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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蓋房的那個施工隊頭兒，跟你父親是干兄弟，王家不知道，王家到底怎麼設計的房屋，裏面在哪兒有夾層，哪兒有保險箱，你父親清清楚楚，甚至圖紙都有一份。

「他們還沒回來，徐局我再跟他談談吧？」

徐達遠點點頭，朝著對面的談話室一擺手，王紅戰被王淵帶了進去。

幾個警察，帶著王紅戰從樓梯的方向走過來。

徐達遠白了一眼，大趙趕緊閉嘴。

估計劉雨菲只是閉眼休息，徐達遠所說的聽了個七七八八，她第一個出去，將張春波叫出來，簡單說了徐達遠的安排，張春波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這個回答，讓徐達遠一愣，盯著王紅戰的目光，順勢下移，落在王紅戰胯間，王紅戰沒有停接著說道：

走在前面的人，徐達遠見過，這人是海安市刑警隊的王淵，張春波早早讓他去機場等人，看到徐達遠他們，王淵快步過來。

大趙一臉懵，顯然對情況還有些不了解，而徐達遠這麼氣憤，讓他有些不解。

「廢話不多說，我想知道，去年你接到通知是什麼時間回到海安市的？」

王紅文彷彿遭到雷擊一般，呆愣在那裡。

說著，徐達遠給張春波發了一條信息。

「去年8月14日下午，村委主任給我打電話，後來張大接通電話，跟我說了情況，我沒買到當晚的航班，第二天8月15日一早回到海安市的。」

徐達遠一挑眉，盯著王紅戰的眼睛。

「領導，王紅戰來了，沒有戴手銬，幾個和圖書警察跟著，看面容後面跟著的兩個應該是深市派過來的人。」

徐達遠點點頭，摸出手機，上面是一個族譜的圖，看了半天，周寧也沒打搞明白，畢竟他們家沒有過年掛族譜這一說，徐達遠趕緊說道。

周寧趕緊看向電腦，兩次手術的醫生不同，不過手術過程，還有入院時車禍的介紹都描寫的非常仔細，這個結果讓周寧也有些驚訝。

周寧眯著眼，之前接手這個案子的時候，周寧最初覺得王紅戰有嫌疑，所以才極力希望得到王紅戰的血樣進行比對，畢竟案發時，王紅戰或多或少都在躲避DNA檢驗的環節。

張春波語調淡然地說著如此震驚的話，王紅文意外地抬起頭，似乎沒聽清張春波最後一句話似的。

「找到了，王紅戰確實在2008年7月18和29日做過兩次修復手術，修復失敗。」

不用周寧吩咐，小曲快速搜索起來，片刻搜索到信息。

「起吧，準備一下，劉雨菲一會兒跟我審問王紅戰，老陶和小曾帶人去王紅文家搜查，不只是他現在住的家，老宅要一起搜，讓他們開搜查令，帶大趙和楊學同過去，雨菲將張春波叫出來，他這麼審沒結果。」

徐達遠站起身，周寧知道，張春波的審問差點兒火候，這個時候只要壓制住對方的心理，沒什麼不能交代的，不過他能快速調整，顯然是有底氣的。

審訊室的王紅文，鼻涕流了下來，他用手背擦了一下，再抬頭臉上的難受和圖書已經一掃而空。

張春波點點頭。

「2008年7月中旬，我出了車禍，被一輛摩托車撞了，一側睾丸碎裂，輸精管撕裂傷，在深市華科醫附院做的修復手術，不過因為撕裂缺損嚴重，手術不成功，雖然保住睾丸，可輸精管斷了，你們可以查一下。」

周寧趕緊朝徐達遠擺手。

雖然表面看，二人感情好，又是初戀，還那麼艱難的走過來，可感情是最經不起瑣事和時間的分隔，有個一年見一次的丈夫，跟守寡沒什麼區別，尤其在沒孩子，父母給予無限壓力的時候。

算起來王紅戰父親還要叫他一聲大伯，可這人當時為了撇清關係，領頭上來打王紅戰父親，當時被弄斷一條腿，政策變了之後，王紅戰父親他們跟那個同姓的大伯，也沒了來往。

徐達遠他們坐定，一個當地的小警察抱著筆記本快步跟著進去，在一側坐下，徐達遠看看王紅戰緩緩說道：

「王紅戰曾祖父那輩兒，也是好些年沒孩子，收養了一個同村同姓的孩子王朝祖，那孩子十歲長得跟七八歲差不多，第二年就有了王紅戰的祖父，不過當年運動出事的時候，這人跳出來蹦躂的最歡實。

徐達遠是輕易不發火的人，不過他一發火，一個個是真的害怕，周寧聽到走廊傳來聲音，趕緊起身探頭看過去。

徐達遠一擺手，制止了張春波的話。

徐達遠此時走到小曾旁邊，踢了一腳椅子，小曾蹭的一下竄起來，一時間所有睡覺和-圖-書的全都醒了。

村裡傳聞王家得到補償，別人或許不知道，你們家一聯想也就能清楚，這裏面到底咋回事，或許最初接近賀冬梅，你就存了心思，不如跟我說說，你怎麼找到鑰匙和密碼的？還有王家父母的死，我想這跟你們家或許也有關係吧？」

