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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

「夏老師行李箱裏面帶過來的，她說我們這樣熬夜，壓力還特別大，需要注意補補身體，問過何醫生，說是喝點兒西洋參片正合適。」

大趙剛要反駁，啪電話掛斷了，舉著手機，大趙錯錯牙。

正說著，周寧他們陸續走了進來，周寧將背包放在一側的椅子上，見大趙看郵箱，整理了一下頭髮走到旁邊。

「毒藥，你喝不喝？」

「哈，小白真慘。」

劉永新鬆了一口氣，大趙已經湊到電腦前，登陸了郵箱，不過郵箱裏面沒有未讀郵件，他搖搖頭看了一眼時間。

我認為朱星星說得不可能發生在王紅戰身上，他一定提前藏起來了，而且是絕對保險的地方，如果王紅文得到黃金，還有可能跑去外地折騰一頓，或者乾脆自己買了熔爐重新將黃金融了。」

破案是什麼？

「老何不是西醫，咋搞的跟賣葯的很像？」

一早大趙打著哈欠，走進辦公室，劉永新坐在裏面正在吃藥，大趙趕緊湊過去，看了一眼藥瓶。

周寧喝了一口，別說味道不濃烈能接受，朝夏沫沫點點頭說了句謝謝，將杯子放在桌子上，拿起報告書。

「五分鐘之後就發過來，一早徐局就跟檢驗科通電話了，崔大姐留了值班的人，就是你認識的那個夥計，馬上比對結束就發過來。」

夏沫沫此時也走了進來，將手中的袋子放在桌子上，給幾人分發下去，裏面都是一個樣的保溫杯，只是圖案不同。

不過，王紅文接近賀冬梅和圖書，一定是有目的，畢竟王紅文和王紅戰家裡是那樣一種關係，王紅文的爺爺王朝祖又知曉王家蓋屋的秘密。

徐達遠沒廢話，將周寧拽到一側，跟劉永新站在一起，點了煙劉永新難得沒有懟徐達遠，拍拍他的肩膀。

楊學同揉揉鼻子，他一般話少，不過這次看看徐達遠，也舉手說道：

「這是你手繪的杯子啊，裝著什麼？」

「你少說風涼話，我徒弟呢？」

大趙哼哼兩聲，拎著勘察箱上了車，隨後撥通了楊學同的電話，響鈴七八聲對方接通了。

「放心，你寶貝徒弟沒事，我們只是睡得有些晚，他毛病太多，必須早起先漱口，每頓餐后再刷牙，這會兒去洗手間刷牙了，等會兒就進來。」

劉永新也湊了過來，撞了徐達遠一下。

「叔兒這麼拼啊，嗑著葯還起這麼早？」

而且即便回來，怎麼能算準王紅文去殺人？他就緊隨其後，將王嘉涵滅口，還在保險箱外面的木條上，故意留下了賀冬梅的血跡。

我不認為，這是一個男人可以容忍的，深市的人不是已經在等待去現場勘查，我們等最後的結果吧。」

大趙一臉委屈，抱緊保溫杯。

楊學同一怔。

「行了別貧，將報告給徐局送去。」

大趙一縮脖子，趕緊朝小曲擺手。

這根他所說，準備在深市買房，可以吻合，公司財務也證實這些收入的合法性，所以王紅戰如果掌握黃金，出手不大可能。」

「沒聽周小周說，這是夏老和*圖*書師手繪的，多有紀念意義。」

周寧朝著楊學同豎起拇指，這番話說得太好了，得到周寧的鼓勵，楊學同也沒了最初的尷尬，徐達遠的臉上，倒是帶著笑容了，其實這些問題，也一直讓他糾結。

「不到八點，這也不好催啊！」

「怎麼了，勞碌命唄，領導讓我們看看老楊弄的咋樣了，如果有發現，一起送檢，還說小白在檢驗科等著呢，小白也夠慘的，我猜他霸佔了我們辦公室，就在沙發上睡的，他那雙腳的味兒，回去沙發不能要了。」

朱星星瞪眼，捶了大趙幾下，咚咚的聲音，聽著下手就很重。

「參茶啊，這個檔次有點兒高，不過夏老師你去哪兒搞了這麼多保溫杯的？」

至於王紅戰，昨天的審問看似是個偏執的戀愛腦，可總結他的一切說辭，有意無意將各種信息都引到賀冬梅和王紅文身上，一個擁有密碼鑰匙，一個插足他們的婚姻，更是成了他兒子的父親。

「你們說得我都糊塗了，我記得專案會議的時候張大說過，王紅戰是第二天一早飛回來的，從深市到琴島直航需要三個小時十分鐘，而且飛機火車的購票信息我們都查了，他怎麼回來的？

「行不行啊楊哥，王紅文家你還沒勘察完現場？」

周寧笑了，沒再說話，畢竟這時候多說多錯，大趙直接湊過來，瞥了一眼杯子上小眼睛肥臉的形象，打開杯子蓋嗅了嗅。

「我又不傻，趕緊出手啊，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二百塊辦https://m.hetubook.com.com個假證，隨便去二手回收黃金的店鋪兜售，大不了損失一點兒價格。」

