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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同學，方鐸小時候在我爺爺家長大，上初中才回來跟我們生活，所以跟我們兄妹不親近，而且他大學畢業就在米國搞科研，這麼多年也沒回來，我們沒啥感情，可以說不熟。

徐達遠轉著手上的一支筆，在方悅名字下面劃了一條線。

周寧記得，方悅死的時候是30歲，如果今年活著正好也是38歲，這根婁三峰的年紀確實一樣，方青會跟小三歲妹妹的同學玩兒到一起去嗎？

「我說了，只是問幾個問題，當然你不喜歡在這裏提問，我們可以換一個地方，我想跟著警察去公安局，即便沒事就像婁三峰所說，回來都洗不幹凈吧。」

畢竟這裡是我的辦公單位，雖然我職級不高，也是政府工作人員，就這麼被帶走，今後我就沒法工作了，要知道這個環境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我。」

方青被噎得閉上嘴，半晌才一臉抵觸地說道：

方青尷尬地笑了笑，不過話出口，覺得說的有些不適合，趕緊又閉上嘴，下意識看了一眼彭恩新。

並且能說服那位小哥，賠償了日息，並且付給朱延濤180萬得到那套房產的，你不知道那套房產的價值嗎？」

回想了一下小時候，似乎一片住的孩子，差個幾歲一起玩兒的比較多，尤其那種好張羅的孩子王，更是容易吸引很多人跟隨遊戲。

「我是有個妹妹叫方悅，不過已經去世多年了，怎麼問起她來了？」

「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水務局的？」

「也就是說，婁三峰轉www•hｅtｕbｏｏｋ.ｃｏm.cｏｍ業到水務局的時候，你已經在這裏工作了六年，即便是小時候不算熟悉，也是一個地方長大的，難道你就沒照顧一下？也沒有什麼交往？」

「哦？那麼說起來，方鐸跟婁三峰是同學了？」

這句話讓方青一愣，原本略顯慌張的表情，帶著一絲疑惑。

徐達遠哦了一聲。

「抱歉啊，踩你腳了，剛剛嚇我一跳，平頭百姓見到警察下意識就是害怕，就跟開車遇到交警緊張一個道理，敬畏之心，純屬敬畏之心呵呵！」

雖然沒得到他想要知道的答案，婁三峰卻沒說話，很順從地轉身，跟著劉雨菲走了。

婁三峰臉上帶著淡然、從容，還有那麼一絲疑惑，彷彿說的不是跟他有關的事兒，沒有急躁和惱羞成怒的吼叫。

我妹妹從小就漂亮，別說他們班，就是認識她的所有男同學都喜歡她，我的同學也有很多一直跟我遞紙條，讓我轉交給方悅。

「彭局我來取文件。」

周寧知道，這是吩咐劉雨菲和何春陽的，雖然跟著辦案子次數不少，但是這種正面抓捕的經歷周寧還沒幹過，心跳有些加快，臉上倒是沒有什麼反應。

徐達遠擺擺手，指著執法記錄儀。

可我妹妹沒了，我幫他解除困境，給他現金，難道我犯法了？還是說，他八年後覺得錢少了，想要找警察給他主持公道，是不是找錯部門了？」

「好的。」

「我跟他又不熟，只是來了一段時間后，方和_圖_書悅來我單位，才發現婁三峰是他們班同學，這時候我才對上號，之前被嚼舌根的就是他家，這樣的事兒多噁心，我跟他來往什麼？」

方青壓著火氣，接二連三的問題，似乎都是他不想回答的，可徐達遠的目光讓他無法避開，畢竟那句可以換個地方聊聊，讓他更為抵觸。

「好像是外面有女人了，不過人被攔在警衛室就沒放進去，我們也都是聽一些大媽嚼舌根聽到的一耳朵，具體啥事兒不知道，再後來就聽說他爸被強制轉業病退，他原本能提干，因為這個草草安置了。

「301門口跟上！」

徐達遠笑了笑，抓起剛剛辨認的那份文件，剛要舉起來，側身直接遞給大趙裝入物證袋。

婁三峰一臉淡然，朝著徐達遠幾人看看，微微頷首。

顯然，這個人就是婁三峰。

「這什麼意思？一會兒問我妹妹，一會兒問我什麼時候認識婁三峰的，難道我做什麼違法的事兒了？」

「不好意思，各位市局刑偵的領導，我先打斷一下，我想問問是什麼原因讓我配合調查？我實在是有些糊塗，能仔細說一下嗎？

此時周寧的底氣沒有之前足了，看了一眼徐達遠，他已經站起身，朝著門外一擺手，劉雨菲和何春陽他們已經走了進來。

「好，那我想知道在2004年你妹妹出事後，朱延濤當時將泉山的一套房子，抵押了給了某位小哥，當時你怎麼想到找他去轉讓這套房？

隨著彭恩新『進來吧』三個字出口，外間的和_圖_書房門被打開，徐達遠舉著對講，壓低聲音吩咐了一句。

周寧坐在方青旁邊的位置，壓根沒敢動。

「我當時是正當交易，至於找的那個小哥，給了他多少錢，這是交易，你情我願的事兒，我願意給，他也同意放手，至於朱延濤，我妹妹在的時候，我們算是姻親。

隨著腳步聲靠近，辦公室的門被完全推開，周寧微微側目，一個中年男子走了進來，175左右的身高，微微垂著頭，乾瘦的身材，看著後背有些彎曲，穿著一件長袖襯衣，領口都繫到最上面的一個扣子。