「現在是8：05，王紅戰被我們從深市帶回來了，還有15分鐘，人就能到刑警隊，也就是你還有十五分鐘的時間主動交代。

王紅文的如此反應，顯然是跟賀冬梅關係匪淺，或許之前他也懷疑過孩子跟他有關，當警察確認了這件事的另一個方面，他已經猜到結果了。

徐達遠跟深市的人一一握手，客氣了幾句讓人安排他們去休息，徐達遠瞥了周寧和小曲一眼，周寧乖乖跟著去了談話室隔壁的觀察室，別說當吉祥物，能破案當啥都行。

越是想，周寧眉頭越是緊鎖，看來還要等王紅戰回來才能解開答案，王嘉涵不是他的兒子，如果這事他知曉，那麼他的嫌疑就大了。

別急著反駁，我既然能跟你擺明了說，自然是找人調查了，你不承認也好，這就是事實，王家平反得到補償后，給了宅基地準備蓋屋，離開焦疃村的你們家還想參与，不過王家拒絕了，更是斷絕關係。

讓各個單位配合一下，即便今晚無法搜查，也要做好準備工作，明天一早就去搜查，不要拖延，另外深市那邊，張春波你親自打電話，開了搜查令發過去。

「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和圖書，王嘉涵不是王紅戰的兒子？」

等他到了，我也不會在這裏跟你談，一切就等著DNA結果出來吧，我想你清楚，DNA會有什麼結果，哦對了忘記告訴你，王紅戰的兒子王嘉涵跟王紅戰沒有血緣關係。」

「賀冬梅懷孕我就知道。」

王紅文還想繼續找各種借口，解釋為何去焦疃村，張春波擺擺手，打斷了他的話。

審訊室內，張春波慢悠悠掏出手機，看了一眼內容，表情沒有什麼變化，起身出去打了電話，等待了十多分鐘，徐達遠都有些坐不住的時候，張春波才回來。

「看看我們查到了什麼？你家祖籍就是焦疃村的，你爺爺曾經是王家過繼的養子，不過在王家經歷那事兒的時候，你爺爺首當其衝，跟王家斷絕關係，還將王紅戰的父親打斷腿，嘖！真夠絕的！

「趕緊去安排人手，配合這邊的行動，該開搜查令就去開，寫清楚，住宅、單位、老家，所有跟嫌疑人有關的地方，都要進行搜查，什麼車庫或者他個人的備品室，都不要漏掉。

這個分析，周寧非常認可，能知曉王紅戰家保險箱的，一定跟當年蓋房的人有關，只是王家父母去世突然，是否能留下遺言這個就不得所知了，而且保險箱沒有撬鎖的痕迹，老兩口去世鑰匙會留在哪兒？

王紅文沉默了，腿也不在踩電門，緊閉嘴唇，也不抬眼看張春波，張春波看了一眼時間，朝王紅文笑了笑。

王紅戰拉開外套拉鏈，將外套脫下來，裏面是一件和*圖*書加絨的格子襯衣，如此一脫顯得王紅戰更瘦，如果從長相上來說，他比王紅文帥氣很多，書卷氣也更重。

陶振山和小曾直接下樓，畢竟要調度人員，大趙收拾了東西，也給楊學同他們打去電話，讓楊學同和孫高鐵跟著一起去現場，如果分頭行動，這邊要一個人去一個地方。

「徐局，人帶到了。」

張春波知道徐達遠怒了，一句反駁都沒敢說，畢竟自己能力就是不行，王紅文突然控制住情緒，他現在也沒搞清楚緣由，沒廢話趕緊帶人去安排。

「咋了，領導咋一臉不爽的樣子？王紅文啥也不說嗎？」

明知道自己不能生育，卻沒有阻止賀冬梅的妊娠，那賀冬梅這個孩子跟誰懷的，他總該知道吧？

這個王紅文，是那個同姓大伯家的孫子，跟王紅戰同齡，我懷疑，這個同姓大伯家，對王紅戰家裡蓋房，以及補償的事兒都知道些，他的嫌疑也更大。」

王紅戰那裡跟這邊一個要求，只要他有單獨空間的地方都要搜查，還要帶著專門的痕檢人員跟著搜查，我不管現在王紅文和王紅戰誰是兇手，我要查清這倆人，畢竟他們都有嫌疑。」

徐達遠嗯了一聲，將警服整理好，邁步出去，這個審訊室對面，就是一個談話室與這邊唯一的區別，就是沒有審訊椅一樣也有觀察室，劉雨菲跟著徐達遠一起出來。

「你什麼時候知道，王嘉涵不是你親生兒子的？」

王紅戰咬住唇，臉上沒有過多的驚訝，只是糾結了一陣，才抬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