。」

如此動靜，徐達遠已經快步進來，看到書櫃被拆的樣子，加上大趙手中的保險箱，徐達遠眼睛都在放光，有發現就代表有進展。

不過知曉鑰匙和密碼的似乎只有家人，再者王家父母似乎是2009年春節時候，突然車禍去世的，不知道王紅戰是否見過最後一面，有沒有交代什麼？」

我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王紅戰和賀冬梅都是文化人，能回來給村裡人補課，人品上沒毛病，不能聽風就是雨，或許就是朋友或者親屬過來送東西，說了怪不好的。

徐達遠一擺手，讓小曾放人過來。

正說著，大門口有人抻頭看，徐達遠瞥了一眼，快步出去，周寧也跟著出來，一個帶著黃頭巾胖乎乎的女人站在門前，被小曾攔住。

「王家媳婦，說的是賀冬梅？」

「主任問問你，剛剛你說2009年春節王家父母突然車禍離世，是否見過王紅戰最後一面？」

「我記得案情通報會的時候，你曾經說了一嘴，當時焦疃村周圍幾個監控，你們都拷貝一個月的監控畫面，將這些給小曾發過去吧，我們先回去。」

村主任趕緊點頭。

我在後面罵他好一陣，他也沒還嘴，跟平時完全不一樣，我湊近看看，發現俺對象似乎在走神，我急了上去給他一巴掌，他這才反應過來，問我幹啥，我說你幹啥，去狐狸精家回來，魂兒丟了？

「先回去，找人開保險箱，一切等勘察完保險箱再說，www.hetｕｂooｋ•ｃｏm.ｃom再有今天是周五，這幾個半大的孩子，都還上課，如果要見明後天可以再來一趟，走吧！」

大趙笑吟吟地將保險箱抱出來，這個重量讓他不斷叫著號子，給自己鼓勁兒。

「少貧，趕緊將保險箱拿出來。」

然後他們老兩口去的，過了一個小時，老兩口也沒回來，王紅戰擔心，跟媳婦倆人開車去找，王家祖墳靠近山西村旁邊的池塘和一條山西村的村路，那裡是個半坡，也能算上個依山傍水。

「白法醫，王紅戰當時是否采血留指紋了？」

誰知道沒多少日子，王家就出事了，當時被這事兒給震驚的，也忘了這一茬，要不是你問我還有啥事兒要反應，我也沒想著說出來。

有鑰匙，知曉密碼，還知道保險箱的位置，按照剛剛村主任所說，這個房子是在八三年建的，當時施工隊的人，也知道保險箱的位置。

「他仔細看了不認識，可以肯定不是我們焦疃村的人，就說是個子不太高胖乎乎的，看起來三十歲左右吧。」

王家出事兒，他們都被嚇壞了，朱曉慧趕焦大壯趕緊走，這人看起來沒心沒肺的，不似撒謊。」

朱曉慧點點頭，跟著徐達遠走到院子裏面，瞥了眼周寧，咬咬嘴唇，似乎下定決心般說道：

周寧沒再說話，這不需要他來判斷，徐達遠自然會去說。

「我記得很清楚，那年春節王紅戰是小年過後第二天回來的，還給我們幾家走得近的送去了特產，我媳婦沒事就去王家搭把手，所以年年都提前過來一ｍ•heｔubｏok.cｏｍ•cｏm趟，一般就是拎著牛奶啤酒啥的，不是收受賄賂啊。

「朱曉慧你怎麼來了？」

徐達遠沉吟片刻，現場現在留下的痕迹不多，而且所有血指紋都有乳膠手套的指印，這樣的心思，半大孩子很難做到，尤其涉及保險箱和密碼鎖，即便闖入，這些對於他們來說，也極為打開，除非像大趙那樣，將保險箱拆掉。

朱曉慧搖頭。

出來沒幾步，就看到東邊有車燈照過來，俺對象趕緊讓開路中間，不過那車子沒過去，到了王家拐入東院牆邊上的衚衕，聽到車門關閉的聲音，隨後就看到一個男人，拎著兩袋子東西，直接進入王家院子。

「王家沒有什麼走得近的親屬，剛剛我問過，從王家爺爺那輩開始，就是單傳，他們家被文革的時候，所有遠親都撇清了關係，之後更是沒有聯繫，這也是王家為何催著賀冬梅生孩子的原因。」

此時，張春波回來了。

「那人你對象不認識？」

這個朱曉慧倒是沒隱瞞，倒豆子似的都說了，為這個，他們兩口子還吵了幾次，不過他兒子跟賀冬梅學了一段時間確實聽話不少，很多題也都能自己做，朱曉慧也沒再說啥。

周寧沒參与他們的談話，讓大趙將保險箱上面的痕迹提取，所有勘察的採樣，全部快速送檢，畢竟一切要用證據說話，唯一可惜的是，現場都是乳膠手套留下的指印。

片刻，村主任跟著小白進來，站在門口，看到地上的一片狼藉，腳步都不敢挪動。

原來這個就是朱曉慧，周寧不禁上下打量hetubook.com.com了一下，記得剛剛他們查信息，朱曉慧34歲，她看起來要比實際年齡稍微大一些。

徐達遠點點頭。

張春波知道徐達遠急了，沒有廢話，打著電話，朝外面走去。

朱曉慧抿緊唇，有些欲言又止，徐達遠擺擺手。

「書櫃裏面找到的？」

說著，徐達遠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撕下來遞給朱曉慧，朱曉慧也留下了焦大壯的號碼，這才快速離開，畢竟這辦案，她也不想惹上是非。

就在此時，大趙的喊聲傳來。

兇手非常謹慎和冷靜，能進門就想到這些，還是在殺人之前就做足了準備，看起來一切都是他算計好的，一個父親對自己的兒子能下得去手嗎？

徐達遠冷了臉，他知道張春波是個感性的人。

「嗯，蓋房子的時候，這個保險箱被鑲嵌到牆裡面，不過保險箱需要密碼和鑰匙，把手和密碼鎖上面，都發現了血跡，這個需要檢驗后才知道是不是死者的。

「去發協查函，讓深市王紅戰所在轄區派出所的人，將人異地傳喚過來，現在立即馬上，該采血采血，讓對方幫著進行DNA檢測，結果發過來就行！」

大趙他們還有一系列細節的工作要做，周寧走到徐達遠身側。

到那裡就發現，老兩口被車撞了，傷得太重沒法自己抬人，他趕緊打120，人送到醫院就沒了，至於是否交代啥，這個就不知道了，不過除夕前出這事兒，我們都很震驚，可惜那邊的路沒監控還是個死胡同，肇事車也沒有找到。」

徐達遠點點頭。

朱曉慧點點頭，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