朱星星噗嗤一下笑了，捶了大趙一拳，別說也就是跟大趙在一起，即便如此忙碌，又是這樣的深夜，也沒覺得枯燥。

「不急，給楊學同打電話問問，如果都有發現，安排人直接去送檢，小白在檢驗科等著呢，那邊有人值班。」

大趙一挑眉。

仔細看看，這不就是自己的卡通形象，戴眼鏡舉著手術刀，穿著白大褂裏面還是警服襯衣，周寧有些疑惑，顛了顛裏面似乎有液體。

周寧盯著屏幕，正好未讀郵件閃爍了幾下，他趕緊點開。

徐達遠搖搖頭，眉頭緊蹙地說道：

急於求成，反而疑點重重，讓自己越陷越深。

大趙搖搖頭。

大趙嘆息一聲，看向朱星星。

如果說王紅文故意配合，我倒覺得有可能，可王紅文憑什麼去配合王紅戰？愧疚？奪妻之恨的懺悔？最後送給自己一個死刑套餐？」

「別想沒用的，你們要是有這麼多金條，最保險的是銷贓還是藏起來？」

徐達遠的眼睛赤紅一片，顯然這一夜休息的並不好。

朱星星沒心沒肺地湊過來，想都未想張口就說道：

「王紅文和王紅戰兩個人的資金賬戶，都查過，沒有特別的大宗轉賬或者意外收入，王紅戰賬面上的存款，已經達到850萬。

「可憐我那夥計了，加班也沒人給他送加餐，小白是想不到這一點的，對了小白回來了嗎？」

就是通過殘存的hｔtｐs://wｗｗ•hetｕｂｏｏｋ•coｍ.ｃoｍ這些證據痕迹線索，拼出一個殘缺的拼圖，通過分析、調查、取證、聯想，勾勒出拼圖原本的樣子。

夏沫沫笑著白了周寧一眼，哼哼著說道：

劉永新拍開大趙的肥臉，一臉的嫌棄，看看大趙身後，沒有發現寶貝徒弟的身影。

「說你傻，我都是高估了你的智商，王紅戰審問的過程，我早晨看了錄像，這人說話滴水不漏，那眼神那狀態，奧斯卡都欠他一個小金人，反正我是第一次聽到，把被綠說得如此大義凜然的人。

「呦呵，收穫不小啊，我這裏也有發現，那我們去刑警大隊匯合，讓他們一起送市局技術處檢驗科吧，剛剛領導來電話，說小白在那裡留守等著送樣呢。」

大趙接過報告，朝著外面走去，不多時徐達遠跟著大趙一起回來，手中捏著報告書。

「別介，我們開視頻通話就行，我讓小曲現在就下載插件，馬上就好。」

2012年3月10日

……

朱星星一臉神秘，撞了大趙一下，然後瞥了周寧一眼，壓低聲音說道：

徐達遠長吁一口氣，看向楊學同和周寧。

「我這裏剛剛結束，金條是沒有找到，不過在王紅文的更衣櫃最下層，找到一處擦層狀態的血跡，和熒光反應的鞋印，顏色很淡，經比對與第一現場發現的鞋印，花紋大小完全一致，我已經拍照採樣，我現在就往回走。」

「徐局，你放鬆一些，這根弦兒綳得太緊了，其實現在關係已經算是縷清，從DNA角度來分析，王紅文插足賀冬和-圖-書梅的婚姻，王嘉涵就是他的孩子，他是否知曉，或者說賀冬梅是否知曉，這個暫時不好斷定。

「新利你那完事兒了？」

大趙猛戳朱星星，朝他伸出手，恐嚇似得比劃了兩下。

他們單位，一會兒九點才能開門，至於王紅戰的車子也在他們公司的車庫裡面，稍後我讓他們開視頻，進行勘察，你們看著視頻，其實我都想讓大趙出趟差，不過來回太耽誤時間了。」

昨晚大趙和老楊採樣的幾個比對，都已經出了報告，血樣比對顯示與賀冬梅DNA吻合，看到這裏，周寧鬆了一口氣，讓開位置，讓朱星星趕緊點擊列印。

劉永新指指樓下，窗外站著幾個人，赫然是大趙口中的小白，當然小曾、劉雨菲和陶振山都在，一個個似乎在說著什麼。

「王紅文殺害賀冬梅的證據，算是完整了，我讓老陶和張春波去查王紅文和王紅戰的銀行信息，另外王紅戰那邊，家裡搜了，金屬探測器也用上了，就差掀地磚，依舊沒有發現金條。

「這個案子，跟如東市那個騙保案不同，我不認為王紅戰和王紅文能為了利益進行合作，他們之間老一輩仇怨就深，可以說是不死不休的狀態，加上他們三個之間複雜的關係，完全不可能合謀。」

「抱怨也要干，抓緊上車打電話。」

「勘察完了，進門的地墊還有衣櫃的上面，魯米諾反應陽性，我已經採樣，不過表面看不出來血跡，不知道能不能驗出來結果。」

「對牛彈琴，少廢話，不喝給我，你不需要補，你需要減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