說到這個，方青雖然表情依舊，不過語氣中已經帶著自豪，徐達遠聽聞點點頭。

我想要不是這事兒，也不會九九年轉業，他多混幾年，然後再回到社會，恐怕也不會被分配到水務局，更不會在這裏被邊緣化，畢竟這裏需要的是專業人才，不懂專業沒法干。」

「方青是吧，你先坐下，我們需要等一下勘察結果，正好我也跟你聊聊，你妹妹叫方悅是嗎？」

「文件不急，這幾位是市局刑警支隊的同志，他們找你核實一點事情，婁三峰你配合一下調查吧。」

彭恩新很明顯鬆了一口氣，此時看向方青，方青也發現了自己的失態，朝著周寧雙手合十微微頷首。

婁三峰環顧一周，發現辦公室裏面這麼多人，腳步微微頓了頓，直接走到辦公桌前，朝著彭恩新點頭。

「九三年，我大學畢業分配到水務局，畢竟我學的就是水利工程，算是專業也對口，當然和_圖_書那時候水務局還叫水利局，琴島當時要建設引黃工程，我們一批分配的人，就我一個科班水利專業出身。」

「不要隱瞞，不要提問，回答問題就行，你跟婁三峰什麼時候認識的？我說的是在來水務局之前，最早什麼時候認識這跟人的？」

我們只是認識，知道他是部隊大院的孩子，不過我們沒什麼交集，人家部隊大院的孩子也不跟我們玩兒，也壓根玩兒不到一起去，這要算是認識的話，那就算十歲左右認識的。」

這個反應讓周寧一陣意外，料想中的逃竄、抵觸和正面對抗，完全沒有發生，如此淡然地應承，難道婁三峰有底氣，還是他們方向錯誤？

婁三峰舉起手，看向徐達遠。

徐達遠點點頭，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徐達遠的問題，讓方青眉頭緊蹙。

方青搖搖頭。

「放心我們只是希望你協助調查，具體緣由在這裏不方便透露，因為需要抽取你的血液進行比對檢驗，才能知道結果，如果這個案子跟你無關，我們會派人送你回來，並且跟彭局澄清這件事。」

彭恩新倒是淡然，指著徐達遠說道：

「詳細說說，什麼人去鬧，因為什麼事兒？」

「同學？那然後呢，你妹妹沒當演員之前，你妹妹有什麼追求者嗎？」

徐達遠此時抬頭，話鋒一轉。

至於婁三峰他初中轉走了，參軍前才回到我們那片，人也變得不愛說話，我那時候大學寒假回來聽別的人說過，似乎他家去過人鬧，大院裏面都對他們家人敬而遠之。」

「和-圖-書小時候，我家在銅山區的幸福路住，就在琴島飯店後面，婁三峰比我小三歲，小學都是在銅山小學讀書，一至五年級他跟我妹妹一個班過，不過也就是一個班，沒什麼亂七八糟的事。

這都成了我們家的苦惱，因為這個，方鐸沒少跟人打架，畢竟他跟我妹妹是雙胞胎，他們天天一起上下學，倆人長得又不像被人嫉妒的厲害。」

方青眯起眼，看向徐達遠帶著不解，舉起手想拍桌子，不過還是忍下了。

別人沒反應，方青第一個站起來，下意識後退幾步，直接站到周寧面前，腳後跟已經踩在周寧的鞋子上，這個反應引得徐達遠側目。

不過想了想還是坐下，靠在椅子上后，似乎覺得這個動作有些不夠嚴謹，朝前挪了挪，只是坐了一半椅子。

周寧知道，這地方混久了的人各個八百個心眼子，這些小動作，無非是暗示他們，他跟彭恩新關係不好，但凡彭恩新這裏提出的一些懷疑，都是有個人因素的，絕非事實。

徐達遠朝著大趙一擺手，大趙拎著箱子，趕緊出去了。

方青一愣。

「我不知道您們到底要問什麼，我妹妹已經去世了，為啥抓著她的問題不放？

「婁三峰是吧，我們去市局協助調查吧，不過此刻要先去一下你的辦公室，雨菲你們帶著婁三峰下去，將他的所有抽屜和柜子打開，之後直接先回市局。」

隨後，徐達遠拉開椅子，繼續坐下，還朝著周寧一擺手，那意思很明顯，讓他老老實實坐著，一個執法記錄儀放在桌面被打開。